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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像刘备其根本之地,如今还是荆州,而以这短短数年之功,便以一州之力挥鞭南北,进占了交州,汉中,而今还有雍凉,这么长的防线,对于刘备来说终究是个难题。
对于刘备势力的急剧增长,或许天下间最不能容忍的该是江东,要不然此时交州的战火却也不会燃起。
而曹操此时却也该当机立断,不以麾下精骑浪费在这雍州之地,或可让熟悉地理的韩遂领兵机动而行,而他却该趁着关羽领着荆州大军被牵绊在雍州,而孙权又兵出交州之时,荆州内部空虚的机会,进兵荆州。
不过如今看来,对于杨修那份军议,曹操却是没有采纳。
看着此时碗内竟然露出一块鸡肋,想着雍州的战事,郭嘉不由言道,“鸡肋,食之,无多少滋味,弃之,虽有些可惜,不过可惜了眼前的,何妨从别处再捞一捞!”
“捞什么呢,奉孝,”开言者,却是钟繇,两人自是同乡,却也相识多年,故而彼此之间自是熟络,“这两天,吃的可还顺口!知道你无酒不欢,不过这个时候,你还是讲究些好啊!”
“呵呵,又担心那陈长文说我坏话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从来都是那般古板无趣的!我不过是见你这段时间操劳过甚,还是少酒多肉点好!”
对于朋友的关心,郭嘉自是坦然受之。当然以钟繇的才智,却也多少能够猜到郭嘉适才所言定然不是单单因为那块鸡肋。
“都说,肉食者鄙,我如今却也是这一类人了!”郭嘉言说道。
“呵呵,不都是为了博个封妻荫子!”钟繇却是回话道。
“大军这两日所需的粮草,运送的时候还要小心些啊,元常兄!”郭嘉将手上的碗搁过一旁,接过下人们准备好的茶水,让过钟繇之后,端起手边的一杯说道。
毕竟曹军和荆州的兵马在北原城外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两下里损伤的兵马加起来已经不下于十万之众,荆州方面自然会做出相应的变化。
而今明面上表露出来的靠近雍州的除了已经由曹彰和夏侯渊两路人马监控在侧的西凉马超大军,剩下的自然便是这段时间以来在子午谷和斜谷一带很是活跃的魏延的两万人马。
虽说到现在为止,已经坐镇前沿的张既和曹洪两人,这连日的探报中,对于魏延军的情势,一如既往,不过这些情况未尝不会是魏延故意为之,以麻痹这两人,好乘机取事。
况且荆州军虽说此次大军所向乃是雍州,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若是单单据有了雍州,而不进展长安一线如武关,潼关等要隘,对于便利骑兵作战的雍州之地,以荆州当下的军力构成,却是不好守御。即便是有了凉州军的协同,毕竟一马平川之地,自是会给了曹军更多肆虐的机会。
故而对于如今的情势,郭嘉自是觉得先前杨修在军议中所提之建言,十分之精当,大军如今虽有困窘关羽之势,然而北原城的地理形势,以及南来的凉州骑兵却是不会让曹军从容逼迫关羽的时机。
而且虽有曹彰和夏侯渊应付马超所部,不过如今的马腾在西凉却也已经安稳了,自然是随时可以再发兵以援助。
不过既然曹操那边到如今,并没有什么回军的意思,即便是郭嘉觉得恰似鸡肋,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同患难共富贵之事,以郭嘉对曹操的了解,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却是不说也罢。
“奉孝,却也不用忧心太甚,张既这人毕竟多年来为我帐下的录事参军,其才略不凡,张德容如今已经坐镇陈仓,独守陈仓古道,却是不会给那魏延丝毫机会的!”
“确实!张既却是有才,不过我等如今身居大军后方,为大军计,总是需要多费心就是!”
“其实,你的性子,更适合去前面为丞相临阵决计啊,何必要在这后面劳心劳力!”
“呵呵,这不是什么事情也想试试,”郭嘉却是这般说,“说笑了,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这次荆州方面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以雍州为目标的,毕竟只要占有了长安,先谋得这大汉之故都,更有意义,故而才这般向丞相要求!”
“既然如此,我自是唯你马首是瞻,你有何吩咐,我便如何行事了!”钟繇却是坦言道。
两人自是一笑,一切不必多言。
不过随后的长安城中,却是有军队开拔,不过他们前去的方向却不是西面,而是出长安,过渭水,进抵蓝田,自是郭嘉未雨绸缪。
此时的子午谷中魏延却也是早就得到了荆州军和曹操两军于北原城的交战情报,虽然荆州军人马受损不少,不过有城池为依托,后路粮草源源不断,而又有援军从凉州而下,故而魏延这一路却也没有多少硬性的任务时间限制,况且自从阎圃给他分析了之后,他却也会稍稍的收敛一些争功的念头。
知道了张既来到了陈仓,虽说这人的名声不显,不过魏延却也没有多少的轻视,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将进攻的目标放在了曹洪所把守的子午谷一线有过,他根本对于斜谷道就没有什么想法,故而对于张既却是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用汉中不断运来的粮草为本,魏延自是从附近的县治之中招徕了大量的民夫,已做修缮栈道的劳役,虽说这行走于群山蜿蜒之间的活计本是艰险,不过这些当地的百姓却也是见惯不惯,却也被魏延引来了不少的人手。
对于修栈道的民夫,魏延在子午谷和斜谷中投入的人力却也是相差无几,不过比较子午谷更是艰难一点,相对的荆州军在斜谷中出现的时间倒是更多一些。
对于这样的情况,魏延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措施,自然是让曹军的斥候以及探子们尽量的打探。
不过当北原城的消息传来之后,虽说两条山道中依然有民夫们修缮栈道往来的身影,可是斜谷中曹军的斥候们确实发现这个时候他们竟然不再如以往那般能够轻易往来。甚至还有荆州的斥候开始了对他们的袭杀。
明修栈道,这句话的前半句,却是人人都看到了,荆州军每日里都在光明正大的修缮着斜谷和子午谷中的栈道,不过这接下来的事情却会如何,自然是让在陈仓城中的张既和在子午谷北口处的曹洪有些伤神。
“魏延的兵马不过两万之众,虽说都是骑兵,可是要通过这长长地斜谷道,却也会变作疲兵,我已经在五丈原和散关两处都布置好了防守各安置了五千人马,,却又抽掉了渭水北岸的精兵万余人以逸待劳,于谷口处布防,即便是魏延两万人马袭至,纵不能歼灭之,却也足以将之封死在斜谷之内,不得出山。可如今,瞧着魏延的架势,竟是要真得暗渡斜谷道,难道我这布置还有些不妥之处!”
张既却是这般分析着,毕竟此时的他,近来从斥候们口中得到的情报越来越少了,虽然张既也是才智过人,不过他却终究是少于军阵之上的历练,而这些年虽然在长安的他也算是临近和雍州勾缠的前线,不过战场和其他的场合还是有些不一样,故而能够大略得展的张既,在此时还是少了些历练,更是没有像郭嘉那般屡经战事之后练就的果断。
故而,他这边在迟疑中,慎重起见的他,一方面将自军的布防做出更加严密的调整,同时却又将斜谷中的情景迅速的向子午谷的曹洪以及长安方向传去。
得见张既的传信,曹洪自是和此时子午谷中的情形结合分析,这些时日中子午谷中栈道的修缮事宜,却是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地方,而且随着汉中百姓的数量和人数的增加,似乎他们修缮栈道的速度倒是有了一定的提高。
故而见到斜谷中情景的曹洪,多少对于子午谷中的气氛有了些放松和乐观的看待,除了加强了斥候们出去哨探的力量,其余的竟是没有做什么变化。
“待这些汉中的蠢夫们,将栈道修好了,老子却又能从汉中得到更多的好东西,真不知道汉中的那些物事竟能值那么多钱,看来这守隘口的事情还真是美差,除了不能像在长安城中那般自在,这里倒是很有油水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件新到手的琉璃雕饰的逍遥马,曹洪却是这般想到。
“禀将军,谷口处有一队商人来了!想让将军放关!”一名侍卫却是这个时候进来打断了曹洪的思量。V
第一百零二章 雍凉风云(四十五)
曹洪虽说字子廉,不过却是为人吝啬贪财,在曹操麾下诸将及文臣之中,倒是家资最为丰厚的,即便是曹操也曾有,“我家赀那得如子廉耶”的感慨之语。
而今虽说是大战期间,加上曹洪却也不是平庸之辈,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是因为此时有战事,故而这战争之财,曹洪却也是多多有心的。
荆州以及汉中这些刘备所管辖的地盘,这两年来的出产的物事自是为时人趋之若鹜,不管是文人雅士所爱好的茶茗之物,又或者是武夫猛将们欣喜的刀具之属,以荆州渐渐领一代先锋的发展水准,自是能够生产出不同于别处的好东西出来,还不说那些玻璃,陶瓷等等。
作为把守子午谷,这条从汉中通往长安一带要道的曹军大将,曹洪当然也知道这条古道的重要性,对于对面的荆州军的作为,曹洪却也是小心在意的很,不过正因为如此,曹洪对于同为武将的魏延想着从子午谷北上的前途很不看好。
曹洪终归不是酒囊饭袋,毕竟跟着曹操一路走来,而且能够屡次建有大功且能活下来的曹军将领都不是无能之辈。魏延在子午谷和斜谷中的种种作为,曹洪通过斥候和友军处的消息,自以为全在把握之内,故而在张既在陈仓一线对于斜谷中的情况作出应激之后,曹洪不过是为安全计,让守关处的将士们稍作提心。
“有商人想过关,什么来路?”曹洪却是问道。
那人回禀时却是,看了一下曹洪手中的琉璃马,言道,“就是上次孝敬了将军的那个姓尹的行商”
见得手下人的脸色,曹洪却也想起,所谓富贵险中求,如今虽说曹操和荆州两下里正在雍州打生打死,不过却也有不少的商人,借着这个时候,交通不便,冒险沟通两地的商品,以为谋财之举。
对于这样的人物,曹洪却也没有多少的鄙夷之意,毕竟如他却也是通过这些人的手段,从中渔利而已。
像此时他们言及的这位商人,曹洪却也知晓些,不过是长安城中的一名商人,其人的底细对于曹洪来说却也不是什么机密事情,这商人,姓尹名赏,原本是雍州韩遂麾下金城中一名文吏,后来却是去职之后,迁居到了长安,其从商,却也不过是这两年间的事情,不过凭着胆量,从籍籍无名到如今,却也小有名气。
“呵呵,不想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次不知道从汉中那边又弄到了什么好东西了”
“这个倒是没有探寻,不过看那人的样子很是凝重,想来是货物不少”
“那好,领我去瞧瞧”
曹洪自是起身来到关前,待那尹赏上来后,便闻得那尹赏一阵儿奉承,不过曹洪在笑纳了那些奉承之语之后,却是言道,“尹赏,这次能够获利几何?”
“这个还要看将军您?”尹赏却是回话道,虽说他身为商人,和曹洪这样掌握实权,又是动辄不如意可以轻易杀人的将军相比,地位之高下实在无法言表,不过这两年里,尹赏对于长安上下的奉献却也不是小数,人情礼往间,在曹洪的面前多少还有些情分在。
“怎么不见你的货物呢?”曹洪倒是问道,眼前不见这尹家的货队,而且这两日的探报却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