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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为匡弼,君之相为举人,君之相为建计,君之相为密谋,亦以多矣。”
“可惜,为何卿不能如子房之旧事,与孤善始善终呢”
曹丕自是将他对于之前曹操的吩咐,自己以及和司马懿还有吴质等人商议的应对之策,将之细细的写给了曹操,静等着他的父亲的裁决。对于这份应对之策,其中自然是以吴质出力最大,而司马懿及陈群两个人,却是要为之沉默多时。
作为曹丕,当然能够体会到司马懿的心思,他当然对于父相所顾及的那份情谊,他作为后辈,尽管没有机会能够和曹操以及那位一同经历那些当年的旧事,然而道听途说,耳闻目睹,终究知道那位先生与曹操的关系,那时候所谓君臣知遇,彼此相得,可为百年以来罕有之事。
然而不管是谁人,却是都没有猜测到两个人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这并不是什么对与错,是与非的问题,不过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情势使然罢了。
以曹操的身份和地位,既然已经有了一方之霸的地位,于朝廷之事,也是权柄全操于己手,不论是为了政事考虑,还是为了自家的性命而言,总是一朝权在手,便不会轻易的放手,毕竟那样的话,却就如曹操当初所言,天下间不知几人称王,几人为帝,。
而大汉到了汉末,到了刘协这一代,君威已经被看得极为淡薄,像当初李傕,郭汜两个人居然会彼此的分赃不均,就能各自把持天子和朝臣为质,而后居然还有让白波贼这样的土匪一样的人物,来“拥护”了天子一把,这样的天子,却是又有什么人能够看的起来呢
君威不重,自然想应得臣权便得以大涨,究其原因,终究还是要靠彼此手上掌握的实力来对决的。
对于这些,如今的曹丕自然都是明白的,可是他希望他的父亲能够早日得决断。平日里曹丕的稳重,自是甚得一些朝臣的看重,而曹操对于曹丕的这点也很是称许的,不过对于这些,曹丕的内心还是有着对于权势的更多的渴望的,当然他也知道,如今他的父亲还健在,而且似乎这样的情况还将会持续不少的时间,当然若是让曹冲以及曹植两个弟弟通过那个荆州来的神医给曹操的头风病,这个几乎已经伴随了曹操一生的痼疾给解除了的话,或许曹操的身体还会更加的坚挺。
这些情势,曹丕却是时时在心的。所谓天无二日,人无二主,那个位置总归只有一个。相比较曹植,他却是更为关心曹冲,毕竟当年在曹冲病重欲死的时候,看着那个时候曹操对曹冲极为关心并为之操劳不已,曹丕等人却是开口相劝曹操,让他要保重身体,未曾想到,那个时候的曹操却是对着曹丕几个兄弟,大发雷霆的吼道,“仓舒若去,实乃我曹操之大不幸,且是尔等诸曹之大幸”
自那时起,曹丕却是已经明白在曹操的心中,曹冲的地位自是极高,甚至于要高过曹丕他们几个兄弟加起来的分量。
故而曹丕,很是看重他的这个小弟弟,尽管自那年的病重过后,死过翻生的曹冲似乎少了之前的灵性,也变得有些可亲,可爱,再没有了想之前的那种鹤立鸡群,独得天地钟爱的氛围,不过曹丕依然没有过轻忽对于曹冲的关注,他自是知道,要想得到那个位置,他就要比曹冲有更多的功绩,有更多的表现,可是他还不能做的太过分,他却不是那种会做出过犹不及的事情来得人。
回到自己的府中,依然还在并没有离去的司马懿和吴质,对于曹丕的神情自是看过之后,各有不同,司马懿却是继续沉进去自己的精神世界而假寐。而吴质自是开口问道。
“可是丞相大人,未曾允了我等的策略”
此时的吴质自是急迫,毕竟这样的事情,既关乎到了曹操自己能否进位为王,也关系到了曹丕在曹操的心中的地位能不能得到提高,当然也是关系到他吴质自身的前程的。
不过他的这番急切,在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有些可笑,毕竟他们要对付的可是和曹操一同建立了如今这曹氏势力,和曹操相濡以沫了数十年的股肱之臣。任是谁人,若不是什么冷血无心之辈定然不会无动于衷的,曹操再是心狠,却也不是这样的人物的。
对于吴质的问话,曹丕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不言语。吴质本要再多说什么,却是看到一旁司马懿的冷静自若,他却也敛声不语。
而此时却见有曹操的近卫前来传达曹操的令示。不过这令示却是没有什么言辞,但是刚才曹丕递送的表奏上,多了两个字。
“不忍”
第三十五章 求仁
第三十五章 求仁
第三十五章 求仁
世上总是聪明人多,在看到曹操手书的两个大字的时候,以曹丕为首的三个人虽然也能多少体会到,曹操对于荀彧的那份情谊,然而对于那样的情谊,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有益的晋升,自是在心中,他们将对于那份儿情谊的欣赏,压在了心底,而在这之上的当然是那向上攀登的欲念。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三个人却也没有立刻便动手行事,毕竟眼下的曹操虽然已经给出了他的答复,可是对于这样的答复,他们却也是需要些时间去准备,当然也需要给曹操一定的时间去做好进一步心理上的适应。
毕竟人命浅薄,他们想要功劳,想要提上自己地位,不过却也没有人想着在还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的时候,便被他们现下的主上的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不忍”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即便是再忍不住,可是在前路之上的阻碍,都必须是加以搬开的。
即便这份儿情谊,在心中存在了许多的时候,而且这份情谊也曾让许多的人为之羡慕,不过这世上却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保持它的性状,长久不变的。
而今却是到了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曹丕自是按照他们以往安排好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然在这样的时刻,他们却是既不能显得自己的急迫,却也还要顾及到曹操的名望。
就在曹丕进行着自己一方的准备的时候,相对的,已经得到了相关消息的曹冲却也在自己的府上,第一次主动的将他的先生召唤过来。
“先生,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不知先生有何以教我?”曹冲却是对着他这个平日里总是混迹于人群中,不显山漏水的先生问道。
“在下倒是想先问公子,公子究竟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目的?”那先生却是不与曹冲客气,“公子,是要救人么,不过这已经是大势所趋,不会有什么作为的,而今丞相之心已经底定,所有稍有不顺之之人,却是会被看做仇寇一般的存在”
“如今丕公子,已经占了先机,这个时候,即便是你要先行一步,却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也不会得到丞相太多的宠爱,即便是最后能成事,所得,却也不一定会抵得过你所损失的。”
“故而,当下,你还是什么都不做为好啊”
“可是……”
“在下自是深明公子自是仁爱,也对丞相的名望很是看重,然而事到如今,既然丞相已经有了决断,公子,还是听令行事为好”
“父亲也十分不忍啊”
“丞相的心性,公子到如今还不明白么,若是他真有心如此,却也不会将之说出来了如今既然丞相说了出来,那他心中即便是再有不忍,却也是因为他心中已经放下了那份不忍,才会将他写出来的”
“不需要想太多,尽管此事是丕公子提出来的,看似是丕公子得了先机,然而这样的事情,总不是能够长久保密下去的,这个事情虽然于曹氏是大利之事,然而对于行事之人,却未必如此啊”
“先生这般说想来也是劝慰与我了”
“这却是未必,毕竟丞相虽然是看重丕公子,然而这般看重,又让他做此等事情,其中的意思却又有些不同。或许让丕公子行此事,还是为了保护公子你呢”
一番话,却也说得曹冲有些不解。不过仔细听来,这先生却是也说明了,此次所行的事情,于曹操而言,却是虽有不忍,然而如今却已经放下来,而对于之前曹操所不忍的那位,或许便是他自己求仁得仁。
送走了那位先生,曹冲却也没有做什么,对于这位先生,曹冲却也很是敬佩的,既然他说了此时的他还是安稳一点好,那就肯定是如此的。虽然曹冲自己也有着自己的判断,然而聪明如他,却很是有着自知之明,他自己于这些事情上,和他的父亲,还有那些个老一辈儿的在世事重打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英才,还是差了些许的。
而且他自己寻找的这位先生,虽然平日里少与人交往,在更多的时候也是平淡黯然的度日,然而其言但又所出的时候,总是言出必中,其奇谋妙略,自也不差于郭嘉等人,只可以了他的身份和出身,在很大的程度上阻碍了他的事业,并因此使得他不能进一步发挥自己能力。
从曹冲的府上出来,那位先生却是如他来时那般的平静的表现,缓缓的消失在许都城中,如织的人流中。
不过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和身边热闹的近乎吵杂的人流却有着很大的不同,看着他虽然身处闹市,然而心却不知道飘到了那里。自然也就不可能觉察到在人群中有人在时不时的打量与他,一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他却都是没有注意到。
而那些并没有给人发觉的盯梢者,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渐渐的隐在了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的国宾馆中的邓瀚,却是很快的得到了许都城中许多的情报。
“没想到居然曹冲找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相比较荀令君,这样的人物,这位却是更加的乐天知命,达观知机,却是要比更多的人能够活的长久啊”
“理想主义的人,总是会在天生的秉性上就决定了他们在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变得脱节,这样的悲剧却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他的必然。”
“少爷,你又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一旁的邓艾却是看着邓瀚问道。
城中有关荀令君的病情已经有了几天的传扬,不过那些无知的人们总是在传,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种看似平常的事情中,却是内中有不知多少的人在其中操作着。
荀彧毕竟当年总是在曹操外出征战的时候,镇守许都,他对于许都城中的治理和发展,自然是让许多人都有所知晓和明白的,尽管黎民百姓中有很多人是健忘的,不过他们的健忘更多见于他们所遭受的苦难和艰险,而对于生活中的好,以及那些能够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和平安定,以及一点点改进的人,却都是会记得的。
荀令君,明显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今虽然曹操在有意无意的想要在许都城中减少荀彧的影响,不过看来时间并没有让这样的事情如他所愿。
“没有什么,不过是知道了些事情,发现了些事情,也更加的明白了些事情”
“是么,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啊”周不疑说道。
“在这之前,你们少爷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们,你们觉得什么才能让一个的名声长久的存在呢?”
听到这样的问话,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在片刻之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们觉得什么评价,才会更久一些”
“圣人的言词”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圣人,来为一个个无名之辈评价呢”
“主公的赞许”
“好友的认可”
邓瀚自是对于两个人的答案不断的摇着头。
到了最后两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