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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们可以不理他们三产公司而另起灶炉?”薛华鼎问道。
“总算开窍。我们当时这个公司成立的时候,其基础是你的这颗说聪明不聪明,说不聪明又有点聪明的脑袋。我们把你这颗脑袋搬到哪里,公司就可以在哪里开张。”许蕾笑道,双手捧着薛华鼎的脑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像是在享受一件古董一样。
“怎么听起来有点冷嗖嗖的感觉?我这脑袋可以随便搬?不会要放在手提箱吧?”薛华鼎轻轻抓着许蕾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呵呵……”
“你妈妈早算计到这一步?从市局拿五十万只是让公司尽快起步?失败了损失让市局承担成功了甩开他们单干?”
“嘻嘻,这叫借鸡生蛋,风险转移。没有那五十万元,风险就会由你我承担,我们也不会那么快进入施工,当时请市局入股除了资金和风险外,还有就是能有一个合理调度我妈妈那个三产公司里面技术员的正当理由……她是你的岳母娘,不要用‘算计’如此刺耳的词说她,知道不?”
“知道,嘿嘿,下不为例!他们今后会把三产公司的技术员要回去不?”薛华鼎问,
“嘻嘻,你现在就是骂、就是打也赶不走他们了。这些人在三产公司的工资也就三百到四百元,现在我们公司开给他们四五千,在我们这里工作一个月相当于在原来单位工作一年,你说他们会走吗?”许蕾笑道。
“那市局的领导不生气?”
“他们生气?他们巴不得我们把他们三产公司的人全拉走。虽然这些技术人员有一计之长,但这机架安装又不是需要很高的技术。这些人也不能为市局赚到很多的钱。如果他们需要很快就可以培养一批新的安装人员出来。现在我们是图快,就请他们。今后机房开完了,他们的技术就没有什么用了,市局的损失最多最多也是暂时的。知道了不?”
“呵呵,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地道。”
许蕾微笑道:“不要忘记你也是其中重要一员……其实市局领导也很高兴。他们投资五十万,股份转让得到一百万,前期分红得了二十万。哪里的生意有这么好的收益?你以为市局领导是傻子,他们也是经过反复论证了的。我们这叫胖了公家肥了私人,比那些肥了私人瘦了公家的好多了。你不要只用加法和乘法来计算公司利润。你说的所谓五百万要实现的话也是有困难的,从现在看每开一个局他们市局可以从我们这里得到二十万分红,那么五百万就要开二十五个局,我们现在只拿到了十三个局,还有十两个局哪里找?”
许蕾继续说道:“今后施工地点距离越来越远,成本也越来越大。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广东、上海也开始有我们这样类似的公司了,一旦做完西门子公司指定的,我们就要直接与邮电局打交道,价格和利润能有现在的五分之一就不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同一件事外国人做可以得一万,我们自己人得一千都难。反正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许蕾说道。
“呵呵,看来他们还得感谢你们?”
“他们口头假装埋怨我们,其实心里肯定感谢我们。听我妈说,她可能要挪位了,哦,不对,应该说要进步了。”许蕾笑道。
“哈哈,那你们怎么不干脆将一百万瞒下来,反正他们也没有办法对付我们。”薛华鼎也笑着问。
“哇,开始我还以为你纯洁呢,结果比狼还贪婪……实话跟你说吧……我爸爸准备做正正经经的生意。不想在新的事业上留下污点。一百万买个名声而已。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公司现在赚钱,不拿一百万做做样子,说闲话的就更多,对我爷爷的名声不好。肯定有不少的笨蛋跟你一样想的,认为是我爷爷出面压市局这么做的。现在我们这样做经得起任何检查。”许蕾一本正经的说道,目光有点躲闪,“还有,我爸爸和我妈妈都不愿意我经商,更不愿意把我拖累,所以我就把所有股份分给了你们两个,你现在只有股份不参与经营也没有什么拖累。你放心,我爸爸绝对不会利用这个公司做违法乱纪的事。”
“不说这些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这些话把我的心思都转移了,我还是全心全意地亲你吧!”薛华鼎张牙舞爪地扑向许蕾。
“不行!牙缝里还有脏东西。”许蕾高兴的大叫着。
……
晚上,他和许蕾到了许蕾妈妈梁燕的家。在那里吃了晚饭后,他就住在许蕾的房间里,而许蕾跟妈妈睡。
第二天,当薛华鼎赶到上海爱立信培训中心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的培训考试。这对他来说是轻门熟路的事情,虽然这么久没有参加学习,但增加了更多的实践经验,所以他的考试成绩很不错。考完试的第二天,学员们相邀上街,为家里的家人亲戚朋友采购一点纪念物品。留了一个心眼的薛华鼎连忙给在江苏组织培训和施工的朱瑗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费了好长时间才说服她配合自己。
十二月十四日晚上,薛华鼎回到了长益县邮电局,十五日薛华鼎就到维护中心报到上班。
一进办公室的门,维护中心的人就往外走,薛华鼎忙问干什么去,马敬堂一改过去温和的口气,简单的说了一声:“开会!”脸上竟然没有什么笑容。
其他同事的脸色也不对,脸上都很冷峻,看不到任何笑容。见此,薛华鼎不好问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随他们四人来到了局会议室。
第94章 发生了大事
会议室已经到了一些人,都零零散散地坐着,没有象以前开会那样扎堆,更没有人闲谈。
薛华鼎随马敬堂等四人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后排位置分开坐下,薛华鼎与毛海东离的最近,但也隔着一把椅子。他们与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一样静静的忐忑不安的等待领导的到来。
何飞山向不远处的申力、马敬堂甩了一支烟后就坐着专心吞云吐雾,只有毛海东偶尔偏头与薛华鼎谈几句培训的事,声音也是低低的。毛海东说话的神态看起来好像会议室有很多人,正在开会,而他怕打扰别人似的,让薛华鼎益发感到有点怪异,也隐隐约约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人的地位几乎与到会议室的时间成反比,最基层的职工如维护中心人员来的最早,几乎是伴随着上班的铃声而来的,电信股的几个人在几分钟后达到,一向兴致高昂的蔡志勇这次也是一副丧气的脸,见了薛华鼎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并且没有如以前一样走过来散烟。
接着是安保股、人事劳资股的人,主管电信的李副局长十分钟之后到,主管邮政的钱副局长和管多经和工会的孙副局长随后出现。一把手唐局长则在半小时后最后一个到。
参加会议的人除了钱副局长与邮政有关外,其他与邮政有关的人都没有来。
在唐局长进会议室前,临羊支局的支局长和负责线路维护的机线员以及几个薛华鼎不认识的人也走了进来,他们都找人少的地方坐下。
因为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一百多人开会的大会议室,县局的电信职工加临羊支局的人也不到三十人,所以里面显得很空。
除了薛华鼎等少数几个人没有抽烟外,其他人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阴沉着脸,头垂下,似乎想借助烟雾在自己隐藏起来。薛华鼎本来想跟领导和熟人打招呼,但见大家的兴趣不佳,也就没有出声。当别人眼光偶尔扫过来的时候,薛华鼎也就微笑点头示意。
唐局长拿着一个泡满茶的玻璃杯最后走了进来。他一边走进来一边扫视会议室里的人,看到薛华鼎后愣了一下,见薛华鼎看着他微笑打招呼,他也点了一下头,但随即说道:“小薛,培训结束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却如炸雷一样滚过,人人都把头抬了起来,顺着唐局长的目光透过浓浓的烟雾看着薛华鼎。
薛华鼎连忙站起来说道:“我昨天晚上到的。”
“哦,不错,有责任心。回来不休息就直接上班。”说到这里,唐局长就把目光收回去了。走到前面一排面对众人的位置选了一张大约在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茶杯放在面前桌子上最靠前的位置。
薛华鼎连忙坐下来。
“李局长,人都到齐了吗?”坐下后,唐局长朝与他隔了三张椅子的李副局长问道。
“到齐了。”李副局长情绪不佳地回答道。
“既然到齐了,那就开会。哦……”唐局长还没有说二句话,就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再把杯子轻轻放回原位,清了一下嗓子,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不迫。
“刚才说到了责任心,啊,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管理人员,一个领导干部,没有责任心怎么行呢?没有责任心工作就会出问题,就会出大事。这次临羊支局出了大事,就是有的同志,有的领导干部责任心不强造成的。当然,我作为一局之长也有责任,我的责任是没有教育好全局职工,没有很抓安全工作。但你们,你们有的领导是不是扪心问一下自己做的对不对?啊……”唐局长用严厉的目光扫着面前的职工,只可惜没有人敢抬头,他的目光白扫了,看到的都几乎是后脑勺。
听了半天,薛华鼎还没有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点烦躁起来,心里想:在众人面前的唐局长怎么与单独相处的唐局长反差那么大呢?
看毛海东则把头埋在胸前,薛华鼎就转头,想小声问一问另一边还在吞云吐雾何飞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何飞山根本不朝他这边看,似乎有意回避着。
这时唐局长大声说道:“就是你们不负责任,甚至说是玩忽职守,造成了二死一伤的重大责任事故……”听到这里,薛华鼎大吃一惊:死人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死人的责任在自己同事的身上则实在没有想到。
唐局长继续严肃的说道:“虽然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在对方,但我们如果在坑挖好之后立即把水泥电杆给埋好,或者采取设置警戒标志、设立障碍物、覆盖木板等安全措施,啊,那么这次的事故就完全能避免,至少我们的责任就会小得多。现在死者家属要抬尸闹事,啊,给我局的工作造成了极大的被动。”
“同志们,现在外面的话很难听啊,说你们工作时间去聚赌,把工作甩在了一边。啊,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在这里不肯定,啊,但类似的问题肯定存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这个当局长的可以处理的了,啊,刚才市局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话说的很重。啊,市局将派调查组下来调查,将调查处分一批同志。我们怎么办?怎么维持我们的生产工作秩序?怎么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低?啊,还有怎样挽救我们犯了错误的同志?”
“除了少数的同志外,你们都是管理干部,我在这里提出几点要求。啊,首先,我们要争取主动,实事求是的向上级局反映事情经过。其次,啊,做好死者家属的安抚工作,让他们冷静下来,不再做出过激的事情。啊,第三就是必须统一思想,必须将那些风言风语给消灭掉,啊,要让全局职工讲团结,讲大局,求稳定。啊,一些道听途说的、不负责任的话,不传播不参与。把心思放在怎么为局工作的基础上……”听唐局长的话,很多人都开始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位于超然位置的薛华鼎看到这个情景,心想:这次事故肯定牵涉到不少的人吧?
唐局长继续道:“同志们,时间紧迫啊,啊,我建议由安保股梁股长负责牵头,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