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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藏有魂魄的脉轮上施针,徐国庆不敢大意,这从他微微发抖的双手不难看出他的内心其实也是非常的紧张。
徐国庆这次出来可以说是把自己的东西都带了出来,至于徐真人的法宝他没碰,也不敢碰,因为据徐真人说他那里的东西凭现在徐国庆得道行根本就是驾驭不了的,胡乱使用只会适得其反,而现在拿出来的这种针是徐国庆最后的几件东西之一,名叫锁魂针,又称子母针,这种针不是一般的针灸,而是清朝一位道士发明的法器,专门用来防止人体丢魂,其方法原本与针灸类似,但依人的体质、性别、症状不同,施针的位置也不一样。
茅山术认为,人体休克、昏厥、羊角疯等症状,都与暂时性的丢魂有关,丢魂本身对人的危害并不大,但在某些情况下,丢魂所带来的后果却是致命的,锁魂针的作用甚至比药物更有意义。
本来这种针只要一枚,施加在相应的比较容易丢魂的几个地方就可以并不用全部安上,但是现在徐国庆在杨丞琳身上除了藏有精魄的生殖轮没施加锁魂针之外,其他地方都被施了一针,不难想象他接下来的这个道术会对杨丞琳的魂魄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才不得不事先将她的魂魄给牢牢锁住。
等把六枚锁魂针都施完之后,徐国庆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对一旁看得正起劲的破烂王吩咐一声,让他先在外面等着,以免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情,起先破烂王还有点不情愿,但是被徐国庆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吓得一缩脖子,当下恨不得跑到离别墅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等破烂王走后,徐国庆先是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提了提神,然后走到杨丞琳的身后无比慎重的开始做起了对杨丞琳来说极度危险事情——散魂。
此刻的破烂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在去菜市场的路上,想起徐国庆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恨不得离别墅越远越好,不过根据徐国庆的吩咐,说是等下里面会发生非常震撼的一幕,搞不好会出人命,让他快去准备一只鸡,然后割喉取一碗鸡血守在别墅大门口,如果感到有阴风,也就是预感到危险,在别墅门打开的那一刻直接把鸡血给扑上去,因为开门的不是人,以免它逃跑才用鸡血把他凌迟,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
来到菜市场,破烂王手里拽着徐国庆给他的一叠钞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反正就不是滋味,高兴嘛当然是因为钱了,从小到大这还是他有数的几次手里拥有这么多钱,因为以前他从来不用自己付钱。
想着想着,破烂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心说陈福生啊陈福生,福生?呵呵;只不过是别人施舍的罢了
在买鸡的时候,破烂王想到自己人物的危险性,于是特意多买了几只鸡,整整放了大半桶的鸡血,反正大爷现在有钱,也不在乎多花那十几二十块。
在回别墅的路上,破烂王坐在人力车上享受了一次“总统”待遇,手里拎着桶鸡血,翘着二郎腿搓着脚丫子,整个一香港黑社会龙头的架势,要是把他那个狮子头再稍微梳理一下,穿上一件唐装,戴上一副墨镜,那个拉黄包车的家伙铁定不敢再发什么牢骚。
这事说来也巧,等破烂王提着鸡血来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里面竟然啥动静也没有,正要凑近耳朵听一听,门“呼”的一声,毫无预兆的开了。
【第二十一章 宝贝】
破烂王心里可还记得徐国庆叮嘱自己的话,如果门开了,就
管不了那么许多,破烂王闭着眼睛鬼叫一声,然后搬起一桶鸡血整个就往门内泼了进去,只是隐约间,仿佛听到有人骂了半句“他娘的”。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想到这里,破烂王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空无一物,只有地上一大滩浓稠的鸡血,心说:难道让它跑了?不过接下来从大门内侧冒出一个声音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没了。
“我说老哥,麻烦你能不能瞅准了在泼?”说着,徐国庆从门内走了出来,衣服竟然奇迹般的干净如常。
拍了拍胸脯,对徐国庆的身手略知一二的破烂王并没有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而感到惊讶,问道:“老弟,你没事就好,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徐国庆拍了拍胸前衣服里的八卦镜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径自走进别墅,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记着十几个数字,徐国庆照着这些数字拿起电话按了一通。
这个电话他本来早就应该打得,但是奈何之前杨丞琳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实在是不能分心,不过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徐国庆首先想到的就是给老胡打一个电话,虽然知道没有经过杨丞琳的同意就乱用她家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想必杨丞琳也不会小气到打一个电话都要计较。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盲音,紧接着便想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徐国庆沮丧的挂了电话,然后拉了拉正四处打量别墅里面的文物,估摸着能不能顺手牵羊的破烂王一把,径自向门外走去。
“老弟这是要去哪?”破烂王追上几步问道。
“当然是回去了,难不成你还想赖在这里?”徐国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杨小姐?”破烂王用手指了指趟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杨丞琳:“这么睡着没事?”
“应该没事,这几天杨小姐没睡过好觉,现在问题解决了睡上一觉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她那个飞机,我看等以后再赶吧。”说完,徐国庆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身上那件破旧的灰白色布衣脱了盖在杨丞琳身上。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杨小姐的那位司机兼保镖,徐国庆奇怪为什么他整个早上都没有出现,而是等自己要走了才一副姗姗来迟的模样,当然徐国庆不可能去枉自猜测,毕竟人家的事自己又能了解多少?
回到破烂王的狗窝,徐国庆二话没说倒头就睡,因为他还要养足经历去一个地方,虽然表面上看去杨丞琳家的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徐国庆脑子里想得却比表面上要多得多,比如医院里的女鬼,暗中针对杨丞琳的那个人是谁?受谁指使?是蓄意?收了好处?还是另有目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撇下破烂王,徐国庆急急忙忙向杨丞琳的别墅赶去,倒不是他突然预料到杨丞琳有什么麻烦,而是想要赶在杨丞琳上飞机之前再去她家给老胡拨一个电话,然后把那块藏有圭鬼的玉璧给要回来,毕竟出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徐家村现在究竟境况如何,所以对现在的徐国庆来说一分一秒都非常的宝贵。
一路小跑来到杨丞琳家的别墅,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此时别墅的大门紧闭,在大门的把手上挂着一块灰白色的旧布,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那件衣服,上面还有淡淡的、萱衣草洗衣皂的香味。
驻足了一会儿,徐国庆拿起衣服,从路边拦了辆的士,然后径直向市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
就诊期间医院的大门很少有人流稀薄的时候,徐国庆随着人流穿梭在医院里的各个角落,想要找到当初那个给自己情报的女鬼,但无论是他用肉眼还是慧眼,却再也不能找到有关她的踪迹,无奈之下徐国庆只能选择打道回府。
破烂王今天的收获不小,在郊外墓园中掏到一块扁圆形玉佩,品质属于一般人看到了都懒的捡的那种,对古玩略知一二的他看出来这玉是明朝的文物,虽然成色极差,但拿到古玩市场至少也能换个几十块钱,于是突发横“财”的他今天破烂也不捡了,大中午的就回了狗窝,在门口正好与从医院回来的徐国庆碰了个正着。
“老弟,去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哥我今天掏到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天性爱吹牛的破烂王这段时间与徐国庆相处融洽,自从知道他是农村来的人之后就爱在他面前吹嘘,就像此刻一样。
“不会又是像前几天那样,说是捡到了明朝的文物,拿来一看却是一只值不了几个铜板的破碗吧?”已经上过几次当的徐国庆已经对破烂王的话有了抵抗能力,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
看到徐国庆的举动,破烂王眼神中流露出乡下人果然没见过世面的神情,然后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拿出那块玉,心说反正徐国庆也不识货,让他看一下也无妨,没想到徐国庆眼神刚接触到那块成色烂到极点的玉璧,整个人浑身一震,心说:乖乖,果然是件买不到的宝贝。
“老弟,是宝贝吧?”破烂王一脸趾高气扬地说,心里却暗自庆幸:幸亏他不太识货。
“宝贝,绝对是一件宝贝,如果用它去换钱肯定换不了几个铜板,但是对于我来说它却是一件天大的宝贝。”徐国庆从破烂王手里拿过玉佩,左看看右看看是越看越喜欢:“老哥,这块玉佩你是在哪捡的?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这个嘛”被徐国庆一语道破这块玉的价值,破烂王暗地里擦了把汗,心说既然被他看出来了,送给他也就送给他了,反正也值不了几块钱,况且这几天吃他的用他的,仔细算一算自己还赚了不止一点点,于是二话没说拱手道:“既然老弟喜欢,那么就送给你了。”
徐国庆夜没打算跟他客气,直接把个玉佩当成宝贝似的揣进怀里,然后身平第一次把手搭在刚捡完破烂回来的破烂王的肩膀上,也不嫌脏,笑嘻嘻说道:“老哥,去喝酒,那种最烈的烧刀子酒。”看他的样子是真高兴,反而搞得破烂王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说老弟,既然你知道这玉不值钱,为什么还跟捡了钱一样高兴?”
徐国庆哈哈一笑,解释道:“这玉虽然不值钱,但在我看来它却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看到破烂王一脸一知半解的样子,当下,徐国庆开始为他解释起这块玉的妙用来。
【第二十二章 有缘人?】
“死玉”,产于云南,在玉匠看来,这种玉属于捡都懒得捡的“玉渣”,但在茅山术中这可是宝贝,有吸引怨气的功能,历来一些道行高深的民间道士身上都会携带一两块这种劣玉,更有一些门派往往把这种玉当作是镇教之宝代代相传,所以说徐国庆看到这块死玉之后心里这么高兴,也是情理之中的。
徐国庆的一番话听得破烂王是一愣一愣的,不过也算他并不太笨,反正听徐国庆的语气这块玉用处挺大的那就对了。
拼了几碗烧刀子酒,徐国庆感觉还没什么,但破烂王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这让徐国庆好好鄙视了他一把,无奈之下两人又只得回了狗窝。
如此碌碌无为的过了一天,虽然徐国庆现在怀里揣着一张二十万的支票,但是像他这种可以说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手里头突然多了二十万出来,是不知道怎么花的,最保守的做法就是藏在怀里窝着掖着,也不知道什么钱生钱,钱滚钱的道理,而且农村人骨子里的性格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干点什么事情出来,说白了就是闲不下来的命,于是这天早上,徐国庆就自己的生活问题向破烂王说了一说。
“要不你跟着我去捡破烂吧,有出息。”破烂王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得。”徐国庆没好气地看了破烂王一眼,中分狮子头,胡子拉碴,脸上黑一块青一块的污泥斑,再往下看是一件补丁都没一个的破烂衣服,干笑了两声:“这行头确实很有出息。”
听了徐国庆的话,破烂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