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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这辈子吃了太多苦,好不容易把我爸他们兄弟姐妹拉扯大,真的很不容易。我们做后辈的,总是希望老人家能够长命百岁……唉,实在是没办法了,听说你医术很高明,能不能帮忙治一下啊?”
钟厚沉吟片刻:“我也只能试试,别的不敢说,起码可以让老人家勉强可以自己吃饭,总吃流食的话肯定不行。”
“毛头小伙,大放厥词!”钟厚话音刚落,从屋外走出一个人来,五十岁左右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比较严于律己的人,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古董。
老古董进门来,先是对田筱馨施了一礼,然后才转向钟厚,大喇喇道:“刚才就是你小子在这说些胡话的么?这么多人都没办法,你连看都没看,就敢打包票,不知道该说你是自信呢还是自大!”
钟厚不说话,对于这种倚老卖老上来就挑衅的人他向来都是态度上蔑视,行动上给予打击。他睥睨着看了这个老头一眼,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钟厚的神态显然激怒了这个老古董,他胸口起伏不定,如果不是田筱馨在面前,他就要发作了。自己是什么人,燕都市整个医学界起码可以排进前十,要不然田家也不会招揽自己让自己专职了。
田筱馨见两个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顿时打起了圆场:“两位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今年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钟厚,他是一名医术精湛的中医。这位是余华严余老,也是很了不起的,名满燕都,治愈过得病人不知凡几,是一名知名西医。你们好好亲近亲近吧。”
钟厚笑了一下:“哦,原来是余老,久仰了。”
余华严看到钟厚主动对自己说话,得意洋洋,还以为自己的名声之大让这小子服软了,顿时士气大涨,倚老卖老的说道:“哦,你就是钟厚啊,最近却也是小有名声。不过不可以原地踏步,要继续努力啊。”
钟厚见他一副提点后进的样子,很是不感冒,就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嗯,这句话大家共勉吧,以前您的名声倒很是不错,不过近些年却是听不到了,您这退步不小哇。”
余华严脸上出现一丝黑气,钟厚这话太伤人了,一点也体现不出对前辈的尊重,顿时呵斥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前辈,对待长辈你就这么说话的吗?”
钟厚笑了起来:“对于倚老卖老的人,我向来都是这个态度。再说了,你是西医,我是中医,你算我哪门子的前辈?至于长辈这个问题就更可笑了,在我们医学界,是达者为师,也就是说能力强的有水平的就可以做别人的老师,你都比不过我,还能当我的长辈?而且,你自然自诩是长辈,为什么一见面就让骂人,说人大放厥词,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余华严口角根本不是钟厚的对手,被气得三尸神暴跳,不过却无计可施。他恨恨的看了钟厚一眼,压下心头怒气,很阿Q的想道,我是一个很有身份地位的人,犯不上跟这个泼皮无赖一样的货色骂街,真是有**份。
转身对田筱馨道:“大小姐,你找我有事?刚才在吃饭,吃完了立刻就赶过来了。”
田筱馨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后来任凭两个人在那抬杠,一声不吭。听到余华严问自己,就指了指钟厚说道:“刚才他好像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请你来看一下。”
余华严听了这话,刚才暴跌的士气立刻又盎然起来,得意的瞟了钟厚一眼:“你不是吹嘘自己厉害的吗?有病还不是要找我们来看?年轻人,不要太张狂了。中医啊,终究是差了一些,比不过西医。”
钟厚脸色冷了下来,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从一进门开始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极大敌意,现在索性自吹自擂起,甚至还抬出了中西医之争,真是让人恼怒。
“你是华夏人吗?中医是不是我们华夏国的?你身为华夏人,却唾弃自己国家的东西,用外国的东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真替你祖宗感到脸红。”钟厚恶毒起来丝毫也不逊色,直接拉扯上别人祖宗。
“你……你……”余华严指着钟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遇过这样的惫懒人物?后辈医生哪个不是对自己恭敬有加,怎么这个小子就这么张狂?余华严一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小姐,这个人实在可恶之极,我是不会给他看病的,您就另请高明吧。”余华严恼羞成怒,居然说出了这么孩子气的话,让田筱馨为之愕然。
“哈哈哈哈,我本来就没病,哪里需要你来治疗?”钟厚大笑起来,“倒是你,有些病,需要去看啊,哦,也许你去看过了但是没有效果,你如果求求我,我可以看在同是医生的面子上拯救一下你。”
“你才有病!”余华严脸色一变,“不要信口雌黄,说话是要负责的。”
“真的没病?需要我说出来吗?“钟厚笑嘻嘻的。
余华严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我没有病,你再胡说我就告你诽谤。“他才不相信钟厚就可以这么一看就能得出自己有病,中医哪会这么神奇。
钟厚摇了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冷冷说道:“你有前列腺炎,还是极难治疗的那种,是不是很痛苦?你不是自吹西医很牛吗?怎么不把自己给治好了?哦,你不是没治,而是治了又发,发了又治,真是痛苦啊。”
“你放屁!”余华严眼神之中充满了惊诧,如见鬼魅,不过却还是嘴硬,“我没有病,我没有。”
钟厚不再搭理这个余华严,刚才只是觉得他倚老卖老,优越感超强,现在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他才懒得多搭理呢。“好了,筱馨姐姐,我们一起去看奶奶吧。”
田筱馨听钟厚说的这么亲切,一抹红晕悄悄泛起,这人啊,就知道乱说。不过她对钟厚这下是彻底的心服口服,尽管余华严不承认,但是田筱馨却是知道,他的确有严重的前列腺炎,久治不愈。
354、很臭屁
正文 354、很臭屁
“钟厚,跟我来吧,小妹那边估计已经准备好了。”田筱馨大有深意的看了余华严一样,对钟厚说出了这一句话,“我奶奶就拜托了,真心希望她老人家能够活得久一些啊。”
这一眼看得余华严心中一寒,早前就有消息隐隐传出来,说是田家似乎又找了一个厉害的医生。嗅觉敏锐的余华严立刻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玄机,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之所以愿意在田家干,余华严看中的就是田家的地位以及在田家做事可以享受到的丰厚的待遇。在田家已经三年多了,余华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陡然间遇到这么一个挑战,自然就会像是狮王一样下意识的要捍卫自己的领地。
于是就有了他出言挑衅钟厚的那一幕,谁曾想这个年轻人居然一点也不买账,甚至反唇相讥,最后两个人当场口角起来,最后的结局……却是自己完败!钟厚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重锤一下击中了余华严的心,你有前列腺炎,这是毫不掩饰的重重的一击,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痛。余华严有些愕然,措手不及,更是委屈,什么时候中医也这么厉害了?早些年自己跟药王木云峰见过一面,似乎也没觉得他有多么了不起啊。
输了,输了,真的输了,苦涩的笑容从唇边绽放,钟厚年轻,自己已经年迈,再无翻本的可能性了。田家大小姐那若有深意的一瞥,就是死亡判决书。余华严知道,自己在田家的时光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看着两个人推门走了进去,余华严想迈开脚步跟进去,可是田大小姐的那一眼忽地又出现在了眼前,他不由得内心里就多了几分惶恐,自己现在估计是不太受欢迎吧,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要站他一个天荒地老,内心里的悲凉无以复加,一个名字在嘴中反复的咀嚼,钟厚,钟厚……越咂摸越觉得这个名字具有莫大的魔力,似乎是自己天然的克星,简直是拿他毫无办法了。
钟厚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让一个曾经的强大人物陷入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他也不在乎。跟在田筱馨的身边,闻着伊人沁人的香气,那种感觉真的十分美妙,逼仄的小廊,让并肩而走的两个人无限的贴近……钟厚甚至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可惜,在又一次拐角之后,进入了一个小小的园门,田筱馨俏脸微红的快走几步,拉开了与钟厚之间的距离,回头嫣然一笑:“快到了。”
顿时,钟厚心中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随即打心底鄙视起自己来,你这个多情而花心的男人,真的见一个爱一个啊,不怕对不起阿娜尔以及家里的女们吗?却又有一个想法从心头泛起,泡田家大小姐那是精神上与战略上的双重胜利,我也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安稳的生活啊,所以呢,这是对的,你要坚持。这样一想,心头立刻就平和许多,脚步也变得踏实起来,嘻嘻一笑,追上了田筱馨:“筱馨姐姐,你别走太快了,我几乎追不上了。”
这句话里的意味让田筱馨更是羞恼,不过心中也暗自警惕,这个男人,看似一脸老实,实际上花心之极,似乎跟他沾惹上的女人没一个可以逃脱的,自己也需要小心在意了,不能栽倒在他身上。
盈盈一笑:“我身子轻,走得快,你是永远都追不上的。”
钟厚微微笑道:“没关系,我会轻功,追上你还是很容易的。”
田筱馨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前面就是田筱馨的奶奶,老夫人居住的屋子了,田筱馨走在前面,推门进去,那个门是那种老式的,带弹性的门,人要是不撑着,就会荡回来,田筱馨推开门,就站在那里,让钟厚进去。
门本就不宽广,田筱馨站在那里占据了一半的空间,钟厚几乎是挤着走了进去,背上正好与田筱馨的胸部摩擦到了一处,那种感觉十分**,这厮不由得多摩擦了几下。田筱馨暗啐了自己一口,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居然让钟厚占到了便宜,心里更是不安,暗想不会被这家伙看轻了自己吧?
抬起头来,却看到钟厚已经先去洗手了。田筱芸嘟着嘴站在一边,眼神还带了一丝期待,她知道热水是钟厚等下要用的,自然特意做了手脚。一半用的热水五十六度就足够了,她直接用的是八十多度的,虽然在等待的时候稍微冷却了一点,但现在也有七十多度。
放下去了,哈哈,这下看你不成了一个红掌的龙虾!田筱芸在一边看着得意之极,叫你让本姑娘吃那么难吃的饭,哼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谁知道钟厚放下手去洗了一会,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田筱芸顿时疑惑了起来,难道热水还不够热?却看到钟厚贼贼一笑,忽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自己的手,猛然就要朝热水中按下去,已经贴近水面了,那股子灼热感透过皮肤直达心灵深处,让田筱芸有些战栗,她一下呆住了。
“吓怕了吧?”钟厚嘿然冷笑,放开了田筱芸的手,“下次不要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啊。”这话就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了,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
田筱芸立刻就看自己那只手,白嫩依旧,根本没有被烫,看样子是钟厚在吓唬自己。刚刚心里有些小感激,立刻就被钟厚的下一句话气死了。她撇了撇嘴:“还说我,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钟厚摸着下巴笑了一下:“是啊,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只是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