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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听我的?你想得美!他们是听宝藏的,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摊上这么档子报应,他们人人都想从我身上捞点儿好处,看来这浑水,哥们是蹚定了。”
红毛怪忽然冷冷地冒了一句:“我陪你!”苏色桃也跟上道:“还有我!”我顿时一阵感动,红毛怪这家伙是面冷心热,话虽少但极重信诺,苏色桃看似轻佻,实际上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这两人实际上和这事没什么关系,全凭着和小辣椒的关系,陪着我刀光剑影的闯,怎么能叫我不感动。
小辣椒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却使我倍感温暖。豹子笑道:“七爷放心,豹子永远在你左右供你差遣。”马四哥也大手一挥,霸气十足道:“浑水怕什么,蹚了就蹚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栽了,来生也好继续做伴。”
我的目光缓缓从几人面上扫过,马四哥、豹子、大烟枪、红毛怪、苏色桃、老六,最后定格在身边的小辣椒身上,这些人里,有我的妻子、亲人、兄弟、朋友,每一个对我都爱护有加,甘愿和我同生共死,有他们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光荣忽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真是过时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没想到玉七这样的废柴也有耀武扬威的一天,可笑啊!可笑啊!”
几人一齐怒目相向,我勃然大怒,敢情这孙子到现在还不清楚情势,看样子我得给他点教训,杀鸡给猴看,就拿他立威吧!心中主意打定,松开小辣椒,故意冷笑着,装出一脸的阴森向李光荣走去。
谁知道我刚踏上前两步,黄裕文忽然笑道:“玉兄弟,何需你亲自动手,我们来吧!我们的人也该动动筋骨了。”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黄裕文已经大喊一声:“动手!”
话未落音,场中局势突变,黑子突然拔刀,一匕首对着蒙战背后扎去,纸人张则双手变戏法一般多出两把匕首来,一齐钉向蒙先生,老郝、张藏海和黄裕文自己也一齐抽出匕首来,向蒙家叔侄身上招呼过去。
我顿时大吃一惊,刚才让他们将枪械丢了,原本以为没有了枪械大家就会安全了,却没有想到,有时候杀人不一定是要有枪的,而且,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对于那些想排除异己的人来说,却也就等于没有了威胁。
蒙先生叔侄俩虽然一直没有放松防备,但万万没有想到黑子和纸人张会对他们下手,哪里躲得过去,蒙战被黑子一刀贯穿,刀尖从后背扎入,刺穿胸腔,从前胸透了出来。
纸人张的两把匕首,则从蒙先生的左右两肋间斜插了下去,但蒙先生的反应却也不慢,一感觉到疼痛,头也不回,手一翻就将手杖的一端对着身后戳去,纸人张正迎其锋,要想再下死手置蒙先生于死地,自己也势必会被蒙先生的手杖戳穿,无奈之下,只好抽身后退。
蒙战突然受袭,身受重伤,猛地发出一声嘶吼,“刷”地一转身,“噗”的一口血喷在黑子脸上,黑子双目一阵刺痛,眼前一片血红,急忙撤身后退,但蒙战哪里还会放过他,紧跟着欺身逼了过去。
张藏海、老郝这时也都围到蒙战身边,两把匕首,一左一右的向蒙战身上招呼过来,而且所攻击的位置,一在左边胸前,一在右边肋下,全都是要害之处,蒙战本就是重伤未愈,又被黑子暗袭,这两下要是再中了,只怕顿时就得毙命。
盛世之中,只有赫连百病不屑于参加这种行为,皱着双眉站在一边,看着蒙战,双目之中露出一丝怜悯,似乎有点英雄相惜的味道,但他毕竟是盛世的人,所以也不好出手阻止,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蒙先生一眼扫见蒙战危急,大惊之下,脱口呼道:“战儿快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边喊边闪开黄裕文的一轮攻击,反手将手杖刺向再度逼近的纸人张。
可怜蒙战身受重伤,又三面受敌,哪里还走得了,只能稍微闪开一点身子,避开胸前要害,右肋之处又受了一刀,拼尽全身力气,身形向前一纵,蹿到黑子身前,一把抓住黑子的胸襟,另一只手“啪”地一拳击在黑子的脑门之上。
这一下可是含恨出手,又是拼尽全力,黑子被一拳击在脑门,脑袋被击打得向后一仰,然后又惯性地摆了回来,蒙战“呼”地又是一拳,击在黑子的面门之上。
老郝一刀刺在蒙战右肋,但却没有敢下死手,大概也怕蒙战临死反扑,反而抽刀退了一步。张藏海却没有后退,刚才一刀被蒙战躲了过去,眼见蒙战连续挥拳痛击黑子,急忙又逼了上来,举刀直刺蒙战后背,强迫蒙战自救。
谁知蒙战早置生死于度外,对自己的身体伤害根本就不闻不问,趁黑子第二次头摆动回来之时,猛地松开紧抓他胸襟的手,左右双手紧握成拳,“呼”地一齐击出,分左右两边,同时击在黑子的太阳穴上,只听“啪啪”的两声,黑子顿时如遭雷击,鼻口喷血,仰天摔倒在地,不停抽搐身躯,眼见不得活了。
蒙战虽然一击得手,击毙了黑子,但身后张藏海的刀子已经到了,蒙先生在另一边看得真切,急吼道:“战儿躲开!”同时手杖疾舞,在身边舞起一层棍影,逼开黄裕文和纸人张,向蒙战身边冲去。
但蒙战连受几下重创,哪里还躲得开,张藏海“唰”的一刀扎进蒙战后背,蒙战身躯一振,浑身颤抖不停,可见也到了强弩之末。
张藏海见一刀得手,心头大喜,刚想抽刀再补一下,谁知道蒙战借他抽刀之力,猛然转过身来,双手一伸,搭住张藏海的脑袋,大笑道:“你算的果然不错,我被赫连匹夫击伤在先,又被黑子暗袭于后,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不过,你却算错了你自己的命,因为我说过,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说完双臂一较劲,将张藏海的脑袋猛力一扭,“咯吧”一声,生生将张藏海的脑袋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整张脸都转到了身后。
但蒙战也不好过,张藏海虽然整张脸都被他扭到后面去了,但手中的匕首却依然随着惯性扎了蒙战的胸前,正中心脏部位。
血顺着匕首上的凹槽蜿蜒而出,像一条鲜红的毒蛇,蒙战低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嘴角抽搐了两下,奋力一推将张藏海推摔在地,自己缓缓地蹲身坐下,“嘿嘿”笑了两声,头一耷拉,魂魄西去。
张藏海被蒙战推摔在地,本是背向下的,但因脸被蒙战扭到了背后,反而变成了脸朝下,但仍未断气,挣扎着翻了过来,见蒙战已死,脸上顿时浮出一丝笑意,我看得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试想一下,一张被扭转到背后的脸上,还能浮现出笑容,这场景该有多诡异。
虽然诡异,但我却明白了张藏海的意思,不错,他还是没有算错,蒙战死在了他的前面,虽然他自己也命不长久,但他毕竟没有算错,多活一秒钟,也算是死在了蒙战的后面。
就在我转念之间,蒙先生已经疯虎一般地掠到蒙战身边,路过张藏海的时候,反手一手杖,正好插在张藏海的喉咙之处,张藏海喉头发出一阵“咯咯”之声,随着蒙先生抽去手杖,喷涌出一道血花,至死仍旧面带笑容。
是的,张藏海一直到死脸上还是微笑着的,他早已算到了自己的结局,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与其说他没有逃出命运的巨轮,不如说是他选择了属于自己的宿命。
我呆呆地愣在当地,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早就超出了我所预想的范围,我本来以为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会让他们有所顾忌,不至于大动兵戈,但现在看来,这次我失算了。
蒙先生一蹿到蒙战身边,一把揽住蒙战尸身,丢了手杖,伸手探了下蒙战的鼻息,霍然转过头去,死死盯着纸人张,缓缓放下蒙战的尸体,慢慢地站了起来,嘶声问道:“为什么?我对你一向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大烟枪向来尊敬蒙先生,如今见蒙先生落难,顿时有点坐不住了,正准备伸手援助,豹子一把拦住,低声道:“等等,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也转身对大烟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帮忙,蒙先生和盛世,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也好,不管哪一方面的人被灭了,对我们都没有坏处。
黄裕文和老郝见蒙战已死,剩蒙先生一人已不足惧,反倒不急着赶尽杀绝了,站住身形,冷冷地看着蒙先生一言不发。纸人张的目光则落在黑子的尸体上,透露着一丝哀伤,干瘦阴冷的面庞一片惨然,嘴角颤了几颤,却没有说出话来。
“为什么?”蒙先生又是一声嘶吼,一头长发披散,无风自动,双目猩红,面目狰狞,几近疯狂。
我隐隐升起一丝怜悯,蒙先生无儿无女,就蒙战这么一个侄子,一向视如己出,蒙战之死,对他无疑是个致命性的打击,而纸人张的背叛,更使他差点崩溃,还有什么能比人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所有还要令人痛苦呢!
“为什么?”蒙先生再度嘶吼一声,原本摇摇欲坠的身躯已经站得笔直,伸手开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长衫,双目之中神色骇人,但面色却开始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不由得暗赞一声,蒙先生果然是一号人物,在这种情况下,双方势力悬殊异常,而我们又是断不会伸出援手的,唯一的亲人还战死了,几乎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他还能迅速地冷静下来,这个叱咤风云数十年的老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你说呢?”纸人张反问了一句,随后用手一指黑子的尸体道:“黑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从小就跟了我,比亲生的还亲,我不能让他跟我一样,只能做你的附属品,懂吗?”
蒙先生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缓缓问道:“附属品?你自从跟了我,我可有对你半点不尊敬的地方?战儿可有对你半点不尊敬的地方?我对黑子可有过半点微词?战儿待黑子亲如兄弟,难道也有错吗?”
纸人张脸上微显愧色,但稍闪即逝,面色一正道:“哦?不错,你和蒙战是尊敬我,对黑子也不错,可等到你百年之后,我们爷俩能落到什么?你偌大的家业,可会留给黑子半分?”
说到这里,纸人张又看了一眼黑子的尸体,目光再次黯然下来,接着说道:“二十多年之前,我为了躲避仇家,逃到你的地盘,恰逢你为挖阴参中了寒气,我好心出手救你,你病好之后,虽然也替我杀了仇家,却从此被你控制。”
“你说你尊重我,却不让我带黑子开门立户,我一身的本事,你却不许我对外人施展,名义上是保护我,实际上却是将我牢牢控制在你手中,我年岁大了,无所谓了,可我不能让黑子再步上我的后尘。”
“你说你待黑子不薄,可组建金衣队后,却只让黑子做了个射击教官,所有大权全都落在了你侄子手中,连到米林这么小的地方来,你都让蒙战亲自带队,从不肯给黑子独当一面的机会,这样下去,黑子只会和我一样,一辈子做蒙战的附属品。”
“我自信不比你差,黑子虽然不及蒙战豪勇,却要比他机智许多,我们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所以张藏海一和我提起合力除去你们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现在,你可以死得瞑目了吧!”
蒙先生惨然一笑道:“原来你一直都不服我,我不让你自立门户,确是我私心作祟,不想让我们势力分散。但我不让你对外人施展纸人之术,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