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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无比,只是可惜,还是被你的碧血飞蚁给毁了。”
“不过,你终究还是大意了,被银貂咬上那么几口,可不是你想象之中那么简单的,虽然银貂已死,但你亦中了银貂之毒,我又故意拖延了点时间,只怕现在,你已经觉得被咬之处已经麻木不堪了吧!”
话音刚落,蒙先生果然面色大变,奋力一振双臂,那些碧血飞蚁纷纷离体飞起,但仅仅飞起一米来高,就纷纷摔落了下来,铺了一地。
赫连百病一见大喜,毕竟谁对上碧血飞蚁都是必死无疑,但旋即又皱眉问道:“黄大哥,你既然有如此厉害之物,刚才为什么不救纸人张呢?”
黄裕文“嘿嘿”一笑道:“纸人张又不是我们盛世的人,而且野心非小,他之所以叛变,并不是帮着我们,而是想借我们的手除去蒙先生叔侄,自己好霸占他们的地盘,死活与我们又有何干?”
“而且我们的势力之所以一直无法进入东北,就是因为有蒙老头在其中作梗,一旦蒙老头除了,换成纸人张,只怕结局还是一样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纸人张依然会对我们百般阻挠,与其日后烦恼,还不如借蒙老头的手一并除了。”
“我们任由蒙老头杀了纸人张,其间我还故意射出一把匕首,那样的攻击当然是伤害不了蒙老头,目的当然也不是想救纸人张,而是为了麻痹蒙老头,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技穷,所以我刚才故意装孬坐下,放出银貂的时候,他才不会注意。”
我听得悚然心惊,姜还是老的辣!估计黄裕文从一开始就已经设计好了这结局,不然也不会贸然行动了,张藏海的死,只是低估了蒙战的实力,至于龙无涯,则完全是个意外,以目前情况来看,盛世还算是大获全胜了。
蒙先生双目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落了一地的碧血飞蚁,浑身不住地颤抖,面上更笼罩了一层乌色,想来是那貂毒已经遍布了他的全身。
黄裕文继续说道:“你的碧血飞蚁虽然厉害,但却长期以你为宿主,和你心意相通之时,也血脉相连,只要你一中毒,它们也就等于是废物了。蒙老头,你输了!”
蒙先生听完这句话,凄然一笑,转身缓缓走到蒙战的尸体旁边,双腿一软,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蒙战身旁,伸手抓起蒙战的手,苦笑道:“战儿,叔叔对不起你!”说完,脑袋一歪,笑容逐渐凝固,没了声息,一代枭雄,就此魂归西天。
我心里又是一惊,从蒙先生中毒到毒发身亡,只不过短短三分钟时间都不到,这银貂的毒性当真剧烈无比,幸亏刚才也和碧血飞蚁两败俱亡,不然只怕我们有枪也控制不住黄裕文了。
黄裕文见蒙先生已死,整个人也像松了劲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那已经死去的银貂,眼神中露出几丝感伤,这银貂想来也跟了他不短时日,又如此灵巧,如今死在这里,当然会心下戚戚。
老郝凑近问道:“黄大哥,你没事吧?”黄裕文摇了摇头,无力地用指了指那银貂道:“埋了吧!看得心酸。”语气无比沉痛,似乎比蒙先生刚才死了唯一的侄子还要难过。
老郝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过去,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军工铲,就地挖了几下,将银貂的尸体铲进去,铲了点土给掩埋了起来。
一切处置好,老郝拿了背包,走了回来,路过蒙先生叔侄尸体时,忽然一脚踢在蒙先生身上,怒道:“这两个孙子,竟然使我们折损了这么多人。”
这一脚踢了上去,只听“啪”地一声响,蒙先生的尸体向我们歪了过来,大家正好看见自蒙先生的额角之上原本纹了个蚂蚁的位置,逐渐裂开一道口子,真的从口子中露出一只黑色的蚂蚁头来。
这只蚂蚁头一露出来,“刷”地一下就钻了出来,动作极快,竟然是一只墨黑色的蚂蚁,个头约和那些碧血飞蚁差不多大,看上去除了颜色稍微深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上那对薄翼却似乎更长一些。
黄裕文一眼看见那只蚂蚁,顿时大惊,“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疾呼道:“郝兄弟快跑!”
老郝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这一面,黄裕文这猛然一喊,他没明白过来,抬头向我们这边看了看,只看见大家一脸愕然,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而向前凑了一步,问道:“怎么了?”
他这一步跨的,算是将自己送到鬼门关去了,那只蚂蚁一抖翅膀,“嗡”地腾飞而起,“哧溜”一下就钻进了老郝的耳朵之中。老郝猛地一愣,旋即就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声,双手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地摇甩。
但那只蚂蚁已经顺着耳道钻了进去,哪里还能甩出去,老郝的叫声越来越是凄惨,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片刻已经痛到实在受不住了,竟然一下跪在地上,抓起一块碎石,大力地向自己脑袋上砸去,三两下,已经将自己砸得头破血流。
黄裕文和赫连百病急奔过去,赫连百病上前死死按住老郝,不再让他用石头砸自己,而黄裕文则奔过去掏出军工铲,迅速地在地上挖起坑来。
老郝见两人过去,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嘶声喊道:“黄大哥救我!赫连兄弟救我!痛啊!”边嘶喊边拼命扭动身躯,挣扎着去抓石头,力量之大,连赫连百病都几次差点被他挣脱。
黄裕文三两下将坑挖好,转头对赫连百病道:“赫连兄弟闪开。”赫连百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忙松开双手,起身闪到一旁。谁知道赫连百病刚刚站定,黄裕文猛的举起军工铲,对着老郝的脖子就是一铲。
那军工铲何其锋利,黄裕文又是全力而使,“刷”的一铲子,竟然将老郝的脑袋硬生生地铲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从脖子处“噗”的喷起一米左右的血泉。
从我们这位置看去,老郝的头掉落在了地上,尸身仍旧未倒,四肢仍在激烈的抽搐,从脖子处喷起一道血泉,伴随着老郝尸身的抖动,不停地挥洒四溅。这副景象实在太过诡异、太过血腥、太过恐怖,致使大家都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赫连百病勃然大怒,戟指一指黄裕文道:“二当家的,老郝一向追随于你,是你的亲信,可以说对你忠心耿耿,更是盛世的八大金刚之一,如今身受危难,你为何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将他击毙?”
话音未落,老郝的无头尸身已经摇摇晃晃地向赫连百病倒去,赫连百病急忙闪身避开,尸身怦然倒地,在地上兀自抽搐了一会儿,方停止不动,但从脖子处流出的血液,却染红了好大一片。
黄裕文则根本没有回答赫连百病的问话,急忙用军工铲铲起老郝的头颅,丢入他刚才挖好的坑内,又铲土踩实,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又跑去抱了块大石头压上,伸腿使劲踩了几脚,才松了口气一般地走到石壁旁边,靠着石壁喘息。
赫连百病等到黄裕这一切做完,也大概知道黄裕文的意思了,皱眉道:“二当家的,虽然老郝被那只蚂蚁钻进了耳朵里,也不一定就无法救治了吧!何必非要置老郝于死地呢?”
黄裕文扫了一眼赫连百病,不无痛惜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八大金刚都是我和大当家一手栽培出来的,哪一个不是下了无数的心血!就拿你来说吧,你身患数十种疾病,为了保你性命,我亲身前往无数凶山恶水,为你寻找压制之药物,几次险些丧命,这事你知道吧?”
赫连百病一愣,旋即沉声答道:“不错!二当家为了我出生入死数次,这我知道,所以我虽然一向独来独往,天不怕地不怕,却也心甘情愿地为盛世效力。”
黄裕文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老郝就不用说了,要不是大当家,他早就横尸荒野了,这你也知道的!”
赫连百病又一点头道:“是的,当年老郝盗墓之时,一个不慎身染剧毒,晕倒在山野,是老大费尽千辛万苦才救活了他。”
黄裕文继续说道:“蒙老头所养的碧血飞蚁,虽然是传自沙漠腹地沙人一族,但实际上和蛊术差不多,都需要一个种,而刚才自蒙老头额角钻出的那只蚂蚁,就是碧血飞蚁的种蚁,这玩意百毒不侵,所以丝毫没有受到貂毒的影响。”
说到这里,稍微一顿道:“这东西必须从卵时就开始以身饲养,才能和主人心意相通,不会反噬其主。不然,一旦进入人体内,就开始疯狂噬咬,中者无救不说,等到人死之后,破体而出,继续寻觅下一目标,永无止境。”
“如果我不这样做,别说我们这些人无一能生还,就怕这整座山的活物都无一幸免,甚至还有可能流传到人烟密集之地。而且这种蚁还会在活体内繁殖大量碧血飞蚁,又没有宿主加以控制,到那时……”
说到这里,黄裕文停了下来,我们几人则都听得心惊肉跳,如果真如黄裕文所说,那这小小的一只蚂蚁,说不定都能毁了整个世界。
老六忽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老七,现在盛世的就剩这丑八怪和那傻大个,要不我们直接给毙了?以绝后患。”
我猛地回头怒视了老六一眼,低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赫连大哥也是盛世的,难道要连他也杀了?”几句话说得,老六讪讪地闪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我心里却莫名地一寒,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李光荣处心积虑地想整死我们,纸人张不惜背叛了蒙先生,黄裕文的老谋深算,现在连老六都开始起了杀机,难道人的本性之中,真的就没有真善美可言吗?
苍狼靠在我腿上磨蹭了两下,猛地一抖身子,小辣椒伸手在苍狼的脑袋上摸了摸,我心里又是一颤,相比之下,人类竟然还没有一只动物可靠。
我正在胡思乱想,李光荣忽然阴声说道:“都折腾完了?下一个该轮到我了吧!不知道我会死在谁手里。”
豹子闷哼一声道:“你放心,豹爷来伺候你!”说完蹿上去就是一拳,正中李光荣的腹部,李光荣被一拳打得腰一弯,面色一寒,强忍住痛苦。
豹子一把推开因为吃疼而弯腰搭在自己肩上的李光荣,刚要再接着打,黄裕文却忽然说道:“慢着。”说话间对马四哥一拱手道:“马四兄弟,能否赏个脸,先放过李光荣,对这批南唐藏宝,我们盛世是志在必得,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说到这里,伸手一指张藏海、老郝等人的尸体,又继续说道:“我们盛世之中,有几位都和马兄弟交情莫逆,虽然说人已死,但交情仍在,我们不愿意和你们撕破脸,但李光荣,我们必须带走,还希望马兄弟成全。”
马四哥还没说话,豹子已经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放过李光荣?那石锤的仇找谁报去?”
黄裕文又道:“我并不是说让你们永远不找他报仇,他和我们盛世毫无瓜葛,只需宝藏到手,你们愿杀愿剐,都随便你们。”
李光荣哈哈大笑道:“你们等着,小爷是死不了的,总有一天,我让你们一个一个地死在我手上。”语气之中透露着一股子阴森森的狠劲,听得我不寒而怵。
豹子怒道:“我今天就杀了你,看谁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刚一挥拳,李光荣却忽然闪电一般地一个转身,绕到豹子身后,手腕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被割了开来,单臂一揽,已经勒住豹子的脖子,另一只手一伸,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豹子的脖子上。
豹子刚要挣扎,李光荣单臂一带劲,顿时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一张脸被憋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