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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自身要害,反倒一味地猛咬猛扑,苍狼每次咬中它的时候,不知为何都只轻轻一咬就松开了牙齿,双方才一交锋,苍狼就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但这也激起了苍狼的凶性,狼的本性是凶残的,是狠辣的,更是坚韧的,在它们的生命里,没有认输这回事,即使偶尔的撤退,也只是为了下一次的进攻做更周全的准备。
相传在非洲大草原上,在食物极度贫乏的时候,一只争夺王位战败后被狼群驱逐出来的孤狼,袭击了同一只野牛一百多次,都次都是咬一口就跑,最终那只野牛终于伤重不支,成了那只孤狼的美餐,可见狼性之坚韧。
苍狼愤怒了,咆哮着连续飞扑,但都只做试探性的攻击,并且努力保持着和那只血狼之间的距离,显然,它也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的这个对手,有点不同寻常。
马正刚趁着苍狼缠住了那只血狼,急忙将黄裕文一把抱起,迅速地退到我们身边,将黄裕文平放在地上,一边撕下衣袖,替黄裕文包扎起来,一边连声呼喊,企图保住黄裕文一命。
我一扫眼,已经知道黄裕文没救了,脖子被撕开了半边,气管都咬断了,血流得满地都是,口腔、鼻子里全都是倒灌的血浆,眼神逐渐涣散,就是大罗金星来了,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了。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悲哀,黄裕文一生最善驱使百兽,一辈子也不知道奴役了多少兽类,在雪山之上,更是强行驱使兽类以血肉之躯阻挡那些子母蜘蛛,致使数十只雪豹、熊瞎子死在子母蜘蛛的毒牙之下,自己最终也死在血狼口下,不能不说是一种报应。
就在这时,苍狼陡然发出一声惨嚎,我急忙转头看去,只见苍狼前腿胛处,已经被撕破了一片皮肉,身上也添了几处血痕,跳跃旋转之间,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显而易见,苍狼不是血狼的对手。
小辣椒还没待我使眼色,已经娇叱一声,连连跨上前几步,手中长鞭一甩,如同一条灵蛇一般,顺地面钻了过去,鞭梢利刃直取那血狼下额,正是在雅鲁藏布大峡谷中剖开黑狼王肚皮的那一招。
我一见心头大喜,饶你凶猛如虎,肚皮一被剖开,也免不了肝肠肚脏流一地,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恶得起来,还不乖乖地成为苍狼的美食。
小辣椒手腕疾旋,长鞭转瞬之间已经钻进了血狼腹下,鞭梢利刃陡起,“扑哧”一声扎进了血狼的下颌之内。小辣椒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手腕再一使力,鞭梢利刃从血狼的下颌顺着肚皮就划了下去,“唰”的一下,在血狼的腹部下从头到尾开了一道口子。
但奇怪的是,那血狼肚皮被剖开,却没有丝毫疼痛的迹象,甚至连反应都没有一点,行动也丝毫没有受阻,更为令人不解的是,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小辣椒也是一愣,刚想抖腕甩鞭,再来一击,那血狼却猛地一转,转到另一边去,一低头一口咬住了鞭梢的利刃,向后一拉,金丝蟒鞭顿时绷得笔直。
就在这时,苍狼却瞅准了机会,猛然向前一纵,一口咬住那血狼的脖子,奋力一甩,只听“哧啦”一声,那血狼脖子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苍狼一击得手,哪肯就此停住,尖牙一紧,身体向后猛地发力,牙齿紧咬住血狼的皮毛拉扯,又是“唰”的一声,竟然将那血狼的整张毛皮扯了下来。
我急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可事实摆在眼前,那血狼的整张毛皮确实被苍狼撕了下来,但是,这却对那血狼几乎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只见那血狼毛皮被撕掉之后,露出里面的真实面目来,却是一副精钢打造的狼形躯体,身上每一根骨头之间,全用弹簧状钢丝相连,在精钢狼腹之中,更是拉着数十道钢丝,互相交错,互相牵引,使这精钢狼活动自如。
而这精钢狼的口中,则上下各安装了两排锋利的精钢短刃,做成獠牙的形状,四只脚上的趾甲,也都是由做成趾甲状的精钢短刃所做,平时伪装在血狼的毛皮之下,只露出一点点的刃尖来,轻易看不出来。
两只血红的眼珠子,却是两颗货真价实的红宝石,每颗足有大拇指大小,一面打磨光滑,另一面呈菱形,镶嵌在精钢打造的狼头之上,外面再罩上狼皮加以固定,看上去天衣无缝,和活物一般无异。
老六诧异道:“我靠,这玩意儿原来是西贝货,牙齿都是钢刀啊!怪不得一口就撕掉了黄老怪的半个脖子,谁受得了啊!就算穿一层铁皮,估计也能咬穿了。”
看了一眼马正刚,又接着说道:“黄老怪死得太冤了,要知道这是精钢打造的,说什么也不会去送死。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小辣椒用鞭梢的利刃剖开狼皮,又凑巧被苍狼给撕咬了下来,我们也没看出来是个假货,这玩意儿谁做的呢?怎么做得跟真的一样,太牛了这。”
马正刚也是一呆,随即双目冒火,看了一眼黄裕文的尸体,一跺脚,沉声道:“黄二哥慢走,我替你拆了这精钢狼,为你报仇!”说完刀也不抽,一握拳,一纵身就蹿了上去。
我哪还有心情管他们的事,急忙连声召唤苍狼,苍狼再神勇,也是血肉之躯,那玩意儿可是精钢打造,完全没有可比性。而且黄裕文被一口就咬掉了半个脖子,活生生一个人一眨眼就没了,我可不想苍狼也被咬上一口。
苍狼对被拔了皮的精钢狼也没有兴趣了,一听我召唤,叼着那张血狼皮就跑了过来,将血狼皮放在我面前,昂着头看着我,似在向我炫耀。我看见它身上挂了几处彩,添了几道血痕,心疼地一把抱住苍狼,再也不敢松手。
苏色桃看我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拍我肩头安慰道:“不用太担心,苍狼天生秉异,又灵巧得很,懂得避重就轻,所受之伤,只不过皮毛而已,等出去之后,我保证让它健康如初。”
听苏色桃这么一说,我放了点心,应了一声道:“只是这苍狼太好斗,那血狼体型比它大上许多,又没招惹它,它还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
苏色桃捡起地上的狼皮,凑到鼻子下闻了一下,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常言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对狼来说,也是非常合适的,狼虽然是群居动物,但一个狼群,却只会有一个狼王,一旦出现另一只极具威胁性的公狼,就算不挑衅狼王,狼王也一定会对它发起攻击。这关系到谁是老大的问题,也是所有健壮的公狼的通病,说白了,就是狼性。”
“我刚才闻了一下,这血狼皮是经过防腐处理的,但在防腐处理过程之中,加了一种药剂,可以使血狼的气味得已保存。而苍狼则是从外面进来的,等于到了血狼的地盘上,所以血狼没攻击它,它也要主动攻击血狼,直到把血狼皮撕下来。”
“狼皮一撕下来,苍狼认为它胜利了,所以才会叼着血狼的皮来向你炫耀,根本不管狼皮下面是什么东西,它的敌人,其实就是这张狼皮。”
我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小辣椒一声娇叱,急忙转头看去,却见马正刚正和那精钢狼缠斗在一起,小辣椒手持长鞭,站在远处,时不时地出一下手,每一下都是针对那精钢狼身体内弹簧状的钢丝,那钢丝不知是何物锻造,既切不断也打不散,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叶红衣忽然抽刀在手,纵身踏进了战场,到了马正刚的身后,手一抬,长刀带着风声就砍向马正刚的肩膀。
虽然自从马正刚背后偷袭叶红衣,砍了叶红衣的一只手,承认了自己就是盛世老大之后,我们已经势同水火,以叶红衣的性子,断臂之仇不会不报,马正刚也不可能让我们抢去南唐藏宝,迟早会爆发一场生死争斗,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马正刚毕竟是小辣椒的表哥,虽然利用了我,但对我也确实很照顾,眼见叶红衣一刀劈了过去,这一刀要是中了,少条胳膊倒是小事,他面前的精钢狼肯定会趁机要了他的命,心中多少有点不忍,但又不能喝破,只好将眼睛一闭,随他去了。
只听“当”的一声,紧接着就听到李光荣笑道:“叶刀王,你想报断臂之仇也情有可原,但我却不能让马老大就这么死了,你们现在有六个人一条狼,除去老六和老七两个没有战斗力外,还有四人一狼,赫连百病虽然还没醒,但也只是时间问题,马老大活着,我和他联手尚能和你们拼拼,他一旦也死了,下一个估计就是我了。”
不知为何,我一听到李光荣的话,心里却没来由地一松,不用说,一定是李光荣替马正刚挡下了这一刀,这家伙的算盘确实精明,目前我们人手最多,赫连百病一旦醒来,光一个赫连百病就够他受的了,马正刚如果一死,下一个一定是他,他现在又没有了炸药,在小辣椒、叶红衣、苏色桃、赫连百病和苍狼的合击之下,他必死无疑。
睁开眼一看,果然如我所料,李光荣站在马正刚的身后,一手平举着匕首,架住了叶红衣手中长刀,救下了马正刚的一条命。
叶红衣见这一刀已经被挡下,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对小辣椒打了个眼色,抽身后退,和小辣椒一起退到我们身边,反手将长刀插入鞘中,冷眼观看。
我暗赞了一声,这叶红衣确实了得,对时局拿捏得异常之好,见马正刚力敌精钢狼,趁隙就欲报仇,一见被李光荣阻拦了下来,知道再想报断臂之仇,只怕没那么容易了,马上抽身就退。
这一退是退得真好,对我们的好处有三,一是我们的人虽然多点,但真正有战斗力的却只有小辣椒、苏色桃、叶红衣和赫连百病四人,但现在叶红衣自己重伤未愈,赫连百病也昏迷不醒,实力上大打折扣。而李光荣和马正刚都是好手,另外精钢狼可是逮谁咬谁,一旦真的翻了脸,动起真章来,我们准吃亏。
二是他这一退,就又让马正刚和李光荣对上了精钢狼,不管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对我们都一点坏处没有,他们俩死在精钢狼口中最好,我们再来收拾残局就行。
第三是就算他们把精钢狼给整散了,也得费一番工夫,体力消耗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得挂点彩,另外我们也争取到了时间,等赫连百病苏醒,赫连百病一旦醒来,我们也不用怕他们两个了。
李光荣何等聪明,一见叶红衣和小辣椒退开了,马上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哈哈”一笑,也不点破,转身和马正刚一起对付起精钢狼来。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苏色桃和小辣椒则继续帮赫连百病抹胸顺气。
马正刚当然也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对李光荣一点头,算是答应了李光荣刚才说的联合一事,和李光荣两人施展开拳脚,和精钢狼周旋了开来。
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时拳脚齐展,疾攻劲打,只听丁当乱响,那只精钢狼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奈何那只精钢狼并非血肉之躯,拳脚兵刃一律无效,虽然挨了不少下,却丝毫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李光荣打得兴起,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了,玉青云当真了得,制作的一只机关精钢狼,竟然能敌得住我和盛世大当家的联手合攻这么久,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能承受得住多重的打击。”
说罢一闪身,快如闪电般纵到那精钢狼的侧面,抬起一脚,正中精钢狼的腰腹,只听“砰”的一声,那精钢狼竟然被生生踢飞出去四米开外,在地上翻滚了几个翻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