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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你这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名啊,净想着吃,大姐,孩子还小,得好好的教,光逞口腹之欲可不行!”唐妈妈可不会不好意思,直接就给兑了过去。
十岁的小孩,多少知道些事,一问到成绩,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唰的从小凳子窜了起来,“爷爷奶奶,我不吃荞麦面了,我出去玩去!”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人就从屋里跑了出去。
唐妈妈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腰挺的笔直,想臊自己,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有话就直说,偏喜欢藏藏掖掖的,她就偏不让小人得逞。她也不怕大姐拿话说婉儿,自家闺女胖是胖点,可是学习好。
赵二刚从厨房端了面条过来,头两碗放在唐妈妈和唐婉儿面前,毕竟是客人,青色粗瓷大碗,有个豁口,不过面条倒是看着挺清爽的,上面是几片白菜叶子和葱花屑,唐妈妈拿起筷子调了味就呼哧呼哧吃了起来,唐婉儿倒是推让着唐家大姑和大姑父,可是又被推了回来,她也就没有再推辞,毕竟大姑和大姑父是长者。
照着唐妈妈的样子调了调味品,手臂微抬,动作优雅的小口挑着面条放到嘴里,吃到一半时,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下嘴角,温柔的笑问道,“二表嫂,家里有汤匙吗?”她注意到大家都没有汤匙,面吃完后会直接双手捧着碗对到嘴边去喝,这也太难为情了,所以才开了口。
赵二刚的媳妇原本看着唐婉儿吃饭就有些目瞪口呆,这会愣是把一句话在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汤匙”哦,“勺子”,结结巴巴的回了句,“勺子是吧,我去给你拿!”一用劲起身,踢得脚下的小板凳踢里哐啷的一阵乱响,翻了几个身,滚到了一边。
“快去,毛毛躁躁的!”赵二刚推了把自己媳妇,虽然他也觉得唐婉儿有些不一样了,并没有露出多少异样,读书的人,总会有改变的,更何况唐婉儿也是好久没有到他们家来了,有点变化也不奇怪。
唐家大姑和大姑父是觉得唐婉儿变得柔顺了,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当然唐家大姑父对此无感,而唐家大姑却是觉得到底是唐家的种,前几年那么粗鲁肯定是跟她那个妈学的,她就说几个外甥和自己弟弟都是好的,生个闺女偏偏不仅长得寒碜也不是个知心的,现在看唐婉儿这样和唐妈妈天差万别,唐家大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在场的人除了唐家大姑高兴,唐妈妈也高兴,想到上师那些话,越看唐婉儿这有别于以前的行为越顺眼,自家闺女可是有大福气的,当然跟别人不一样了,大姑姐家这几个人不是看傻眼了吗,她得意的挺了挺胸膛,很干脆的一只手拿起碗,“咕噜咕噜”一气就将碗里的汤给喝完了。
唐婉儿拿着二表嫂送来的汤匙,舀着面条里的汤喝了些,又挑着面条吃,等她最后用完,大家都已经吃完了,她大方的放下碗筷,用手帕擦了嘴巴,当然,还是没有收拾碗筷的自觉。
吃完饭,歇了一会,唐妈妈就带着唐婉儿往回赶。
回去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下山的路,倒是好走了很多,拖着两条酸疼的腿,唐婉儿觉得这是自己两世为人走过最多的一次路了,等到了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妈,你回来了,大伯母刚来看你回来没有,现在回去做饭去了!”唐家二嫂从屋子里钻出来,态度很好的说道,还破天荒的给了唐婉儿一个大大的笑容。
“哦,我知道了,你也别懒着了,该生火做饭了!”唐妈妈叮嘱了一句,带着唐婉儿往堂屋里去,小声嘀咕了句,“吃错药了这是,还知道迎人了!”不过还是透出了一些满意。
几个哥哥没活可干的时候就去外面玩了,屋子里炕上就唐爸爸一个人,正在侍弄着他那台破旧的收音机,搜索着台,不过似乎效果不大,里面发出的全是“呲呲呲”的声音。
“收音机”,这三个字在唐婉儿的脑海里很陌生,按照记忆里的内容,这个黑色的小盒子里会有人说话,唐婉儿脚步快了几步,有些疑惑的伸出手,想要把小盒子抓在手里看看,又觉得冒昧了,忙柔声说:“爹,可以给女儿看看吗?”
唐爸爸看着这么乖巧的女儿,心里一暖,眼眉弯了弯,“给你看看,难道你还会修理不成?”跟女儿开着玩笑。
“修理?”唐婉儿微张嘴巴愣了愣,接着摇了摇头,她拿过收音机在手里,竟是将收音机翻了过来,使劲瞅着后面。
“看什么呢,那东西天天被你爸鼓捣,早就该坏了!”唐妈妈喝了气水,转回身就看到女儿拿着收音机瞅着。
“女儿,哦,我想知道人是从哪里钻进去的?”唐婉儿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说完,又觉得不对,这好像和古代的戏台子不一样,怎么能钻进去人呢,握着收音机的手微微渗出汗意。
唐爸爸被女儿逗笑了,唐妈妈已经开口说了,“这孩子,学校没有教你们吗,收音机是接收信号的,就我这农村妇女都知道,学校整天教的那些东西将来有什么用?还说外国话,连外国人的影都没有。”埋怨了一句,手脚麻利的去给炉子添了煤块子。
“你就少唠叨几句,日子刚好过了,忘记以前了?学校教什么孩子们就学什么,国家政策能害孩子啊?”唐爸爸安抚着唐妈妈,从女儿手里接过收音机,又捯饬了起来,“快去歇歇腿,今天累着了吧,家里有人做饭,你可以在大姐家住下吗,急匆匆的赶回来!”唐爸爸看到女儿脸上疲累的很,嘴唇都干巴巴的,有些心疼。
“住他们家,我可住不起,还不知道怎么遭埋怨呢!”唐妈妈性子直,毫不掩饰对唐家大姑的不喜。
唐爸爸聪明的不再说话,他要是帮着姐姐说几句,老婆一会能跳起来把房子拆了。
唐婉儿看着这样的唐爸爸和唐妈妈觉得很新鲜,上一世父亲严厉,母亲端庄,即使两人相处多是有礼而平和,似乎从未出现过逗嘴或大声说话的情形,至少在小一辈面前是这样的。
刚想着,唐家四哥唐军礼掀开门帘搓着手跑了进来,“哎呀,冻死我了,水塘那边的水笼头都冻住了,我去挑水,等了半天倒了两电壶开水才化开。”脱了鞋,就钻进了被子里,“你们回来了?求到符了吗,上师怎么说?”唐军礼说话间有点嬉皮笑脸的,不是很相信那个什么上师,收音机里都说了,那是封建迷信,就骗自己娘这样的农村妇女,斗大字不识几个,好哄的很。
一提到这个,唐妈妈眼睛都笑弯了,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掏出来那个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找了块帕子包了起来,“给你们看看,上师可是说了,我们家婉儿造化好着呢,你个臭小子,疼着点你妹妹,她可是给你带福气的!”
唐军礼还没见过神符呢,伸手想要拿过来看看,唐妈妈一把将他的手打了开,“手脏兮兮的,摸什么摸,用眼睛看!”
唐军礼和唐爸爸都睁大眼睛看着,红色的布头缝的,三角形的,一小个,没什么出奇的。
唐妈妈看两人都看了,又很宝贝的收了起来,“对我们家婉儿好点!”鼻子抬得老高,就差拿个大喇叭去村口喊一嗓子了。
“妈,你也太现实了,甭管妹妹能不能带来福气,我们都得对她好!”唐军礼是个嘴皮子利的。
唐爸爸看老婆吃瘪,呵呵笑了,连连点头支持儿子。
唐婉儿不说话,抿嘴笑着,心情很不错的看着家人逗趣。
“刚挑水,碰到了郑战国,他那个妈可真不是人,对那两个外来的儿子都那么好,偏偏对自己儿子那么差,我看到他的手都皴裂了,手上一道一道的裂口子,黑红黑红的,那衣服的袖子太短了,都架在腕子上面。”唐军礼不知怎么想到了就说了句。
“他那妈,没见过男人呗,一个破落户也值得她倒贴上去,,赔了家赔了地,连儿子都当奴才用。活该被人骂,一家子懒鬼,活该饿死,要不是战国那孩子勤快,我看那几块子地早就荒了,还吃粮食呢,连屁都吃不到!”唐妈妈一听,正义感就上来了,粗着嗓子骂道。
唐爸爸看老婆骂的那些话,干着嗓子咳了咳,用眼神示意了下坐在炕边满脸好奇的女儿,唐妈妈也马上注意到了,“婉儿,你去看会书吧,一会吃饭了再出来!炕是热着的,这边太吵了!”将女儿支了出去。
唐婉儿其实还想听听,上一世老了以后,她就喜欢听身边的丫鬟婆子说些家长理短,觉得很有意思,而且想到郑战国那张脸她就会想到小儿子,怜悯感油然而生。
☆、第13章谁拿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先将门栓插上,这才闪身进了秘境,她记得自己上一世给小儿子制作过一种鱼油,比普通用来抹手的鱼油效果要好很多,儿子一直在西北重镇,常年风吹日晒,刚去从军时,西北那地冬日风沙大,经常手和脸会皴裂,她便专门制作了这种添加了秘境里药材的鱼油膏,送去给儿子用,现在书房里的架子上还有一些。
不过等把东西拿在手里,顿时就很为难,盛着鱼油膏的小圆盒是王府专门订做的白瓷带盖圆盒,盒子里还有王府的标志,根本就不能拿出去。她想拿去给郑战国,这一刻是有些母性泛滥,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若是别人看到岂不成了别人的谈资,这个年代是不用担私相授受的污名,可是唐婉儿一心求稳,不想生事,所以也不能是自己送过去,更不能让郑战国知道是自己送给他的,想到这些,她只能先把东西又放了回去,看来只能有机会再送,没有机会只能怨怪郑战国运气不佳了。
在秘境里吃了枚水果,唐婉儿在自己干涩的嘴唇上抹了点唇脂,就出了秘境,继续啃着生涩的课本。
晚上一家子人吃完饭,唐家二嫂去喂猪和鸡,唐妈妈去洗碗筷,唐婉儿在唐爸唐妈卧室里的一个木头匣子里找到了一个薄薄铁制的小圆盒,上面画着几朵彩色的花朵,想了下,原来这是上次唐家小姑送给唐妈妈的擦脸霜,不过唐妈妈好像没用过,这个盒子倒是刚好合适,她用手抹了点凑到鼻尖处闻了闻,味道不好,搭在手背上擦了下,油腻腻的,一点都不舒服,想着反正唐妈妈也不用,就拿了盒子回到房间,进入秘境将盒子里的擦脸霜倒掉,把盒子洗干净,到书房将鱼油膏装了进去。她把东西随身装在了兜里,想着现在只要找个时间让小哥给郑战国就好了,反正这东西放着也是放着,记忆力这个郑战国对原身挺照顾的,就当是替原身报答下吧。
第二天起床唐婉儿帮着唐妈妈扫地,收拾屋子,似乎有点慢慢熟悉这种没有人伺候的生活了,她发现有时候自己动手做事,并不难,也挺有意思的,不过要是唐家二嫂不要像看怪物一样老是盯着她看就好了。
唐家二嫂越来越觉得这小姑子像变了个人一样,平时吧,不光帮着做活,对自己也客客气气的,从醒来到现在,六七天了,竟然没有和自己吵过嘴,跟个菩萨似的,老是笑眯眯的,笑的她发慌,就怕哪一天万一老天爷又想起来这里有个人他搭错了了筋,又给搭回去,自己又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唐家二嫂便不时的注意着唐婉儿,心想她要是走路不稳快摔倒或者有个啥意外,她一定要扑过去垫住,宁愿自己受点皮肉之苦,都不能让唐婉儿再给摔回去了。唐家二嫂也是心里发苦,家里人都不待见她,现在有个唐婉儿改善了,她就像找到一丝光亮一样,紧紧盯着,不想这光忽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