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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又带着生命的坚强。我想我读出的只是安妮宝贝的文字,而莫能读出的却是安妮宝贝文字里的感觉。因为从我和她的聊天中我觉得她比我经验丰富。
年和,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能够选择,那么我希望可以快乐的生活,平淡的过完一生。可是生活由不得我们来选择。生活不会有选择,我们只有勇敢的走下去。
我对着电脑上的文字发呆。我打电话让宁生过来,宁生说干什么。我说,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宁生来后,我在网吧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一抱白沙烟。落名经常抽的牌子。我从网吧里出来倚在广场上的栏杆上,狠狠的抽烟。烟味辛辣。
林底是没有夜的,夜被灯光所毁灭了。灯光下却流离着无数彷徨的人群。他们希望黑夜可以把他们融化。
宁生来后,我抽了好几根烟。感觉莫名的难受。宁生拿下了我嘴里的烟,别抽烟。我苦笑。
宁生说,你找我来就是让我陪你说说话啊!我说,不行吗?宁生点了点头,行啊,怎么不行。我说,你怎么没有跟林夏在一起。宁生说,我和他根本不是那回事。
这个初夏的夜晚,路灯昏黄的光从我们的头顶落下来,铺满了整个肩膀,身边的空气潮湿而温暖,我的心却迷茫的找不到方向。
这天晚上,我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直到12点,人渐渐的稀疏的时候。宁生对我说,在一天的最后一刻我们来许个愿吧。然后宁生口中念念有词。我说,你许了一个什么愿。宁生反问道,你呢?我说,我不告诉你。宁生悻悻的说,我希望落名能快点回来。我的心中涌起一丝感动。但愿吧。
我没有许愿,不是因为我没有要实现的愿望。比如,我希望顺星可以活过来。而是我觉得许愿是多么无力的一种彷徨,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去幻想它可以实现。
后来,我和宁生去了网吧。在上网的时候,我突然的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找一份工作。
我对坐在我旁边电脑前的宁生说,你没有读书了打算做什么。宁生说,每天在家睡觉。然后宁生望着我,你呢?年和。我说,我打算再过一些日子去一家杂志社找一个文字编辑的工作。
“现在的文学青年已经不值钱了”宁生脱口而出。我想这句话一定是顺星告诉她的,因为宁生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文学。
高中退学,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
只是狭小生命里一次微显颠簸的震动。
震动过后,除去青春的碎衣是世界粉身碎骨的击撞。
我们有必要努力的选择自己前进的方向了。不能在如此无力的生活了。
2007年的高考就那么的到来了。2007年的夏天就那么的到来了。高考那天,宁生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去为林夏加油好吗?我说,好啊!他要是考上北大了就不会忘记我们的功劳了。宁生在电话那头笑得没心没肺。
其实我知道宁生想去并不仅仅是因为林夏,更多的是因为想看看自己生活了将近三年的学校。我和宁生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很多父母陪着自己的孩子在校门口叮嘱。我对宁生说,要是我们也能参加高考那该多好啊!宁生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不是不想读书了吗?我说,那是以前。现在特别想。
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我们总是无比的厌恶现在而又在某个将来无比的怀念现在。在六月的刺目阳光里,北中高大茂盛的香樟与雄伟的建筑显得特别的可爱。在我的眼中。
我们开始怀念了以前在学校里读书的漫漫时光了。怀念北中,怀念北中铺天盖地的阳光与香樟。
我们不会再在那个运动场上奔跑了,不会再在学校的教学楼下面穿梭了,不会再在那条种满香樟的小路上散步了。也不会再有一个三年使我们一起度过了。
看着捧着书本以前一起读过书的同学进入考室,心会湿润,眼睛会模糊。
我和宁生看见林夏朝他父母挥了挥手,然后满脸笑容的走进了考室。我说,宁生,你怎么不去鼓励鼓励林夏。宁生说,他父母在会掐死我的。我笑了起来。宁生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望着彼此的眼中的眼泪又笑了起来。
六月的阳光里,我们笑得那么灿烂又那么感伤。以及对生活的无力更改。
宁生拉着我的衣襟,手指指着校园的某个角落。我顺着宁生手指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遥乐牵着路生的手,俩个人的手中拿着罐装的可乐。
遥乐用吸过的可乐递到了路生的嘴前。路生摇了摇头,抚摸着遥乐的头发。
宁生问,遥乐没有读书了啊!
我说,是的。路生退学不久后遥乐就也退学了。我想她应该很在乎路生,很希望能在路生无助的时候给他安慰。
高考成绩出来后,林夏告诉宁生,他考上了中山大学,要去广东。宁生握着电话,不知道该说写什么,过了好久才说道,你怎么刚考完就要走了。
林夏说,我想先过去找份工作。接着就是无边的沉默。宁生挂了电话。她并不是没有话和林夏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怎么才能说开口。其实宁生知道林夏告诉她他要去广东是想让她去车站送他。只是她不知道她应该怎样去面对他的离开。她无法做到漠不关心,也无法假装过份关切。。。。
安妮宝贝说,这是一个告别的年代。每天都会有人离开与消失。
宁生依旧会到处玩,我依旧会在这个城市到处找工作,但是很多工作都不如我意。我们的青春就那么的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迷茫的世界3
晚上,我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对我,到哪里去疯了,这么晚才回来。我没有说话。我知道爸爸还是对我的退学抱有很大的成见。爸爸见我没有说话,说,你姐姐今天晚上回来,十点钟到车站。你去车站接她。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到很惊喜,
姐姐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真的挺想她的了。我看了一下表,9点。但是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去了车站。到了车站的时候,我发现还只有9点30。我坐在林底广场的栏杆旁,看着林底的夜色。以及还在不停穿梭的人群。感到莫名的欣喜。等了好久,我才从人群里看到了姐姐。姐姐提着一大箱行李,而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男子。
心中的欣喜本来是为一个人的,却因为俩个人的到来而分散。我朝姐姐喊道,年莉,这里。姐姐从人群里看了好久才看到正向她挥手的自己。我走了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对着旁边的男子笑了笑,哥哥好。
姐姐说,你怎么比我高那么多了。我说,肯定啊!长大了嘛。姐姐笑着拍着我的肩,弟弟是长大了。每次姐姐都对我说,怎么这么高了。尽管自己知道自己没长高多少。应该是长大了吧。
姐姐说,听爸爸说,你没有读书了。我低着头,恩。不想读了。姐姐笑了,傻孩子。
我走后爸爸怎么样。姐姐小声的问。旁边的男子没有说什么,一直沉默着。
很生气。我小声的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经常在家叹气。
回到家后,爸爸妈妈很殷切的接待了姐姐和姐姐的男朋友。姐姐的神色显得很不自然。指着男子说,我男朋友。然后男子把一大堆礼品递到了妈妈的手中,伯母,拜访拜访你们。妈妈接过了礼品,何必这么破费。我觉得妈妈的神色中带着一份轻蔑。毕竟那些都是些便宜的东西。
几天后,男子就走了。姐姐去送了他。姐姐从车站回来后,爸爸对她说,回来搞户口转移的吧。姐姐点了点头。头自然的低了下去。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一个好一点点的,偏要嫁到那个穷地方去。爸爸对姐姐吼道。姐姐低着头,没有说话。硕大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妈走到姐姐的旁边询问道,别去了吧,反正还没有结婚。小心的语气。姐姐哭着冲进了房间。爸爸在房子里不断的抽烟,妈妈一直在叹气。
毕竟这个还不是很开放的城市没有很开放的思想。也也许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与亲人往上爬
几天后,姐姐说,要去广东。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话。姐姐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爸爸把户口转移证书给我,你去给她吧。我跑出了家门,看到姐姐走出了很远。姐姐回过头看着我,微笑的说,弟弟,你怎么出来了。我低下头小声的说,你可不可以不嫁过去。
我真的希望姐姐可以留下。姐姐的神色过于惊讶,好像惊讶这些话竟然出自她弟弟的口中。姐姐摇了摇头,你不懂的。我看见姐姐的眼中有无可名状的模糊。我“哦”了一句。又接着快速的走了起来。
年莉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的男孩,挺拔的脊背,瘦长的身体。
突然觉得年和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已经懂得人生的无奈与残忍了。
到了车站的时候,我把户口转移证明给了姐姐。爸爸让我给你的。然后背过头哭着跑走了。我能感觉到姐姐也在哭。
莫,如果我们都能够选择,我们会不会选择悲伤的活着。我在车站旁边的网吧里和莫聊天。莫是我的一个网友,我们是在安妮宝贝的群组里认识的。我们同样都迷恋安妮的文字。迷恋伤痕。
阴暗又带着生命的坚强。我想我读出的只是安妮宝贝的文字,而莫能读出的却是安妮宝贝文字里的感觉。因为从我和她的聊天中我觉得她比我经验丰富。
年和,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能够选择,那么我希望可以快乐的生活,平淡的过完一生。可是生活由不得我们来选择。生活不会有选择,我们只有勇敢的走下去。
我对着电脑上的文字发呆。我打电话让宁生过来,宁生说干什么。我说,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宁生来后,我在网吧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一抱白沙烟。落名经常抽的牌子。我从网吧里出来倚在广场上的栏杆上,狠狠的抽烟。烟味辛辣。
林底是没有夜的,夜被灯光所毁灭了。灯光下却流离着无数彷徨的人群。他们希望黑夜可以把他们融化。
宁生来后,我抽了好几根烟。感觉莫名的难受。宁生拿下了我嘴里的烟,别抽烟。我苦笑。
宁生说,你找我来就是让我陪你说说话啊!我说,不行吗?宁生点了点头,行啊,怎么不行。我说,你怎么没有跟林夏在一起。宁生说,我和他根本不是那回事。
这个初夏的夜晚,路灯昏黄的光从我们的头顶落下来,铺满了整个肩膀,身边的空气潮湿而温暖,我的心却迷茫的找不到方向。
这天晚上,我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直到12点,人渐渐的稀疏的时候。宁生对我说,在一天的最后一刻我们来许个愿吧。然后宁生口中念念有词。Qī。shū。ωǎng。我说,你许了一个什么愿。宁生反问道,你呢?我说,我不告诉你。宁生悻悻的说,我希望落名能快点回来。我的心中涌起一丝感动。但愿吧。
我没有许愿,不是因为我没有要实现的愿望。比如,我希望顺星可以活过来。而是我觉得许愿是多么无力的一种彷徨,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去幻想它可以实现。
后来,我和宁生去了网吧。在上网的时候,我突然的做了一个决定。决定找一份工作。
我对坐在我旁边电脑前的宁生说,你没有读书了打算做什么。宁生说,每天在家睡觉。然后宁生望着我,你呢?年和。我说,我打算再过一些日子去一家杂志社找一个文字编辑的工作。
“现在的文学青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