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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劲只是笑笑。“我没说让你系关系进来,只是想告诉你,祁氏下个月考试征人,如果你有兴趣,不妨一试。”
“然后就让大姨以为我真对你有兴趣?免了吧!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和你们祁家人划清界线。当初要不是妈咪一时心软,现在我们母女俩应该还在新加坡愉快度日呢!”
“别把罪都怪到祁家人的头上,要怪就怪你有个嗜钱如命的大姨。”
黎娉只是耸耸肩。“或许吧,我也该走了,待会儿我还得打电话向大姨报告结果。”她挥挥手,走向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她又停下来。“有空就回去看看你爹,其实他也挺寂寞的。”
“我知道。”祁劲淡淡地回答。
他何尝不想回去探望老爹?只是父子俩每回都为那女人的事争吵不休,伤了父子感情。如果能够,他希望过去的和乐幸福再度出现在祁家;只是,那一天似乎遥遥无期……
珊珊专心一致的打字,时间已经是五点四十分了。由于祁氏不主张加班,公司里的人早走光了,只除了珊珊一个人在着打字,这是明天早上要交给祁劲的。天知道他走了没!
打从刚才就没听见总经理室有半点声响,说不定祁劲在她努力打字的时候,早就潇洒地开了。当老板就是有这个好处,爱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他还说叫她下班等他呢!虽然他也没有理由一定得载她,但起码也该跟她打声招呼通知她一下嘛!想到这里,她就一肚子不满。
其实她一直很努力在工作,只是眼前的打字似乎跟她有似的,害得她频频出错,字纸篓里丢满了废纸,还是打不好半张,真是讨厌死了!
幸亏刚才先跟老爸、老妈通过电话,说全晚点回去,还骗他们说祁劲会送她回去!最好今天晚上他不要自己跑去她家吃饭,免得泄了她的底。
她叹了一口,又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脸,她吓得尖叫起来。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拜托,珊珊!停止你的叫声。”祁劲站在桌前,不耐地说道,手里还拿着两罐冰凉的饮料。
珊珊努力喘了一大口,生的瞪着他。
“是你吓我的!”她控诉着。眼眶里的泪水又涌了上来——不是恼的泪水,而是吓得掉眼泪。
祁劲有些愧色。他斜靠在桌边,将饮料递给她。
“我道歉,OK?”
“道歉有什么用!”珊珊到现在还没恢过来,一手还抚着心口。“要是我给你吓死了,你道歉给谁听啊?”
“小丫头、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上断头台吗?那可就没有人会收留你了,是不是?”祁劲喝着可乐,悠哉地说道。
“谁说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珊珊很得意地看着他。“今天上午,‘盛崎’的王总还问我要不要过去做他的秘书呢!”
祁劲差点呛住了。“王文崎?”他瞪着她,象是看什么八头怪物。
“就是他。”
祁劲站直身躯,两眼像是喷着火似的瞪着她。“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怎么我一点也不知情?”
“今天上午嘛。”她当他是白痴似的说着,犹不知他怒从何来。
“我知道今天上午你们见过面,我是问你们在哪里认识的?”他不耐地说。
珊珊不解地拾起头,奇怪地看着他。“今天上午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嘛!他从你办公室出来,就这么顺口问我——句,在这以前我根本不认识他。”
祁劲耙耙头发,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要你去‘盛崎’做事,而他甚至还不清楚你的工作能力?”
“你是什么意思?在疑我的工作能力吗?”她吹胡子瞪眼的。
“哈!不是疑,是认。”他嘲笑着,同时拿起她打好的文件。
“看看你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到底完成了什么事?我的天!上头还有错字呢!珊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珊珊不相信,一把枪过来。“怎么可能会有错字?这是我打得最好的一张……好嘛!错了就错了,大不了重打嘛!”
她红着脸说道,紧把它揉成一团,准的命巾字纸篓里——这是她花了一下午所练就的功夫。
祁劲叹了口。“算了,算了!你收拾收拾,明天再继续,我先载你回去,OK?”幸亏他交给她的事都是一些轻松小事,那些必须重打的是下个礼拜要的;到那时候珊珊总能得出来吧?他乐观地想道。
“不行,”她鼓起腮帮子。“工作没做完,怎么能下班呢?”
“我是你的上司,我说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再说,我答应楼爸九点以前送你到家,总不能让我食言吧?”她不收拾,他干脆替她收拾。
“你跟老爸通过电话?”珊珊问道,一把抢过她的皮包,自己收拾起来。反正老板说下班,她也乐得轻松,一个下午在这里坐得四肢僵化,都快不能动了呢!
“刚刚才打的。他说你已经打过电话……这是什么?”祁劲看见她正拿起一张名片,一把抢过来。
“王文崎?”他念着上面的名字,然后若有所思起来。
“我没说谎吧!的有人要挖墙角,而且还是家大公司呢。”
她想拿回名片,却被祁劲撕了个粉碎,丢到垃圾筒里。
珊珊睁大眼睛瞪着他看。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你把名片给撕了!”她叫道。
“我知道。”
珊珊得说不出话业,尤其当她看见祁劲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的怒火就被挑了起来。
“你怎能这样!你是怕我跳槽,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好。”珊珊大声说道。
其实她压根就没想到要跳槽,当初她这所以来到祁氏,拜托祁劲施舍一份工作给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接近祁静,向他表白她的心意。
要是她跑到“盛崎”去做,对她根本没有好处,她干嘛过去呢?这个大白痴!她愤怒地想道。
真想拿起手边的汀字朗他丢过去,以泄她满腹的愤懑;可是一想到她还要替他叫救护车,就嫌太过麻烦了。她甚至想象自己拿着一束花到医院去探望他……这副情景暂时满足了她想发泄怒的欲望——顺便也救了祁劲一命。
“小丫头,你在想什么?”祁劲犹不知刚才自己逃过一劫。
“我可是为你好!你大概不知道‘盛崎’王总挖你过去的原因吧”
“他欣赏我的工作能力。”
“哈,我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祁劲,你别欺人大甚!”
祁劲见她一脸怒,稍缓了缓口。“珊珊,是我把你带入这个社会的,如果我不好好照顾你,就有负楼爸的请托……其实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你工作能力强,对方又是正人君子,我当然不反对你跳槽……”
“正人君子?”珊珊困惑地问:“你是说王总不是正人君子?”
“珊珊,你只要听我的话,拒绝他……你拒绝他了吧?”他紧张地问。
珊珊眼波流转,得意的笑道:“为什么我要拒绝他?”
“很好,明天我就替你拒绝他。”
“你敢。”
“我是你顶头上司,有何不敢?”
这倒是真的,珊珊想道。但一肚子的好奇还是冒了出来。
“那个王总真的不是正人君子?他看起来挺好的嘛。”
祁劲轻敲一下她的头。“小丫头,如果你看得出来,你就可以去当算命大仙了。”
“你到底说不说?”
“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已经二十叁岁了,可以看限制级的电影了。”她嘟囔道。
“你真想知道?”
“我好奇死了。”
祁劲耸耸肩。“他换秘书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他看一了眼珊珊困惑不解的神情,试图轻描淡写的说道:“也许是我用词太夸张了,不过你只要知道当他秘书的下场是……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就是了。”
“喂,到头来你有说等于没说嘛!”珊珊推了他一把,嚷道。
“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从今以后,看见他就闪到一边去就好了。”祁劲认真地说道。
其实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让珊珊接到这社会的另一面——属于黑暗的那一面。
珊珊的个性是迷糊而单纯的;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纯真无邪常常让他有股想去保护她的冲动。保护她永远不受商界,甚至是社会的污染。
如果可能,他希望能够水保她的清新、纯真,虽然说不出这强烈的保护欲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这想法从他认识珊珊时就根深蒂固的深植在心底。
换言之,他是绝不会让王文崎动珊珊…根寒毛的,甚至有一丝邪念都不行……
“喂,祁劲,你的魂到底回来了吗?”趁他冥想的当儿。她绕到他面前,习惯性的用食指在他面前晃动。
他瞪她一眼,同时压下她的手。“珊珊,答应我!嗯?”
“我不。”她昂起下巴。
“我是为你好。你想想祁静……”谈到祁静时,他的脸色变得冷淡些。
“我记得不过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有人马上就移情别恋了?”
“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我爱的是祁静……”她觉得有些怪怪的,没燎到这个“爱”字,就这么顺口地说了出来。连祁劲也以奇怪的眼光瞪着她。
她停顿丁一会儿,才终于发现是哪里奇怪了。
她脸红的大叫:“你别误会,我才不是说你!我指的是大祁静,不是你。”
祁伯父干嘛给一对孪生兄弟取同音的名字!害她连表白心意都差点搞昏了对象。
祁劲眼底的炽热忽地熄灭了。
“你放心,我明白你指的是谁。我祁劲对一个黄毛丫头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半是嘲弄地说,也无暇分辨心底真正的感觉。
原木不好意思的珊珊已经接近发怒的边缘,两眼象是要喷出火来似的丢给祁劲一个足以让他燃烧至死的大白眼。
她楼珊珊脾总算是不错的,但就是不知怎么搞的,一遇上祁劲,她的好脾,好修养就象是暂时丢到垃圾桶似的,找也找不到——八成他们俩前辈子是宿仇;珊珊着恼地想道。
“总之,下回见到王文崎,他远一点。”祁劲请求……
不!是命令。
“知道啦。”珊珊没好地说。
祁劲满意地点了点头,替她拿起皮包,一同坐电梯下楼。
虽然珊珊在生他的,但她的点之一就是不记隔夜仇,等到明天一早,大概又忘了前一天他们之间的争执;祁劲定的想道。
只要能不让珊珊落入那个色鬼王文崎的“魔掌”之中,珊珊短暂的厌恶,他绝对能接受,只是有一些不好受罢了,他想。
在跨进车门的刹那,祁劲突然想起某件穷来,犹豫了一会儿,他开口:“珊珊……”
“干嘛?”她自顾自的坐进车里,噘着嘴的俏模样象是有人欠了她几千万似的。
“祁静要回来了。”他说道。
她眨眨眼,象是一时之间不了解他说的话。
“你不是在这里吗?想讨我欢喜也不是这方法……”
她睁大眼睛,紧抓住他的袖子。“你是说祁大哥要回来了?”
虽然对她雀跃万分的表情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仍然点点头,眼睛直视前方。
“太好了!”珊珊好开心。“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了,祁劲,祁大哥坐什么时候的飞回来?”
“下星期二吧!”
“你会去接他吗?”她期盼地问。
“如果有空的话。”
“我跟你一起去。”
“珊珊……”
“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她开始撒娇起来,先前什么恼怒全被抛诸脑后。
“珊珊……”祁劲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借口来拒绝她。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