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吟秋!杜吟秋!”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有股热气冲出眼眶,湿湿的。手臂上热烫的鲜血也沿着指尖低落,他无视于这股痛楚,回头再看一眼掩映在山林中的木屋,眼中燃起了恨意。
是的,这场对决,他很清楚乔靳南不敢杀自己,或许是迫于余坤,或许是迫于他在黑白两道的地位,又或许乔靳南原本就没打算杀他,这出戏是为了隔山打虎,或仅仅为了吟秋?
“乔靳南,你今日不敢杀我,来日我要让你败在我手上!”寒笙无法再多停留一秒,否则就会不顾一切返回去。狠狠握拳,他从小路上疯狂地奔跑出去。
听到隐约的呐喊声穿透屋子,吟秋眼底的泪水,再度无声地滚落。
乔靳南支撑起身子,眼底并存着杀气与邪气,朝门外的手下们怒吼:
“滚!都全部给我滚出去!”
四周恢复了寂静,屋子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吟秋紧绷着身躯,一动不动任他压着。
但是,他阴沉沉地起了身,不发一言拾起衣服,丢下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她,大步走向门外。
……
两人回到乔家,管家被他们的狼狈和伤口吓得说不出话来,飞快找来药箱,手忙脚乱地为他们上药。
“天啊……少爷,小姐,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吓唬我?老爷马上要回来,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我可怎么交差?”人在江湖,腥风血雨看得不少,但管家就是不忍看到娇艳如花的女孩子受伤。
吟秋取过药水,感激地笑了笑:
“没事,我自己来。”她脖子上的纱布不知何时脱落了,血迹斑斑。也许会留疤痕,但她不在乎。
将恨埋藏
乔靳南阴沉着眼,从木屋回来,他还亲自开车,只是从始至终绷着面孔,浑身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坐在沙发上,管家为他清理伤口,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伤口被药水刺激到时,微微拧一下眉。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他并不高兴,反而胸口多了股难以宣泄的闷气。
这是她的第一次,当进入她紧致的身体时,他清楚看到她眼底强忍的疼痛。但是那瞬间,他真的分不清萦绕在胸口的是喜还是怒!因为,他无法忘记,她是为了救楚寒笙才献出这宝贵的清白……
若说她跟楚寒笙没有私情,他绝不相信。
他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纯粹,百分之一百。不知从哪天起,要得到她的愿望强烈到不可收拾,不允许她属于别人,不允许她多看别人一眼,不允许她心里没有他!她以前怎样,他可以不介意,但从今以后,她的身体和心灵,要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
第一次,想拥有一样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个第一次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杜吟秋,帮我上药!”乔靳南哑着嗓子开口命令。
“小姐也受了伤,就让我帮你……”管家的话立刻被打断。
“杜吟秋,过来!”他耐心确实很有限。
“没关系,我来帮他。”吟秋叹了口气,不想管家伯伯为难。尤其是她已将对乔靳南的恨意,转变成了必须要坚定实行的计划——让他爱上自己。
意外于她的配合,乔靳南挑挑眉,朝她看过去。
她神色淡然,细心地将纱布剪成合适的大小,沾上止血的药膏。
“转过身去。”吟秋轻声命令,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漠。
“你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他吧?他中的是枪伤,可没那么轻松!”讥诮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吐出来。
“如果你这样说,会让你多点成就感,就尽管说吧!”吟秋只是抬了抬眼皮,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胶布,情绪显得平静。
“杜吟秋,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弄懂这个女人。
“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想大家平平安安,不喜欢打打杀杀过日子……”吸了口气,她抬起眼,
“也许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就算有再多再大的理想,最后可能都会希望回归,希望能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你的理想是什么?”他问。
她有片刻的沉默,缓缓抿起唇瓣。她的理想是配合组织,亲手瓦解以乔渊为首的黑道集团,为父亲报仇。关于父亲的秘密,这世上只有几个人知晓。父亲确实叫做杜锋,也正是当年救过乔渊的杜锋,但是,父亲同样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为了破获侨城集团的重大犯罪案,他卧底到乔渊的身边。
那次任务眼看就要成功,偏偏让乔渊发现了端倪,父亲为了保护另一名战友的安全,危机中毅然选择了牺牲。另一方面,父亲中的那一枪也恰好让乔渊以为,是为了救他……
而当时父亲的战友,就是她现在的长官。
吟秋陷入回忆,视线落在乔靳南的背上,手指的动作悄然停住了。
乔靳南转过头,盯着她恍惚的神情,皱眉:
“你的理想该不会是做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吧?”
她飞快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我知道你的理想是接替乔伯伯。”
他勾起唇角:
“没错!所以你嫁给我乔靳南,就注定不平凡!”
这是个骄傲的男人,眉心中隐藏着一股意气风发。他的理想是将来接替义父的位置,掌管整个侨城集团,他有足够的信心让集团发扬光大。目前,且不说乔渊身体不适,只说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是随时都要做好死亡准备的。
余坤也是看准了这点,才迫不及待要跟他一决高下。
吟秋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对话,只低声说了句:
“干大事的人都要无牵无挂,你娶了我,不是多一个累赘吗?”
乔靳南的脸色蓦然沉下,这也是他一直怀疑义父的原因之一。义父一方面教他要绝情绝义,另一方面又安排他娶妻,有了家室的男人,自然是多了累赘。不过,他似乎开始愿意接受这个美丽的累赘。
“是累赘!但是,我不会因为一个累赘而影响追求的脚步!”
“哦……那你确实很适合干大事。”吟秋淡淡地评价,将纱布贴好了。
管家听着他们的谈话,分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感觉上气氛平静和谐,细细体会又觉得暗藏风云。他清清嗓子:
“拜托啊,我尊贵的少爷,美丽的小姐,在老爷回来之前,可再也不要出什么状况了!”
“我也不想。”吟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拿起药水,准备回房间自己处理伤口。
乔靳南突然道:
“我帮你。”
“不必!我只恳请以后不要太残暴,让女人受伤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她没有转头,径自踏上楼梯,然后停住脚步冷冷加了一句,
“这就是你跟寒的差别,他会保护我,而你给我的——是伤害。”
乔靳南坐在沙发上,盯了她好久好久。
楼梯空荡荡的,她已回房,他陷入沉思,黑眸闪烁不定。
管家轻咳道:
“咳!小姐说得对,男人要对女人温柔,小姐这么美丽可爱,生来应该是给大家呵护疼爱的……”
…文!…乔靳南的冷眸扫了过去。
…人1…他缩缩脖子,慌忙换了语气:
…书!…“小姐刚才说的寒是影子寒么?他们怎么会认识?”
…屋1…“问得很好,我也想知道!”乔靳南没从吟秋嘴里得到答案,心中气恼,也起身上楼,
“管家,有机会由你去问!”
“我?我老人家还是先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可怜的小姐吧!”管家摸摸脑袋,转身进了厨房。
**
夜色笼罩,吟秋将黑色吊坠通讯器握在手心,默默出神。刚才她假借洗澡的时间,跟长官取得了联系。
“一定要跟乔靳南结婚不可吗?”
“遇到障碍了?乔靳南不愿意结婚?”长官想到的是这个。
“不是的。乔渊一回来就会马上举行婚礼,我是想问长官,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不少,是否可以在那之前收网?”
“除非他们在婚礼之前进行交易,我们才有机会一网打尽。这次计划上级特别重视,最后的攻坚阶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咬咬牙,能回答的只有一个字“是”!还想询问关于寒笙的事情,长官及时收线。她躺在床上,思绪清晰,难以入眠。
寒笙怎么样了?枪伤……他去医院取子弹,还是回到了警队里?有人照顾他吗?到了晚上,伤口一定痛得厉害吧!
没过多久,乔靳南进房,身体散发着沐浴后清新的气味。背部受伤,他只能侧睡,从背后伸出双臂,将她绷紧的身子搂在怀里。
吟秋闭上眼睛,极力忍耐愤怒。
身心疲倦,今晚,她不想再闹出任何矛盾。他想睡这里,由他;他想抱着她,由他!但是,男性灼热的呼吸就吐在敏感的背上,她不得不挪动身子,道:
“婚礼前,我可以要求一个人睡么?”
他默了几秒,坚定地回答:
“不可以!”说罢,手臂收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抵住她的肩。
沟通无效,当她没说好了!吟秋咬住唇瓣,尝到淡淡的腥甜。跟他在一起,身上小伤没断过,她不指望他什么时候能尊重她一次。
乔靳南的嗓音很沙哑:
“你迟早要适应,不如越早越好。”
她没出声,已经懒得理会。
结实的手臂又收拢了几分,孤言寡语如他,今晚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又道:
“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她勾起唇瓣,冷笑。
“就算你是义父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乖乖的就好。”
“为了楚寒笙,你厌恶我?憎恨我吧?我无所谓,所以你也别那么傻,跟我作对没用,想要平静的生活,就不要再挑衅我!”
“你说的真心……温柔和尊重,我会试着给你,但是不代表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你最好明白这点!”
房间里只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她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个字,最后他沉沉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若仔细观察,可见他的嘴角,有道淡淡的弧度,好似在笑。
是的,他喜欢深夜里有她在怀抱里,喜欢这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属于自己,黑暗与冰冷的孤独悄然不见,这样的夜晚不用多想,确定她在身边就好。
擦身而过
一连几天,侨城集团风平浪静。
乔靳南根本不把背上那点小伤放在心上,每天照例一早就去公司。但余坤因为影子寒的伤势,行为明显收敛,专心负责起血钻交易。而他没料到派到乔靳南身边的幽云,会因为对乔靳南产生感情,而背叛自己,传递回去的消息越来越少,以至于土地买卖的事,他几乎插不上手,心中气恼不已。
这天一早,侨城集团大厦的气氛不同往日,玻璃门擦得闪闪发亮,所有员工都精神抖擞,笔挺地站在门口迎接。
一辆黑色加长型名贵轿车从机场方向驶来,乔靳南率先下车,亲自扶着乔渊走出来。
这位集团大佬终于归来,在美国调养一段时间,气色不错,只是双眸更加犀利,嘴角抿得更加严酷了。
在众人恭敬地行礼中,他走向高层专属的电梯。乔靳南陪在身边,以沉稳的声音已经开始报告最近的生意。听到收购土地计划的进展,乔渊的眸子亮了亮,神色缓和一些。
门口迎接的员工里就有雨桐,她两手交握在身前,禁皱双眉,低头盯着地面。大老板回来了,也表示她家房子所在的地皮,加速了被收购的命运。昨晚她才劝过奶奶,鸡蛋不跟石头碰,可是奶奶固执的思想难以劝动。
尤其想起奶奶的话,她就忍不住啰嗦。
“奶奶这把年纪,一只脚早已踏入棺材,还有什么可怕的?它侨城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