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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的儿子?世界顷刻间逆转,靳南的希望彻底断绝,陷入中。他来回盯着乔渊与天黛,很慢很慢地扬起嘴角,逐渐露出讥讽的笑。谁要破坏婚礼了?他可是带着十二分的虔诚和真心,为今天祝福。但是,是谁破坏了他的人生?毁掉他的梦想?有怎样的深沉大恨,需要乔老头使出这最狠厉的手段来对付他?
今日此举,等同于判获死刑,根本不打算给他翻身的机会!
是的!如果乔渊不给机会,他再有本事、为侨城集团付出再多,都难以挽回局面。因为那原本就是一个纯然为利益而生的集团,集团里没有所谓的人情,只有利益和权利服从。他纵然有自己的心腹,但事变太猝不及防……
雨桐呆呆地立在旁边,从头到尾,事情发生颠覆性的转折,她都没有资格插嘴半句。但她一直迫切关注着靳南,为他的每次皱眉而疼痛。
现场气氛陷入僵局,记者们虽然满腹好奇,但没有谁敢大胆再追问。
乔渊拥着爱妻开始招呼贵宾,请大家一一入座。天黛回头,复杂地看了靳南一眼,默默地垂眼。她,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毕竟他也是她真心疼爱过的儿子。
靳南静静目送他们的背影,心跳,不再温暖。血液里奔流的,不是惊疑和愤怒,而是黑暗深渊里的绝望。
面对那些流露同情和看戏的旁观者,他依旧骄傲地挺直脊梁,冷厉霸气,以沉默而犀利的目光与他们对视,吓得那些人慌忙转移视线,不敢再表现出半点异样。
这热闹而喜庆的地方,不再属于他。
他成为了被抛弃的可怜虫。
但他绝不需要任何同情、怜悯,更不能忍受鄙夷和嘲弄!
或许,在所有的关注里,他能感觉到雨桐的与众不同,但是此时此刻,没有心情理会她,也不想面对这份好心。
一个人默默退出这里,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为乔家、为自己都算是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他必须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酒店的后花园里,清冷无人。他双腿很沉重,身体抽干似的无力。挑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挨着墙壁缓缓地坐下到地上。就这样暂时将自己隐藏起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呵……”俊美的脸庞浮出奇异的笑。
他最近可真失败!失败透顶!人生曾经辉煌荣耀,现在却一落千丈,失败到极点!失去最爱的女人,失去最想要的江山,失去以为一辈子都要珍惜的亲情……
“哎呀,这不是乔少爷吗?”一个调侃的声音撞进他的耳膜,
“啧啧,我差点忘记了,就在十分钟前,渊爷亲自宣布了,你跟乔家毫无关系,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关系,侨城集团的未来不再属于你!”
乔靳南没有抬头,只是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如今的境地,有人会前来嘲讽讥笑,他并不意外。不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听对方声音,记忆里没有这号小人,不熟悉,不认识,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所以,乔靳南闭了闭眸,心绪不为所动。
(ps:话说可怜的某菲这周从早到晚连续值班,昨晚终于睡了个好觉。今天对着电脑8小时,才白痴似的磨了这一章,但菲某人决定,今晚要人品大爆发!继续写写写写写……)
谁在乎?
“乔靳南,不不不,估计你以后也没有资格姓乔了!不姓乔,那该姓什么好呢?啧啧,人人都知道你不过是渊爷捡来的野种,现在乔家容不了你,你就是无名无姓,十足的可怜虫!我真是好奇,是什么让渊爷如此狠心踢你出去?”
乔靳南面无表情,唯有薄唇紧抿,手指抓住了膝盖,手背上青筋凸现跳动着。
他想起了吟秋,突然好想好想她!换成从前,他的拳头在对方说出第一句嘲讽时,就会毫不留情地揍过去!可是,吟秋说,她最讨厌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最痛恨野蛮不讲道理的人……
何况,今天是义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乔渊和蓝天黛不把他当儿子,但他却不能忘记自己每次叫他们“爸、妈”时的感动。他坐在这个寂静的角落里,脑子很乱,整理不出头绪,可有一个念头是坚定的——无论如何,他不会破坏义父的婚礼!
“喂!是耳朵变聋子了?还是受的打击太大,变成傻子了?”对方不怕死地俯视他,用脚踢了踢他的腿。
乔靳南闭了闭眼,终于抬头,语气极其冰冷:
“说完了?”
即使是坐在地上,即使是低沉的三个字,但从里到外深藏的凛冽霸气无法忽略。对方不由得退开了半步,道:
“说完了。”
“说完了,请滚!”乔靳南垂下眼,他确定不认识此人。
“你知道我是谁么?”对方不服气。
“无名小卒。”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讥讽一笑,冷哼出声。
对方气极,再次抬腿用力朝乔靳南踢过去。他踢得太快,乔靳南没有躲过,硬生生吃了一腿。
“乔靳南,你有什么了不起!当年你是高高在上的乔少爷,我敬你三分,现在你不过是落水狗,我还怕你不成!”
他再要动作时,乔靳南寒眸一闪,双手飞速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推,对方重重摔落到地上。
“乔靳南!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如果不是你手段卑鄙,坤叔就不会死!今天我要为坤叔报仇!”那人从地上爬起,就要冲过来。
“你是余坤的人?”乔靳南已利落起身,眯起危险的眼眸。
“你……你不记得我了!”对方大为受伤,脸色涨得通红。
某道灵光闪过脑海,靳南记得了,此人曾经毛遂自荐想为他效力,他从不轻信主动献殷情的人,怀疑这是余坤派来的奸细。没想到,此人还真的投靠了余坤。
瞧见对方气极败坏,乔靳南不慌不忙地反问:
“我该记得你吗?就算今日我一无所有,还轮不到你这种小角色来欺辱!”
对方想从身后掏家伙,却掏了个空,蓦然想起参加宴会前,所有的武器都被搜走,连个剃须刀都不许带。
“聪明的话,马上滚!”乔靳南不轻不重地命令,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爆发。
这时,隐约听到宴厅里传来热烈的掌声,音乐声起。而后,好几名无孔不入的记者也找到了这里,他们举着相机,看到眼前的场景,莫不兴奋地眼睛发亮。
“乔少爷,对于侨城集团的继承变动,你事先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请问乔少爷,渊爷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你是否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乔少爷……”
没有乔渊在的地方,记者们显然胆子大了许多,唯恐落后,七嘴八舌地提问,生怕错过了最宝贵的独家头条。
“滚!”乔靳南没有看任何人的嘴脸,他的目光落在草地上。
最先来羞辱他的那人见状,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各位各位,你们都喊错了!这家伙根本不姓乔,说白了,他是被渊爷赶出了乔家!他现在不过是条落水狗而已!丧家犬、落水狗!哈哈!”
乔靳南的眼眸再度浮现出赤红,所有克制的怒火和愤概全都涌了上来。他阴沉地瞪视过去,暗暗发誓,如果这家伙敢再多说一个字,他会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
可对方看到又有其他记者闻声赶来,底气十足,他一边狡猾地退到记者身后,一边更大声地羞辱他:
“啊呀!真可怕,一副想吃人的样子,你来打我啊!你敢吗?丧家犬,你敢动一下我这位贵宾,所有记者会帮我见证,渊爷的婚礼会因为你而变成笑话,警察会帮我主持公道!哈哈,落水狗……落水狗!乔靳南你这只没人理会的可怜的落水狗!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乔靳南的手指传出咯嚓的声响,整个身体已经绷到了极限。而后,眨眼之间,那狂笑的家伙被他拎出来按在墙上,铮铮的拳头有力地挥过去。
“你……你真敢打……”对方痛得直吸气,抖动着,
“大家不要放过他……这只会咬人的狗……”
又是一记猛拳落在他的腹部,乔靳南的脸色一片发黑,勾起嗜血的冷笑:
“信不信杀掉你,我都不会眨眼!”
记者们马上不甘落后地捕捉这个场面。
乔靳南一阵猛拳,将那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嘴角淌着血丝瘫软在地上。而后,他像个复仇的恶魔,浑身披着愤怒的烈焰,一步步走向记者。记者们被他骇人的表情所惊住,个个往后退。
乔靳南忽地夺过其中一台照相机,啪地扔在坚硬的墙壁上。碎裂声在陡然寂静的后花园触目惊心,随后,他又抓起了另一架被记者死死抱在怀里的相机,再度砸在了墙上。
第三架,被狠狠丢尽了不远的泥坑里……
不知道那个记者愤怒地吼出声:
“大家怕什么?他现在是落水狗,是丧家犬,是恶霸!我们不能被一条狗给欺负了!”一群被激怒的记者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的抱、拖的拖,团团围攻乔靳南。
乔靳南不知道自己打了谁,也不知道谁打了自己,他的眼睛已经猩红。忽然被人自背后用棒子狠狠一击,心脏几乎都要震出来,而后被几个高大的记者压在了地上。
身体被人踢了好几脚,有拳头落在他的腹部,以及下巴、鼻梁和眼窝……
花园里变得混乱,各种尖刻的讽刺谩骂不绝于耳,与宴厅里的音乐声形成讽刺的辉映。
乔靳南躺在地上,身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却不知是自哪处传出来的。但是,视觉开始发黑,望着白花花的天空,眼前不可思议地浮现出交错的画面——
那还是少年的时候,为了锻炼他的毅力,义父常派成年的打手与他交手。无数次,他被打得头破血流,连骨头都断裂了似的,可他一次都没有喊过痛。
义父说,是男人就永远不许喊痛!那是弱者的表现!要想顶天立地,就绝不能是弱者!若想改变命运,就绝不能是弱者!
他流过多少血,挨过多少打,都不曾怨过义父,也不曾觉得义父残忍。因为,义父是在用最强大的方式训练他,为他铺垫未来!
而今,义父几句简单的话,却活生生将他打入地狱,让他看不到未来!
旁人的拳头,伤的是他身体;最亲最爱之人的背叛,伤的是他的精神和意志!
突然间,他不想再还手,不想再发泄,耳边的嘲笑和侮辱似乎飘到了天空上。他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个世界,还有人会在乎他吗?
谁?谁!
“吟秋……”嘴里含糊地喊出两个字,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会还想到她?“看你还嚣张!揍死你!野种……落水狗!”一次次落在下巴的拳头,以及那些小人得志的阴险嘴脸,乔靳南都感觉不到了……
直到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抹无比熟悉的纤细身影时,尖锐的刺痛才霎时刺进了心脏。
是她吗?会是她吗?难以置信!所以,只不过是错觉,对吧?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看到她出现?
吟秋……
吟秋……吟秋……
夜夜梦里想抓住的女人,白天只要想到就会害他连呼吸都疼痛的女人,真的来了?
她怎么会来?
她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时候来?
乔靳南英俊的容颜因激动而扭曲,血丝沿着嘴角淌落下来。他用力眨动干涩的眼,看到那抹身影一寸寸走近自己。
她停住了脚步,站在距离他们五步之外。
他突然看到了她的眼睛,一如从前那样美丽清澈,倔傲不屈中却多了他并不熟悉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