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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想连还嘴的资格都没有,感觉自己好没用。”许念然点点头,抬起胳膊搂住陈与非的脖颈。
这样的动作,就像把肚皮露出来、仰面寻求主人抚慰的小猫。
陈与非无奈的拍拍她的背,这丫头怎么就是不能安安心心让他养呢?
才刚刚十八岁、才刚刚上大学,就要急着独立。
多少孩子这年纪不都是在吃家里的?干嘛这么较真呢?
可是许念然并不是普通的孩子啊,她从出生就带着目的而来,一直隐忍着装小孩,现在终于不用装了,可是又遇上陈与非这么个“家长”。
这个“家长”不光连她的人身自由、连精神自由都要管,又宠又罚,让她反而活得越来越回去了。
以前在福利院,许念然还独立些,什么都自己来,来到陈家后,反而什么都被安排好了,她觉得越来越没用。
“那你想去干什么?”陈与非问道。
“不知道……与非哥哥你有没有打过工啊?”许念然听出陈与非语气里的妥协,有点小兴奋,撑起来趴在陈与非的胸口上。
“你觉得呢?”陈与非翻了个白眼,打工?他哪有那个时间去打工?
“那我问问笨熊哥、还有陆栩哥哥。”许念然笑着说。
“不许问陆栩。”陈与非拍了她屁股一巴掌,“他一定会叫你去他那里打工,你想做服务员啊?不许去娱乐场所打工。”
许念然无语,一个学生打工除了服务业还能做啥?做苦力?那也要人家看得上自己这小身板啊!
“去陆栩哥哥那里,好歹他会照顾着我,有什么不好?”许念然提议道。
陈与非皱了皱眉,好像是这么个理,虽然陆栩那里是酒吧,但是那里高档而且没有什么不良的业务,陆栩还可以看着她。
可是一想到许念然穿服务生的衣服,他就有点接受不了。
“然然,别闹了好不好?别去打什么工了,好好念书,等毕业了再去工作。”陈与非试着安抚她。
不过许念然很向往自己打工挣钱,这问题提出来几次了,陈与非拒绝太多次,都有点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了。
许念然嘟着嘴不说话了,陈与非不准的话,她也只能想想算了。
“与非哥哥,我不想被人骂了,连回嘴的资格都没有。”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将头埋在陈与非怀里,一副柔顺的姿态。
“我是很想自己能赚钱的,不过我又没什么本事……那个,如果你不准,那就算了吧。”
以退为进。
“反正你凶过我几次了,次次都说答应我一个要求,但是此次都说‘这个不准’、‘那个不准’,我都习惯了,你就是哄哄我而已。”
控诉。
陈与非捏着她的下巴,凶道:“这是跟我算账呢,啊?皮痒了?”
“才没有!”许念然嘻嘻笑,“我就是想试试吗,你不是说希望我能好好的享受生活吗?我想多体验一下呀。”
“……明天再说,我考虑下。”陈与非拍拍她,让她睡觉。
许念然听到陈与非这样说,就知道大魔王基本同意了。
今天姑姑给她这巴掌,她也不怎么记仇,她的目光从来没有盯着陈家,只是舍不得陈与非而已。
可是继续这么依恋着、自己蒙住自己的眼睛,不去考虑现实的问题,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有一点自由,去做自己的事。
现实的问题,就是这一世的命格只有三十几年。
如果命格不能改变,那么也只能再在陈与非身边呆上十来年而已。
……
“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陈思媛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拍,气冲冲的吼道:“你自己看看,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这评价好听吧?”
“那又怎样?我不在意。”陈与非哼了一声。
“哼哼,你别告诉我,你的名声跟陈家没关系,你心里很清楚,何必来跟我们怄气?”陈思媛穿着女士西装,往后仰靠在老板椅上,手指敲着桌面。
“我听奶奶说了,你跟爷爷提议解除收养关系,想怎样?她还不到法定婚龄,你就算想将她换个身份带回家,也急不来吧?”
“还是说,你其实只是发现了一个大宝库?她是个很有价值的人?与非,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小丫头。”
陈与非一震,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陈思媛冷笑两声,抽出一根烟叼着:“与非,我是你的姑姑。”
她站起身,走到陈与非身边,一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肩膀。
“……你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我能理解她喜欢黏着你的心情,你确实是个让女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是个什么东西,你看不到?你会这样对她不放手,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让你觉得有价值?”
话音刚落,陈思媛的手腕被陈与非从肩上扯下来,狠狠的捏住。
“你为什么知道?!”他恶狠狠的瞪着陈思媛。
这件事,他从未对家人提起过,一丝半点也没有!为什么自立门户做了地产生意、几乎从来不回陈家的陈思媛会知道?
陈思媛不理会被捏得疼痛的手腕,慢悠悠的用另一只手夹住唇间的香烟。
“我不是说了吗……与非,我是你姑姑。”
“我之所以远离家族产业,就是因为我厌烦这些精怪鬼神……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继承荣诚?”
陈与非拧起了眉头,“你看得见?你一开始就知道然然与众不同?”
“当然,那双妖异的眼睛,要怎么遮掩?”陈思媛嗤笑一声,挣脱陈与非的手,“所以,你若是要利用她,我可以不说话,可前提是你不能因此损坏陈家的声誉。”
☆、第68章 溺爱孩子的家长
“声誉声誉,总说这些不觉得烦吗?”陈与非不悦道:“而且,谁准你打她的脸?”
陈与非压住火气,俯身撑住老板椅的扶手,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姑姑。
“姑姑,这么些年,我都舍不得碰她的脸一下……别让我因此讨厌你。”
陈思媛看着陈与非长大,小时候她带着陈与非到处跑、陈与非挨打的时候,也常常是她第一个救驾,因此两人的关系很好。
陈与非虽然气愤陈思媛给了许念然一巴掌,但也还不至于因此而翻脸,不过——
“我以为我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姑姑,她对我很重要,我养她不单单是要利用她……这些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释,你只要知道,如果再有一次类似的事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说这话,是留了情面的,毕竟是自己的姑姑、父亲的妹妹、爷爷的女儿,陈家并不是什么人丁兴旺的大家族,陈与非这个香炉脚,从小得到了不少来自姑姑的关爱,他不想跟姑姑翻脸。
“代价啊……”陈思媛笑着摇摇头,“与非啊,我独身一人,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家庭?我家也是你家,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事业?我没有孩子,也不打算有孩子,我的事业将来《一》《本》《读》小说 。都是给你的,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伤害家人的感情,最终都是在伤害你自己,与非,你好好想想。”
陈与非深呼吸一口气,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
他从十八岁开始,表面上是违逆自己父亲的意思、不去考军校,实际上呢?实际上不就是为了让爷爷全身而退!自己担下了荣诚的担子、暗中为国家做事。
他如果不在乎家人、不在乎陈家,会这么默默的服从吗?
“姑姑,我再说一遍,最后说一遍,你能理解就好,若你还不能理解,我也不会再解释了。”
“然然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我利用她也好、我宠她爱她也好,这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容他人置喙。”
不容他人置喙。
哪怕是你,姑姑。
其实这件事,陈与非一开始听到的时候火冒三丈,可是随后许念然的态度让他消了火。
许念然很重视与陈家人的关系,因此受了委屈也尽量忍着,不去火上浇油的闹腾。
这种懂事的态度,让陈与非对她更加心软,也不忍心再逆她的意。
不过真要同意许念然去“打工”,陈与非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去打工?想想就觉得抓狂。
……
从陈思媛的公司出来后,陈与非直接驾车来到学校医学系的实验大楼找仲轩晨,仲轩晨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博士生,在学校担任助教一职,说是助教,其实就是打杂的。
指挥学生抬尸体、指挥学生善后什么的,这些年学临床的人多了,尸体太宝贵了,怕这些熊孩子毛手毛脚的磕着碰着。
尸体被称为无声的老师,就是这些无声的老师,用自己的身体教出了无数的医护人员。
陈与非跟仲轩晨都是在学校呆了八年的,本科硕士博士……恨不得在学校里成了烈士的那种学生,因此跟学校的老师、工作人员都很熟,他懒得等仲轩晨下课,直接找熟人弄了件白大褂披在肩上就进去了。
刚到解剖课室门口,就被一个冲出来的女生撞了个满怀。
陈与非赶紧扶住那女孩,往旁边错开一步,让开路,看着那女孩狂奔去洗手间。
这种场景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仲轩晨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问道:“没吐你身上吧?”
“没,躲得快。”陈与非看了看仲轩晨举着的双手,手套上黄黄白白的一些不明液体。
尼玛天天对着这些东西,仲轩晨还能胃口这么好,吃得这么胖,这心理素质真是强悍。
“什么破事你这么急着找我?下课都等不了……喏,钥匙,自己拿,去教职员室等我。”仲轩晨侧过身子,举着双手,扭着身子,示意陈与非从他裤兜里掏钥匙。
陈与非皱着眉头说:“把你的手拿开点,别蹭在我身上。”
“干嘛?你害怕啊?”
陈与非懒得理他,掏出钥匙自己去教职员室,仲轩晨一转身,班上的二十几个学生全部愣愣的盯着他。
“老师,求介绍,刚才那个也是医学院的老师吗?好帅啊!”
“他是披着白袍诶,吊炸天啊……”
学生们议论了起来,仲轩晨等跑出去吐那个女生回来,笑着说道:“你,还有发花痴的你和你,下课之后留下来清理。”
陈与非来到教职员室,现在上课时间,没有人,其实这里就是个休息室而已,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最多的就是各种标本。
这些标本都是假的,用来做示范的,可是有些“东西”就是喜欢这样的环境。
陈与非看到墙角的柜子处有一团东西,就这么团着不动,就像一个人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起来一样。
他嘴角抽了抽,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也懒得管,医学院大楼这种地方,有什么也不奇怪。
仲轩晨也没让陈与非多等,他完成自己的准备工作、等导师一来,他就先溜了。
来到休息室,陈与非给他一张名片,道:“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定期去找她给你清理下吧。”
“哈?”仲轩晨愣了愣,反应过来道:“卧槽,该不是又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吧?”
“没跟着,不过这地方是高发地段,你还是小心点吧,别倒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陈与非将他往外面推,不让他进屋。
仲轩晨伸头看了看后面的房间,他总是听陈与非说这些,可是自己啥也看不到。
“你找我干啥,又是你家的儿童教育问题?”仲轩晨与陈与非坐在小花圃里的长凳上,点了一根烟。
陈与非这祖宗会心烦,十有。都是因为他家那个宝贝。
“然然老想着自己独立,一会儿说要自己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