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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站出来就站出来你有本事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能怎么着我啊,于是挺身而出有点儿视死如归的气魄。
教官说你有胆量站出来真够勇气的,行,你就一直给我站到晚上,太阳不落你就不许走。
陆丹笛冷笑一声也说站就站,谁怕谁,我要太阳落山之前撤了你是我大爷。
离开(9)
谁知苏荷竟然倔强地站出来说要站我陪她一起站,要太阳落山之前我撤了你是我俩的大爷!教官气急败坏地说行啊就让我看看你们俩的姐妹情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全班解散,所有的同学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宿舍,谁在这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帮助那对正在烈日下受罚的姐妹。
她们一直站到五点,太阳还未落山,上官得知此事连忙赶过来,看着那俩女的一高一矮像俩即将英勇就义的新四军骄傲地站在那儿,要手里再拿面红旗就绝了。
他走过去说你们俩别站了,今天到此为止。
谁知道她们压根没领情,丝毫没理会上官的好言相劝继续在那儿站着,估计眼前都开始冒星星月亮宇宙飞船了但她们就是跟俩金刚罗汉似的纹丝不动,眼睛盯着天边的太阳心里咒骂着还不落山等咱当了科学家找俩导弹击得你不得不落。
上官没办法又担心她们出事只好陪着等太阳落山。
六点一刻,太阳终于懒洋洋地落下去,她们像雷峰塔似的重重倒下,上官着急地伸手扶她们,陆丹笛把他的手推开,有气无力说了句,你少他妈碰我。
说完就晕菜了。
这一句有气无力的脏话注定了他们俩将做一辈子冤家,三年来他们可没少争吵,哪天见面了问声好两人都会觉得恶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会成为如此亲密的朋友,还能快乐地坐在Tasha吃饭聊天。
“当时我真想扇你一巴掌,好心当了驴肝肺,真不识好歹!”上官笑着说。
“你知道吗?在太阳底下站了四个小时,我把认识的男人都骂了个遍。”陆丹笛毫不客气地大口吃着鸡腿,也不理会眼镜妞像看大猩猩似的看她,“那教官可真混,纪律算个屁,苏荷都挺不住了,我只是在紧急关头伸出援助之手,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能不气吗?你那时候对谁不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典型的辅导员嘴脸,我能不把你们当成一伙人吗?所以你想拉我一把,我却以为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肯定是另有目的。”“得了吧你,陆丹笛,就凭你这男人婆的模样还担心我另有目的,也就安佑宁那傻小子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会对你好。”上官也开始贫了起来,那眼镜妞笑逐颜开倚靠着他的肩膀仿佛一瞬间得到了认可。
“行,不跟你计较,你还没老实交代,身旁这位眼镜……哦师母,您老人家是怎么骗到手的?坦白从宽,不然你们俩结婚我陆丹笛一定去大闹婚礼。”“咱们可和你们这些小青年不一样,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属于那种典型的青梅竹马型,她研究生毕业分配到京大教务办,我们自然而然就在一起喽。”他得意地看着眼镜妞,两人相视而笑,陆丹笛和苏荷见了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谈起恋爱来也风格迥异。
陆丹笛表面笑嘻嘻其实心里骂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啊今儿我算长了见识。
吃饭时还聊到了夏寂,上官说夏寂是个难得的优秀的小孩,聪明好学、机灵懂事,看起来挺幼稚其实心智还蛮成熟的。
陆丹笛看了看苏荷,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在门口道别,苏荷正要去陆丹笛家清理行李,看着那两人甜蜜地挽着手离开,陆丹笛说:“看看,恋爱的魔力可真大,能把一长得特教育的男人滋润得水蜜桃似的,把一脸上雀斑横行的眼镜妞灌溉得跟一美人蕉似的。
什么时候也学学他们,你要是嫌他们老土也可以学学我和安佑宁。
总之,这时候谈谈恋爱总没有错的。“”我也想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中学的时候没有心情和精力恋爱,总觉得自己命太苦,以为永远不可能会有爱上别人的机会;大学的时候喜欢上龙泽,发现自己还是可以爱人的,结果自己太任性一定要离开他。
我觉得是老天爷给我的教训,现在又让我回到中学时的自卑状态。
我现在对爱情有了抗体,稍微有了一点点好感,刚刚萌生的时候便被自己扼杀了。
这样下去我还真有可能嫁不出去,又不像杜薇薇和西西那样为了嫁个好夫君想尽办法折腾自己。
丹笛,我有时候想啊,我上辈子是不是个十恶不赦的蜘蛛精,耽误了唐三藏西天取经,所以这辈子注定要受点儿折磨啊。“”今后少东想西想的,老天爷对人是公平的,关了你太多扇门总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你说对吧?“陆丹笛最害怕苏荷钻牛角尖,思考是个可怕的事情,思考会让人明白,明白会让人反省,反省会让人痛苦。
苏荷不应该受更多痛苦的折磨了。
“可是,关了那么多门,开了窗又能怎样呢?”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陆丹笛,陆丹笛一时间也无语了。
她们都知道,一只蝴蝶的成长是需要忍耐与坚持的,把坚固的茧撕破需要强大的力量,那么,当蝴蝶可以飞了是不是就自由了呢?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的委屈和苦难,让这只蝴蝶拼命地扇动着翅膀,也到不了幸福的彼岸?无论怎样努力,即便流着泪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好运总是无法降临,老天爷还是不肯恩赐一些幸福给她。
老天爷,你怎么能这样玩忽职守呢?阳光泛起旧照片般的黄色。
机场人流拥挤。
离开(10)
苏荷站在登机口看着叉着腰的陆丹笛大笑,因为她大幅度说再见的动作不小心一巴掌拍到路过的中年男人脸上,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点头哈腰,实在太丢人了。
这个妖孽身上总有一点让人不愿去责怪的气息吸引着周围的每个人,她的大度与开朗、她的锋芒与桀骜,还有她的血性,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血性一直让苏荷很有安全感地陪在她身边。
苏荷少有这样的机会,单独离开这个城市,离开陆丹笛。
她随团一起飞往广州,稍做停留之后会去深圳的小梅沙。
南方城市总有一些玲珑又美好的气质,她一直很向往,尤其是可以亲眼见到海了,她掩盖住这种兴奋,不然眼眶红红的陆丹笛一定会大骂说你敢情巴不得离我而去是吧真没良心姐姐我白疼你了。
她没让杜薇薇她们过来送,更不敢告诉夏寂,仅仅是旅游而已她不愿意太张扬。
任何生活的细节她都小心翼翼对待,生怕任何一个人是因为她的身世和孤独才来陪伴她,即便别人并不一定知道,她也会拒绝这种关照。
她希望任何人,包括陆丹笛和杜薇薇也把她当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个有小毛病有小脾气有让人无法忍耐的时候的小女孩来对待,这样,她会更加的自信,也会更加的快乐。
有时,一个人要由衷地开心起来,需要的并不多,或许仅仅是一个平静。
她一直没好意思说,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紧张地坐下,想起陆丹笛交代的条款,要注意的事项,明明熟记在心,却因为太紧张和陌生,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空姐很漂亮,用温柔甜美的声音要大家系好安全带。
苏荷拿起安全带却发现不够长,悄悄用力,使劲儿扯,还是够不着,怎么回事儿呢?“小姐,你弄错了,左边那根安全带是我座位上的。”旁边的先生很礼貌地说。
苏荷的脸刷地就红了,真够丢人的。
赶紧把脸偏向窗口,心脏像小鹿乱撞,脑子里一团糟,眼睛盯着窗外平静的机场,看着飞机慢慢起飞。
丹笛一定要她坐窗口,第一次坐飞机当然得看看直上云霄的壮观啊,她考虑得可真周到。
刚才旅游团点名时她战战兢兢地答应,也没注意这一趟一块儿外出的都是些什么人,感觉还是年轻人居多,男孩女孩一半一半,还有家庭齐出动的,奇'…'书'…'网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对不对,应该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旅途。
上帝保佑!“嗨!”一个男孩和身旁的那位先生换了座位,刚坐下,礼貌地打招呼。
“嗨。”苏荷的头还没转过来,她还尴尬地看着窗外,心里还在想若被陆丹笛知道今天的糗事一定会用她那张超级高音大喇叭每天广播十遍,连楼下卖西瓜的大叔都会知道。
真可怕真可怕,还好是一个人出来,保佑保佑。
“真不够意思,出来玩儿也不告诉我。”那男孩声音很熟悉。
扭头。
吓一跳!天哪!是夏寂!真的是夏寂,真的是他!他面带微笑,穿着一件亚麻的背心,瘦却结实的手臂上戴着白色的运动表,头上还戴了一顶旅游团统一配的黄色太阳帽,健康又清澈的笑容像一朵洁净的梧桐花分明地绽放在她面前,他居然出现了!“你……你这厮怎么阴魂不散啊!”苏荷指着他惊讶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喂!你太不够朋友了吧?咱们俩在空中相逢,本来是件好事儿,活生生被你侮辱了,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兴奋和喜悦吗?哼,一点儿也不像曾经的亲密战友。
我开开心心换个座位想给你个惊喜,你却浇我一瓢冰水。
好,我今儿受刺激了,我立马跳飞机!“夏寂掩饰不住内心的快乐,装做悻悻然的模样。
“不是不是,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我想逃往南方你也跟着过来了,说,你是不是跟踪我,知道我报了团?”苏荷也挺开心的,无论怎样,夏寂不是一个惹人讨厌的男孩子,能够如此巧合地相遇在一个旅游团怎么着也是老天爷开眼安排一个护花使者———虽然这护花使者本身还有点儿危险———缘分啊!倘若是他刻意要偷偷跟着来给她一个惊喜,那也太让人感动了,任何一个女孩子,要受了此等待遇都会感动得放声大哭,人家公主还被怪物史莱克给感动了呢,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英俊的贵公子,就冲内心深处那点儿虚荣心,也该感动一下吧。
“嘿嘿,你报名的这家旅行社是我老爸投资的产业,我姑姑在那儿打理。
你又不让我找你,所以我只好报名出来旅行散散心,谁知道竟然看到了你的名字,我就暗地悄悄跟团一起上飞机喽。
事先不敢告诉你,因为怕你知道以后就不肯上飞机,你可不准怪我啊,我没别的想法,真的,反正……反正咱们一块儿旅行,互相照应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啊,你要不高兴了,我一定马上消失,去别的地儿,怎么样?“看着夏寂一脸真诚的模样,难道还要拒绝吗?”没问题啊,那……我现在不高兴,你马上消失,去哪儿?真跳飞机?“苏荷这么一问,竟问得夏寂无话可说,抓着后脑勺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就跳呗,你可别拦我!”他作咬牙切齿状站起来。
“少来啦!”这俩小妖孽在飞机上你一句我一句地瞎侃起来,老天爷被这快乐的气息感染了。
宁夏
好一个宁静的夏天。
宁静得寂寞,但是寂寞却有寂寞的快乐。
我以为夏天都应该是肮脏又躁热的,毒辣的太阳挂在天上,出一趟门得鼓起巨大的勇气。
还有夏天的知了和以前黏黏糊糊的柏油马路,就像一部情节复杂看得人心浮躁的电视剧的开场白,事实上也是如此,我害怕夏天的到来,总是很多很多的故事在夏天展开,尽管这个夏天宁静又澄澈,但还是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