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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的心,女人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会丢失,李湘敏其实比曾一阳还小一岁,在曾一阳眼前,不过是一个孩子。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小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他不知道,好不容易,能和曾一阳见上一面,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孩子性情而苦恼。
他在看我,会不会让他觉得捡这些好看的石头,会不会是一种资本主义情调,而看不起我?
被安排到瞿秋白身边,帮助瞿秋白的妻子杨子华照看这个被重点保护的重要人物,和瞿秋白呆在一起的还有五十多岁的老革命,何叔衡。
带着死志,来到红四十军的瞿秋白,却是一直没受过罪,后来都有骑上了马,过的是越来越舒坦。还有不少曾一阳托他警卫员送来的酒食,让他感觉这都不是在打仗,跟旅游似的。
没想到,人逢喜事精神爽,瞿秋白这段时间也没犯病,反而显得更精神了不少。加上何叔衡也很是硬朗,无所事事下,就忍不住向这个,照看他们生活的小姑娘灌输革命思想。
俩人一个是学贯中西,一个是通晓古今,就李湘敏连学都没上过,根本就不够看的。顿时将二人敬畏神明,可是就有一点不好,俩人都是文人,其中瞿秋白的文人气息更重。
没事的时候,闲的难受,估摸着是不是给曾一阳找个老婆。也算对的起早逝的好友,能让老曾家开枝散叶,也算是大功一件。一眼就看中了李湘敏,其实李湘敏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现在跟在红军中,也是文静的像个女学生。这里也有瞿秋白的功劳,无事的时候,教李湘敏认字,学东西也是他最近的一项喜好。
有事没事,就在李湘敏跟前说曾一阳的好话。其实他这点有点多余,在红四十军,说曾一阳好话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说他坏话,却是难找。
今天,闲着没事,又找李湘敏‘谈心’。‘谈话’的内容万变不离其中,虽然加上新段落,可惜,李湘敏脸皮薄,又一次,羞的逃了出来。
看到河滩上,这些彩色的石头,心里喜欢,才找了一些,就这样和回来的曾一阳碰上了。
“石花的由来,还多亏了这些石头。相传古时这里的人们用石溪河里的彩石、卵石铺嵌在街上,犹如石花满街,石花由此得名。”曾一阳从地上捡起这些彩石,将自己的帽子除下来,捧在一起放进了军帽中,递给了李湘敏。
李湘敏惊吓的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曾一阳,担心的问:“不带帽子,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哈哈……”曾一阳顿时被李湘敏的问题逗乐了,从小到大,他的身体一直好的出奇,打小就很少生病。“放心吧!不会的。哦,对了,你现在是在军医院吗?我经常去,怎么没见到过你?”
李湘敏皱着她精制的鼻子,心里不禁苦笑,医院听说大军长来,每次都是一群小护士叫嚷着往你跟前凑,自己哪里挤得进去?
“我现在瞿主席哪里工作,没有在医院。”李湘敏小声的说着,接过了曾一阳的帽子。
“军长,总部急电。”去而复返的陈光很无奈的当了回恶人,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无奈,军情拖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再一次出现了他们中间。
“我先回去了,瞿主席一直念叨着您,他就住在街口,转个弯就到。”说完,李湘敏就低着头,转身走了。
“军长,这个女娃不错,就是瘦弱一点,生孩子困难点。”陈光无心的评论着。在这一点上,他还没有脱离乡土观念,以为女人就是壮实的好生养。
曾一阳微笑着说:“美丽的石头,绚丽的波磷,梦一样的女孩出现在河边,掬起生命的泉水。你觉得美吗?”
陈光狐疑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一通摇头,心里憋屈的差点忍不住想大喊,你就不会说上几句我能听的懂的吗?都说的是什么玩意啊!不当吃,不当穿的,美个啥?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九十九章红三方面军
“陈副军长,你说总部来电。到底是红军总部?还是中央?”曾一阳嘴角含着笑,就像是吮吸着初恋的味道后,嘴角预留的,那种酸甜难言的美妙感觉。
陈光现在可不是当初的战场猛将,自从学了三十六计后,眼界开阔不少,关键是长心眼了。留意旁人的动作,语言,成了他观察他人心思的最好方式,可惜修炼日短,道行不深。
“坏了。”陈光心说,曾一阳虽然别的事可以不追究,但难得谈个恋爱,都被自己搅合了,还说了一通曾一阳看中的女人不怎么样的胡言乱语。
可不是,连老陈都不叫了,反而叫陈副军长。和曾一阳呆久了,他也知道,只有曾一阳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会动不动,就叫对方职务。
曾一阳心说,陈光多读书是好事,却反而有些木讷了,指不定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了。见陈光皱着眉头,一副懊恼的样子,也不答话,只好再一次重复道:“我是问,电报的名义是中央还是红军总指挥部,这其中有很大的区别,你应该知道的。”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突然,陈光守住口风,差点把心里的潜台词给吐了出来,好在及时收了回来,摸着他光光如也的下巴,装深沉的说:“说来也奇怪,既不是红军总指挥部的命令,也不是中央的名义署名而是共产国际远东局书记。这个共产国际远东局书记,是苏联人还是德国人?不过项政委确实很担忧,我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曾一阳真的无语了,心说,不能因为共产国际总部在苏联,你就认定这个东方局书记,就是苏联人吧!再说,虽然李德是德国人,但他也不过是共产国际中,一个无助轻重的小人物。
“是王mIng。”曾一阳连最后一点好心情都被这封电报给吹散了,就像是一个泡沫,党和红军初创时期,如此困难,难道还嫌闹的不够吗?
可怜的陈光从浏阳从军,连见到军团长也纯属不易,哪里有人会告诉他,红军总指挥部上头还有中央,中央上头还有一个共产国际。
“王mIng?这个名字像是中国人的名字?奇怪,老毛子总喜欢起中国人的名字,来中国冒称中国人。”陈光摇头叹息着,就像是他洞悉了其中的奥妙似的。
曾一阳见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拉着陈光小声的对他说:“王明可不是外国人,他是中国人,知道为什么李德会来中国吗?就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现在是共产国际的远东局负责人,就是‘太上皇’。你这么在背后编排他,要是让别有用心的知道了,传到他耳朵里,没人保的了你。”
说完,叹气摇头,也不知道他是在叹息红军前线指挥员的单纯,还是在感慨,连陈光这样的高级指挥员都不知道,他们的最高领导是谁。
陈光脸色阴晴不定、瞬息万变,就是想不明白,自己随口一说,又像是要出大乱子。
苦笑着,吐出一口浊气,白色的热气带着人的体温,在干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扑朔迷离的就是不想让人了解其中的真相。陈光斜着眼看着曾一阳故作深沉的背影,无奈的说:“你就害我吧!”
曾一阳诧异的问:“我怎么害你了?”
“本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革命就是消灭反动派。现在,我有些怕了,至于怕什么我也搞不明白,总是有些事情,我或许会犹豫。”陈光从兜里拿出了那份捂了很久的电报,递给曾一阳后,有些懊悔的说着。
曾一阳笑着说:“我不是为你好嘛!你的性格在战争年代,可以让你打仗敢打敢拼,成就名将风采,但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打仗吧!那么我们的国家还有什么未来,总要建设的。”
“你这是吓我,总有一天我有被你吓破胆的一天。”陈光改变了很多,但性格这个东西,不是想改就改的掉的。想明白,自己再怎么能耐,也是一个战场猛将,这就足够了,大大咧咧的性格,陈光又回到了阳光普照中。
曾一阳捏着手中的电报,眼神留意着陈光,想先问问对方的意见:“你看过电报上的内容了吗?”
陈光点头道:“恩,不过我想,我不表意见的好。”
陈光也想过,他即便是红四十军的副军长,但整个军队的控制还是在曾一阳和项英手中,尤其是项英,有影响,有号召力,控制着军队的政治思想;曾一阳掌军,两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打武汉确实不太好表意见。”曾一阳深深的叹了口气,但眼神却是异常坚定。
陈光总是在佩服中,不断加深着对于曾一阳的信任,这次也不例外,曾一阳连电报都没看,就知道了电报中的内容。怎么能不让他不佩服呢?
“你怎么知道的?”
曾一阳冷笑道:“为了私利,就是将整个革命都葬送掉也在所不惜,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即便我们拼着伤亡过半,打下武汉,也没办法守,最后必然全军覆没。”
随着陈光低头不语,俩人缓缓的走向指挥部,一路上,兴高采烈的红军战士们向他们的长敬礼致敬,他们也频频也会问上几句,比方说,有没有住的地方,津贴够不够用,要照顾好老百姓的情绪,买卖要公平等等。
和外面街上截然不同的是,一走进指挥部,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股愁云之中。
让曾一阳最出乎意外的是,连贺老总都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正吧嗒吧嗒的吸着他的烟斗。低矮的帽沿像要拦住这些烟雾似的,将他整个面部都笼罩在了烟雾中。
“怎么了,这天还都没塌下来了……”曾一阳很少有的强势作,将腰间的武装带,连带着手枪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都一惊,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曾一阳,疑惑的想,都什么时候,他还有心笑。
却是曾一阳在笑,而且笑得很灿烂,但熟悉他的刘先河看出来,曾一阳的笑带着轻蔑。
项英心说,难道他有办法?其实他也被电报的内容吓呆了,打武汉还真敢想,不知道的还以为,红四十军兵力十余万,战将千员,湖北的中央军完全不够看的,摧枯拉朽之下,武汉城头红旗招展。可事实上呢?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红军才一万多,中央军倒是有十万多,打武汉和送死没大区别。
项英拨弄着手中的纸烟,没有点上,可香烟就差被他连烟叶子都快搓出来了。担心的问:“一阳,你在共产国际呆过,而且现在也没有脱离。这其中的关键还是要你来解释一下。”
“中央没有召开政治局会议,政治局常委也无法达到一半以上。我们还没有重要到,直接接受共产国际领导吧!”曾一阳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项英,项英可是政治局常委,共产国际也不过能吓唬一下中央,却管不上中央下设的作战部队。
项英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虽然都知道王mIng身后有斯大林,那又有什么,他总不能让斯大林给他批个条子,让他先把总书记干着吧!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项英也舒了口气,快被这个家伙吓死了,原来照曾一阳的说法,这封电报却是啥用处都没有。当即欣慰的向曾一阳高举拇指:“真有你的,不去搞政治可惜了。”
连着红三军的贺老总,关向应政委也明白了,曾一阳这是要摆明着和王明对着干。
心里也暗暗为曾一阳捏把汗。
曾一阳见大家都没有想要服从这个几乎是国际玩笑的命令,心里更有底了,当即向贺老总征求道:“老总,红四十军能和红三军会师纯属意外,四十军已经在出前,就确立了建立北方根据地的想法。但老总你们何去何从还需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