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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而是让善于用戟的典韦先行创建一个大戟士战队来作为自己的亲兵,每个大戟士都是从军中精挑细选的百战之士,练习了吕布和典韦的戟法以后,都成了小一号的典韦和吕布。
一百名大戟士挥动大铁戟,如同一股强劲无比的铁流,杀入那乱哄哄的裴家家丁群中,便如一群狼进入了一群羊里面,那个正一脸戾气嘶吼的黑脸裴光傻眼了,就在他刚才一眨眼间,他手下这群最精干的恶仆,已经被大戟士的大戟砍翻了数十个,剩下那些见势不妙,都四散奔逃。
裴光往前方一看,正看到头戴金冠身穿百花袍的吕布,身为世家子弟的他自然知道吕布来到了闻喜县,却没想到吕布竟然就在县衙里面,他怕更加惹恼吕布进而祸及家人,连忙带着残余的家丁,像受惊的兔子,一溜烟地跑远了。
吕布望着裴光惊慌逃走的背影,哈哈大笑道:“无胆鼠辈,还敢学人欺男霸女!”
吕布还正在大笑着,就听到闻喜县令卫演的凄惶的声音:“将军,不好了,裴光的人翻入后堂,把秀娘抢走了!”
典韦还在领着大戟士在前堂追杀裴光带来的恶仆,吕布听到卫演那么一说,十分焦急,也没喊典韦,就强支病体,往后堂奔去。
只见后堂里空无一人,地上掉了一件东西。
吕布上前捡拾起来,仔细一看,一个碧玉发簪,一定是杜秀娘掉在这里的。
吕布再抬头一看,县衙的后门洞开,吕布细想一下,便知道那个裴光竟然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大部分裴家家丁在前门吸引衙役,少部分家丁从后院翻墙而入,劫掠了杜秀娘以后,再大摇大摆地打开后门,从后门扬长而去。
吕布疾步跑到门外,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数百步外几个闪烁的人影,其中一个人身上扛着一个袋子,想必那个袋子里藏着的定然是被他们抢走的杜秀娘。
吕布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别说杜秀娘是他看中的准老婆,哪怕杜秀娘跟他素无瓜葛,他吕布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坐看这种事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吕布紧紧握住背后的七星宝刀,转头对闻喜县令卫演说道:“我先跟着他们,你快去找典韦,让他领着大戟士紧跟过来!”
吕布吩咐完,抽出七星宝刀,强支病体,三步并作两步,紧紧地追赶过去。
前面那几个人看吕布在后面紧追不舍,也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典韦料理完前堂的家仆,裴家的家丁横尸一地,典韦回转身想向吕布禀功,却看不到吕布的人影,便抓住闻喜县令卫演的脖颈,急慌慌地问道:“我家主公哪里去了?”
卫演整个身子被典韦慌得如同飓风中的枯枝败叶,但他的脸上麻木如初,并未按照吕布交代的说出吕布的去向,而是平淡地说道:“杜秀娘被裴家家丁从后院劫走了,将军赶去裴家了,你也快去裴家要人吧。”
说到这里,卫演长叹一声:“裴家老家主裴晔曾任并州刺史、度辽将军,现任家主裴茂又任清河太守,裴家自景帝时期开始在河东居住,已在此地植根两百年,树大根深,家大业大,家中奴仆足有上万人,典校尉,您这区区一百人怕是无济于事啊!”
典韦连忙派了几个人飞马回军营,让行军长史沮授和行军司马黄忠点起人马,前去裴家营救主公,他领着剩下的九十多人先行一步,前去裴家。
典韦领着大戟士,赶到位于闻喜县城以西的礼元镇裴柏村,这里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坞堡,便是裴家,上千名家丁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隔着宽阔深邃的护城河,严阵以待。
典韦挥动大铁戟,厉声大喝道:“裴光,赶紧交出我家主公!”
城墙上的家丁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知道城下这个黄脸大汉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个家丁头目探头喊道:“你这大汉,说的什么话?!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做裴光的!不论你家主公是谁,至少这几天,我们这里没来过什么大人物!”
典韦恐怕这个家丁头目哄骗他,便厉声大喝道:“那个裴光是你们的公子啊,他领着一群家丁前去县衙索要你家的婢女杜秀娘,被我们打跑了,但是你们裴家的家丁却趁乱劫走了杜秀娘,我家主公便跟着你们的家仆,想救出杜秀娘。”
那个家丁头目哈哈笑道:“你这汉子,长相那么威猛粗莽,却也能编得瞎话骗人!我家只有潜、徽、辑、绾四位公子,至于裴光,这么晦气的名字,我们裴家不论是主人还是奴仆都是不会取的。还有那个杜秀娘,她是卫家蓄养的歌姬,根本不是我们裴家的婢女!还有你说什么家仆去劫人,更是可笑之极,因为最近征北将军吕布要跟董卓部将杨定打战,家主勒令我们不准出去,我们堡内数千名仆人都不敢踏出坞堡半步!”
典韦见那家丁头目说得认真,又想起自己这一路上根本没看到任何痕迹,再说以主公受风感冒的病体,他连赤兔马都没骑,能徒步跑这么远吗?
典韦忽然六神无主,那对大戟从手中滑落,嘭地一声落在地上。
典韦喃喃自语道,主公,您在哪里呢,您可不能出事啊,不然中央军就散了!
第249章 吕布失陷
过不多时,黄忠、徐晃等中央军悍将连同沮授、董昭、徐庶等军师,领两万精兵把裴家坞堡团团围住。
沮授等军师都非常怀疑这是卫演等人嫁祸裴家的阴谋,因为郭嘉、魏越领两千人马去了县衙,却发现卫演和他手下那些衙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黄忠等武将却执意要把裴家搜个底朝天才善罢甘休,他们搜遍全城,却找不到吕布的影踪,万般无奈之下,裴家坞堡便是吕布失踪后留下的唯一线索。
裴家家主裴茂因为不满吕布的一系列政治措施,早已辞职回到河东,听吕布的中央军把自家的坞堡团团围住,大惊失色,心里暗想,难道吕布是不忿他辞职要找他晦气。
裴茂赶紧跟头流水地来到城头,看了看下面带兵的中央军将领,多半是他在冀州清河郡国做太守时见过的,低头陪笑道:“黄将军,沮军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黄忠厉声大喝道:“裴茂,你已经辞官了,跟我们已经不是同殿之臣,已经没有交情可言,不必叙旧,我且问你,你们家里可有裴光这个子弟,你家中可有杜秀娘这个婢女,我家主公可曾入得你们裴家?!”
裴茂在前来城头的路上,已经听手下家兵头目说过详细的情况,听黄忠这样质问,他有心发火,说你们脑子有病吗,但看看那两万横刀立马怒目相向的中央军精悍士卒,那股冲天杀气让他差点窒息,他不敢得罪吕布麾下大将黄忠,只得笑着分辨道:“黄将军明鉴,裴光乍听起来像是赔光,我裴家虽然世代为官,也有很多子弟从事商贾之事,最是忌讳赔光二字,所以我裴家绝无名为裴光之人,再者,杜秀娘实乃卫家的歌姬,并非我裴家的婢女,另外,最近几日,因顾虑到吕征北与董卓部将杨定之间会有战役,可能会荼毒到闻喜,我便下令紧闭坞堡,不许擅自进入,我这守门的家兵都是尽忠职守的,若是征北将军到此,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沮授、董昭、徐庶等军师都细细地观察裴茂的神情,发现他侃侃而谈,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看起来心中没鬼,也许真的不是他裴家做的。
黄忠举起大刀,厉声喝道:“你空口白牙,我怎能相信!不如让我中央军入内搜查一番,若是找不到裴光和杜秀娘,我们才会相信你!”
裴茂见黄忠如此强硬,也勃然大怒道:“黄汉升,难道你不知道你家主公之前带领的并州军平素是何等行径,军纪败坏不亚于西凉兵,若是我放你们进来,你们乘势烧杀抢掠一番,我该如何是好,何况,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你家主公失踪当做借口,好乘机攻占我这个小小的坞堡!”
黄忠怒气反笑,取下背后的养由基弓,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如流星,啪的一声,竟将裴茂头上的青色头冠射掉,黄忠厉声喝道:“我们中央大军若想攻打你这个坞堡,又何须编造理由,大军齐发,霹雳轰鸣,不要半天功夫就把你这个看似高大的坞堡夷为平地,你信不信!你若再敢阻拦我们搜查坞堡,你的下场便会跟你的头冠一样!”
裴茂身边的家兵头目俯身捡起那青色头冠,递给裴茂,裴茂看着那青色头冠上破碎的大洞,感受刚才那支箭羽擦过头皮传来的寒气,脸色苍白,他不得不承认,有黄忠这样神射大将的中央军,若是想要推平自己这个坞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须拿主公失踪作为理由,那样徒然成为其他势力的笑柄。
裴茂垂头丧气地一挥手,示意那些家兵放下护城河上的吊桥,打开坞堡的大门。
黄忠一马当先,冲入裴家坞堡,两万中央大军紧紧跟上,把裴家上下搜了个底朝天,搜不到那个一身白袍满脸黝黑的裴光,也搜不出杜秀娘,典韦带着大戟士,逐个分辨,却压根找不到那些跟着那个叫做裴光的人前去县衙的裴家家丁。
此时,在县衙里掘地三尺的郭嘉、魏越等人也传来不好的消息,他们遍寻不到那个闻喜县令卫演的下落,也找寻不到他那帮衙役的下落,甚至连那些被大戟士斩杀的那些家丁的尸首也被人转移了。
一时之间,吕布似是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忠等中央军将领都一片茫然,没有吕布的中央军将何去何从,他们这些吕布嫡系将领们该何去何从?
最近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们见识了吕布太多的不凡之处,在他们内心深处,渐渐地感觉到了吕布乃天命所归,追随吕布的他们必定能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因为这种从龙的意识日渐强烈,所以他们无法接受吕布的意外,心神慌乱起来,甚至有人提议若是主公有个好歹,一定要血洗闻喜。
只有中军师董昭一脸淡定,大声说道:“诸位,主公并非薄命之人,这等劫难难不倒他,我相信,他定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请各位谨守岗位,以迎接主公的归来!”
虽然沮授是行军长史,黄忠是行军司马,在行军大战之时,吕布之下便是以沮授和黄忠为长,但董昭因善于逢迎上意有大局观,跟郭嘉一样,更得吕布的亲厚,所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并不亚于沮授、黄忠,在关键时刻,他比沮授、黄忠更有决断力。
听董昭这样一说,众将慌乱的心神渐渐平静下来,有些人甚至想到,面前这个挫折便是对主公的试金石,若是他能够安然度过,便说明他真的有天命之数,自己以后就全心全意地辅佐他争霸,甚至辅佐他去登上那至尊宝座。
虽然这样说,这样想,但他们也不能坐着干等,除了留两万精兵防止杨定所部偷袭,剩下的人马全数出动,将闻喜县城翻了一个底朝天。
某些由山贼土匪改编的加入中央军不久的士卒故态萌生,继续劫掠起来,不过他们不敢奸淫不敢滥杀无辜,因为吕布的军纪里面奸淫良家妇女、滥杀无辜皆是死罪,唯有劫掠是轻罪,打上几十军棍就可以豁免,若是上面有命令劫掠,甚至可以有功无过。
在那些视钱财如生命的老百姓眼里,劫掠同奸淫良家妇女、滥杀无辜一样可恶,刚刚因为驻扎在县城外过夜而赢得微薄的名声,就又因为翻箱倒物地寻找吕布的下落,丧失得干干净净,还落了一路的骂名。
在那些老百姓心中,他们才不在乎吕布的死活,他们一直认为中央军所谓找寻主公的理由是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