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这家物业公司对新进人员的审核很严格;但对白墨这个事实上已经坐上副总位置、国安系统的神探吴建军要来找他帮手的人来说;不可能让他们查到什么白墨不想让他们查到的东西。于是,第三天的早上,白墨在物业公司的宿舍起床以后,被通知今天去公司上岗。
他们这一队保安,和守大堂的不同,他们穿黑西装而不用穿保安制服,那套大约千把块的西服,剪裁还算得体,这让白墨松了口气,老实说,他对保安的职业没有什么岐视,但那身制服实在太丑了。九个人分成三班,当班时配耳唛和三支带电击的仿ASP甩棍,有一支手枪和八发子弹。
带白墨一班的,就是那天在更衣室的罗贵宝。
他对白墨另一个新来的同事说:“嘿,还有半小时才轮我们上岗,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
白墨笑着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假证件上那个北方小村落的地址。罗贵宝扔了根烟给白墨,对另外那同事说:“小子,你呢?”
“啪”一声,那位新来的同事,一只手重重拍在桌上,手指的骨节很大,拳眼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半挽着袖子的小臂没有盘虬的肌肉,但却给人一种很有力量、随时可以把衬衣撑破的感觉。他的眼神很冷,盯着罗贵宝,全然不顾罗贵宝比他高了半个头。
罗贵宝没有什么动静,不知他是神经大条还是真的不在乎,他笑着说:“拍坏桌子,可是要扣工资的。”
那只按在桌面的手,慢慢的移开,露出桌面上的一块胸卡。白墨才刚刚见到那张贴着这位新同事的照片的胸卡上写着:彭力。那只手已把胸卡掏起,夹在还没有穿上的西服口袋上。彭力对罗贵宝递给他的烟摇了摇头,然后他走到沙发坐下,双手按着膝盖,腰挺得很直。
白墨和罗贵宝相视苦笑,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少了根筋。
白墨和彭力从顶楼走到车场,在车场签到之后,回到十七楼,白墨拉过耳唛对在监控室的罗贵宝说:“罗哥,罗哥,一切正常。”
这八个小时里,对白墨来说,难度最高的,可能就是如何把这身西服穿着尽可能委琐。要知一个大学生走出校门,进写字楼以后,都会下意识的让自己穿上西装就象成功人士。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但白墨现在的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从北方小城来的贫苦农家子弟,突然白墨听到彭力说:“不用装了。”
白墨有点惊讶的望了他一眼,他仍是那种冷冷的表情,或者说,没有任何表情。从上班到现在,这是他的第一句话。当然,不算上岗时罗贵宝对我们俩人安排任务之后,问明白没有时,彭力应的一声“嗯”。
彭力的眼睛打量着过道来往的白领,没有望向白墨,但白墨知道他在和我说话。
白墨刚要开口,他突然又说:“别装傻,民工?上千元的西装,第一时间,剪掉袖口的商标?”
白墨感觉有点冷。也许事情不是如我预料中好玩。
白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也许他就是一个别有用心来到这里的人。但白墨想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他应该选择沉默不语才是最有利的,而不是引起白墨注意。白墨傻傻地说:“什么商标?”
第十七章 我们都是俗人
彭力上下打量了白墨一阵,笑了起来,他的笑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在里面。他冲白墨点点头说:“如果你愿意,那你就继续吧,不过这笔花红,一个人大概很难吞得下,你好好想想。”
吃中午饭的时候,也就是交班的时间,白墨见到了下一班的三个人。有趣的,领班的是居然有一个女人,白墨向来知道,轻视女人,是不明智的做法。但在欣赏美丽的同时,有时总会突视一些东西,不过当托着饭盒的罗贵宝肘尖大约离她胸口一寸时,见识到她把罗贵宝那只大约有她小腿粗的胳臂扭到身后,然后一腿把罗贵宝踢飞的身手,白墨马上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她对白墨招招手,白墨把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走过去向她伸出手,在白墨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一阵失重,然后背部传来与地面撞击的痛疼。她用力的把白墨拉起来,白墨傻笑地摸着后脑勺,问她道:“大姐,您贵姓?”她望着白墨的眼光里有些怜悯,说:“回火星去吧,地球很危险。”
白墨在没有运用内力时,向来不以力量见长,但尚不至于如此不堪,起码白墨向她伸出手时,以从打到大胆大无比,打过许多次架的白墨来说,从她的站姿和手势,就料到会摔这一跌。不过罗贵宝和其他几个人的哄笑,却就是白墨所要的。彭力望着我的眼光,已经除了不屑,没有更多的东西。
罗贵宝摇头对白墨说:“嘿,小白,别发呆,我带你去打饭吧。”
白墨向其他两个人陪着笑,请教他们的姓名。
吃完饭,白墨得知,如果自己租屋子,可以向公司拿800块补贴,于是马上填了申请。
然后白墨用半天时间,买了一辆破单车,然后在城乡结合部租了一个每月一千五百块的房子。如果在这个城市住过的人,会明白这个价钱可以租下一整层农民自建的楼房。
白墨需要一个空间,以完成一些东西。
白墨换一身衣服,把头发弄了一下,没有人会怀疑白墨是一个在写字楼工作的白领,上帝!他本来就是一间单单集团总部就有五千平方的集团公司里,手握实权副总啊。
然后白墨在银行的储物柜,白墨提出他的秘书Jack早已寄存在那里的箱子,回到租好的房子里。把楼梯口不足二十平方的杂物间清出来,作为同事或白墨的那些北方“老乡”来访时白墨的住所,然后白墨在楼梯口装了几个针孔摄影机。
现在,开始做正事。
罗贵宝,彭力,那个女人叫柳眉,另外的两人,剪平头的叫丁?,留小胡子的是王献。
这是白墨已经接触到的五个人。罗贵宝是一个好色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主观上白墨不认为他是可能存在的那个抢劫团伙的卧底。一个当卧底的人,应该尽可能的不引人注意才对,并且罗贵宝一直在这里工作,也就是说他经历了两次抢劫。
警察不是笨蛋,他可以继续留下,想必警方也确认了他的清白,并且一个如此高效的犯罪团伙,很难想像,在一次抢劫过后,连卧底也不换个人。
而彭力;很大可能是为了花红而来的,不过这个人目前来说,了解的程度还是很有限,要知道,那怕是到警察的训练基地集训的,他们每个人都被分开训练。也许物业公司在提防着什么。
柳眉是美女,这点毫无疑问,但白墨总觉得面对她时,有种潜意识的厌恶。也许,她是一个同性恋者?不可能,白墨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思路,因为我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尽管我的性取向相当传统,但白墨向来并不因此对另类性取向者有岐视。
丁?和王献尽管只见了一面,但白墨可以确定他们决对是一对配合已久的搭挡。搭挡的意思并不是指丁?迈出左脚,王献就跟着出左脚,这不过是一致。白墨确定这一点,是因为在白墨见到他们两人期间,所有的问题都由丁?回答,包括去打饭时,也是丁?打好两个人的饭然后交给王献。但白墨决不会以为丁?是下属,因为王献也始终在动,他移动的脚步和站位,隐隐是在为丁?做出一种防守或掩护。
白墨还可以确定,丁?他们绝对是刚从境外回来雇佣兵,甚至还可以确定他们当雇佣兵的地方,因为这些习惯,不可能是训练的成效,绝对是在枪林弹雨中,眼看着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下意识形成的习惯,而现在国内没有仗打,而他们走过盆栽或植物时那样眼神,白墨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战斗经历一定是在我国境外某西南地区吧。
把这些自己总结出来的东西列完,白墨瘫在沙发上开了一瓶可乐,一口气把它喝光。天啊,白墨苦笑着自言自语:“我只是一个三流野鸡大学出来的大学生,为什么要把这么复杂的玩意由我来担承?”但他却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已隐隐约约有金石之声,而他的思路和逻辑,也隐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如果他现在再去机房面对雷阿润,绝不必再用江湖人的战意来让对方屈服了。
这时白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却是那位吴建军打来的。他听了白墨的进展之后,问白墨下一步的计划,白墨笑了起来,下一步当然就是和秘书Jack取得联系,然后让秘书Jack去那二十万的经费雇佣一些人,建立情报网络,清查这些人的背景,以确定保安队里是否有抢劫者的卧底了。
吴建军在电话里大笑了起来,白墨听出笑声里的一丝嘲弄,白墨向他说:“请记住,我现在也只是一名微服暗访的公司副总,我也只是一位临时的副总。不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兰保,也不是来自未来的终结者,更不是超人。”
吴建军止住了笑,他说:“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也是在于提醒你,记住你是一名微服暗访的公司副总,也只是一名微服暗访的公司副总。这件事越来越好玩了,可惜我和江湖中人接触太多了,一露面就什么都查不出了……”他顿了顿,透过电话白墨几乎可以想像出吴建军那种如同小孩望着心爱的玩具却又拿不到的感觉,吴建军说:“唉,所以,只好去你去玩了,记住,你只是一名微服暗访的公司副总,并且,这是一个不能存档的游戏。”
白墨收了线以后,有点茫然,对于接到的这个电话,倒不奇怪,也许他每天都打,白墨的手机一直放在储物柜里关机,直到今天白墨去提出来才开机,所以他就打通了,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吴建军绝对不可能嘲弄我。这个社会里,也许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但白墨了解,那怕他不相信自己了,仍可以相信吴建军。他是一个可以付妻托子的人。
白墨决定不再想了,拿起电话拔给秘书Jack。但当白墨还没有拔全秘书Jack的手机号码时,白墨已经把电话扔开了。因为白墨了解了刚才电话里吴建军说的话。
白墨只是一名微服暗访的公司副总,没错,关键就在于此。
白墨所想出来,用钱组建的情报网,面对可以运用整个国家机器的警方来说,简直是米粒之辉。如果身为国安系统神探的吴建军,都不可能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什么东西,白墨的情报网又能起什么用处?这是生活,不是意淫小说。
当然,白墨并没有颓丧。
一头大象的力量绝对比蚊子大,但蚊子可以轻松地吸狮子的血,大象却做不到这一点。
白墨的优势,在于白墨和可能存在的卧底在一起。只要他们有空隙,白墨就能把他们叮住。
但这时白墨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祥,至于到底是什么不祥,白墨却来不及想了。
因为监控着楼梯的针孔摄影机,已发现罗贵宝和那位阴沉的考官一起出现在二楼的楼梯。白墨必须马上回到楼梯头的杂物间,也许白墨应该开心,这幢农民楼没有电梯,而我租在七楼。
尽管原来是杂物间的小房子前没的装门铃;但罗贵宝那大嗓门再让他持续下去; 白墨想整幢楼的人都会跑上来向自己树起中指。白墨打着哈欠开了门;罗贵宝一进来也不和我搭话;前后左右的打量着这小房子。而那位阴枭的考官;仍是那张死人脸;但他的锐利的眼神可从进门就盯着白墨的脸。
如果罗贵宝再不开口; 白墨可能会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出漏洞让人识穿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