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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肖定为的武功,只怕在白墨曾经遇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之上。他虽然避不开,但他仍可以掌换拳!
白墨眼睁睁地看着肖定为的手掌,玄奥至极地突然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脸前,轻轻迎向了自己的拳头,还未触到白墨的拳头,那股排山倒海的内息,已然让白墨有了几分烦闷得几欲窒息的感觉。
“喝!”生死交关之际,白墨一声大吼,体内一截截的内气被催着溶合在一起全逼向出击的手臂,拳头去势骤然加快。
肖定为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当胸一掌那沛然不可御的劲气,忽然之间,就这么完全消失无形。
“轰”的一声闷响,白墨的拳头就这么毫无障碍地硬生生撞在了肖定为的胸膛上,让一直傲然挺拔的肖定为嘴角溢出血丝,肖定为苍白的脸上仍带着笑意,但没有等他开口,白墨体内溶合的内息如万流出海一般涌到拳头,肖定为身子晃了一晃,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肖定为脸如金纸站在那里,白墨向后飞跌了四五步,那是因为他身上的内力,在那股血性消退以后瞬间又反弹了回各处经脉,恢复一截一截的状态,白墨慢慢地爬起来,他很惊恐,这一拳肖定为避不开倒是情理之中,这一拳已不是他有意打出,而是那按压不住沸腾的血性,逼得拳在意先。但随后而去的内力,没道理肖定为也避不开啊。
白墨忍着全身的剧痛蹒跚地走到肖定为跟前,一把扶住这个从见面到现在一直彬彬有礼的对手,只听肖定为铅灰色的脸上泛着笑,用一种只有白墨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如果正义需要被扼杀,那么,刽子手也绝对不会是我。年轻人,很好,很好。”
这时阿水已跑了过来扶住肖定为,而为本身已两次受重击又被内力反挫的白墨,与其说他扶住肖定为,不如说两个站不稳的人互相支持着。阿水没有再称肖定为作“肖先生”,而是急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阿水一扶住肖定为,白墨就支持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了,但他撑着地面倔强地不让自己倒下,问肖定为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肖定为是故意接下那致命一击的,尽管表面上来看,是肖定为避闪不及。
肖定为虚弱地喘了几口气,才对白墨惨笑着说:“江湖,不过是一团“浆糊”,我在这团浆糊里,太久了,久得我不想再呆了。但我不得不战。无论你死我活,只要出手,小女自能平安无事不用卷入江湖当江湖人了。”
白墨急道:“你女儿是不是被谁绑架了?你快说,我一定尽力去救她!”
肖定为笑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白先生,真的是、真的是急公、急公好义,阿水,告诉他,需要的知晓。回去看、看好家。”
他霍然一挣,从阿水的手中笔直地站了起来,艰难地举步,走向白墨。
白墨原本想伸手想扶,看着肖定为的眼神,却是止住了动作。
肖定为的手终于按上了白墨的肩,他开口,鲜血顺着嘴角汨汨而出,他却恍无所觉一般,笑得极为灿烂:“年轻人,答应我,好好替我活下去!”
他松开按在白墨肩上的手,挺直了腰肢,望了望四边的天。
“老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响自他的口里,终于低?而绝。
“师傅!”阿水早已泣不成声,悲痛地唤了出来。
白墨的眼中,不知何时,也已经挂上了两行泪。
他是代自己死的。
因为他与自己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里。
白墨抬头,咬牙,看着肖定为安详的脸。
“放心!”
需要的知晓,这是一句世界通行的江湖行话,在国外被称为Need to know。
当然,政府特工人员用到这个用语时,是指在反间谍或特别行动的任务中,只让执行人员知晓为完成其本身任务所需要的情况,而不使其知道其他不必要了解的情况。
但在江湖中人,是指只让相关人员知晓,其本身级别所能知晓的情况。而在这个级别以上的情况,是不会告知他的。比如说黑手党的老练党徒向联络党徒下命令,就绝对不会告诉联络党徒地区老板的真实意途。
阿水抱着他的师父肖定为的尸体,打开了话匣子:
“你认识张狂吗?他没有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逼我师父出手的原理。在江湖人,没有人不忌惮张狂,如果张狂真的死了,除非吴建军保你,不然你早就被碾成肉泥了!哪里用得着我师父出手?不过我告诉你,张狂恐怕是很难活着回来了!”
白墨一听,捉着他的手道:“告诉我!张狂大哥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哪里?”
阿水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告诉了白墨,张狂现在所处的一个城市,那是东南亚的一个小岛国上的城市,然后对白墨说:“你不要问我师妹的事了,师父不想她卷入江湖。”
“你难道以为,你真的那么好运?如果不是张狂暗中帮你,为什么那天在旅馆,去杀你们的只有一个黄一刀,而拖住吴建军的却有四五人?……我师父说你是江湖的希望,我劝你别去掺合张狂的事,那不是你惹得起的,张狂自己也随时性命垂危的情况。”
阿水说罢,抱着肖定为的尸身,和藏香一起离开了。
第十章 致命的开始
“我明白了。”白墨没有叫回阿水问明来龙去脉,从这几句话中,他已推出了很多事情。而他的智慧无疑让走到身边的颜茹妍感受到开心,望着颜茹妍那大眼睛里透出的鼓励,白墨从容不迫地说:“所以吴建军就把我安排在那个旅馆里,因为他知道杀手一定会去那里,而张狂给我解决了其他的杀手,只留下黄一刀,刚刚好如果我能集中全力,就可以出其不意击杀的黄一刀!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这时一个白墨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这个你放心,当时我们安排了人手保护你们的,如果你力不能敌,狙击手会马上击毙持刀行凶的匪徒。”来的却是吴建军,他的话,说得如同他今天穿着的西装一样冠冕堂皇,几乎让人不能不信,加上他那整洁端庄的仪容,从头到尾透着一种专业的味道。不能否认,吴建军就算不当警察,以他的气质不论向别人推销什么,大到房子小到保险套,通常都很难受到拒绝。因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给人很强的信任度。
但白墨笑了起来,他平静地对吴建军说:“八一,让我猜一猜,你在国安里的外号是不是叫病毒?怎么样,我猜中了吧?要知道我是一个程序员,当然,我并不是出色的程式员,甚至你说我是不入流的程式员我也可以认同,也正因为如此,我写的程式总会有BUG,总是受到病毒的攻击。而那些病毒,很强的病毒,通常就和你一样,看起来绝对可信无害,但往往会让系统崩溃。”
因为白墨亲历了和黄一刀的生死相搏,那条长长的刀痕如今还在他胸膛上,怎么能让他相信所谓 “当时我们安排了人手保护你们,如果你力不能敌……”的鬼话?如果当时力不能敌,当然,黄一刀也许会真的死在狙击手枪下,但白墨知道,自己却一定会死在黄一刀刀下。
吴建军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发怒,反而白墨的话让他觉得这一次专门请假赶过是对的,没有人希望交一个蠢蛋当朋友:“你不能怪我,当时你很有希望加入,唉,不说了,你实在不该和那个退役拳王打那一架……”
白墨笑着打断他的话:“不要担心,我并不怪你,如果你那时和我说明了危险,我仍会去,只有茹妍在,我就会去。”他只觉手上一紧,颜茹妍握着他的手,在耳边道:“呆子。”吹气如兰,白墨一时竟真的有点呆了。
幸好吴建军咳嗽了几声,白墨才回过神来,向吴建军问道:“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是又要怂恿我考警察吧?”
吴建军弯下腰把白墨扛了起来,对颜茹妍说:“我车在那边,把他弄上车再说。”
在吴建军开过来的越野车上坐定,他才说白墨说:“这次来找你,我是请假来的,因为张狂大哥的公司,已经出现了大问题,你留下那几个人有什么用?一个黄毛强,只会街上打拳头架的混混;一个柳眉,如果你想让她去教广播体操那还行!”
白墨刚呕了几口血,身体很是虚弱,但他全然不以为意地对吴建军说:“你可以帮手打理一下嘛,我马上要去找张狂老哥了。”他说着握着颜茹妍的手,深情地说:“我不能陪你去找花名册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着他又呕出一口鲜血,把颜茹妍吓着魂不守舍,连忙帮他揉着胸口。吴建军摇头道:“他呕几口瘀血,你也能紧张成这样?”颜茹妍才省起自己是关心则乱了,不禁低下螓首,脸上泛起红霞。
吴建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光盘递给颜茹妍道:“这是你们要去找的花名册,不要以为我进去过你们门派的禁地,不,没有人去过,但我担保你们门派里的花名册不会比这个更全。我可没给你任何东西,只是放在车里,你们不要偷偷拿走copy一份噢。”颜茹妍点了点头,当然不会比这个更全,一个门派的记录,不可能比国家机器的户籍档案更清楚。
白墨笑了起来,他对吴建军道:“你这家伙还是很有义气嘛!就这么定了,你帮手弄张老哥公司的事!我这就去找他!”
“定什么定?”吴建军点上两枝烟,递了根给白墨,谁知马上被颜茹妍劈手抢了扔出车外,还对吴建军道:“你要抽烟出去抽!他受伤你还在这抽烟?”
“他这也叫受伤?得,得,不抽。”吴建军无奈地把烟扔了,对白墨说:“你别指望我了,我这次来,是打你手机总是超出服务区,然后去求爷爷拜奶奶才请到的假,才能来接你回去。”
白墨无奈地说:“那,那你想法子帮我弄到那个东南岛国的签证……”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吴建军打断了:“别想了,那个小国和咱没建交,你总不能让我知法犯法帮你偷渡吧?”
颜茹妍在边上却忧心忡忡地说:“到底白墨触动了谁的利益?”
白墨摸出烟盒,但在颜茹妍的眼光里,又无奈地收了起来道:“我想很有可能是珠宝抢劫案,背后的主持者。”
吴建军点了点头说:“对,我甚至怀疑年建湘可以就是江湖魔门的护法。罗贵宝有可能不过是他抛出来的替死鬼。”
“柳眉呢?”颜茹妍在边上问道,因为她是女人,女人对某些事总是比较敏感的。吴建军笑着冲颜茹妍摇了摇头,这让颜茹妍脸色不太好看。一个三更半夜可以跑到男朋友卧室里的漂亮女人,尽管当时帮她疗伤颜茹妍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但现在想起来,不由得让她心头有些不快。
“柳眉绝不可能,王献、丁?都可以排除在外。”吴建军一边开车一边说:“关键是为什么要针对小白?那个珠宝案破了,也不关小白什么事。”
“是啊,为什么要针对我?”白墨叼上烟,苦恼地问:“我那丁点谈不上武功的功夫,相比张狂,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个思路有问题,如果武功能解决一切。”吴建军笑了起来:“也许我们部门里的同事,全应从散打王里选拔,或者全让江湖人来担纲了。”
白墨叼着烟没有点上火,他低头想着吴建军的话,很快他又抬起头:“那也许我知道了。因为我的经历,茹妍她们应该也算一个大门派吧!这样在江湖上,我有门派的支持,在政府方面和你关系也不错……”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