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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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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点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名英军少校过来把对讲机递给白墨,没等他离开白墨就把对讲机的电池拆下,要不戴维对他说留着有用,白墨扔了它的心都有了。

这时那两名去安放卫星信号发生器的英军出动了,武装匪徒开始向他们射击,教堂里的机枪组和狙击手开始压制匪徒们的火力,白墨跟着戴维身后,从教堂侧门冲了出去,很明显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当白墨到达神父说的地点,他才发现神父原来说的是中文,不标准的中文“唐人街”。中国式的牌坊,中国式的招牌。不用地图,白墨也知道这里没有错了。但这时一间被砸烂的商行里发出了惨叫的声音,白墨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戴维在他身后摇了摇头,这个家伙还说不要当超人?

白墨却没有空去理那么多!他听到国语的惨号声,混身的热血就沸腾起来,也许他不够稳定,或者他不分主次,但如果见到同胞遇难连伸手搭一把都不干,他就不是白墨!就是因为个性相异才会有不同的人,有的人只顾自己死活,有的人只关心身边的朋友,但有的人却天生的路见不平,就会拔刀相助!白墨就是这种人。

他冲进那商行里狂吼一声,扣动了扳机,巨大的冲击力把在少女两腿之间进行兽行的家伙打飞,白墨抽出刀子,一刀就把一个要逼那少女给他口交的家伙,那根东西切了下来。没有理会那在被阉了的混蛋的惨叫,白墨一枪一个把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三个家伙轰倒在地。然后脱下外衣帮那少女披上。

戴维走进来,检查了地上倒下的几个暴徒,突然说:“白,这次你有进步,还知道留了个活的……”白墨发狂一样冲了过去,把那刚才第一个被打中,一时没死还在喘气的暴徒扯起来推到墙边,一刀就把他阉了,不理鲜血喷溅,白墨疯狂的挥刀冲他脸上狂斫!嘴里狂骂着:“操你妈!你们地震我们给你捐钱!你们海啸我们给你捐钱!你们就这么遭踏华人!……”骂到最后,白墨无语推开那个脸已血肉迷糊,眼睛被剜出,舌头被割断的家伙,任他倒在地上抽搐,白墨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淌落。

这时一个老头蹲在那女孩边上,老泪纵横安慰着那个女孩,白墨大喝一声:“你现在出来哭个屁啊!她是你女儿?你有手有脚,你刚才为什么不会反抗?”谁知那老人跑到里面房间摸出一把左轮指着白墨惊恐地说:“你不要逼我,不然我会开……”

白墨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把他打得枪都跌在地上,白墨怒道:“你敢开枪!你他妈的要敢开枪就不会这鸟样了!你难道就不恨这些暴徒吗?”老人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说:“他们抢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老朱大半辈子的积蓄,被他们抢光砸光,我的女儿……呜呜……”

第十四章 进入旋涡中心

“他在说什么?”戴维凑了过来,当白墨给他翻译了老朱的话以后,戴维也感到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向他们开枪?上帝啊,你,你还有枪呢!你买枪是为什么?”

老朱摇摇头,露出一个凄怆的苦笑说:“不能反抗啊,不然的话,暴动平息后,当地人会指证我枪杀了他们,我会被枪毙的……等当地人消了气之后,自然会和平起来……我还有一些不动产他们抢不走……生意还可以慢慢做,钱还可以慢慢赚……闺女,我们当被鬼压吧……”

“不!”那个女孩尖叫起来,她捡起地上白墨刚才扔下的刀,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胸膛。

老人扑到少女的身边,大哭起来,他的嚎哭的内容却更让白墨把牙咬得格格作响,因为老人始终在哭诉的,不是少女的惨遭毒手,也不是后悔他没有家庭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而是在哭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今后无人养老之类,让他的日子如何过去这类的。

戴维听了白墨的翻译,重重地踢了一下边上的柜子,愤怒的走出了这个商行。白墨摇了摇头走出了房子,这时临街一幢焊死了楼下铁闸门的五层楼房上,有人用台语对着白墨大喝着:“利啊虾米阿扁派救宛?”白墨以前和一个福建同学玩得很好,闽南语大致能蒙懂几成,就对他叫道:“不是,我是大陆来这里的游客!”

那人很有点失望,大约他见白墨和一个美军走在一起,就以为是台湾地区派来的部队。白墨见他要缩回身子,就对大声的叫他去邻近那个有机场的城市,估计大陆政府很快会有撤侨的班机来。

谁知这引起临街这幢小楼上许多的嘘声,这幢楼上的人们用闽南说着什么“安啦,我们有邦交,你们都没有,唬烂谁啊,中国人最会唬烂人!”之类的话,竟把白墨好一顿数落。这时另外的一幢较大的楼房上放下绳子让白墨爬上去,他们是大陆的商人。

上去以后白墨和戴维惊讶地发现,这一幢小楼几户人家基本没有怎么被抢!那中年的主人握着一把水龙管说:“敢来我就捅死他们!我们福建人最团结,他们来砸我们的店,对面那幢楼是潮州人,就一起煮开水淋暴徒,我们都没事!”

这个中年人的儿子英语很好,把他父亲的话翻译给戴维听了,戴维苦笑起来,这都成中世纪城堡战了。白墨喝了一口浓得吓人的茶,不解地说:“那街口怎么还有那么多家被砸毁,我们还见那一家的女儿被……”

“他们是台湾人!还是独的那种,他们最坏了,他们是看不惯钱慢慢被我们大陆人,就是温州、台州、福建出来做生意的人赚去,所以就操纵选举,又指使本地一些黑帮来搞乱,因为他的衣服、鞋子质量不够我们的的好,钱又多,当然不行了!”中年人说得很气愤。

“那你们就见着他们被暴徒冲击,也不管?”白墨惊诧地道。

“他们都没有当你是同胞!再说你知道这些暴徒是怎么来的?刚开始就是他们煽动的!后来小鬼子也加了进来,情况就渐渐失控了!”中年人愤怒地说:“暴乱刚刚开始,有一个同胞叫张狂,就来组织我们走,我们包了一架直升飞机,撒走了一批人到有机场的城市了,回来要撤第二批时,飞机就击落了,我当时就是准备接应张狂的,那是条汉子,可惜了。”

“张狂?张狂他怎么了?”白墨急急的问道。

中年人黯然地说:“他和飞机一起掉到海里了,我们开小船去找过,都没有找到,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有人用火箭筒射飞机,飞机就冒烟掉进海里了。不过这不关那些台湾人的事,那班打飞机的人我认得,是小鬼子的商人出钱弄的保安队,专门欺负华人!”

白默没有搭腔,不光是因张狂的遇难。张狂的遇难反倒是意料中事,国内的报纸本来就有飞机失事的报道了,但江湖中人说他没死,必然有一些情况这位中年人没有掌握。白墨不想开口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这里华人受欺负的主要原因,是自己软弱。还有,就是不团结。大陆来的商人,和台湾商人各成一派,互相之间,也斗个不休。

也许在这里唯一得到的资料,就是那个杀害张狂的团伙,背后的支持者,是一群日本商人。戴维拍拍白墨的肩膀,白墨咬牙切齿道:“小鬼子,我操你妈!这事没完!”戴维想了一会问白墨说:“那你想怎么样?”

“日本人出钱弄的保安队,有什么标记没有?”白墨向那中年人问道。

“有!”中年人愤懑地说:“那班家伙全部穿着防弹衣,小鬼子招了这些人以后,还给他们搞训练……”

白墨和戴维从绳子上滑到一楼,戴维就对白墨:“我们离开吧,他们都说你的朋友死了。”白墨摇了摇头道:“我要去为我朋友报仇。”

戴维边走边提出他的反对意见:“那应该交给警察去干,那应该交给法律……”白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个动作使得白墨要踮起脚,白墨愤怒地道:“这个地方还有法律吗?还有警察吗?”

白墨的话让戴维无法分辩,因这岛上,的确已经是绝对的混乱,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唐人街,夕阳渐渐黯然失色,夜来了。而在这夜幕里,他们前方五百米左右,一处桔红的焰火显得格外的醒目,白墨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对戴维说:“那里有两个穿防弹衣的家伙,我们捉一个回来!”

没有等戴维发表意见,白墨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快速地闪入楼房的阴影之中,向那边冲了过去,戴维只好无奈地跟进并为他提供掩护。这两个身穿防弹衣的匪徒得意扬扬地在哪里抽烟,他们刚刚指挥完暴民砸毁了一个商店??事态发生到现在,已经不可能分辨到底是不是华人的商店了。

白墨快速地扑了上去,一刀就划开其中一个匪徒的咽喉,而另一个匪徒望着捂着脖子不停飞溅出血线的同伴,心中的恐惧实在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而这时白墨的刀就架在他的颈上,冷冷地对他说:“跟我走。或死在这里。”

那个匪徒明显没有赴死的心,他连忙用生硬的英语说:“我跟你走。不要杀死我啊!”白墨没有去和他废话,就这么用刀抵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墙边,戴维见了二话不说一枪托就把那家伙砸昏,对白墨道:“这样好搬!”

那个匪徒被水泼醒,呻吟着睁开眼睛时,已经置身于一间民居里。这个城市因为暴徒的砸毁,大部分地区的供电系统已经被破坏,绝大多数地方已经没有电,而这间房子也不例外,一根蜡烛是唯一的光源。

“你们为什么要针对华人?”白墨扭曲的脸部肌肉在昏暗的烛光下,那种出自内心深处的愤怒点滴不漏地弥漫而出,他的身影在墙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白墨尽管对这种小脚色提不起什么战意,但他身上那种威压,对这个匪徒来说,已到了极致。

匪徒开始仍想和白墨对视,不想示弱,但一对视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白墨的愤火在眼睛里洋溢着那种华人的自尊,和天生的中央之国的沙文主义心理,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什么有利民族社会的事,但不可否认,一旦占了上风,这种心理会让对手崩溃得更快些。

渤泥时代的历史,匪徒并不是不知道,他从白墨的眼中,读出那种将要到来的血淋淋的报复,想起自己组织和煽动暴徒们,针对华人造的孽,他在颤栗,他在害怕,他的良知或许早已离他而去,但他同伴捂着咽喉的惨景却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这个人会杀他,只要他不高兴就会杀了自己,他的恐惧到了极点。随着白墨一声大喝:“说!”匪徒哭了起来,他的裤子湿了,并且湿渍快速的在裤子上漫延。

“他们给我们钱,给我们许多的钱,比我们工作能赚多十倍的钱。”那个匪徒被白墨打了几个耳括子以后,开始哭哭啼啼地招供:他们本来是街上的混混,但在一年前被一家美资公司招收,全是混混,整支保安队。

“不是日本人?”白墨惊疑地问。匪徒现在已收住了眼泪,他有点不太明白地望着白墨,直到白墨把刀子那锋利的刃边,再次抵在他的脖子上时,匪徒急叫道:“好的,日本人,你是说日本人就是日本人!”

白墨摇了摇头收回了刀子,这么说,难道真的不是日本人?刚刚在打电话的戴维,在边上走过来,他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决定开口,他对白墨说:“白,我要走了,我接通了第二支突击队的电话,我要去接应他们,你知道,我是一个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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