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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叫做林家仁的家伙从妹妹那里冒了出来,然后淑子的势力就变得越来越强,直到现在还通过一系列诡诈的计谋,即将把自己的治所新城建业占据。这怎能让孙权感到不气馁,为什么他就没有吸引这样人才的魅力?
周瑜啊周瑜,在远方的你是不是也在期盼着看这样的笑话呢?
有一点我得承认,行军打仗,我孙仲谋确实不如大哥你啊!否则也不会不假思索惊慌失措弃城而逃了。
罢罢罢,事已至此,撤军就撤军吧,最有希望的进攻点失败了,但愿周瑜朱治一线能有所进展。
颓丧的气息蔓延开来,孙权最终的命令也下来了——撤军,向南撤到丹阳于湖一带,重整旗鼓,再夺建业!
凛冽的风,吹拂在每张皱眉的脸上,他们行色匆匆,他们急速奔走。而同样的风也同样在建业城中吹起,吹过新兴的宽阔街道狭窄小巷,吹过枯枝败叶的大树木小灌丛,吹过转眼间变成火海的民房城楼,吹过每一个恐惧的欣慰的脸,带着几许震撼几许失落几许兴奋几许得意,带着不知去向的未来,消散在远方棱角分明的钟山之外。
山外山,人外人。
有些东西就是在一瞬间的改变,才让他发挥出往日所未见的光芒。
城中传来此起彼伏人畜交杂的声音,然后是与城外交相辉映的欢呼声、吆喝声、噼里啪啦的掌声,以及渐渐变小的惨叫声和喊杀声。
天空也渐变的发白,建业城也迎来了蓬勃茂盛的崭新一天。
一屁股坐在“吴侯”的宝座之上,这感觉自然是棒极了。林家仁横坐在议事厅的显赫位置,翘着腿仰着头,悠哉游哉地享受着胜利的果实,以及难得的短暂惬意。
他仍是清醒的,建业人心不稳,孙权势力根深蒂固,军队环饲在侧,他压根就不可能也没打算固守此城。
抢,他奉行的方针就是这个字。
横竖他林家仁的名声已经跟土匪无异,那索性他就坐实了,让城中百姓看一看真正的土匪是什么样子!于是否决了黄月英和邓艾的联合安民提案,将抢夺进行到底。
然后在民愤爆发之前,悄悄地运走所有“战利品”,任由他们里应外合迎回旧主,还于旧(治)所,当然了前提是孙权有足够的兵丁,有底气来夺城。
而林家仁的抢劫也是有选择性的,百姓他不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值得抢,专门抢的就是豪门大户,谁让他们有钱呢,劫你这个富济我这个贫什么的,最喜欢了。
以至于建业城一时间农村户口紧俏,人们争先恐后地表示“老子是穷人”“老子很光荣”,以欺保住一命。这就让林家仁笑的何不拢嘴了,心想我又不是来搞大东亚共荣的东洋鬼子,老子又不杀人,不过这样正好啊你们把豪宅一腾空,不就方便了咱们搬东西么?
可富户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分期分批地明里暗里来拜访林家仁,贿赂的、求饶的,甚至于威胁的比比皆是,最后一种人无非就是这样表示的:你这样整不行啊,小心百姓不答应要反你了,别忘了吴侯已调军回来,你可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悲剧了,只要来的就免不了被跟踪的命运,接着就会被找到落脚的地方,然后呼啦啦一大圈人就跟过来把你连同地方洗劫一空。
用建业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叫做:从来就没见过林家仁这般无耻的无赖。
在某些砖家看来,他这是激起民怨,自掘坟墓无异。
“帮我问候他们全家。”
林家仁笑而不语。
而另一边,派出去命令围句容城军队的使者也没能归来,孙权感到一股名为“背叛”的火焰腾地一下在心中蹿升了上来,就像是林家仁的官职和地位一样,火箭般的急速上升。
妈的,怎么又想到那个可恶的家伙了?如果可以的话,孙权只想一口鲜血喷在屏幕上,就此昏过去不再去管讨厌的人和事了,可惜那样貌似有些伤身伤神,还是不要做的好。
四面八方传回来的都是些坏消息,要知道建业城可是自己想要稳固江东的心血啊,林家仁这么一搞不是要毁了它又是什么?
本来还觉得他胡搞瞎搞实在是属于脑抽的行为,绝对会加快自己拿回建业的进度,他都有点想收回撤军的成命了。可细细一想才觉得不得了,按照林家仁那种人的做法,这会不会是做戏给人看,好让自己觉得有机可趁,然后不等援军就领兵杀去呢?
不得不防啊!
为今之计,孙权也只有干着急地等着援兵了。
而另一件让他不安的事情,就是使者未归了。围困句容城的是孙曹联合军,他是不虞部队的指挥官不停命令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下来……吧。
什么事情?不就是孙曹联合的那个“孙”换了个人嘛!
没道理你治所都陷落了,我还在这帮你吧?
孙权接着就收到了一条重磅消息——夏侯惇动了,朝南来了!
整整三万人马,而且看速度,其先头部队绝对会在自己的重兵回援之前抵达境内!
他喵的,曹操也真会混水摸鱼了吧?
孙权有些懊恼,后悔因自己的一次慌张,将大好的形式拱手相让不说,还将曹操也哄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现在该怎么做?
※※※
正月末,人心惶惶的建业在风雨飘摇了几天后,迎来了他们的新客人。
为了显示诚意,李典等人只率三百人前来祝贺林家仁终陷此城,同时他们也肩负着商讨新一轮合作适宜的任务,以及对建业一探虚实的责任。
李典李曼成,林家仁也只是在游戏上书本上连环画上见过,真人不高要矮上178cm左右的林家仁半个脑袋,上唇留着八字胡须,下巴却是光溜溜的,戴了顶文官用的帽子也没穿盔甲,说话文绉绉的,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现在看来落差有些大。
见面的地点被定在了酒店的包厢,用林家仁的话来说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一点李典自然是赞成的。
两人各带两名护卫举行密议,其他人有多远走多远,这都是既定项目。
可坐定之后,林家仁却只顾着喝茶,眼光也不瞄向李典,显然是在等他先开条件。
而李典见状,也不客气,上来便直叙胸臆:“反攻,至此线起建业以西归我方。”随身带地图是他的好习惯,这会儿说话做事也要有底气的多。
林家仁半闭的眼睛却也没见睁开,地图摆在案几上他也没多看一眼,呷了一口茶,抿了抿嘴唇,他才对等着他坐地还钱的李典说道:“吴郡丹阳,自古以来就是江东不可分割的领土,而庐江同样也……”
看着林家仁吧唧吧唧一口气说了整整五分钟,自己还插不上话,李典呲牙咧嘴、头疼欲裂,这么些大道理拐过去拐过来的瞎BB有意思么?或者说你以为就能说服我了么?开什么玩笑?
他当然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第610章 拱手相让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东西,尤其是在别人不发一语还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你的时候。
李典目前就深受这样的折磨。
自觉定力不错,但定力这东西笼统来讲就是抗压能力,但来自外部或是自身的压力这种事情本身也没什么定论。
昔有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定力;亦有能忍人之所不能忍,韩信甘受胯下之辱、张良三拾飞鞋,也是定力。
“林大人,有什么咱们两家都好商量,可你这不说话却是何意?”
终于,李典开口了。
“李大人啊,林某还说的不够多么?一直没说话不就是在等您的回音么?”
呃,仔细想想的话,这货确实说了不少。李典抬眼看了一眼林家仁,就像是害怕他忽然不再闭口,连忙接口道:“朱灵将军已经朝这边来了,我看还是咱们两家先合作挡下孙权的反扑,再图进攻吧!”跟他有矛盾的张辽理所应当地就被他忽略了。
“哦哦。”林家仁就哼哼两句,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又或者根本就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空气仿佛在那么一瞬凝固了,李典扯着一张尴尬的笑脸看着林家仁失去了聚焦的脸,干咳了两声,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大人可听清了?”
早就听说这家伙有些奇怪,也不大好接触,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李典恨没有向张温多问一些关于林家仁的事情,现在准备不充分可算是完全暴露了。
“林大人?林大人!”李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人揣着手抱在胸前,头又低了下去,该不会是……
“啊啊啊,噢哟,是李典大人啊,不好意思啊,昨儿个整夜都在处理公务,一不小心地,这就睡着了。如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口齿清楚,倒也不像是刚惊醒的梦中人啊,李典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该不会是他在嬉耍自己吧?
如果是的话,目的又是什么?只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么,是个下马威么?
李典想从林家仁歉意十足的脸上读出来些什么,却发现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自己只能是徒劳无功,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得外面一阵敲门声——原来是斟茶水的进来了。
而趁对方这样一个愣神的机会,林家仁则是一把将李典的脖子揽到了自己的咯吱窝下面,就像是称兄道弟多年的朋友一般搂着他,笑道:“我与李大人一见如故,这里正有一件礼物要送,望兄不吝接受!”
“不敢不敢!”被林家仁的胳膊夹的有些难受,但他又不好推开好不容易热情起来,现在说着要送自己礼物的林家仁,只好嘴上客气客气,身体却任由林家仁掌控。
林家仁将他挟了起身,两人一道朝着窗边踱步,不,那并不是一道窗,那只是它的伪装,它的真身却是一道门!
林家仁猛地推开了这扇门,阳光兀地照了进来,在两人的眼前闪耀。欢呼声与谩骂声构成了所有你想得到的嘈杂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淹没了两人的耳际。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素有军中长者之称的李典。他现在是咱们大汉的破虏将军,你们知道什么是破虏将军么?就是咱们的孙坚老爷曾经担任过的职位!”
下方,一片哗然。
李典自然知道自己已然着了林家仁的道,先是与自己故意拖延同时不声不响将百姓聚集于此,再是将自己带到此处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拿自己的官职来说事……他又怎能不知道孙坚在江东人心目中的地位?
林家仁这么说,摆明了是要将他往火坑里面推啊!
李典算是第一次体会到林家仁的阴谋诡计,黑暗弥漫在了他心头的每一寸土地,抬眼望去光芒四射,却更像是黯淡无光,看不到远方。
而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呢?
“大家都看到了吧,朝廷这么快就派来了接替吴侯掌管建业的官员,还用了孙坚老爷曾经的将军名号,而我林家仁则是秉承着我主孙安的一贯做法,尊重朝廷的决定!”
顿了顿,他续道:“从即日起,建业城便由李典将军以及起所带领的军队接管,而我们则会退出此城,回到原来的地方!”
李典原以为他会历数罪状,将他打造成为一个喧宾夺主的客将,进而利用民愤将他赶出建业,同时也利用此次契机,阻绝曹军入城控制的想法。
可没想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想要将建业城拱手相让的事情,这怎能不让他再次感到震撼?
阴谋,一定有什么别的阴谋隐藏在这之后!
李典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可他并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