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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缩回去,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听到抽节时的一声声脆响,让人的心里也象被那笋衣挠到了一般,痒痒的不肯安宁。
白公正在屋里等着,共尉向他叙述了见吕臣的经过,白公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共尉的安排虽然有很多不可确定的因素,最大的冒险就是将希望寄托在吕臣的身上,让白公觉得十分不安,可是共尉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再多说。好在吕臣现在手里的实力并不强大,就算吕臣反水,他也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共尉回到自己的小院,吕媭还没有回来,他一个人躺在榻上,看着青色的屋顶出神。屋子里虽然已经被人收拾过,可是那淡淡的汗腥味还残留在被褥上,共尉仿佛从中嗅到了一丝与吕媭不完全相似的体味,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屋子里静悄悄的,亲卫和侍女们都在屋外侍候,他做贼似的悄悄拉过锦被,轻轻的蒙在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种暖暖的,略带着咸腥的味道沁人心脾,那里面夹杂的气息让他有些着迷,身子都轻得要飞起来似的。女人香啊,果然是各有千秋,就算是亲姊妹也是不一样的。
共尉胡思乱想了一阵,不知不觉的睡了。昨天夜里体力消耗不小,今天早上又奋战了好久,纵使他身体强健,还是有一些倦意,趁着这难得的轻闲,他小睡了片刻。眼睛刚眯上不久,似是而非的身体,宛转莺啼的娇喘,热烈又带着几分紧张的神态,就一股脑的涌了过来。疯狂的挺动,凶悍的冲刺,激动的迎合,云收了,雨散了,灯亮了,人要走了,忽然之间转身,却又变了一副模样,满脸的春意变成了凶神恶煞一般的愤怒,开始是吕媭的模样,突然之间又变成了武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共尉骇然惊醒,一把掀开蒙在脸上的锦被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夫君,你怎么了?”映入眼帘的是吕媭担心的面容。
共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让了让,瞪着眼睛看着吕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就听到你的叫声。”吕媭伸手摸了摸共尉的额头,触手全是冰凉的冷汗,她蹙起了蛾眉,有些担心的说道:“夫君,你不是太累了,做噩梦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扑过来掀开共尉的衣服,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见伤口处只剩下一道疤,并没有撕裂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又有些不解的说:“伤口疼吗?”
“不疼。”共尉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既然伤口不疼,你做梦的时候为什么会呻吟?”吕媭不解的皱眉沉思。
共尉大汗,连忙掩饰的笑了一声:“少姁,我梦到……武家姊姊了,我……我看到有人追杀她,想上去……救她,结果……寡不敌众。”
“哦,原来如此啊。”吕媭恍然大悟,这才彻底的放了心,坐到共尉的身边,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嘻嘻,你还是忘不到武家姊姊吧,现在后悔,可有些迟……”她话说到一半,又连忙停住了,换了一句:“夫君,说不定是好事呢,你能梦到她,也许她还没有死,在哪里等着你去救她。”
共尉怔怔的看着吕媭,无言以对,自己不过是找个借口掩饰一下春梦罢了,哪里是武嫖要他去救她,她那副愤怒的模样,与其说是求救,不如说是讨债,请情债,讨命债。
吕媭没有见过武嫖,只是听共乔和白媚说过有这么一个小寡妇,她和武嫖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象白媚那样对武嫖在妒嫉之余更多的是同情,对她来说,武嫖就是一个强行在共尉心里占了一个位置的陌生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抢了她的地盘。虽然共尉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可是毕竟多一个,她的地盘就小一分,因此倒是妒嫉更多了些。幸亏武嫖已经不在了,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妒意,不让共尉看出端倪来。
“夫君,起来用饭吧,阿翁他们在前院等着你呢,项伯项大人也来了。”
共尉一惊,连忙起身整理衣服:“他来干什么?还有谁?”
“还有魏豹和周叔。”吕媭一边说话,一边替他掖好衣襟,站到共尉身后帮他扣好了腰带,又不舍的将手伸到共尉的胸前,搂着他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哀求道:“夫君,带我一起去吧。”
“少姁,那可是打仗,很危险的。”共尉反过手来拍拍吕媭的翘臀。
吕媭可怜兮兮的轻声说道:“我知道,我不能象白家姊姊一样帮你打仗,可是我能帮你抄抄写写啊,你看书看累了,我还能读给你听。再说了,要是遇到阿乔,我也好给她做个伴。”
共尉犹豫了片刻,有些不舍的说:“军中可苦得很,不象在彭城那么舒服。”
“只要能伴着夫君,我什么苦都能吃。”吕媭无声的笑了,两只手搂得更紧。
第二章 风云变幻 第十一节 避实击虚
共尉父子回到了彭城,共敖接手了彭城的防务,共尉带着陷阵营、虎豹骑等一万五千人马向西进发。魏豹、周叔随行。魏咎的儿子被魏咎留在了盱眙,既是托孤,又有做人质的意思。
八月中,共尉到达陈县,陈县守将吕释之到鸿沟边相迎。和共尉、魏豹等人见过礼后,吕释之又和田锦江、灌婴等人寒喧了几句,然后一眼看到了周勃。
“你也来了?”吕释之很意外,拉着周勃的手笑道。
“喏。”周勃一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躬身给吕释之行了一礼。吕释之现在是将军,他只是个校尉,军阶上差不少。吕释之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他知道周勃这个人稳重寡言,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和开朗健谈的刘季是两种类型,他喜欢周勃也是因为这一点。
“跟着君侯好好干,以你的能力,一定会立大功的。”吕释之鼓励的拍拍周勃的手。周勃感激的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吕释之是刘季、共尉的妻兄,又有学问,周勃一直比较尊敬他。
共尉看着吕释之和周勃说话,没有吭声。自从把周勃从刘季那边挖过来,他没有立即提拔他。虽然周勃是个人才,可是他毕竟是刘季的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要观察一段时间。经过几个月的考察,他发现周勃做事很稳重,体力又好,对使用弓弩手有一些心得,这次出征,他就特地组织了一个由三千弓弩手组成的强弓营,很多人都看中了这个强弓营的校尉之职,比如共尉的亲信金昂就曾经向共尉表露过想带这个强弓营的意向,可是最后谁也没有想到,强弓营的校尉最后会是平时金口难开的周勃,就连周勃自己也没有料到。其他人不敢置疑共尉的决定,可是私下的议论却不少,都在等着周勃犯错,他们好顶上来。吕释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鼓励周勃,周勃自然十分感激,可是他心里虽然感激,脸上却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一句感谢的话也没说。
共尉觉得这个周勃还真有意思。不过让他遗憾的是,后世那个驻扎在细柳营的名将周亚夫还没生,周勃穷,穷得三十大几了还没娶老婆,儿子就更没戏了,所以那个名将之魂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游荡着准备投胎呢。
进了陈县,吕释之设宴接风,共尉、魏豹以及诸将一起出席。共尉和魏豹坐在上面,周叔、吕释之、吕媭相陪,其他诸将都坐在下面。酒宴过后,共尉将魏豹留了下来,一起讨论下面的行动。
吕释之先介绍了最新军情。
魏王咎自焚之后,秦军入了临济城,章邯还算讲道义,果然没有屠城。项羽因为兵力不足,没敢贸然进攻,只得后退等待项梁的大军。章邯也没有在乎他,留下司马欣守临济城,直接带着大军追齐人去了。齐王田儋战死,眼下齐人已经乱了,齐相田荣根本没有斗志,他只想尽快回到齐国去,所以被章邯追在屁股后面一顿猛打,到东阿的时候,他已经溃不成军,不敢再跑,只能困守东阿城。同时向项羽求救。项羽和项梁汇合后,兵十万余,已经向东阿追过去了,至于是不是已经交战,战果如何,目前还未得知。
但是临济城现在只有五千多秦军,这是事实。
魏豹大喜,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太好了,我走之前,让雍齿他们留在城外收拢散卒,估计他手里还有点力量,再有君侯相助,我们先夺回临济城再说。”
共尉和吕释之互相看了一眼,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一点同意的意思也没有。魏豹有些不解,看着他们说:“怎么?君侯觉得不妥?”
“你估计雍齿能有多少人马?”共尉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个……”魏豹也没什么把握:“大概三五千总是有的吧?”
“就算有五千,我们的兵力也不足啊。”共尉摇了摇头,“秦军五千人守城,我们就算有足够的攻城器械,也得有两万人才行。我们现在是有两万人不假,可是打下临济城之后,如果章邯又回来攻城,我们怎么办?”
魏豹无言以对。
“那……不夺临济城?”魏豹犹豫了半晌,还是有些不甘心。临济是他们的都城,如果还在秦军手上,他们就是亡国,只有夺回临济城,魏国才算是重新复国了。
“临济是要夺,但眼下不行。”共尉安慰了他一句,然后扯过地图,手指在东阿上重重一点:“田荣困守东阿,武信君已经赶去解围,以他的能力,解东阿之围,应该不是难事。我们千里迢迢的赶去,未必帮得上忙。但是秦军耐战,武信君想要全歼章邯基本是不可能的,章邯大败之后,一定会返回临济。临济城现在是易攻难守,夺之无益。”
“那我们夺哪?”魏豹瞪起了眼睛,十分沮丧。共尉说得不错,经过四个月的围城,临济城已经废了,就算秦军会抢修,那也极其有限。但是不夺临济,又能打哪个城呢?
共尉没有看他,手指伸过大河,指向了邯郸、巨鹿:“更可怕的是,秦军的长城军团已经深入赵地,追亡逐北,所向披靡,赵军根本不是对手,我们何必去自找麻烦?”
魏豹看着侃侃而谈的共尉,心里忽然一阵冷笑。这个据说是善战无前的勇将,原来也是个懦夫,说什么临济不能守,说什么项梁能打败章邯,全是屁话,都是骗人的。他根本就是怕吸引了河北的秦军注意力,怕被秦军击败,击破他战无不胜的神话。
共尉瞟了魏豹一眼,突然停住了对战情的分析,他从魏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屑,看出了鄙夷。他忽然笑了:“魏兄,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魏豹一惊,连忙避开了眼神,摇摇手,掩饰的笑道:“没有,没有,我正在听君侯分析,看先打哪座城比较合适呢。”
“大梁。”共尉应声答道。
“大梁?”魏豹愣了一下,随即一喜。大梁好啊,大梁原来就是魏国的都城,不管是人口还是城防,都要比大梁强,魏王咎在临济复国之后,一直就想着夺回大梁做国都,但是他还没付诸行动,就被章邯给围在临济了。
“大梁好,大梁好。”魏豹欣喜的连声叫道,刚叫了两声,又停住了,有些怀疑的看着共尉:“君侯,大梁可比临济艰固多了,能拿得下吗?”
共尉收回手,摩挲着下巴:“拿应该拿得下,只是损失估计会比较大,不瞒你说,我也在犹豫呢。”他把目光转向颍川郡:“我打算先向西进入颍川郡,和韩军会合一处,然后再取大梁,这样可能更有把握一些。只是……”
魏豹见共尉犹豫不决,似乎有什么顾忌,连忙问道:“君侯,这是个好办法啊,君侯还犹豫什么呢?韩王成和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