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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尉的胸膛被她细腻的手指摸得起了一层疙瘩,手脚有些不老实起来,吕媭面红耳赤的看了一眼慵懒的倚在一旁微笑不语的白媚,拨开了共尉手,嗔道:“跟你说正事呢,大小也是个君侯了,还一点正形也没有。”
“老夫子都走了,你怎么还那么穷讲究?”共尉嘻笑着,一想起把孔鲋这个老头送到怀王那儿做博士去了,他就开心得要死。这老头学问大,规矩更大,经常在别人面前指责他这儿不对,那儿不对,比在陈胜身边的时候还嚣张,偏生还不怕死,自己拿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眼下把他送给怀王了,耳边总算清静了些。当然了,他那些弟子没他那么大胆气,大部分都被共尉扣下了,教导营里的任务很重,足够他们累个半死的。
“大白天呢,外面那么多亲卫,你总得注意一点吧。”吕媭娇羞的低声。共尉嘿嘿一笑,收回手,让吕媭给他换好药,才瞟了她一眼:“你说是项梁可怕,还是项羽可怕?”
吕媭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即回答。白媚的眉梢挑了挑,也沉思不语。
“当然是项梁可怕。”吕媭想了片刻,抬起眼睛看着共尉,话说得很坚定,但是声音却有些犹豫,显然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共尉神秘莫测的笑着,转过头看了一眼白媚,走到白媚身边,俯下身子抱着白媚的腰,将耳朵贴在白媚的腹部听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搂着白媚的肩膀,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夫人以为呢?”
白媚轻轻的咬着嘴唇,长长的眼捷毛一闪一闪的,双颊飞起两片绯红,带了几分母性的少妇娇羞看得共尉心动不已。“我也是和少姁妹妹一样的想法,可是,夫君这么笼络项羽,自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也想听听夫君的理由。”
共尉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搂着吕媭,左拥右抱,惬意非凡。“你们觉得项梁可怕,是因为他不仅有威望,有强大的武力,还有周到的智谋,是不是?”
“不错。”白媚和吕媭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项梁少年时期随父作战,然后又在外面混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所以他的武力、他的威望虽然可怕,但是最可怕的,却是他的心机。”共尉仰起头,似乎说给白吕二人听,又似乎说给自己听。“所以,我们在他的面前,和透明的人一样,我们的任何举动都能被他看穿,我们也许能占一时的上风,可是他很快就会做出相应的举动,将对他不利的因素转化为对他有利的因素。”
“嗯。”吕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共尉这段时间以来连着出招,都被项梁不经意之间化解了。共尉在众人面前任由项羽将虞姬劫走,就是想栽赃项家买通刺客,可是很快被项梁识破了,让项羽上门赔罪。共尉想拉拢项羽,项梁顺势让项羽和共尉礼尚往来,造成一个项共已经结成同盟的模样,逼得怀王同意了他那些近乎狂妄的要求,得到了几乎所有他想要的东西。最后又逼着怀王迁都,把他企图和共尉套近乎的打算扼杀在萌芽状态,把怀王彻底变成了傀儡,可谓是无往而不利,每个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要论斗智谋,共尉显然不是项梁的对手,他身边也没有人是项梁的对手,如果张良在,也许共尉还有点机会,可是张良不在,共尉想要在心机上和项梁较量,基本就没有赢的可能。这样一个要实力有实力,要心计有心计的对手,确实可怕。
“但是,他最强的一面,也许正是他的弱点。”共尉接着说,“太会算计的人,因为把各种因素都考虑得很周到,就会缺少冒险性,相对来说,这样的人其实也好对付,因为对他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我们斗不过他,还可以拼命,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到了这个时候,项梁就不行了,他会退缩,他会忍让,他会等待更好的机会。所以我们虽然实力不如他,可是只要我们咬着牙坚持下去,摆出一副亡命的姿态,他就会投鼠忌器,无法下手,让我们获得喘息的时间,当然了,这个时间肯定不会太长。”
“可是项羽就不同了,他是那种宁可把器打破,也要把老鼠抓住的人。你亡命,他比你更亡命,更可怕的是,如果单论武力的话,他绝对比项梁高出不止一筹。”
“真的假的?”吕媭有些不以为然:“他虽然武艺好,可是未必用兵就高明。我看他说话客客气气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会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吗?”
“老好人?”共尉忍俊不禁的白了吕媭一眼,心道,你们只是看到了他的一面,没有看到他的另一面,要是你听说过破釜沉舟故事,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笑了笑,“你很快就能知道他能不能打仗了。”
“项羽身为项梁最器重的子侄,能被项梁派出去别领一军,军事上的造诣大概不会差的。”白媚站起身来,叉着腰走了两步,又不解的看着共尉:“既然你说项羽比项梁更可怕,为什么还要帮助项羽?难道你想和他站在一起?”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要想和项羽站在一起,那就是以项羽为尊了,这和共尉心里的那份渴望肯定是不一样的。照理说,共尉既然觉得项羽更可怕,就应该抑制项羽的发展才对,为什么还要全力帮助项羽出头?共尉迎着她不解的眼神,咧着嘴笑了:“这话就要分了,从短期看呢,项羽更可怕,但是从长期看呢,我又宁愿以项羽做对手。如果让项梁一直活着,我们恐怕机会就更少了。”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让项梁死?”吕媭压低了声音,兴奋的说道。
“我?”共尉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可是,别人有办法。”
“别人?谁啊?”吕媭眨巴着眼睛盯着共尉,忽然又笑了:“我知道了,项梁现在是武信君,又带着大军去援魏,他比以前的陈王还威风,章邯肯定不会放过他。我说呢,你怎么会这么爽快的就同意让他做武信君呢,原来就是让他引起秦军的注意啊。”
“武信君有那么好做吗?”共尉的声音变得十分阴沉:“武臣好象也做过武信君来着,不过,他现在连骨头都找不到了。”一说到武臣,他又想起了小寡妇武嫖,心中一痛,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第一章 韬光养晦 第二十四节 宝刀之歌
韩信大步冲出了府门,一看到陆贾,远远的就拱起了手,朗声笑道:“陆大人,一路辛苦了。”
陆贾哈哈大笑,抚着障泥(马车挡在车轮上的板状物)一跃就下了车,躬身一拜:“陆贾拜见将军,贺喜将军。”
韩信眉开眼笑,他早就估计到自己要升官了。他在共尉手下的地位仅次于白公,现在白公已经升为柱国,他这个次将再升一级,做更高级别的将军是意料之中的事。
“听说君侯受伤了,现在可好些了没有?”韩信一边关心的询问共尉的身体,一边将陆贾往府中让。陆贾看着府前门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侍卫,暗自点头,难怪君侯看重这个出身低微的韩信,早早的就让他别领一军,从这些侍卫就可以看出,韩信将兵确实有一套。
“君侯的身体没有大碍,再休息几日,也就好了。”陆贾和韩信来到堂上,按照规矩站好,读了楚王的诏书,奉上绶带和印信,看着韩信喜滋滋的佩好,这才笑道:“贺喜将军。”
韩信仰面大笑:“陆先生,来,我请你吃点新鲜东西,陈逍遥刚送来的大鱼,据说是海里才有的,当年还差点掀翻了暴君御舟的大鱼,现在是我们的盘中佳肴,别一番风味。”
陆贾眼前一亮:“已经送到淮阴了?”
“也是刚到。”韩信十分满意,自顾自在主席坐好,又小心的理顺了绶带,将装着将军印的印囊挪了挪位置,这才招呼人上酒上菜。不大一会儿,几盆菜送了上来,其中就有一碟白白的鱼片,几乎半透明,看起来就很肥。陆贾用筷子夹起一块,发现特别硬,放在嘴里刚要咬,韩信笑了:“这可咬不动,陆先生,放在镬中煮上片刻,滋味就出来了。”
陆贾闻言大笑,按照韩信的指点,等镬中的水烧开了,将鱼片夹到里面等了片刻,然后再夹出来,就着案上的一个酱碟蘸了些酱,然后送到嘴里咬了一口,果然肥美。他连着吃下两块,满意的点点头:“味道不错,就是咸了些。”
“咸点好啊,咸点放的时间才长,而且啊,省得带盐囊了。”韩信大笑着,他连着吃了几块,这才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端起酒杯:“来,陆先生,请。”
陆贾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韩信感慨的说道:“先生想必知道,大军远征,最难解决的就是军粮问题。路途越远,需要的民夫越多,到最后粮食消耗了不少,却几乎全被民夫吃了。”
陆贾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蒙恬三十万人防备匈奴,可是为他们运粮的,却不下五百万人,到最后连妇女老弱都要征发,唉,天下为之疲困啊。”
“何尝不是呢。”韩信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鱼片:“有了这个东西,就好多了。普通士卒要是吃粟米的话,一般一天需要六升,吃这个,这么两大块足矣。重量不到粟米的两成,用起来也方便,只要把水烧开了,稍微一煮就可以用了,连盐都是加好现成的。要是实在困难,不用煮都可以吃,就是味道要差许多了。”
陆贾很吃惊,他看着筷子上的鱼片十分高兴:“照这么说,大军岂不是能打得更远了?”
“那当然。”韩信眉开眼笑:“如果全带这个,每人带上半个月的粮长途奔袭不成问题啊。”
“哦——”陆贾惊喜异常,连忙又涮了几块鱼片,吃得津津有味:“嗯,不错,不错,怪不得君侯要将陈逍遥赶到海边去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啊。”
“何止这事,随同鱼片来的,还有一船盐。”韩信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兴高采烈的说道:“陈逍遥辛苦了两个月,第一批盐已经出来了,这次送了些到我军中尝鲜,更多的很快就能送到君侯的手中,以后我们的军粮和盐压力就要小多了。”
陆贾看着兴致很高的韩信,微微一笑,君侯说得不错,这个韩信就是天生一个打仗的命,一谈到打仗,他就浑身来劲,看他这个样子,只怕已经开始筹画着怎么充分利用这鱼干轻便易携的作用了。想到共尉现在的情形,他慢慢的放下筷子,轻声笑道:“不错,再多一点时间,让陈逍遥多储备一些这样的军粮,到时候就算是打到塞北去都有可能。”
“那当然。”韩信应声答道,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陆贾:“打塞北?君侯现在怎么会打塞北?”
陆贾意味深长的看着韩信:“韩将军,这就是你我和君侯之间的差别,你我看到的,只是眼前的战况,而君侯想到的,却是天下平定之后,如何安定四夷的大问题。就比这鱼片,我只觉得味道还不错,而将军却能想到当作军粮,可以让大军走得更远,而君侯想到的却是远征漠北,马踏匈奴。”
韩信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他从陆贾的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味:“怎么,君侯最近没有作战计划?不打算出兵与秦人决战?”
“当然有作战计划,只是不是眼前,君侯身体一复原,就会出兵西进。”陆贾从怀中掏出那片竹简递了上去。“至于将军,君侯另有安排,暂时确定没有作战的计划。”
韩信的满腔兴奋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