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六角小猪
第一卷 烽火西线 第一章 楔子
“1940年底,在占领北欧和西欧大陆后,法西斯德国于1940年底制定了代号为‘巴巴罗萨’的对苏作战计划。1941年6月22日凌晨,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纠集芬兰、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国,出动550万兵力、近5000架飞机和4000多辆坦克,分兵三路突然向苏联发起全线进攻,企图在三个月内征服苏联。苏德战争爆发。
苏联人民在以斯大林为首的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奋起反击,开始了卫国战争。在战争初期,苏联处于防御阶段,因对德国的突然袭击准备不足,作战严重失利,损失惨重。至7月中旬,苏军28个师被击溃,70个师人员、武器损失过半。德军进攻凶猛,进展顺利,深入苏联腹地300—600公里,占领了立陶宛、拉脱维亚、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广大地域。”
————————
“嗖……”
“哄!”
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颗不知从哪里打来的榴弹炮炮弹,在距离楚思南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爆炸,炸弹的巨大威力带起一篷冲天的泥土,“噗啦噗啦”的给他落了个满头满脸。
“操你妈!”随口骂出一声大街,楚思南迅速挪动着身躯,如同一条敏捷的短蛇一般,快速爬向刚刚那个被炸出来的弹坑中。任何一个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是相对来说安全一些的,一般情况下,两颗炮弹很少回落到同一个弹坑里。
“啊!”
就在他即将要翻入弹坑中的时候,一股锥心的剧痛从右臂的胳膊肘上传来,随即,他又问道一缕淡淡的烤肉香味。
“疯子!全是她妈的疯子!”一个翻滚落入弹坑里,楚思南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心急火燎的拔掉扎在胳膊肘上的弹片。这弹片足有四五厘米长,爆炸的威力令它滚烫滚烫的,难怪刚才会有一股子烤肉味。
“嗖……”
“哄!”
又是一个颗炮弹在不远处落下,巨大的轰鸣声并没有打断楚思南的忿忿咒骂,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的骂声挺了下来,因为吃惊的缘故,他那嘴唇干裂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真是能够直接塞进两个鸡蛋了。
只见在离他不到五百米的那一片白桦丛林里,冒着密集的炮火,发疯般的冲出一群人来,这些人或空手或拿着一把把老式的“三八大个”。最让楚思南感到吃惊的是这群人身上所穿的军服,那明显应该是……应该是二战中苏联人的褐黄“十月”军装,尤其是那头上所带的苏式贝雷帽,更加能说明这一点。
楚思南蒙了,彻底的蒙了,他心说上边这是怎么啦?军演就军演吧,设置个假想敌也不能设置成苏联红军吧?虽然说他对苏联红军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样做的后果那只能是引来外交冲突,难道说要和俄罗斯开战了?没理由呀?就算要开战,也应该是和***还有臭美子先来一场呀,俄国佬排队也先等不上吧?!
“嗖……”
“哄”
又一颗炮弹从天而降,楚思南下意识的匍匐卧倒,这一颗炮弹的着陆点离他很近,巨大的爆炸声令他耳鼓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几乎丧失了听力。
用力的晃动着脑袋,将覆盖在头上的土屑抖落下去,楚思南再次抬起头来,朝那群从树林中钻出来的怪人们看去。
“不,这***不是演习!这是战争!”
当他再一次看清楚眼前一幕的时候,楚思南忍不住在心里歇斯底里的狂呼。只见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一颗炮弹恰好落在那群怪人的人群中,一时间,那是真的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楚思南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在演习场上,那些空膛弹是无论如何也制造不出这种效果的。
老式的枪械、二战中的苏军军服、猛烈的真实炮火、血淋淋的场面,这一切都让楚思南有一种快疯了的感觉。
“我这是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啊?!”楚思南发封似的从弹坑里爬起来,疯狂的大声喊叫着,希望着有个人能够给出自己答案。
“哄!”
一个炮弹在不远处落下,强大的冲击波将几乎要陷入疯狂中的楚思南一下掀翻在地,一块肉眼难见的弹片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去,在他的眉毛上方撕开一条足有三寸长的伤口。
“操!**!操!操!”
巨大的眩晕感和额头的剧痛,反倒令楚思南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他坐在弹坑中愣了一会儿神,然后突然挥舞着拳头,在布满了浮土的弹坑里狠狠地砸了起来,一边砸着还在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
就在楚思南疯狂发泄的时候,丛林中退出来的那些身穿二战苏军军服的人们,已经退到了他所藏身的弹坑边。这些人看到正在疯狂“砸夯”的楚思南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反应,就只有一个看起来像军官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那手枪的型号楚思南认得,是苏制TT…33,二战中苏联军官们最常用的配枪。
这个军官现在楚思南面前经过,但是马上又转回来,瞪着血红的大眼睛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话,说的是俄语。还好楚思南是一个漠河人,他自然能听得懂俄语,这名军官嘴里问的是:“你是中国人?怎么会在这里?”
楚思南还没有从惊惧中醒过身来,他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矮个子军官,傻傻的,一言不发。
看到楚思南一语不发,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这军官叹息着摇摇头,他回头朝树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扭过头来说道:“不管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现在还是马上跟我们走吧,德国人马上就过来了。”
楚思南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坐在地上,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痴呆。
“巴尔托列夫,巴尔托列夫!”见楚思南还是不说话,也不动地方,军官皱了皱眉头,然后扭头朝刚刚经过自己身边的一个大个子士兵喊道。
“到!”那个大个子士兵猛地站住,然后回答道。
“带上这个家伙,和我们一起撤退,我们不能让他落在德国人手里。”军官吩咐道。
“是。”尽管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巴尔托列夫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他走上前来,拽着楚思南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搀了起来,然后跟在军官的身后,继续朝东北方向撤退。
第一卷 烽火西线 第二章 1941年的星空
楚思南倚靠着一棵粗壮的白桦树,静静的坐在那里,抬头仰望着繁星密布的夜空,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都整理不出自己现在首先应该考虑些什么。
在他身边不远处,横七竖八的或躺或坐着五六十位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士兵,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知道这是一股从前线溃败下来的苏军部队,他们隶属于索边尼科夫少将统辖的苏联红军西北方面军第十一集团军,原本是整整一个团千余多兵力。七天前他们和十一集团军下属的整个103、109步兵师被调往立陶宛的泰尔夏伊、希奥利文一线布防,其后和前来进犯的德军北方集团军群一部交火,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两个师被彻底击溃打残,他们团能够退下来的全部人马,就是眼前这些人了。
楚思南原本就是一个军人,而且是隶属于广州军区特种兵大队的一员,这支特战大队有着一个响亮的名字——“南国利剑”,作为其中的一员,楚思南除了各项军事技术过硬之外,对军事历史地把握自然不在话下。在他的脑子里,清楚地记得苏联卫国战争中几乎每一场战役的始末,而与之相对的,就是他知道面前所遭遇的状况应该是怎样的。索边尼科夫少将是苏联卫国战争初期,苏军西北方面的统帅,其下辖第八、第十一、第二十七三个集团军,共三十一个师另两个旅。在列宁格勒会战初期,这一集团军就直接对上了德军的北方集团军群,面对强大的敌人,西北方面军在这场极不对称的正面硬撼中损失惨重,22个师战斗减员百分之五十以上,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
正因为对军事历史的详知,楚思南也能够大概推测出他所身处的年代,这是他娘的一九四一年,是苏德战争刚刚爆发不久的日子,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眼前看到的就是一九四一年的星空,这……这都是***怎么回事?
就在楚思南兀自愣神的时候,一把步枪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枪他认识,是马西姆…拉根枪栓式M…91/30步枪,二战初期苏军中普通士兵的常配枪支。
“拿着它。”苏切科夫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茫然的收回目光,楚思南将眼神落到了身边人的脸上。这几天的相处,让他和身边这个苏军军官已经很熟悉了,他叫苏切科夫,是个上尉指导员,他肩标上的三个红色方块表明了他是目前这支败军中职位最高的军官了。
同样茫然的接过那支步枪,楚思南心中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尽管这支枪是他所接触过的最老式的一支,但是作为一个特种兵,只要有枪在手,他就会感到无所畏惧。
“会用吗?”苏切科夫在他身边坐下,一边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边说道。
楚思南点点头,同时咔嚓一声撸起了枪栓。
“打得准吗?”苏切科夫点点头,然后继续问了一句,这句话问完,他还递过来一颗子弹。
楚思南默默的接过子弹,把它填进空空的弹膛,然后顶膛、挂拴。
“打什么?”楚思南轻轻地说了一句。
“哦,就打那边篝火旁的那根支架吧,”苏切科夫四处看了看,然后笑道,“如果不行……”
“嗒!”
还没等苏切科夫把话说完,一声清脆的枪响,二十米外的那根木枝应声而断。
“啊!”苏切科夫被楚思南精准的枪法吓了一跳,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击中一根两三厘米直径的树枝并不能算是特别高明的枪法,但是面前这个看上去傻傻的中国人却连瞄准动作都没有,就那么随意的一枪开出去,枪响枝断,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兵能够做得到的。
“楚,你原来是干什么的?”看着楚思南默默的将枪放下,苏切科夫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他几天以来就一直想问了,只不过问的欲望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过。
“猎人,”楚思南几乎不用考虑,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职业,他放下平举的枪,将它竖抱在怀里,同时淡淡地说道,“猎杀凶残的狼。”
“猎人?”苏切科夫点点头,心说难怪有这么好的枪法,在红军的部队里,有不少出身猎人的士兵,他们几乎都有一手出众的枪法。
“我看你的俄语说的不错,是什么时候来我们伟大的苏维埃国家的?”苏切科夫继续说道。
“来了很多年了,”楚思南继续编造着他虚无缥缈的谎言。
“是逃难过来的吧?听说日本人在你们那里很猖獗,和我们对面的德国鬼子差不多。”苏切科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金属瓶子,一边拿在手里晃动着,一边问道。
“他们比德国鬼子要灭绝人性的多。”楚思南狠狠地说道。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他对抗日战争时候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作为一个军人,骨子里仇日的情绪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那幅咬牙切齿的样子,从他此时的面色上就能明显的看出来。
“侵略者没有一个好东西,”苏切科夫显然相信了楚思南的说法,他拧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楚思南,“喝一口吧。”
“谢谢,”楚思南接过瓶子,知道里面是俄罗斯最常见的伏特加,他也是个酒鬼,对这东西是不会拒绝的。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