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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南点了点头,他知道阿巴库莫夫当初这么做,恐怕仅仅是为了讨好自己而已,只不过这也救不了他的命。回头考虑一下,如果当初他就知道布柳赫尔要对自己下手的话,恐怕他就会换一个做法了。
透过窗户,楚思南朝病房里看了看。只见在那唯一的一张病床上,一个人正背朝门口的方向躺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他是不是睡下了?”楚思南收回目光,对门口的警卫说道。
“应该是吧,”一名看上去有些胆怯的警卫说道,“刚才艾尼莎护士离开的时候曾经吩咐过,说是他刚刚服了药,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他。”
“噢,是这样,”楚思南点点头,看来此事卢科昂基已经睡着了。
“将军,要不要我们为您叫醒他?”那名怯生生地警卫小声说道。
“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楚思南摇头说道,“你们去给我把医生找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哦,好的,我马上就去。”警卫慌忙答应一声。这就要朝外跑。
“哎,你们这些人都在这里干什么?”就在警卫来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地声音从众人身后不远处传来。
“啊,是艾尔莎护士,”警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将军有什么事情问她就好了,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卢科昂基同志的。”
楚思南下意识的转身,朝对面看去,只见在朱可夫等人的身后。一位套着白色护理服的年轻姑娘,正快步朝这边走来。在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
“啊。将军同志,”小护士先看到了不远处的朱可夫,她顿时将脚步停了下来,然后怯生生地说道。
“嗯,”朱可夫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侧过身子,指着楚思南说道。“过去吧,楚思南同志有些事情要问你。”
“是,”艾尔莎低垂着头,答应一声,然后朝楚思南的方向瞟了一眼,一种如释重负地表情。顿时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就是卢科昂基地护士?”等到小护士走到自己面前之后,楚思南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问道。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小护士颇有几分姿色,青春靓丽,也许唯一的遗憾,就是她地脸上有一些看上去不算很起眼的雀斑。
“是的,将军同志,”艾尔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他这段时间恢复得怎么样?能走动了吗?”楚思南朝窗子里看了一眼,然后问道。
“他恢复得很好,腿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背后的两处伤口以及胸前的一处伤口也都在愈合。只不过要想下床走动,恐怕还需要精养上一个半月地时间。”艾尔莎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他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比较长,而且精神状况时好时坏,嗯,这都是失血过多留下的后遗症,相信再有一两个礼拜的时间,这种状况就会消失了。”
“嗯,那,那他这次的伤势,会不会对他今后地身体造成影响?我是说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楚思南关切地问道。
“不会的,”艾尔莎摇头说道,“他地伤虽然很严重,但是主要就是失血过多,并没有伤及内脏,腿上的伤也只是皮肉伤,所以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嗯,那很好,那很好。”楚思南大为宽心,他满意地笑道,“看来你这个护士当得很尽责啊,不错,不错。”
“将军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为伟大的卫国战争尽自己一份力。”小护士脸上闪过一丝红润,但是眼睛里闪烁的,却是兴奋的光彩。
“嚯,觉悟还不低嘛,”楚思南笑了,他看了朱可夫一眼,笑呵呵的说道,后者笑而不语。
“啊,将军,要不要去叫醒他,我相信他看到您来,一定会很高兴的。”小护士转开话题说道,“您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一有时间,就会对我说起您,说您是如何的足智多谋,如何的英勇无惧,说那些凶残的德国人在您面前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噢,他还跟你说起这些了?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相处的不错嘛。”楚思南别有深意的看了这个小护士一眼,淡然一笑说道,“不过你现在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嗯,等他醒过来之后告诉他,我明天上午再来看他。”
“那好吧,我会告诉他的。”艾尔莎点头答应道。
“那就这样吧,”楚思南有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后说道,“你叫,你叫艾尔莎是吧?”
“是的将军,艾尔莎,弗蒂洛特安索宾洛奇艾尔莎。”艾尔莎回答道。
“你是南高加索人?”楚思南一愣,紧接着问道。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他多少了解到一些姓氏方面的事情。
“是的将军。”艾尔莎面色一黯,小声回答道。
“好啦,”楚思南知道这位小护士的身世上肯定有什么问题,而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正好触到了她的伤处,因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替我好好照顾卢科昂基,让他尽快恢复,我会给你记上一功的。”
“我会的,将军尽管放心。”艾尔莎微微一笑说道。
“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警卫员很关心啊,”在下楼的时候,朱可夫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呵呵,算是吧,”楚思南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卢科昂基从我进入克里姆林宫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感情。”
“嗯,这一点相信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朱可夫笑道,“这段时间在霍尔崔,恐怕也只有你的这位警卫员才能真正受到阿巴库莫夫的关照。还有刚才那位小护士,嘿嘿,人不大,可是却也不简单啊。”
楚思南笑而不语,他知道刚才那个叫艾尔莎的小护士不简单,他在刚才就已经有了打算,有机会一定要让安全委员会的人好好查查这个小护士的底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卢科昂基的身边多一个伴,都三十多的人了,也该替他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至于说其他的事情,楚思南倒是认为无所谓,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又有谁没有点野心?只要这份野心可以理性的控制住便可以了。
“缅因斯基死了,”当走出医院楼门的时候,朱可夫突兀的说了一句,“我到最后都没有能够保住他。”
“哦?”楚思南有些心不在焉,他才不会去关心这个家伙的死活。
“他没有死在阿巴库莫夫的手里,而是死在了哗变士兵的枪下,”朱可夫转过头来,看着楚思南苦笑道。
“什么?!”楚思南吃了一惊,这绝对是他所想不到的事情。
“他没有经受住阿巴库莫夫的酷刑,成了第二军区的叛徒,他捏造出来的证词,令二十七名军区的将领成为了枪下游魂。”朱可夫仰天笑道,但是他的眼睛里,分明闪着一丝泪光,“很讽刺吧?这就是我当初所信任的人,现在想来,其实这次的事情,无论从哪方面说,我都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楚思南叹息一声,沉默半晌才说道:“我们中国有一首古诗是这么说的: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倘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人这种生物太复杂了,不到最后,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真正面目。”
第七卷 第二十六章 急转直下
在经历了长达半个月之久的晴朗天气之后,一片从东方飘来的云彩,在整个西伯利亚上空,凝聚起了一层厚重的乌云 ̄ ̄这或许预示着今年入春后的第一场雨,即将到来了。
站在看起来像是不久前才装上玻璃的大落地窗前,楚思南的脸色同窗外的天色一般无二,都是满布着浓浓的阴霾。他的阴沉来源于一份统计数据,是自从阿巴库莫夫来到第二军区之后,整个军区各个部队大小指挥官的损失情况。
在短短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第二军区自上而下,大到领少将军衔军区总参谋长,小到中尉级的团部指挥官,总计有三十九人遇害,而在随后发生的哗变中,又有两人被哗变的士兵打死。同时,还有三人失踪,至今生死不明。至于普通士兵,那损失也不小,驻守在霍尔崔的部队,尤其是直接隶属于缅因斯基部队、以及同他关系密切的七十多人,几乎在最初的时候,就被定罪枪决了。无论从哪方面看,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统辖了两个集团军的西伯利亚第二军区也是元气大伤了。正如朱可夫所说,要想在短期内让第二军区恢复原有的战斗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思南尽管愤怒,但是他还是感到有几分得不可思议,他无法相信,当初那个让他看起来觉得怯懦、没有主见的阿巴库莫夫,竟然能够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来。难道说他当初的那些表现,只不过是虚假地表象?那这个人的城府也太深了。
“叩叩!”
两声清脆的前门声从后面传来,打断了楚思南的熟思。
“进来。”楚思南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过身说道。
“将军,”门开,巴托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你要的通报做好了,朱可夫同志让我拿来给您过目以下,如果您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把它分发到各个下级部队去了。”
楚思南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把通报拿来给他看。这份通报是要给第二军区所有指战员、普通士兵分发传看的,主要讲述的问题。就是关于这一次事件的详细过程,以及具体的处理办法。这其中将会牵涉到很多问题。所以楚思南不得不慎重。
将巴托夫递来地通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楚思南感觉很满意。在这份通报里。将这次事件地起因,归咎到了缅因斯基的身上,说是由于这个苏维埃叛徒在暗中勾结德国人地间隙,企图策划一起针对统帅部官员的刺杀活动。这项计划被安全委员会方面提前查知,因此委派阿巴库莫夫前来组织调查。但是后者显然滥用了他手中的权利,从而将这场调查的范围无限的扩大,他玩忽职守、听信缅因斯基的谗言。并滥杀无辜、垢人罪名,最终导致了第二军区的哗变。如今,整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而作为首恶地缅因斯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在这次事件中的另一个主要人物 ̄ ̄阿巴库莫夫,也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通报的最后。还注明了楚思南对这次事件的处理决定。按道理讲,阿巴库莫夫作为安全委员会地主要领导人物之一,第二军区是无权对他作出处罚的。但是有了楚思南的处理意见就不同了。他作为安全委员会地第一书记,是这个部门的最高领导人,同时,他还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之一。因此,他出面处理阿巴库莫夫,既可以看成是最高统帅部的决议,也可以看成是安全委员会在清理门户。
至于说对军区哗变的问题处理,通报上给出的交代,是等候最高统帅部的处理意见,同时,作为军区司令员的朱可夫,也将在二十日,也就是发报后的第二天,前往莫斯科,听取克里姆林宫的处罚决定。
从本质上说,这份通报曲解了事实的真相,通过将所有的责任推到缅因斯基以及阿巴库莫夫身上的手段,撇清了布柳赫尔以及最高统帅部在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同时,也淡化了楚思南在这起事件中的影子。
歪曲事实的东西,是不可能完美无缺的,它必然会有漏洞的存在。就像在这份通报中,就存在着两处漏洞:其一,既然缅因斯基是阿巴库莫夫的最主要调查对象,那么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为什么后者又对这个主要调查对象信任有加,甚至还给了他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