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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的优待?其二,阿巴库莫夫扩大调查范围,予人构陷罪名,其目的又是什么?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这些漏洞的存在,楚思南决不会去关心。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谎言,而对每一则谎言,总是知情的人少,相信的人多。那些喜欢对任何事情都刨根问底的人,一般都不会活得很长。有些谎言,最初的揭穿者,总是相隔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后的历史学者,可那已经是后事了。
“就这样下发吧,不用再修改了。”楚思南将通报递还给巴托夫,笑了笑说道。
“嗯,那我马上就去办。”巴托夫点点头,却并不离开,而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楚思南,似乎有些什么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巴托夫同志,还有什么事吗?”楚思南困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巴托夫嘘口气说道,“按照你和朱可夫同志的交代,阿巴库莫夫是要被押送到军区总部广场执行枪决的,可是现在他仍旧不肯认罪,一直在嚷嚷着什么我们无权处理他,还说,还说这件事情需要布柳……。”
“好啦,我知道啦。”楚思南一摆手,打断了巴托夫的话,然后想了想说道,“既然他要嚷嚷,那就把他的嘴堵起来吧。嗯,如果你还不明白地话,那就去问那些被关押着的安全委员会的人,他们会告诉你不下几十种方法的。”
“哦,好的,我明白了。”巴托夫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样的办法他也有,只不过阿巴库莫夫身份特殊。有楚思南在这里,他可不愿意私下对这种人动手。他来问楚思南的意思。就是让这位将军表一个态,如今既然得到了口令,那他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
“将军,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去军区指挥部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先准备一下吧。”临出门前。巴托夫又对楚思南说了一句。
楚思南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从收集证据,到宣布处理,再到最后对阿巴库莫夫执行枪决,总共不过是两天的时间。楚思南知道,这样地做法显得太仓促了。但是这终归是无奈之举。
克留奇科夫从莫斯科传来的消息,目前在霍尔崔发生地事情已经要遮掩不住了,克里姆林宫。尤其是布柳赫尔,极有可能已经得到了什么相关的消息,他这两天已经几次询问这方面的事情了。
按照楚思南的计划,是要在莫斯科方面得到消息之前,就把霍尔崔这边的事情撤离处理掉,然后再形成报告,把他的处理结果砸实了。
为了配合他的计划,一方面朱可夫下令封锁了整个第二军区,无论什么人,都只能进不能出。而另一方面,克留奇科夫也命令安全委员会第二总局,在最大限度内,封锁从霍尔崔方向传来地一切消息。正是因为有了这两方面的配合,克里姆林宫方向直到现在,也只知道楚思南到了霍尔崔,但是他在那里具体干了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
在布柳赫尔查知霍尔崔的情况之前,处理掉阿巴库莫夫,这就是楚思南计划中的重要一环,所以,现在时间紧迫,即便是对阿巴库莫夫的处理有些仓促,楚思南也顾不上了。
又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楚思南估算着朱可夫他们应该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才披上外套、戴上军帽,出门而去。
“你可来啦,”楚思南地车刚在朱可夫办公的楼前停下,不知等候了多久的朱可夫,便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他一般撺住楚思南的胳膊,满脸担忧地说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怎么啦?”楚思南笑道,“难道将军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送阿巴库莫夫上路?”
“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朱可夫摇头,无奈的说道,“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有麻烦了。”
“出什么事了?”楚思南心中一懔,他只觉得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莫斯科来人了,”朱可夫语气沉重地说道,“是专门为了处理这次的事件而来的。而且我还得到消息,古比雪夫的第三军区以及霍比科耶夫的第一军区,已经进入了全面戒备状态,估计是要对我们展开行动。”
“这不可能!”楚思南条件反射般的大声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克留奇科夫不可能不向我通报的!”
“可我得到消息却是绝对可靠的,”朱可夫耸耸肩,无奈的说道,“第一军区和第三军区的四个摩托化师已经完成整备出发了,前者已经移动到了基涅什马,而后者已经到了高尔基。第一军区的摩托化第六十四师,在伊万诺沃以东七十公里的地方同我的步兵第439师遭遇,目前正在对峙。而莫斯科来的人,已经进了我的警备区,估计再过二十几分钟,就能赶到霍尔崔。”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思南在一瞬间方寸大乱,事情很清楚了,克留奇科夫那边出了问题,这个家伙在关键的时候背叛了自己。莫斯科这么大的动作,他不可能会得不到消息的。
“冷静,冷静!”在朱可夫的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楚思南在心理不断的给自己安慰。不过要想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要知道,在他所有的计划中,克留奇科夫这一环节相当重要,如果这里出了问题,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就像现在,由于没有了克留奇科夫的通风报信,楚思南甚至连莫斯科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尤为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掌握了很多楚思南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一旦他投靠了布柳赫尔一方。那……这些问题楚思南都不敢去想了。
从楚思南的表情上,朱可夫已经看出现在的情况不妙了。不过作为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将来说,他的心理素质要好一些。所以先一步冷静下来。
伸手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拍,朱可夫说道:“不要慌,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到绝路呢,冷静一点,也许就能想出好地对策来。”
“还能有什么对策?”楚思南仰面闭眼,长叹一声说道,“事到如今。我想大概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克留奇科夫已经投靠了布柳赫尔,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圈套,而我却轻信人言,不假思索的钻进了这个圈套里。如今。布柳赫尔要想拿掉我,已经不用寻找什么借口了,我在霍尔崔所作地一切。就足够他处理我的了。哎,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一些人也过于地信任了。”
朱可夫默然。他知道楚思南的情况,这个年轻人就同克里姆林宫大多数的将军一样,是一个地位显赫但是却没有实际兵权的人。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大概就是被他的妻子牢固经营的安全委员会了,而如今,这个王牌地牌底出了问题,那对于他来说,就什么都完了。
“老哥,”在沉默良久之后,楚思南突然笑了,他面对朱可夫说道,“看来这一次的难关我是闯不过去了,事到如今我也看开了,大不了是一个死。只是可惜,我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却连累了老哥你。”
“老哥?”这个词让朱可夫听起来备感新奇,尽管不是十分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但是他却觉得有几分亲切。说实话,在之前他便不喜欢楚思南这个人,毕竟在这次的事件里,自己自始至终都被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是现在,他倒是把这种不舒服的心思放下了,不为别地,就因为他从楚思南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将军的人生缩影 ̄ ̄从潜龙游渊,到一鸣惊人,再到凤舞九天,最后是鸟尽弓藏。说实话,朱可夫感觉如果这次楚思南失败了,那他地下场恐怕比自己还要凄惨。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方向站错,而这个年轻人不仅方向错了,甚至还像翻江倒海,布柳赫尔岂能容他?
“老哥,说实话,我很不甘心啊,”楚思南并不知道朱可夫此时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叹口气,自顾自地说道,“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想,既然我注定是失败了,那倒不妨来的更惨烈一点,嘿嘿。老哥,我有个主意,应该是目前所能用的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噢,说来听听。”朱可夫面色一喜,急声问道。
楚思南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伸手从头上取下自己的帽子,然后递给了朱可夫,随即,又“噌噌”两声,扯掉了自己衣领上象征着将军地位的领花。
“你这是干什么?!”朱可夫被他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扯住他的胳膊,同时惊讶的问道。
“老哥,这次第二军区的哗变,完全是由我楚思南一手策划,同你以及第二军区的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联,”楚思南随手将那中将的领花抛落在地上,然后才不急不缓的说道,“至今我还保存着当初策划这起哗变时的全部文件,其中就有发给克留奇科夫的命令原稿,这些证据可以证实我所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你的意思是?”朱可夫目光闪烁,他看着楚思南的脸,语气平静的问道。
“当然,这些东西或许远远不足以令老哥你免受统帅部方面的责罚,但是我想,至少可以让你同这次的哗变摆脱关系。这样一来,你所受到的处罚,也会降低一些。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楚思南说着,解开上衣的纽扣,从贴身的衬衣里,取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随手递给了朱可夫。
“这就是我的命令原稿,老哥你拿去吧。”楚思南说道。
接过楚思南递来的命令原稿,朱可夫展开看了看,然后便皱着眉头,一语不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不后悔?”半晌之后,朱可夫瞟了楚思南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楚思南做事从来不后悔,”楚思南笑了笑说道,“况且,这也能让我心里舒服一些,还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朱可夫将命令原稿拿在左手里,右手在身上四处摸索一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是最终却没有找到。
“我这里有。”一直站在朱可夫身后的巴托夫突然凑过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刻有德意志雄鹰标志的打火机,一下打照之后说道。
朱可夫毫不犹豫的手中那张纸放到那火苗上方,看着它瞬间化成一只火蝶之后,才松手让它飘散在微风里。
“小弟,”朱可夫伸出胳膊,用力的揽着楚思南的肩膀,“噢,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你叫我老哥,我是不是应该这么称呼你?”
“哦?”楚思南苦笑一声,心说自己称呼他一声老哥,这一转眼就成了“小弟”了,“应该是老弟。”
“噢,老弟,恩,不错,这样称呼显得亲切。”朱可夫点点头,恍然道,“老弟啊,看起来,这一次你是要始终欠我一分情了。出卖朋友来换取自保的事情,我朱可夫做不到,今后无论有什么样的处罚,咱们这对难兄难弟,就一起去面对吧。”
“老哥想清楚了?”楚思南面色平静的问道。
“我忽然发现,我从没像现在这般清醒过。”朱可夫看着他,面带微笑的说道。
“好,好,好,”楚思南大声说道,“这样至少在监狱里,大家也都不会感到寂寞了,哈哈哈……”
“不错,管他将来会如何,”朱可夫爽快地说道,“嗯,为了咱们这对难兄难弟的结合,现在不妨去好好的喝上一杯。对啦,我那里还有两瓶上好的伏特加,都是从阿巴库莫夫那里缴获的,现在咱们就去把它们消灭了,怎么样?”
“两位将军,”巴托夫突然开口说道,“能不能,能不能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