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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正常工作,更不得在政府机关担任职务。除此之外,人民监督监察机构也必须重新获得权利,每一级的苏维埃代表,都必须接受人民监督监察机构的监察,各级人民监督监察机构,有权在特定的环境下,解除相同级别的苏维埃代表职务。最后一个权力机构,就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职能,是监督人民监督监察机构的主要部门,各级安全委员会部门,有权对各级监督监察机构的工作提出质疑,有权对各级监督监察机构的人员展开立案调查。”
“而各级安全委员会,则要对各级政府机关负责?”楚思南插嘴说道。
“不错,”图哈切夫斯基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怎么,难道你也对列宁同志的权力构架思维有所了解?”
楚思南摇头,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列宁同志的权力构架思维,他甚至怀疑苏联历史上是否对此作过记载。他之所以能够猜到各级安全委员会要对各级政府机关负责,完全是从权力分配和理性角度来猜测的。
政府机关作为行政职能部门,它对人民代表苏维埃负责,而人民代表苏维埃做为党的职权机构,则要受国家监督监察机构监督,毫无疑问,国家监督监察机构就是类似于检察院的一个所在,它负责监察党代表的职权使用情况,但是监督监察机构的职权也不是无限扩大的,它还要受到类似于谍报机构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调查。国家安全委员会再回过头来受到政府机关的监控。这样一来,四个主要权力部门之间,相互监控,相互钳制,谁也无法将自己部门内的权力无限扩大化。这是典型的四权分立,是在西方三权分立整体上的一个发挥发展,真没想到,早在二十世纪初,刚刚取得苏维埃革命胜利的时候,列宁同志就已经开始在政体上,向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权力构架模式进行借鉴了。
“米哈伊尔,这是一个很好的构想,”楚思南竟然忍不住有些兴奋了,他说道,“如果真能把它执行起来,那我们的很多问题都能获得解决了。”
“是啊,但是任何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图哈切夫斯基苦笑道,“如果我现在宣布进行这类的改革,相信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瓦西里他们商讨一下,如果有他们的支持,再借助目前是战时的有利时机,相信要想推行这类改革,应该是很容易的。”楚思南说道。
“瓦西里他们?”图哈切夫斯基摇摇头说道,“哼哼,如今的瓦西里等人,已经不再是当初在狱中的那些人了,他们已经陷入了权力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了。我曾经和他们商讨过这个问题,但是无一例外的遭到了他们的反对,他们需要把目前这种局面维持下去,至于说什么列宁同志的遗愿,早就被他们抛到脑后了。目前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不是他们需要我的威望来充门面,相信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坐在第一书记和最高统帅这个位置上,而我呢,也需要他们的支持才能抵挡住斯大林派系的反扑,因此不得不和他们虚与委蛇,把一个个重要的职位交到他们的手里。现在的我,表面看来是无限风光,可实际上,我的权力已经被他们架空了,高度决策性的事情,都是他们一手把持的,包括这次军队的改组。”
“楚,”再次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拍,图哈切夫斯基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你的存在是一个很微妙的关键,因为之前你和我之间所发生的冲突,使得瓦西里他们仍旧把你当作是自己人,所以在一系列关乎到你的升迁决议,他们都力主通过,包括这次把你安排到北方面军军事委员职务上的决定。这对于你我来说,甚至对于我们整个苏联政权的未来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它,为自己捞取尽可能多的政治资本。当你从北方战线上得胜而归的时候,就将是你我大有作为的时机了,永远不要忘记国家安全委员会,瓦西里他们把这个职位也留给你了,如果你能把它完全把握在手中,那将来我们的行动就会事半功倍。”
第四卷 曙光初现 第十二章 纷繁复杂的局面
从图哈切夫斯基的寓所出来,楚思南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住处,一进门,他就把自己整个人扔进了沙发里,他现在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下,思考一下今天所接触到的令人震撼的消息。
斯大林专权的时期过去了,贝利亚和斯大林的争权时期也过去了,图哈切夫斯基掌权的时期到来了,原本以为一切都将要结束了。有了布柳赫尔一干的支持,图哈切夫斯基难道还不能完全掌握住苏共中央的政权?可是现在的现实已经说明,楚思南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刚刚脱离了牢狱生活,执掌了政权的图哈切夫斯基派系,竟然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闹起了“窝里斗”。这可是曾经共患难了数年的战友,真正的战友,怎么面对权力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楚思南心中在感慨的同时,也有着很多的狐疑,他无法确定图哈切夫斯基所说的一切到底有几分可信。从目前的局面上看,布柳赫尔等人的表现还没有那么过分,至少他感觉不到,不过话说回来,楚思南又对自己政治敏感性没有丝毫的信心,也许人家图哈切夫斯基说的就是真的,而他楚思南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惶恐、迷茫,这就是目前楚思南的思想里所感受到的情绪,其实从总的方面来说,在目前的苏联高层体系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清楚权力争夺的势力规划了。图哈切夫斯基同布柳赫尔等军界要员的争权夺势,主要集中在党内和军界,这两拨势力无疑是最强悍的。而在他们之外,斯大林派系的残余,例如朱可夫、布琼尼一干人,也势必不甘心退出政权舞台,他们如果纠合在一起,那也是一拨不容忽视的力量。除了他们,名义上归楚思南掌握,但是实际上却控制在吉尔尼洛娃手中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也是一拨力量,只是目前野心十足的吉尔尼洛娃还潜藏的很深,各个权力争夺方都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威胁。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吉尔尼洛娃才是最危险的一个人物。如今的国家安全委员经过改组,权力不仅没有被缩小,反而被增大了,吉尔尼洛娃手下控制的第二总局,实际上就是一个苏军边防部队的指挥部,无论是地处远东地区的远东边防部队,还是外高加索地区、北海沿岸地区的边防部队,都直接隶属这个指挥部控制,其实际掌握军队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半军区的兵力。更何况还有一个要命的军事督导政策,这使得第二总局有机会把势力触角延伸到各个军区作战部队。
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四拨势力,纠缠在以克里姆林宫为中心的政治漩涡里,恐怕各势力的当事人自己,都无法分清楚自己有多少需要应付的敌人。布柳赫尔等人和图哈切夫斯基,乃至于斯大林势力残余,都没有意识到吉尔尼洛娃这个野心家的存在,而吉尔尼洛娃和斯大林的残余势力,也不可能察觉到图哈切夫斯基同布柳赫尔等人的反目。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和各方都有了牵扯的楚思南,似乎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旁观者,只有他才能冷眼看清这混局中的一切。
如果楚思南的政治眼光和政治触觉再敏锐一些,那他就能很容易的捕捉到这四股势力之间的各自弱点。首先说斯大林的残余势力,他们是这四股势力中处境最危险的一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剩余三股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三方势力中有任何两方达成了暂时性的妥协,第一个要诛除的,绝对是他们。而以布利赫尔为首的军方保守派势力,与以图哈切夫斯基为首的革新派势力,也同样存在着危险,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看清吉尔尼洛娃的野心。在他们心里,一直认为这个女人是坚定的站在楚思南一方的,而楚思南又同他们关系密切,所以无意间就给了吉尔尼洛娃势力增长的机会。将来的某个时候,一旦布柳赫尔势力正式同图哈切夫斯基势力展开火并,那结局无疑是两败俱伤,一直置身事外的吉尔尼洛娃,就将成为一名真正的“渔翁”。话说回来,吉尔尼洛娃的地位也不是稳如泰山的,她手中所掌握的一切,都来源于楚思南这个目前还没有什么实权的丈夫,无论从哪方面说,楚思南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面护身符。只要楚思南在,各方面的势力就都不会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而一旦楚思南倒了,她的原形马上就会暴露出来,人们会很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么大的权力?她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然后……结局不言可明。
这样看来,在各方势力的胶着中,楚思南处在了一个很微妙的地位上,两方真正掌握大权的势力,都还暂时把他当作自己人,并且在不遗余力的拉拢、提拔他,而实力弱小但是却极度危险的一方,在依附他。这种局面的形成看似有些离奇,但是却也有着它的必然成因,楚思南不是苏联人,他是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是个中国人。既然是外国人,那就不太可能对任何一方势力构成威胁,更何况,他在之前的表现,也证明了他并不适合从事政治角逐。正因为如此,无论是图哈切夫斯基还是布柳赫尔,甚至于吉尔尼洛娃,才会如此的信任他,都希望利用他为自己一方谋求更多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楚思南反倒成了一个“不倒翁”式的存在,不过他这个“不倒翁”恐怕当不长久,一旦这场政治的混战分出胜负,相信无论是谁做了赢家,都不会再允许他逍遥自在下去了。
尽管楚思南的政治神经有些“大条”,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不过摆在他面前的事实是:一切都那么复杂,让他不知道应该从何处着手。先对付图哈切夫斯基?那不成,图哈切夫斯基的政治构想很和他的胃口,他甚至希望最后的获胜者能够是这位列宁的忠实追随者;先对付以布柳赫尔为代表的军方势力?也不成,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目前看来,最容易对付的,似乎只有吉尔尼洛娃和斯大林的残余势力了,可这又应该怎么做呢?楚思南没有丝毫的头绪。
就在楚思南苦无良策的时候,在千里之外的东方古国——那个正在进行着全民族抗日战争的地方,有一支十几人组成的代表团,正从一个声名赫赫的地方出发,他们的目的地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中心——莫斯科……
第四卷 曙光初现 第十三章 一个使节团的到访
十一月末的莫斯科,气候已经变得愈加寒冷起来。
今天的楚思南起得很早,当他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帷的时候,窗外天空中的启明星,仍旧在朝阳的曙光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起早似乎已经成了他这几天来的习惯,不是为了什么晨练,就是为了在莫斯科清晨的冷风中,思考一些问题。
身后的双人床上,吉尔尼洛娃兀自在沉睡,昨天晚上她回来得很晚,楚思南知道,这段时间来自己的妻子都在干些什么,刚刚经过改组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开始正常运转,这其中无疑有着她的功劳。不过,她的动作显然不仅仅限于开展工作上,克留奇科夫在几天前,曾经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过楚思南,虽然他没有明确地说些什么,但是楚思南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