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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就这么给他发回去。”
“是,楚思南同志。”通讯员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还有,”楚思南突然又说道,“再给沃尔霍夫方面军临时指挥部发一份电报,我要他们在这两天时间内,做好一切战斗准备,让他们知道,大规模的战斗马上就要来了。”
“是!”通讯兵答应道。
托坦林克前线,独立第九集团军指挥部内,指挥官马盖耶夫少将带着一脸的苦笑,将手中刚刚接到的电报递给身边的参谋。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第一次接到进攻托坦林克地区的命令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今,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的预感是完全正确的——自己和自己的部队,被当成了吸引德军兵力的炮灰。他们作战的意义并不在于进攻,而在于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配合其他方向上的战斗。
老实说,即便如此,马盖耶夫也不曾怨恨谁,这就是战争,而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
“同志们,执行指挥部的决议吧。”马盖耶夫将手中的电报递给身侧的参谋,同时语气冷静地说道。
“噢,那我们是不是该相信我们的部队能够抵挡住几倍德军的围攻呢?还是祈求上帝?”参谋面色如土。
“不,我想我们应该相信上帝,同时祈求我们的部队能够挡住几倍德军的围攻。”马盖耶夫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第六卷 蜚声军坛 第二十二章 北线大决战(1)
“决战的最后时机终于到来了。”拿着手上的战报,楚思南心中万分激动,虽然仅仅是十几天的时间,但是他却感觉这段日子像是千万年那么漫长。
“也许可以把这一场战役当作送给希特勒老兄的圣诞礼物,”楚思南把手中的战报放在桌子上,扭头对卢科昂基笑了笑说道。
“只是这礼物送到的时间,显得稍稍迟了一些。”卢科昂基耸耸肩,嬉笑着说道。他跟随着楚思南的时间算是很长了,因此,熟知这位领导的脾性,在如今的整个方面军里,也许只有他敢在楚思南的面前嘻笑。
桌子上的那几分战报,几乎都是告急的电报,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独九集、独四集、五十四集,当然也包括波波夫中将的第五十二集,几乎都陷入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德军部队的围攻,各部队伤亡惨重,苦不堪言。其中付出代价最大的,就是进攻托坦林克的独九集,他们如今已经彻底陷入了德军的重围,全集团军的兵力,都被压缩在托坦林克的原德军第一二道防线上,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德军的合围部队显然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一线上的战斗,因此,他们对合围圈内的苏军部队进攻也很凶猛,炮击、空袭、装甲部队突击等等,堪称是无所不用其极。面对五十二集、独四集的进攻,德军从列宁格勒方向上调来了十八集的部分兵力,他们的进攻也相当凶猛。
十六集其他方向上的兵力抽调,使得德军在布多戈希一线上的兵力分布,出现了不均衡的态势,这显然给南线苏军的突进制造了几回。而列宁格勒方向上十八集团军兵力的抽调,使得德军在施品瑟尔堡方向上的防御力量也呈现出薄弱的趋势,这对此事正陈兵在这一线防御的苏军第五十五集来说,也是一个突破德军对列宁格勒围困的大好良机。
在前一段时间里,楚思南就一直和北方面军以及列宁格勒城内的防御部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调动整个北方战区的力量,和德军北方集群进行一次即斗志又斗勇的大规模战役。
不过这一场战役的开展并不是一次全部实现的,而是又先后顺序的,他要最大程度上,牵着德国人的鼻子走,让他们迫于战事进展,一步步的把存余不多的兵力投入到这场大战役中来,并最终泥足深陷。
为了实现这一作战计划,楚思南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他需要南线上沃尔霍夫集团军在布多戈希地域,进行一次规模不大不小的突击,把先前投入到这一线上作战的独九集,以及如今合围独九集的三个德军师死死咬住,从而迫使德军进一步向该区域增兵,在最大限度上抽空德军北方集群手中的机动兵力。如果这一部作战计划实现了,那么之后的仗就好打了。
“给扎波罗热茨同志发电,告诉他,他的攻势可以发起了,”楚思南抚弄着下颚,笑眯眯的说道,“告诉他,不要像以往那么小气了,这次我们可是要大干一票的。”
扎波罗热茨目前暂认原沃尔霍夫方面军指挥官,同时,按照楚思南的战略安排,他也是这次北线总战役中,南线一域的总指挥官。
“是,我知道了。”卢科昂基点点头说道。
布多戈希,原列宁格勒方面军指挥部。
扎波罗热茨把手中的电报读了数次,才最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其中的任何内容。终于要发起总攻了,他和他的部队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自从德军在北线发起攻势以来,他就一直被敌人压着打,以前构筑的防线,被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而待到要反击的时候,却发现力所难及,这样的仗让他打很窝囊、很憋屈。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观察着新任别洛耶胡区方面军指挥部的策略,在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一丝丝的困惑,而在几天前,他这丝困惑终于解除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猛然间发现,随着列宁格勒方面军几个下属集团军类似于自杀的进攻,原本如同铁桶一般的德军防线,突然出现了几处薄弱点。结合着整个北线的战局走势,他终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同时,也为方面军总指挥部这种近乎是孤注一掷的战术安排大感钦佩。
随着德军防御阵地薄弱点的出现,扎波罗热茨的心思活泛起来,他现在渴望开战,渴望能够早一天对阵线另一侧的敌人发起总攻,击溃他们、合围他们直至消灭他们,好好的报上一剑之仇。可令他焦急且不耐的是,方面军总指挥部的最后作战命令,始终就是不肯下发。
经过似乎十分漫长的期待,今天,扎波罗热茨终于拿到了这份进攻作战电令,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惊喜?
楚思南发给扎波罗热茨的电令很简单,那就是让他命令调动南线防御上的第十一集团军下属五个师,分成左右两翼,在布多戈希东西两个方向上对德军阵地发起突击。这次突击作战务必在一月三日之前得以实现,并把战线推进到德军托坦林克防御地带的左右外线地区,以期最终实现对整个托坦林克地域德军的合围。
毫无疑问,这份发起进攻的电令,只给扎波罗热茨限定了进攻的地域和第一步进攻所必须实现的战役目的,其他的,比如说这场仗怎么打,两个方向上突破方式,都没有提及。这就让扎波罗热茨意识到一点:方面军指挥部把这一线具体组织作战的权利,完全交给了他,而与此相对,他要对此担负完全的责任。如果战役胜利了,那他有一份无可磨灭的功劳,而一旦失败了,他就要为此担负全部责任。
扎波罗热茨不怕承担责任,他只怕指挥作战失败。正因为如此,他对这一次的进攻作了周密的安排。
“各位,既然总指挥部的方面作战电令下发了,那我们就无需再迟疑了,”扎波罗热茨拍了拍那份电令,对指挥部里的众多参谋们说道,“我现在命令,对德军托坦林克东部战线的突击,于明天凌晨两点发起。我要求在我的士兵发起突击之前,独立第二十五火箭炮连队必须把他们现在手中所有的炮弹,都倾泻到德国人的阵地上,我要让那些德国人在烈火洗礼的地狱中痛苦的呻吟!”
第六卷 蜚声军坛 第二十三章 北线大决战(2)
无星之夜,死一般的寂静。
苏军布多戈希东部防线,第十一集第117师阵地后方的49就号炮兵阵地,这里驻扎着原沃尔霍夫方面军下属的三个炮营,另外,还有一个刚刚调拨过来不久的喀秋莎火箭炮连队。
摩科洛夫站在他所指挥的火箭炮连队后方,不时地察看着自己的怀表,如今,距离炮火打击发起时间还有不到三分钟,他必须打起全部精神了。
对于这次炮火打击的战果,摩科洛夫信心十足,在他的麾下,掌握着如今苏德战场上几乎全部的苏军火箭炮力量,全连34台喀秋莎BM…13,十六联火箭炮,是莫斯科最高统帅部方面专门为这次北线作战调拨的。在这34台火箭炮中,有27台是不久前才刚刚驶离“共产国际”工厂的,在某些性能上,比最初的BM…13有所改进。
不要小瞧这区区的34台“喀秋莎”,这些名字浪漫的钢铁机器,在一次齐射中,就可以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将多达544枚的大威力火箭弹以密集的阵型倾泻到地方的阵地纵深。这是绝对的地毯式轰击,处在他们打击点内的人,将在炮击中无处藏身,也正因为如此,德军才对这种威力强大、打击密度接近饱和的火炮,称之为“魔鬼火炮”。
怀表上的秒针在一格格的缓慢跳动着,那每一下的跳动,都牵动着摩科洛夫的心,他将手中的口哨缓缓的放进嘴里,同时,鼓起一口气,等候着最后吹响号角的时间的到来。
“嘟!”当怀表上的分针最终指向六点方向的时候,摩科洛夫第一时间吹响了嘴里的口哨,而随着这一声哨响,诺大的炮兵阵地上顿时沸腾起来。
“嗖!”
“嗖!”
……
与前方那些普通火炮所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轰响声不同,喀秋莎火箭炮阵地上,充斥着的是尖锐刺耳的破空声浪,而在这密集的呼啸声中,一枚枚光点就如同是从地面上腾空而起的流星雨,一瞬间便撕碎了黑寂的夜空。
片刻之后,在苏军阵线的对面,也就是德军第十六集团军下属第二十七师的阵地上,一朵朵密集的红云,带着滚滚的奔雷声,突然而至。那一团团突然升起的火光,就如同是来自地狱的火种,带着一股狰狞的恶笑,毫不留情的吞噬着整条战线上德军士兵的生命。
巴迪拉克上校在炮火覆盖过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自己阵地的危险,从炮火的密集程度上看,他也能猜测到对面的俄国人肯定又动用了那种来自地狱深渊的火炮。月前,在针对杰米扬斯克的攻势中,他就曾经遭遇到这种该死的火炮打击,那残酷的场面至今令他记忆犹新。那时他就在想,邪恶的俄国人似乎只懂得以众凌寡,在兵力对抗上如此,在武器的开发设计上,仍旧是如此。
俄国人这一次显然动用了更多的这种火炮,那炮火的密集程度,令人肝胆欲裂。一团团接踵而至的火光,就像是牛背上的耕犁一般,一寸寸的在自己部队的阵地上犁过,在那火光经过的地段上,一道道德军士兵的身影或被拆得支离破碎,或被从深深的战壕里掀飞出来,带着残缺的肢体跌落在绵软的焦土尘埃中。
烈火构成的钢犁,犁碎了它所踏过的地堡工事;犁飞了它所触及的机枪壁垒;犁毁了它所趟到的坦克、战车。
长达近三十分钟的不间断炮火洗礼,巴迪拉克上校估算着,俄国人差不多在自己不到两公里的阵线上,足足倾泻了近万发的炮弹、火箭弹。在这种近乎饱和的炮火耕犁下,巴迪拉克感觉自己整个阵地都被翻了一个遍。
部队的伤亡有多大,阵地损毁情况有多严重,这些情况巴迪拉克上校都想知道,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去统计这些数字的时候。炮火的打击永远都不会是战斗的最终结果,它只能是撕开战斗序幕的镰刀,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