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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茫然的将曹操锦囊递于曹洪,说道:“子廉,汝可知丞相之意?”
曹洪一看,也是当即怔住,良久才说道:“丞相真高人亦,丞相当今战略为东面攻取,全力攻取袁尚所据幽并二州,在南面宛洛,在西面关中,是全力固守。即使刘琦占据整个雍州,若是潼关在后等之手,须知潼关天险,易守难攻,且丞相在修复潼关的时候,已经在其中准备大量粮草、箭矢,即使刘琦来攻,亦可保潼关不失。而我大军朝夕即可兵临长安城下,如此不但阻断刘琦东进,也为日后收复雍州创造条件亦。”
夏侯渊大喜,一面乐进放弃散关,前往潼关驻守,力保后路不失。一面令大军调转方向,向长安方向行去。
第二日一早,正准备拔营东去,长安快马来报,刘琦率领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长安,钟瑶请求夏侯渊紧急前往援助。
夏侯渊将钟瑶求救书信递于曹洪、梁习道:“刘琦虽然用兵甚佳,虽然善于出奇求胜,但与丞相相比,不过如此,亦早在丞相算计之中。吾等按照丞相方略行事,大军无忧亦。”
当即不以为意,令大军缓缓向长安行去,大军刚刚开拔,探马来报:“诸葛亮听说将军率军向长安撤去,正率领数万大军委尾追来。”
夏侯渊笑道:“刘琦大军交战数日,疲惫与我等一致,关中平原,我军正好以逸待劳,半路劫杀诸葛亮,如此刘琦率领的数万大军,必然是瓮中之鳖,我等亦为捉鳖之人亦。”
当即命令大军就地安营扎寨,静待诸葛亮大军。
大军刚刚安营扎寨之后,突然长安信使再次来报,夏侯渊脸露不安神色,看见来使,问道:“长安如何?钟长史如何?”
来使上气不接下气道:“启禀征西将军,长安还在我军手中,钟长史亦安好。”
夏侯渊面色一舒,长舒一口气道:“既然长安无忧,汝等何故如此惊慌?”
来使面有忧色道:“征西将军,潼关已失,钟长史让小的快马向将军报告。”
夏侯渊不相信自己耳朵,拍案而起道:“你说潼关已失,潼关已失。”
来使看作夏侯渊暴怒的脸,颇为害怕,结巴道:“将军,潼关已失。”
夏侯渊颓然跌落在坐上,良久才说道:“孟德,渊无能,汝所托付的关中重地,渊不能保全亦。”
曹洪听到此消息,亦颇为惊讶,看到夏侯渊如此表情,良久说道:“妙才,吾等与丞相本为兄弟,明知事不可为,亦要为之,如今之计,我等只有退回长安,凭借长安孤城,凭借雍州之富庶,与刘琦对峙,为丞相赢得时间。”
一听曹洪如此说,夏侯渊当即起身说道:“子廉之言有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吾等与孟德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吾等不为孟德拼死效命,何况他人?”
当即一面命令大军开拔,向长安急行军,一面派出斥候,以打听刘琦占领潼关的经过。
一路下来,刘琦才知道什么叫山路崎岖,什么叫险滩林立,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准备不足,什么叫士气低落。虽然在决定经过子午线兵临长安城下之时,刘琦或多或少有点心理准备,但一路下来,早已经超过刘琦忍耐极限。
刘琦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必须要表现出对胜利的强烈渴望,但是当看着一张张绝望的表情,夜深人静时,搂着混身发抖的马云绿,刘琦才知道什么叫艰苦。
还没出征的时候,魏延就劝说刘琦,不要走这条路,因为太艰难了,但是刘琦认为自己多两千年知识,前身也曾经爬过华山等名山,一直不以为意。
为了将危险降低到最低程度,刘琦选择10月,天刚刚变寒,但是各种虫子处于冬眠之时,远征军千里大撤退的悲惨史实,让刘琦只有选择在虫害,威胁最低,道路相对最易行走的时候,千里行军,跃入关中。
出发之前,刘琦也做了充足准备,3万大军,有三万匹战马,为了减少人员疲劳,刘琦让骑兵变成步兵,马背上驮着兵器、粮食与大军辎重。
在最初几日,大家都精神抖擞,在进入深山后,刘琦让大家高唱军歌,如《男儿当自强》,《团结就是力量,以解决行军过程中的无聊,消除心理疲惫。
但是数日后,随着山路愈来愈难走,每天都有人摔死、摔伤之后,整个环境大变,一些人开始怀疑前路是否有尽头,一些人开始作恶梦。
在这时,刘琦还是有办法的,让各级将官,每日向大家进行鼓励,向大家宣传关中之富庶,刘琦知道,人是要靠希望活着的,特别是在困境之中。
但是随着摔死摔伤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看着深谷中马匹,将士的尸体而无能为力,烦躁慢慢的扩散开来,抱怨声清晰可闻。
虽然刘琦每夜强打精神,巡视众营帐,但随着时间推移,还是无济于事。这时谣言逐渐散开,有的人说我们迷路了,有人说我们钻进什么玄阵,不一而举。
大军已经行军二十日,仍没有到达目的地,看作一个个在黑夜中冻得身体发抖的将士,听着一些将士背后牢骚,刘琦亦因精力耗费太大,显得疲惫不堪。
魏延、赵云、黄舒围在刘琦身边,满脸忧伤,因为连日不断鼓舞将士的士气,大家都已经口干舌燥,嘴唇出现道道裂口。
魏延指着地图道:“主公,以延推断,再行百余里,就将是子午谷了。据派往前方的斥候来报,由于我军威胁日益增大,钟瑶新近在谷口派了上百名曹军驻守,曹军营中设了烽火台,以向长安曹军示警。”
赵云一听,大惊道:“主公,我军已经人疲马倦,若是消灭掉这百余曹军而不惊动长安城中的守军,难亦。”
魏延满脸忧伤,对刘琦道:“主公,若是我军原路返回,必然耽误关中战事,因此延建议不惜一切代价夺取谷口,如此突入长安城下。”
赵云一听,摇摇头道:“昨日山中已经下了小雪,大军行军非常艰苦。我大军虽然能够突破谷口,进入关中。但看大家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再看丧失战役的突然性,如此必然难以趁乱攻破长安城。”
看着手下两位大将不一致,刘琦可不想让大家发生感情纠纷,当即制止道:“子龙说士卒疲惫,难堪一战亦是实情。文长认为我军进入关中,能够调动敌军,利于聚歼曹军亦是实情,刚才接到孔明的飞鸽传书,其大军刚赶到陈仓,如此看来,我等也不必急于一时,明日就地休息一日吧。大家也可趁这个机会,提高提高点士气,让大家知道我等出兵关中,是正义之师,讨伐曹贼,利国利民。”
众人见刘琦如此说,当即散去。
看着身后侍立的黄舒、周仓、刘坤等人,刘琦感觉莫名的紧张,讨伐张鲁、刘璋,因为出兵突然,由于历史上张鲁、刘璋等人羸弱,所以刘琦信心满满。
但是曹操却不这样,大家都知道曹操乃文武全才,其所著《孟德新书》,堪比《孙子兵法》。其用兵,古人无出其右者,用兵之强,韩信等人在其下亦。
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能够战胜吗?
有什么办法能够提高自己信心,提高将士们勇气呢?
突然,刘琦感觉身心一震,感觉远处有一个泠光向自己射来,豁然转身,什么也没有,正准备离去。
旁边的周仓警觉道:“主公,您看。”
刘琦顺着方向一看,远处草丛中露出一丝寒光,周仓解释道:“主公,野兽。”
刘琦当即示意,旁边的黄舒、刘坤张开工,向黑暗深处射出。
弓箭刺入肉体声,与猛兽的高鸣声同时响起,原来是虎啸,刘琦片刻反应过来。
正准备离开,但是受伤的猛虎接着夜光,连连向刘琦跃来,众人当即吓呆了,黄舒、刘坤双手举起弓箭,不知是扔掉的好,还是拿着弓敲打的好。
虎啸声振动山林,凄厉的虎啸声,让人胆战心惊,逃已经不可能了,老虎跃起的巨大身体已经遮挡了眼前的月光。
看作老虎猛扑过来,张开的血盆大口,刘琦眼睛一逼,举起手向老虎下巴击去。
看到猛虎扑来,身边的周仓毫无畏惧,亦挡在刘琦身边,飞舞着肉拳,向猛虎击去。
刘琦听见骨头脱臼的声音,初时还以为自己手臂脱臼,但又感觉不对,自己明显没有击中老虎,原来周仓迎着老虎扑来的身形,蚍蜉撼大树,拼着受伤,荡开老虎奋力一击。
于是,周仓忍耐不住,一腔热血,当即吐在老虎脸上。
而接着这瞬间功夫,黄舒、刘坤等人反应过来,远处的马云绿反应过来,大家纷纷举起宝剑,向刘琦扑来,以营救虎口下的刘琦。
此时,刘琦也镇静下来,拔出宝剑,迎着老虎的身形刺去。
一剑刺去,感觉长剑几乎脱手,竟然只刺中老虎身形数寸。
但受伤的老虎更是疯狂,头部一摆,向刘琦扑来。
刘琦用力往后一抽,长剑拔出,但是自己也险些打一个趔趄。
刘琦刚刚站稳身形,但是老虎已经扑来,逃跑已经不可能,刘琦想起小学课本中的唐打虎,老虎最薄弱的环节在肚子,当即迎着老虎扑来的身形,向前一冲,宝剑刺入老虎肚子之中。
但是老虎在空中遭到这一阻碍,以及肚子被刺穿,其后腿向刘琦头上摔下。
刘琦暗叫不好,如此必然深受重伤,但此时黄舒已经赶到身侧,将刘琦身体一推,当即跌倒,顺着草地向傍边滚去。
刘琦慌忙中爬起,看到在马云绿等人合击下,再加上刚才刘琦全力一剑,老虎已经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想起初时的惊险,此时刘琦才感到背心冒汗,直坐在旁边发怔。
良久,刘琦在铁卫护卫下,方缓缓站起,众人看刘琦杀死猛虎,又见刘琦无恙,当即纷纷跪下,声言自己保护不周。
刘琦来到猛虎之前,见是白色华南虎,极为珍贵。
由于白色华南虎极为珍贵,很多人赋予其各类传说,先是一人口中嘀咕,接着众人议论纷纷,纷纷恭喜刘琦,斩杀白色老虎,必然预示此行大吉大利,必然预示刘琦今生逢凶化吉。“
魏延听说刘琦遭到猛虎袭击,当即赶过来探视刘琦情况,见刘琦无恙后,偷偷的将刘琦拉到一边道:“主公,可喜可贺,延有一计,胜十万雄兵。”
刘琦大惊道:“文长有何妙计?”
魏延道:“主公,如今士气正低迷,我等可以如陈胜般。”
刘琦先是一惊,继而一喜,随后摇头道:“文长,大可不必如此,众人皆知琦杀死猛虎,亦知道斩杀白虎乃大吉大利。不需要再画蛇添足,若是猛虎肚子中有什么东西,虽然能够瞒过一时,但是不可能瞒过一世。明日将老虎肉分给大家吃,如此亦能提高士气。”
魏延本不是什么机谋之士,见刘琦拒绝,也没有说什么。
于是全军都知道刘琦斩杀白虎,而刘琦让周仓将白虎皮剥下,以送给刘表之用。
于是曹军士气大振,一扫往日疲惫,两日后穿过子午谷,来到关中。
斥候来报,谷口附近数十里只有这样一个村庄,约十余户人家。
魏延建议道:“主公,为了保证大军隐秘,必须全部消灭这十余户人家。”
刘琦先是一怔,骤起眉头道:“文长,没有其他办法吗?”
魏延摇摇头道:“主公,为了保证行军隐秘,所有军队都是这样做的。”
刘琦看着身边的黄舒等人,方知所言不虚,但亦心不甘,沉思良久说道:“我等来到关中,是解救关中百姓,怎么能初到关中,就杀死关中百姓,如此与曹贼有何区别?这样吧,在村庄周围三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