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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沉思片刻说道:“琦添为高祖世祖后裔,家父州牧一方,那只是先天环境而已。正如去年后将军袁术,袁门在短短数十年间四世三公,门生故史遍布天下,本身也为后将军,一时权势天下无双。奈刚愎自用,手下无贤臣良士辅佐,倒行逆施,最后落得想喝一口蜂蜜而不得,而徒呼某袁公路当不得如此,死后竟然难以安葬的下场。孔明兄称道琦为州牧长子,也表明琦有成为袁术之风险亦。”
诸葛亮沉思片刻,说道:“也是,常言道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此诚言语亦。”
刘琦问道:“在这乱世之中,正是谋臣竭力,猛士效命之时,孔明兄学富五车,其才也不在管仲乐毅之下,当如何展示自己毕生才华?”
孔明笑道:“亮才识浅薄,正敢在襄阳公子面前称大家,想公子年不过十八,刚行冠礼,前有佳作在前,后又发明襄阳纸与活字印刷,为天下读书人谋利在后,亮岂敢在公子面前自比管仲乐毅之言?”
“孔明兄自谦了,你看这襄阳纸与活字印刷如何?荆州一些士人私下说琦精通淫器而已,岂非保土一方之主所为,望孔明兄不啻赐教。”刘琦拿出蔡瑁周围士人攻击刘琦的言语,试探道。
孔明笑道:“此匹夫之言,想那有遂氏发明了钻石去火,我们先祖才告别树上生活,来到陆地。想铁器代替青铜器,让我们所用物品更加轻巧耐用。好的发明更新对大家生活水平是有深远意义的。”
想来诸葛亮家有一个大发明家老婆黄月英,在历史上发明过孔明灯,使用过木牛流马,对古人的淫器颇为精通,故对刘琦创新的襄阳纸与活字印刷颇为推崇。
刘琦正在沉思的时候,诸葛亮说道:“亮过去也认为公子不过世家公子而已,喜欢的不外乎声色犬马,虽然人颇为聪明,能够制造一些新奇的东西,但对治国平天下却无能为力。虽然这几日相处,亮对公子的看法颇有改观,但是如今公子一无军功,只是祖宗余荫,要成大器难亦。”
哦,原来狡猾的诸葛亮早看出招揽意愿,但是不看好刘琦的前景,故不愿意相投。听到这里,刘琦不由得对历史上那个投靠仅有新野小城的诸葛亮颇为失望。
于是问道:“先生观天下诸侯,何人可以结束混乱,恢复天下一统?”
诸葛亮沉思片刻答道:“袁绍、曹操、孙策与公子令尊而已。想那袁绍一门四世三公,门生古史遍布天下,且近日一统北方四洲,外又连接塞外乌恒等异族,前有关东联军盟主之尊,近又与曹操、令尊结盟,成南北夹击之势,袁绍势力最强。但是听说其犹庸寡断,虽然三子一甥各掌一州,表面上权利达到平衡,但是一旦其生先死,必然会陷入内乱,势力最不可捉摸。”
刘琦答道:“袁绍势力关键是袁绍,若袁绍一旦生死,其所据四洲不过为他人防贼而已。”
诸葛亮再次说道:“袁绍另外一大矛盾是重用士族势力,在其治下士族权力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家族造反可以不追究,如此没能消除土地兼并,人民无地的危险,如此没有解决黄巾军起义的根本问题,天下一有大事,必然再次纷纷扰扰。”
刘琦深以为然,历史上每次王朝更迭,无一不是对资源进行重新分配,袁绍依靠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盘踞四洲,不过依靠祖宗余荫而已,如此不可能解决三国所出现的据割问题。何况其治下本身就是另外一种据割,三子一甥各据一州,无疑造成再次据割的局面。
“曹操曹孟德呢?想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近日又联合刘备攻击吕布,如何?”刘琦好奇问道
诸葛亮答道:“曹操不愧为一代奸雄,想他吸取了董卓败亡的教训,表面对皇室优待有加,但实际上掌握了天下权利,想他收留青州黄巾盗贼,选拔优秀者加入兖州军,淘汰劣质进行军屯,白添数万能征善战之士,解决长期征战中可能出现的粮食短缺问题,想其打击豪族,建立新贵,种种举措,表明其不愧为天下奸雄。”
刘琦一听害怕了,想不到诸葛亮对曹操还如此有好感,如果跟随曹操,刘琦也不要玩了,当即问道:“如此看来,先生看好曹操亦?”
诸葛亮沉思片刻说道:“若给曹操数年时间发展,曹操必为天下之举。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必然为智者所识破,其与皇族的矛盾必然激化,如此必然引起其内部分裂重组。再加上其行事过分阴险狠毒,攻击陶谦,不惜屠城,其野蛮行径也必为天下士人所唾弃。因此,曹操虽然有成为天下之主的势力,但因为违背天理人伦,必然不能如愿。
听到这里,刘琦不由得内心窃喜,原来是因为曹操行事过分阴毒才导致诸葛亮与曹操分道扬镳。要知道易中天分析,曹操与诸葛亮统治方式基本一致,最后只是曹操两次诛杀汉献帝皇妃,屠戮大臣而已,只是曹操的儿子篡位成功而已。
“那孙策呢?”
诸葛亮答道:“孙坚本为一代名将,在反董卓战争中为将星最闪耀的将军,但为袁术所驱使,攻击荆州,不小心受伏,死于黄祖之手,时也命也?但其部曲没散,人心未散,其子孙策借兵五千居然平定扬州,实乃天下英雄怜之。然孙策虽然勇武过人,世人传乃霸王再世,为英雄所敬仰,但容易折损,若能杜绝小人谋害,必如楚霸王般称雄一时,但难以长久?”
历史上孙策急于攻取许昌,但得罪吴郡太守许贡,被刺杀后身亡,对眼前这个妖人不由得暗自敬佩。虽然世人说其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有夸张之意。但看问题至深,非刘琦辈所能比拟。
想到历史上孙权,问道:“若孙策改轩更张,或者由一个不喋血的英主治理,扬州若何?”
诸葛亮答道:“难亦,公子是否想攻取东吴,但东吴是一个泥潭,南面有山越制约,有交趾各郡骚扰,且内部的世家势力比荆州还为强大,若无铁腕手段,五年内难以治理扬州,数年内难以形成大军,若无强大实力,取之徒增烦恼而已。”
这刘琦就感觉奇怪了,三国时扬州在今天江苏、浙江之间,为今日最为繁华之所,怎么在历史上如此荒凉,怎么在短期内不能形成大军。
但如今刘琦只有想想扬州而已,作为穿越者,知道孙氏兄弟的顽强,知道孙氏武将之勇猛,况且现在孙策、周瑜正健在,东吴正处于上升之期,实难以攻取。
于是问道:“先生何以认为家严也具备平定天下之实力,要知道家父虽然贵为八俊之首,但世人多在文学,道德上赞颂家父而已?”
诸葛亮答道:“实话说,亮本不看好州牧大人,但近日观公子之为人,若在五年之内公子能够凭借武功名震荆襄,能够平息荆州反对声音,荆州定不会退出争霸天下的序列,否则只能为他人之臣。”
刘琦沉思片刻,内心感觉窃喜,答道:“先生过奖了,然如今琦尚年幼,上有家严,下有士民众目睽睽之下,近日感到在襄樊举步维艰,不得以出游各郡县,以结交天下豪杰,以不致于让刘琦汉家天下落入他人之手。”
诸葛亮笑道:“事在人为,公子切勿操持过度,最后为小人所趁。”
刘琦近于恳求的说道:“先生可否与琦相伴,如此早晚可以请教?”
诸葛亮笑道:“如今刚新婚,贱内正在孕期,实难离开,望公子谅解?”
刘琦知道其用语推辞而已,当即谈了点风花雪月之后,告辞离开。
自那日起,刘琦每日早上还是到后山练剑,练完后还是与诸葛亮小坐片刻,然后离开。但是人明显生分了点,毫无疑问诸葛亮瞧不起刘琦的武功,故推辞延请之意。
在上午与下午,刘琦也让诸葛亮司马徽、诸葛亮指点了下刘琦那八百亲卫,以强化军阵训练。看在老友庞德公的分上,以及刘琦热情相邀,他们也指出了几个问题,如装备不甚统一问题,步兵骑兵配合问题,以及几个战阵排列问题,刘琦让黄叙一一记录,留待今后解决。
第17章 荆南抗旱
十日后,怀着不甘的心情,刘琦带着庞德公、石广元诸人离开了水镜山庄,向荆南进发。
这一日来到长沙,看着沿途的庄稼,高兴不起来。
刘琦前世是来自农村的,幼时也曾下田种个庄稼,对农事还是有点发言权。古代基本上是靠天吃饭,庄稼基本上种在水渠两旁。现在大部分地区正在大旱,多日没下雨,渠道里面水也干了,望着不远处奔流的江河,感觉很悲哀。看着部分开裂的田地,心里紧紧的,要知道这就是刘表治理下富庶的荆襄百姓啊,若没有收成明年怎么生活,前世是来自农村的,听父母说过过去没有吃的状况。
问庞德公,这些地里水稻怎么办,他回答靠天祈雨吧。这个县令也是按照常规作业啊。
但是还是让魏延叫来当地县令,县令姓王,三十多岁,一副文士打扮,看着刘琦后急忙下拜。太守韩玄曾经向他们打过招呼,大公子将巡查各地,不要出漏洞。想不到今天居然盯上他,怎么不心惊。
刘琦也知道古代老百姓是靠天吃饭,因此也没有批评他们,叫他天黑前给征召100个木匠,100个篾匠。明晚之前招集500个乡民,太守大人与附近受水灾的县令。
安排妥当后,把自己关到帐篷里面,想着后世治理天旱的农具,希冀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而紫凡看到天气太热了,也坐在一旁扇风。
用水车还是竹篓,想了半天,水车有水车的好处,在地势较高的时候,用水车能够快速抽来水,竹篓对地势不高的地方很是适用,且制作方便,成本很低,适用范围非常广。
刘琦又想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关他,两样都用吧,只需给他们提供大体方向,其它的他们自己搞定吧。
于是在图纸上画着后世竹篓与水车的样子。竹篓非常好画,一柱香就搞定了,甚是满意。但是水车就难以画了,特别是传动装置,如何能保证水能够送出去等问题,画了2个时辰还是不甚满意。走一步算一步,马上招集庞德公他们,县令,以及十多个篾匠,木匠。
简单说了下竹篓制作方法,让刘琦惊奇的是古人已经用竹子制作简单装东西的农具,哪些篾匠惊讶于竹篓竟然可以作为救水灾的工具,在拿一个比较密集的竹子农具作试验后,大家非常佩服。
于是安排下去,让在天明前制作二十个样品,以便敲定最后工具。他们也爽快答应了,因为刘琦宣布对所采用的农具,将奖励2两白银。
接下来就是水车了,刘琦简单向大家讲述后,一个六十多岁的匠人当即反驳,认为如此制作不可能成功,最好里边用木棍支撑,外面用一排排木板隔开。
刘琦一听大惊,这与我们今天天梯差不多啊,看来自己误自己啊。而县令看到刘琦脸色数变,甚是害怕,呵斥那人到:“郑浑,公子的想法是你能够反驳的吗?快向公子道歉!”
郑浑不满的说道:“公子的想法非常好,我只是提出一定改进意见而已,何错只有,想老汉我涉足铁器木器多年,怎么能乱说公子的水车呢?”
郑浑,不是有名的工匠吗?刘琦于是哈哈哈大笑,众人不解,特别是县令已经跪下了,要求刘琦饶恕郑浑的无礼。
赶忙护起王县令,也安抚了郑浑,指着水车图纸,再加上现代电梯的一些知识,听得郑浑等人不住的点头。在大家都理解得差不多了后,当即要求以郑浑为主,制作五部水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