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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医果然老奸巨猾,如果常人不注意这些标志,会分身术都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找出通口。不过,刚才一路寻觅,两人却不见任何类似这里的标志呢。
陈宇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标志上就划下了几笔粗糙杂乱的痕迹,既不见有方向标,又没有什么注释说明,这,搞破解密码呢?
“哎,你们这标志怎么看?”陈宇喘了口气,发现情况已经有了转机,口气已经有些漫不经心了。
“哪?咦?”村医一回头,看到陈宇手指的地方也是发出一声疑惑,“这个,不是我刻上去的嘞……”
现在两人对村医的话已经是深疑不信了,这家伙在关键时候最会耍滑头,保不准等会又被他忽悠了回去。
“这不是你刻的,难道是鬼刻的么?”陈宇用电筒敲了敲水面,又把光束直指照向村医的脸,村医边用手遮拦边求饶:“别别别……”
待村医游弋过去,他眉宇紧锁,似乎也是搞不清这标志如何而来:“奇怪了,我以前就没见过这个标志呢?”
估计村医说的以前就是几年前。
“别理会他。”许钟崟瞟了村医一眼,觉得他就是在故弄玄虚。
“真的嘞,这个可真是奇怪!”村医说得自己都莫名其妙。
如果村医这话是真的,那就蹊跷万分了,这种鬼地方除了他们几人,难道还有不怕死的旅游观光者来这里送命?从弃窨口进来的路途就可想而知了,简直是举步维艰。陈宇突然想起他们刚进来的甬道里看到几处连贯的脚印,越发觉得这脚印跟这标志有关。
流水没能冲掉这些脚印,看来也是冥冥中注定要有什么新发现给他们。
“管它是人是鬼画上去的,咱们先出去再说。”许钟崟不耐烦道,“村医,指路!”
这次意外找到了通道的正确豁口,村医像是番薯附身,活灵活现,一路拐弯抹角,扬长避短,很快就将两人带入了安全境域,直到走出了水面。
“这里终于干燥了!”许钟崟佝偻着腰踉踉跄跄从水面往外走,是一条通往外界的岩洞。陈宇也是亢奋异常,从后面一步步朝前迈去,身上的水珠拉扯着他的衣服直往下垂,几人都狼狈不堪。
一踏出水面,陈宇就双手压在膝盖上,头往下垂着喘气。
“前面不远就能看到洞口了,村医也是疲惫极致,这次的意外差点让他丢掉了性命,不知道他找到番薯后会怎么折磨它。
此时手电筒的光线已经降到最低,连十五瓦的电灯泡都不如了。照射出去,昏黄一片,几人不敢怠慢,都晃晃悠悠地朝洞口外赶。
走了几分钟,前方终于有一绺光线映射进来,大家都简直连滚带爬,欣喜欲狂,忭跃如童稚。
“妈呀,这是哪?”出了洞口,眼前是一大片宽阔的河流,而他们的位置竟然在河流边上的山麓下。
☆、第三十章:逃出生天(2)
“这里已经不是青甾村的地域了。”村医抖了抖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道,“这是青垭村,毗邻在青甾村的连绵后山。”
“快看那。”许钟崟突然手指一处道。
陈宇看去,原来是在洞口附近竟然有一处外人临时搭成的露营帐篷,帐篷前面还简陋地用铁线箍成的三角木叉,做悬吊烹调炊具用。但是帐篷已经残破不堪了,被腐蚀掉的尼龙制防雨篷布已经仅露出几根拱形的支撑骨架。
陈宇走过去,把隐约剩下的遮雨棚布撕下,发现帐篷里有一个旅行包。便俯身提携起来,这是一个防水背囊,这背囊做工极其精细,到现在还保存得不错。
不用说,里面岩洞里看到的标志多半就是这个人的杰作。但是估计已经罹难在里面了。
陈宇好奇地打开行囊,发现有一些已经硬化了的压缩饼干和其他干粮,便丢给许钟崟,许钟崟接过先是用牙齿啃了啃,又放到膝盖处嗑掰,最后又找石头来跟吃桃仁一样砸,可见他的饥饿程度。
“别费劲了,不知道多少久的食物,早过期了。”陈宇道,猛然发现行囊里竟然有相机和一本日记本。
“也许是一年前的。”陈宇兀自道。
“老村医,你快坦白,这又是不是你的陷阱?”许钟崟对压缩饼干失去了兴趣,把愤懑转到村医身上。
“天地良心嘞,这我真的不知道嘛,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嘞。”村医一脸窘相,直嚷无辜,看着眼前的汯汩的河水,连跳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我都搭帐篷在这了,我还进入找你们干嘛嘞?”
陈宇把相机的开关打开,由于封存得严密,相机还完好无损,不过里面的电池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按了开关后,相机进入了菜单,闪烁了一下,便自动关机。陈宇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先回青甾村!”
不过,眼前一片碧水微波粼粼,这个山麓就如被孤立的弹丸之地,要涉水游过对岸,估计连游过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没有力气了,当了河底鱼虾的饵。
老村医比较有经验,去翻找了几根大的枯死木根做竹筏,用蒯草拧成草绳,绑实了,几人就跟蚂蚁过河一样,抱着木筏朝对岸漂流去。
到了青甾村里,已经是夜里九点了。几人又冷又饿,许钟崟可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陈宇只好让他搭着自己的一边肩膀,晃悠悠赶路。
进入了内村,越发觉得冷冷清清,村医发现情况不是很妙。听得从某处传来乱七八糟的和声,吃惊道:“村里人又再做什么仪式呢?”
许钟崟艰难地把脸摆向他:“不是鬼节刚过么?”
老村医喘喘不安道:“不是的嘞,这肯定是村里出了什么急变,才会集中去做事的了。”
老村医所说的做事那就是一些迷信的聚集活动,陈宇略思忖道:“我的预感一贯很灵验,我敢打赌,你的番薯正被做成烤鸡,搁在烘烤架上。”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凄惨的狗吠,尾声被延宕着长长的,像是在狼嗥,不过距离太远,听得模糊不清。
☆、第三十章:逃出生天(3)
也不知道是不是番薯在吠,老村医一听到陈宇说番薯要做烤番薯,加上那一声模糊不清的狗吠,就急了,连连道:“不许胡诌,番薯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们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吃了它。”
嘴上是说着,几人就蹒跚着朝举行仪式的宿地赶去。路上老村医满面忧郁,急得都要哭出声来。
赶到了聚集地,果然验证了陈宇的乌鸦嘴,这块地方是村里的豆坊口,番薯被捆绑着四肢,脑袋被套着一个大黑袋子,像是杀猪一样被搁在半空中,而胥婆仙坐在一块石磙上,面无表情,周围是围得密密麻麻的村民。
老村医一看心都碎了,不禁要想发出一声叫喊,陈宇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对他警告道:“你疯了,就你们和訇磊跟我进弃窨去,结果他们就发现了逃出来的番薯,还要杀掉他,你这一出现不是被说成妖魔上身把你搁到烧烤架上不可。”
老村医使劲挣扎着,把嘴唇从陈宇的手里露出,道:“他们要是吃掉了番薯,我,我……”村医吱唔着,一下子也说不下去。
“你能干嘛,就凭你要去掐死这帮村民么?”陈宇没好气道,“他们人多势众,你要上去,我们俩可救不了你,咱们还是好好地静观其变,先看看想怎么样再说。”
老村医瘪了气,不过一想自己确实是没能怎么样,只好忍着,几人趴在一隅窥视。
不出几分钟,人群聒噪,走出来一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在弃窨口失踪了的刍瞎子。刍瞎子拐着拐杖,在跟村民游说。村医仔细聆听,解释道:“这,这番薯养的,怎么能这么说。”
估计老村医是想骂句狗娘养的,不过番薯就是狗,也就骂成番薯养的了。村医解释说咱们都被出卖了。刍瞎子这是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他把他们进入弃窨的事情是说成冒天下之大不韪,故意去亵渎鬼神,青甾村又要遭受报复了。因此,他们活活死在里面是罪有应得,得到了该有的下场,这只畜生逃出来就是要给村民一个警示,弃窨是阴神重地,不可冒犯的,今天要杀狗敬阴神,以此谢罪。
“狗日的刍瞎子,我吴博新真是看错了他了。他该千刀万剐,遭雷劈报应!”村医切齿拊心地诅咒道。
“看来绳子被割断,果然是他干的,当初咱们还担心他被胥婆仙的人给整了呢,没想到他就是咱们的内奸!”许钟崟发指眦裂道。
刍瞎子在那里胡诌一通,把所有的罪孽都堆放到了邢教授他们身上,还说有两个村里人充当了帮凶,那就是指訇磊和村医了。现在便示意着几个壮汉要屠杀番薯。
老村医一看那架势,腾地跃起来:“不行,我必须去救番薯!”未等陈宇两人阻拦,村医已经拔腿朝众人冲了过去。
陈宇望尘莫及,老村医抓狂起来的确是活灵活现,毫无拖泥带水,不出半分钟,他一路烟尘滚滚,很快就爬到了聚集地。那样子,真是比逃命还逃命。
☆、第三十一章:以牙还牙(1)
第三十一章:以牙还牙
“町,町——”老村医大声嚷着,这个词是陈宇他们唯一能听得出的话,当时是老村医跟番薯说的,估计喊停下、住手的意思。
陈宇两人没有追出去,趴在障碍物里,看村医跑过去能发生什么奇迹。
老村医跑过去后,所有的村民都看过来了,并且发出很大的喧杂声。胥婆仙也是有所惊诧,从石磙上站了起来。
刍瞎子竖着耳朵左顾右盼,听得出是老村医的声音,一下子噤言了。村医不顾一切地冲到番薯面前给它解下四肢,番薯听到主人的声音,在裹着黑袋子发出了很大声的狗吠声。
从陈宇和许钟崟的视线里,村医在和众人交涉,指手画脚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他人也没有去阻止他救番薯,这挺是奇迹。
番薯一被解下,立即朝着围观的众人怒吠,龇牙咧嘴的,村民们都纷纷后退,村村医赶紧叫住了番薯,别让它胡来。刍瞎子幡然醒悟,立即把他们俩作为攻击对象,怂恿村民们严惩他们。
不过老村医毕竟也是村里一个知名人物了,他奋力解释着,把几人进入弃窨的原原委委跟村民们坦白,其中说到一些细节上,刍瞎子便恶语抨击,极力不让他说下去。但是显然,村民们刚听完刍瞎子的版本,此时更想听到老村医吴博新的版本,因此都支持村医先说下去。
刍瞎子没看到村民们不满的脸上,但是听得出他们都在议论纷纷,自讨无趣,悄然退去。
“快看,刍瞎子要跑了!”陈宇指着刍瞎子退出的路径,看得出他要离场。许钟崟一听,顾不得饥饿与疲惫,赶紧起身悄然尾随。
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的人怎么能轻易如此放过他呢,不管他是不是幕后凶手,先把他抓来海扁一顿再说。登时一身的积劳被愤懑的力量所代替,两人怒气冲冲,勒紧了拳头,分两个方向把刍瞎子包抄而去。
刍瞎子离场后,并没走远,拄着拐杖,磕磕碰碰地走在巷道里,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走到一个逼仄地段,刍瞎子感觉到拐杖磕碰到一个硬物,便又朝另个方向探索去,没想到,还是磕碰到了。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用拐杖探路。怪了,这条路径按平常是有通道的呢,怎么今晚两面都东西封堵住了呢?他又转了一个方向,没想到还是磕碰到障碍物,结果转了一圈,他懵了,思忖自己是不是莫名地走到了一个猪圈里,这四周一下子没了通道。
他还以为自己的拐杖粘住了什么东西,横到跟前摸了摸,还是圆形的棍子。这下他不得不好奇地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