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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军力和国际影响力的巅峰时期,只要是一个不至于落入昏庸的领导者,都应该有能力带着它走向新的胜利——另一方面,东西两线均有强敌环顾,两线作战的梦魇正令每一位德军将士从内心深处感到忧虑。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内战几乎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毁灭!
大厅里鸦雀无声,人们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壁炉中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既然内战的道路难以前行,那能不能另辟蹊径呢?
“我想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雷德尔突然说话了,在场每个人都毫不犹豫的将目光投向他。这一刻,海军总司令宛若天使附体。
雷德尔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党卫队全国总指挥汉斯·洛梅斯特!”
“可他不是……”贝克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下去,在那场由他参与策划的刺杀事件中,党卫军上将幸而未死,但也是身负重伤。在勃兰登堡谈判中,双方一致决定软禁元首专列上的每一位幸存者,尤其是那些军政界的高官们。于是,这些“消失”的人物使得德国高层出现了1918年德皇流亡时的罕见真空,但这并未像贝克与雷德尔之前预期的那样让他们顺利夺取政权,反而给了党卫队副总指挥官希姆莱一个巨大的机会。今时今日,贝克一定会对自己当初只是禁锢而非除掉这个党卫队核心人物而后悔不已——只要一个步兵营、一次冲锋就能解决的问题,如今却颠覆了整个局势!
“为了除掉一个魔鬼而释放另一个魔鬼?”冯·维茨勒本元帅冷不丁的发问说。
雷德尔漠然,而贝克抢在他前面说:“也许……我们只能试一试了!”
第31章 孰高孰低
没有星光的夜晚,似乎已经成为德国舰队出航的标准环境。在那些隐约闪烁的航标灯引导下,作为德国航海工业在20世纪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的杰出产物,悬挂着德意志海军战旗的水面舰艇一艘接着一艘缓慢而又平稳的驶出了法国的著名港口圣纳泽尔,整个过程虽然持续有近一个小时,但可视范围之内并没有一个局外人存在。
在港外稍作集结之后,德国舰队又一次驶入了大洋深处。
※※※
“尊敬的领袖阁下,如果你我继续坚持这些所谓的底线不松口,用不了多久,德国就将置于您所熟悉的海因里希·希姆莱先生控制之下,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这样一个副总指挥如何容得下您的存在!”
白色的床榻前,海军总司令埃里希·雷德尔元帅手握权杖、正襟危坐,在他的对面,一个浑身上下被厚厚绷带所缠绕的人正吊着生理盐水,外人无法穿透纱布看到他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仍然可以从那双充满忧郁气质的眼睛中窥看出其人的一些内心活动。
雷德尔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我皆退一步,我们保证在组建新的联合政府之后,不改变德国现有的军事体制,也就是说,党卫队仍将作为维护治安的重要力量存在,至于武装党卫军……我们也可以保证它继续作为国防军之外的正规武装力量参加战斗,并保证它享有不低于国防军的装备水平!”
“不,有些底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躺在病榻上的人说话的似乎全身都在疼痛,却又有种异乎寻常的坚决。
“你们必须释放我,然后谈判才能继续!”
雷德尔一脸无辜的说:“可是尊敬的领袖阁下,我们并没有禁锢您!您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不适合外出,这里是海军医院,您看,周围也有您信任的党卫军士兵在保护您!”
病榻上的人却不屑的说道:“他们?他们和我一样,也是这白色囚笼中的鸟!”
谈话陷入僵持,几分钟之后,雷德尔说话了:“好吧,您如何才认为自己不是被囚禁了,并且愿意和我们进行会谈呢?”
病床上的人随即答道:“这很简单,只要你把我和我的士兵送到位于德法边境的专列上,会谈便自然而然的继续下去!”
“我必须事先声明,尊敬的领袖阁下!”雷德尔叹了口气,“这对您的健康并没有任何好处!同时我还要提醒您,局势远比您想象的恶劣!”
“当然,希姆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病床上的人说,“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对付他了!”
“好吧!”雷德尔转身出了门,对门外的海军军官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转过身,“如您所愿,尊敬的领袖阁下,我们的谈判将在德法边境的列车上进行。另外,冯·维茨勒本元帅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也希望参加!”
“随便!”病床上的人不以为然的答道。
※※※
舰队指挥官专用的舱室里,张海诺借着台灯的光亮翻开了崭新的航海日志簿,自从战争爆发以来,自己已经有过6本这样的本子:率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装甲舰单独出击大洋,他狠狠的羞辱了一把自以为世界无敌的英国海军;指挥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和格拉夫·齐柏林号参加挪威战役,重创英国战巡“声望”号、强袭抵近本土海域的英国船队,他让整个世界都为一位德国的舰队指挥官侧目;指挥庞大的、囊括德国海军精华的主力舰队完成了令世界震惊的“海峡冲刺”和后来的凯尔特海战,他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德国致力于发展海军数十年来的弱势地位;指挥同一支舰队在欧海与英国主力舰队展开激烈对决,他彻底颠覆了人们在战争之初对英德海上竞争的看法,也为德国的海权梦想踏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以留守本土的舰队深入波罗的海,他兢兢业业,而这之前的最后一次,便是令他职业生涯攀上新高峰的北方之战,英国本土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自此欧洲海域已无能够阻挡德国海军前进步伐的力量存在……
咯咯咯!
张海诺正奋笔疾书,硬木镶铜的舱门却被敲响了。他皱了皱眉头,瞧了眼就放在桌面上的手表。按照格林威治时间,现在是晚上9时10分。
“元帅,有一份从巴黎发来的电报!”
舒伯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海诺当即放下手中的笔,“噢,请进吧!”
重新担任主力舰队参谋长一职的雷蒙·冯·舒伯特走了进来,这位海军中将显得格外精神,思维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国内纷乱政局的影响。在舰队中,舒伯特并不是个例,许多技术军官得知自己家眷所在的北方基地没有受到局势波及后,便安心投入自己的工作当中,还有一些军官,和张海诺一样似乎生来就对政治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宁可把精力放在战术或者装备问题上,也不愿意过多的谈论德国将由谁来主导——这是好是坏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份绝密电报!”舒伯特双手将文件夹递送到张海诺手中,所谓的绝密电报,在译报员手中早已变成了通俗易懂的文字,所以说,一艘战舰上最先接触到绝密信息的,往往不是最高指挥官而是那些在一线工作的通讯人员,当然,他们必须恪守职责,有时候在电报内容译出之后,他们既不能向同伴透露内容,也不能像自己的直属上司报告,而是交由专门的通讯或参谋人员直接向最高指挥官递送。
“坐吧!”张海诺示意舒伯特在自己旁边的小靠背椅上坐下来。作为德国有史以来最大吨位的水面舰艇,这里自然不像潜艇上那样拥挤,舰队指挥官室里除了一张宽大的睡床和一张舒服的书桌之外,甚至还有一个专门订制的书柜、一个可以用来享用茶点的小桌子和四把靠背椅。
稍稍的谦让之后,舒伯特还是坐了下来,这时候张海诺已经快速的浏览完这封简短的密电,然后展开着交给自己的参谋长,说道:
“国内局势有变,但我们的任务不变!”
由于国内政局突发变化,原先的“警号行动”被迫进行了结构性的调整,远击大洋彼岸的大胆计划被无限期推迟,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方设法吸引英美的注意力,所以舰队的目标区域也从遥远的大洋深处换到了英美之间的主要航线以及不列颠近海,总体目标的改变,也使得舰队的出行不再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黑夜出航,不过是为了让舰队的动向对敌人更具诱惑力罢了!
看完电报,舒伯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党卫队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张海诺的口气却很是沉重:“这是一个有着广泛群众基础、极具号召力的组织,它不仅仅是元首的华丽外衣,用来挡风遮雨也毫不含糊,若不是刺杀者这次运气很好,时局恐怕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哪怕德国已经陷入绝境!”
“德国……真的会陷入绝境吗?”舒伯特显然不愿看到这样一天。
张海诺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上天给了德国一个革新的机会,我想噩梦中的一切也应该会随之改变吧!”
未来终究是不确定的,一贯务实的舒伯特合起手中的文件夹,“对了,元帅,我和库尔特已经商量好了,他值上半夜的班,我值下半夜,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按照预定航程,我们至少要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跟欧根亲王号会合呢!”
这样的安排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曾经拥有多艘战列舰和正规航母的英国舰队已经不复存在,美国的主力舰只则必须应对大西洋和太平洋两方面的巨大压力,德国舰队此行至少一开始不会面对强敌。因此,张海诺放心的对舒伯特说:“好!今晚就辛苦你们了!”
“那么元帅,您就先休息吧!”
舒伯特起身准备告辞,但这时候张海诺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便叫住对方,“雷蒙,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参加了俾斯麦号的修复工程,以你的看法,这艘战列舰能够发挥从前几成的战斗力?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舒伯特想了想,“如果是在您的指挥之下,应该能够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
张海诺微微一笑,只是把这当做是好友的称赞。
“那如果是别人指挥呢?”
“也许是百分之八十,也许是百分之五十,这很难说!”舒伯特反过来问张海诺,“元帅是在考虑今后战斗的问题?”
张海诺点点头,“是啊!欧根亲王号的侦察机不是发现了由至少两艘美国大型战舰护航的船队吗?按照总司令的设想,这时候我们最好能够跟英美的护航船队干上一仗,而且战果越辉煌越好!”
“眼下俾斯麦号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它依然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战列舰!只是……”舒伯特重新坐下来,面带忧虑的说:“我觉得一些官兵现在心神不宁,他们一方面在担忧家人的安全,另一方面,又在为德国的整体局势而忐忑!以我个人的看法,您最好能够在战斗开始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以解后顾之忧!”
张海诺考虑了片刻,“雷蒙,你说的对,我应该让士兵们知道它们现在是为何而战!晚上我就打个草稿,明天上午安排下去,我要对整个舰队的官兵讲话!”
“好的,但您是使用无线电还是录音?”舒伯特谨慎的问。
张海诺不假思索的答说:“当然是录音,英国人的无线电测向侦测可比我们高明!”
第32章 谁才是领袖
动荡的一天行将结束,整体形势依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位于帝国东部、早已具备现代化大都市所需一切因素的柏林,在夜幕之下显得格外安宁。
也许是新的领导者有意为之,在占领柏林后的第一天,首都区的戒备宣布解除,次日,持续了近一个星期的宵禁也宣布终止,居民们似乎又可以走出房门呼吸一下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