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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位‘观察者’。或许,这里也一丝对丁原轻视自己的不满在里面吧。
第二天,就如同‘历史重演’一般,丁原带着他的三万兵马,去洛阳外与董卓大战了一番。由于有吕布在的关系,再加上那董卓竟然蠢得要和吕布斗将,结果嘛,自然是一败涂地。就连那位后来用来给关二哥‘长脸’的华雄,在吕布手下也没能熬过一回。这让身为‘观众’的曹性,对吕布的武艺不禁又多了几分重视。
而在董卓兵败退走后,曹性心知接下来便是他等待了四年,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其实曹性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吕布是否还会如同历史一般去击杀丁原而已。虽说凭借他的‘预知能力’,完全可以自行去扭转这些事的结果,但在曹性的心中,所谓明主,是指他自己本身的品行和能耐,而不是依靠他人去改变什么。在曹性想来,若是不能看清楚吕布的本质,那么纵使今日丁原不死,日后也难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件。因此,这一次,可以说是曹性用来‘考验’吕布的关键!
‘怎么还没来?’昨晚站了一晚,今日又站了大半天,曹性当真怀疑,那李儒是不是‘没按常理出牌’,结果让董卓没有派人前来收买吕布。可是按理说以吕布的勇武,不可能会让董卓不动心啊。
‘来了?’就在此时,曹性终于看到‘目标人物’,只见那人样貌猥琐,一脸的贼相,身上还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袱,想来此人便是吕布的同乡,同时也是董卓麾下的虎贲中郎将李肃了。见李肃进了吕布大营,曹性也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远远地观望着营内的动静。
过了一会,曹性便看到吕布和李肃齐齐出营,往马厩的方向去了。见此情形,曹性便猜到吕布定然是和李肃看赤兔马去了。当下曹性也远远地跟在两人的身后,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以他如今的目力,足可站在很远的地方,却可以看清楚两人的一举一动。当然,吕布和李肃说话的内容,他是不可能听到的。
那赤兔马倒也不愧是一匹好马,全身犹如火炭一样的通红,而且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只不过曹性如今关注的是人的事情,那赤兔马纵使再好,他也没有兴趣去看。在看过马匹后,吕布便又带着李肃回到自己的营里,至于曹性,依旧在远远的地方进行‘围观’。
这一次等的时间可不短,待李肃离营,天都已经快要黑了下来。而在李肃走后,曹性并没有立刻前往吕布营里,反而是回到了自己营中,在慢慢地等待着‘历史性的一刻’。只不过他没去找吕布,吕布倒是派人前来请他去营里‘一叙’了。
慢步走进吕布的营中,曹性却一眼看到了满桌的金银,以及似乎正在深思的吕布。见吕布居然毫不掩饰李肃对他的收买,曹性倒是下意识地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想‘收买’自己了。
“本善,想必李肃来访,已被汝得知吧?”吕布这话一出,曹性立马明白自己的‘蹲点’已经被对方看破,当下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这些三国猛将的本事啊。
见曹性坦白承认,吕布随即追问道:“依汝之间,某应如何是好?”
‘天啊,怎么问起我来了。’曹性可没准备要‘指点’吕布什么,当下也只好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不知奉先大哥心中又是作何想法呢?”
见曹性反问自己,吕布先是看了桌上的金银一眼,随即嘴里冷笑道:“那赤兔马虽是不错,但又岂能比得过义父之恩;李肃不过一趋利小人,也敢让某家前去投效国贼?真是笑话!!”
听吕布这么一说,曹性倒是不免有些愕然:这还是历史上的那位见利忘义的‘三姓家奴’吗?虽然在历史上,‘三姓家奴’乃是某位大作家的‘杰作’,但吕布杀了丁原确是事实,如今看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多少影响了一些人和事。
虽然吕布没有如想象中的‘见利忘义’,但曹性却反而感到高兴:毕竟对方也算是他来到三国后的第一个‘恩人’;这吕布不禁给了自己第一个‘新时代的官职’【伍长】,还让自己对箭术的理解增强了不少。有些时候,曹性其实心里很是不愿要和吕布敌对的。
见曹性似乎松了一口气,吕布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本善,莫不是以为吕某是此等小人,因此才时刻留神?!”
“奉先大哥说笑了!!”曹性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笑容:“今日得奉先大哥之忠义,足可证明奉先大哥乃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被曹性这么一夸,吕布也是感到十分高兴,当下他便和曹性说,打算待明天一早,就命人把这些东西给送回去,以免罗人话柄。对于这事,曹性倒是不太在乎,只不过看着与自己设想中‘大不相同’的吕布,倒是让曹性在想:若是吕布当真是男子汉真英雄,那么或许自己跟着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在闲聊了一会后,曹性随即便回营休息去了,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心头大石的关系,让曹性这一晚睡得格外的香。而到了第二天早上,曹性甚至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就在曹性醒来没多久后,便有士兵进营,说是丁原请诸将前去议事。
才刚一进营,曹性便立马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这诸将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十分奇怪;至于坐在主位上的丁原,脸色更是乌云密布。在曹性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后,丁原当即便冷冷地开口问道:
“曹本善,汝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董贼!!”
第三十四章 人蠢没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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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丁原这话,曹性的脑子顿时便有点转不过弯来了:怎么这一转眼间,自己就成了‘叛徒’了:“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营外又走进一人,正是丁原的义子吕布。眼见营内气氛不对,吕布也不禁向丁原问道:“义父,唤某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哼,昨日有人来报,言奉先与那董贼军中的李肃会见,尔后又与这曹本善相议良久,是也不是?!!”丁原的脸色在看到吕布以后,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
见丁原似乎因为昨日之事而恼怒,吕布连忙向前说道:“义父,那董贼确有派人前来劝说孩儿,但已被孩儿拒绝,且此事与本善并无关系。”当下吕布连忙把和李肃见面的事简单说明了一下,并且言明此事与曹性没有关系。
听了吕布的解释后,丁原的脸色倒是稍缓了不少,只不过此时却有一将忽然出列,向丁原报道:“主公,吕将军之言虽可信,但末将昨日确实看到曹本善在奉先营外,其形迹十分可疑;因此末将恳请主公,将曹本善拿下,由末将审问一下,便可知其真伪!!”
“大人,末将与董贼素不相识,又何来私通一事?!”眼见丁原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曹性连忙说道:“此事奉先大哥也可作证!”
听曹性一说,吕布自然是连忙上前说道:“义父,此事确实与本善无关,还望义父不要错怪好人!”
这吕布也真不会说话,这‘错怪好人’四字一出,丁原的脸上顿时便有些尴尬,偏生此时魏续又继续说道:“若是当真无辜,那还怕甚末将审问?曹本善,莫不是汝心中有鬼,因此才借故推搪不成?!”
“魏续,我是不是前世不小心河蟹了你全家,让你这辈子这么努力来和我作对?!!”之前在并州之时,曹性便知道这魏续对自己似乎有些偏见,如今自己重新归于吕布麾下,他又再三出言诋毁自己,莫非自己还真是和他有仇不成?
“放肆!!”魏续还没说话,丁原已经怒斥道:“曹本善,莫要忘了汝的身份!!”这丁原本来还对曹性有些赏识,可后来曹性忽然不辞而别,他便已经对对方失去了好感,虽然曹性的话他没能‘听懂’,不过光看那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一边是自己手下大将,一边是刚回来的擅离职守之人,如此一来,丁原当然是帮着魏续说话了。
“主公,我看曹本善的确十分可疑,便交由末将处理吧!”魏续话音刚落,当下便要上前拿人,谁知道就在此时,吕布却猛地发出一声大喝:
“谁敢!!!!”
吕布这一声大喝,自然让魏续不敢再继续上前,而就在此时,不少士兵也从营外涌进营中,想必是刚才吕布的大喝,让不明所以的他们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因此才纷纷进营。
见吕布居然为了‘一个曹性’而和自己过不去,丁原的脸色显然又开始晴转多云了:“奉先,为了一个无用之人,汝便要违背吾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此时,原本还满脸怒气的曹性,却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在诸将不解的目光之中,曹性足足笑了有好一会,然后才叹息一声,转身向着营外走去。
“站住!!”这曹性想走,魏续还不愿意呢、自打曹性将并州步弓营发扬开来以后,魏续的地位便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虽说最后曹性‘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并州,但魏续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因此今日难得逮住了机会,当然是要好好地那曹性来出气。
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魏续,曹性的声音显得前所未有的冷:“滚开!!否则,死!!”
听曹性竟然敢公然威胁自己,魏续觉得真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就凭你…。。”
话才说了一半,魏续的声音便已戛然而止:就在方才的一瞬之间,曹性便已从一旁的一位不知名将领中,将他的佩剑拔了出来,随即便插在了魏续的胸膛之上!!
“这…。怎…。么……可能……”魏续之所以惊讶,并非是曹性会向自己动手,而是因为对方的动作,竟然快得连他都无法反应。而这一剑,无疑便是曹性苦练四年的‘成果’了。
在过去四年里,王越给曹性的指导重心,便在于‘速度’二字。在王越看来,只要你出手够快,无论射箭还是近身肉搏,都能让对手防不胜防,这道理就和后世的‘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的道理一样。因此经过这四年的苦练,曹性的力量体质固然增长了不少,但比起这些,他如今的速度,才真的是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这小子跟了王越四年,竟然就变得如此厉害了;依他现在的出手速度,纵使换某作对手,亦是要小心应付!’虽然有些惋惜同是自己副将的魏续死去,但吕布向来是欣赏强者,鄙视弱者的。若是用魏续的小命能换来曹性的相助,那自然是‘十分划算’了。
只可惜,吕布能这么想,丁原可就不能了。今日曹性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地挑战了他的‘权威’,若是今天不把曹性拿下治罪,恐怕日也难以让诸将心服。因此丁原在看到魏续倒下的那一刻,便即刻大喝喊道:
“来人,把这曹本善给我拿下!!!”
丁原这一声大喝下去,营内的诸将倒是没动,而是齐齐把目光都投向了一旁的吕布。虽说丁原才是这里官位最高之人,但要说到行军打仗,那吕布才是并州军里的‘第一人’。见众人都有以吕布为首的意思,丁原心中更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气昏了头脑,当下竟然拿起宝剑,上前指着吕布说道:
“奉先,今日莫非连汝也要造反?!!”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纵使是泥人都会有火,更何况是本来就心高气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