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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是吗?有难忘的故事吧?”
慕容流年又道:“会数养吧,三多。那数过星星吗?”
许三多憨厚一笑,喃喃道:“数过,我娘她教我数过。我数不完,那些星星老是跟我捉迷藏,特好玩了。”
“好玩吗?那三多就再数一次吧,这次肯定能数清楚了。”
一,二,三……
很久没有这般安详过,永远不用担心会醒来。耳边的心里的,世界已经安静了。在梦里,许三多看见了妈妈,妈妈对他道:三娃儿,想娘的时候就数星星,数清楚了,娘就会出来看你的……
不知不觉坐着睡着的许三多,泪流满面。
慕容流年收回眼光,准备起身,突然有一束光从背后射了过来。慕容流年回过头,就看见了连长马连城。
“情绪不错嘛。”马连城慢悠悠度步过来,道,“看星星看月亮,情绪不错。”马连城的情绪不错,他没有料到一向轻功绝尘的慕容流年也有被他逮到的一天,这让他有了技胜一筹的激动。
慕容流年缓缓站起身来,接着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连长,上次给你写的检讨书怎么样?能交差么?”
马连城顿时扭曲了脸,颇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痛。他心想,怪不得这懒驴没有及时施展轻功离开,原来是有了专门克制他的杀手锏。
毕竟是江湖老辈了,马连城的脸变得也快,道:“身上带烟没?”
慕容流年开始翻找口袋,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从怀里翻出了一根。马连城的脸都快挂不住了,人家一根烟藏得这么密,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根了,必然是很珍贵的,却被你给剥削了,看你好不好意思把人家牵出去溜。马连城本想发发善心说不要了,推了推手,看清楚那烟后却是眼前一亮,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准备把烟给收回去的慕容流年手上抢了过来,接着道:“这烟你的?”
“不是。”慕容流年又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盒完好的,然后拆开来取出一根,把剩下的放了回去,道,“秦思海给的。”秦思海倒是不知道,睡觉前才一声兄弟两声哥们把烟硬塞给慕容流年,这时却被轻易出卖了。怪不得人家常说,酒烟朋友,信不过。
马连城却是没第一时间顾及到秦思海,他倒想举起电灯筒朝慕容流年的头上砸下去,可是他还想打那烟的主意。马连城看着慕容流年,有点谄媚道:“你还有?”
慕容流年看怪物似的看了马连城一眼,那副神情像是在说,你瞎的么没看见我刚才拿出来了。慕容流年把烟点着放在嘴边,语气却很诚恳,道:“嗯。给了你一根。”给了你一根了,你还想怎么样?
马连城发现自己原来也会不好意思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不好意思再跟慕容留言要烟。你都答应过人家只要肯帮忙写检讨书什么要求都行,人家不要求回报不止还分了你一根烟,你好意思还打人家的主意吗?于是酝酿好的话来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马连城美滋滋的把烟给享受完,才想起秦思海,不禁又在心里打了个算盘。可是这烟抽得还不够味,秦思海那里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马连城只能又神情可爱的看向慕容流年,心里却是把他暗骂了个够。
慕容流年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个连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终于是把烟抽完的时候才终于是好心道:“连长,中风了?”
马连城心想这懒驴平时看起来挺灵光的,可是为什么到关键时刻总是少了根筋,不会看看领导的脸色。听到慕容流年说的话,马连城准备发难,可是慕容流年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连长,许三多睡着了,抱下去吧?”这话听在马连城耳里,味道很浓,也不知是请示还是命令,模棱两可。
马连城伸出手,不耐烦道:“给根烟。”
慕容流年很爽快的把烟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根给马连城抢了过去。马连城把烟含在嘴里,接着二话不说把许三多给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秦思海一觉醒来,不小心碰到床,砰的响亮了一声。坐着穿袜套鞋的黄鑫戏言了一句,道:“兄台,你今天印堂发黑,必有大难。”
“去去。”秦思海连续去了两声紧接着抡起鞋砸了过去,正好穿好鞋的黄鑫抱起洗澡盘及时躲开,秦思海手摸着额头被碰到的地方,一个人嘀咕着,“怎么眼皮跳个不停。”
上铺的余波还不醒,鼻鼾声一阵接着一阵,让秦思海总是担心他连人带床砸下来。秦思海穿好裤子站了起来,扯着余波的被子,猛的大叫了一声,道:“跑步了!”余波猛的醒了过来,探出头来便朝着下面吐了起来。
满脸秽物的秦思海顾不上生气,心道:果然是有难了。
第十六章 射击练习
正文 第十六章 射击练习
今天是实弹射击训练,各连轮流使用靶场,轮到七连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场大雨,天气预测的事前工作变得一文不值。可是马连城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他暗道这是机遇来了,于是站在七连的队伍前,大声喊道:“今天谁打不中靶,全班都不准吃饭,清楚不清楚?”
雨声太大,马连城觉得比他的兵喊的声音还大,心里感觉不满意,道:“今天没吃饭哈?大声点,告诉我,清楚不清楚!”
这次声音大了,比雨声大,于是满意了。各班报数,然后按照先后顺序轮流上前,子弹上膛枪口瞄向靶心。
紧张,很紧张,心跳的声音比雨的声音还要大。雨太大,清晰度太差,即使是手上的枪也不稳。子弹出去了,却是瞎子点灯。虽然只是要求打中靶一次,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急,恨不得子弹能天女散花似的一下子汹涌过去。老兵们还好,基本上一枪就能完事,可是在一个班上,只有那么一两个老兵,所以这场训练从一开始就显得困难重重。
已经在射击的紧张,站着看的一样紧张,许三多就是其中一个。他以前玩过弹弓,可是他已经知道,枪和弹弓完全是两码事。弹弓是拿来射鸟的,枪却是能射死人的。他害怕,害怕自己会一枪也打不中,害大家都没得吃饭,害三班又成了驴尾。雨声、枪声、心跳声,在那个时候纠缠错乱的扎进他的心里,分辨不清。
马连城一直在喊,气氛更是凝重。“驴还能磨米,你们能干什么”,“枪都握不稳,还想当兵?趁早滚蛋回家去吧”……之如此类的话,一次又一次刺激着他们的自尊心。
轮到三班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七连的指导员罗成走上去,拉了一下马连城的衣服,道:“这还是第一次,老马,别急。”马连城不买帐,用力的踢了许三多一脚,三班的人便快速出列,走到射击点卧了下去。
许三多连子弹都不会上膛,林建兵想帮他,却被马连城喝了一声。于是只能靠自己了,许三多看着枪,突然间急出了眼泪。可是雨水更多,所以那泪水只有自己才感觉得到。
林建兵和秦思海是一枪就完成指标的,都有七环以上,很好的成绩了。接着完成指标的是张建,再接着是李铭杰……又一个小时过后,这时余波终于是也完事了,然后就只剩下了慕容流年和许三多了。
雨已经渐渐小了,只剩下了零星的雨点。慕容流年深深看了许三多一眼,便不再多看,手指一扣,中了,正好擦着了靶的边缘。于是,只剩下了许三多。
许三多很想睁大眼睛,可是被雨水冲洗了这么久,已经睁不开了,即使是脑袋,也感觉很沉。马连城发现许三多还没把子弹上好膛,生气吼道:“干什么呢许三多,我就没看见你这种兵。你说你能算兵吗?连子弹都上不好,也算是兵?”罗成又拉了一下马连城的衣服,这已经是第七次了。确实,对新兵来说,这苛刻了点了。可是马连城不搭理他,朝林建兵道:“去去,去给他把子弹上好。”林建兵顾不上敬礼,马上冲了出去。
林建兵帮许三多上好子弹后,发现许三多的嘴唇发黑,手指也僵硬了起来。林建兵很心疼,一咬牙便把许三多的手指环到扣环处,脚步沉重的回到了队伍中。
砰!终于是射出去了。
“报告,不中!”
报靶声传了过来,却是比那一声枪响还要洪亮。
林建兵狠狠地抹去一把眼泪,大声喊了起来:“许三多,加油!”接着,从三班开始,七连所有人都喊了起来,指导员也喊了。喊的是:许三多,加油!
要加油,一定要加油……
许三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军营的医院里。手上插着针,打点滴。白色的床,白色的天花板,没有人。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意识失去之前,仿佛全世界都在喊在他的名字,说,加油。
到了中午,开始有人来探望许三多,第一个是班长林建兵,问他好点没告诫他好好休息告诉他班里很好。这一天指导员罗成也来了,三班只有两个人没来,一个是连长马连城,另一个是慕容流年。许三多知道,自己让连长失望了,他也知道,流年没来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他,也只是觉得愧疚觉得难受而已。所以,在又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泪水又不争气的下来了。
秦思海含上烟,在慕容流年旁边坐了下来,道:“怎么没去看许三多?”
慕容流年道:“你们去了,就可以了。”
“我们吃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吃了?”说完这话后,秦思海觉得很经典,自我感觉良好的点点头,怕慕容流年听不懂,于是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们去代表不了你的。”
“你们明天吃了我明天是不用吃的。”这话听着好像很直白,可是秦思海一时没弄明白。慕容流年却没有他那么好心解释给他听,他睁开眼,接着道,“人总是要自己学着长大的。”说完后,慕容流年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宿舍。
秦思海吸了一口烟忘了吐,于是被呛着了。看着慕容流年的身影,他第一次觉得慕容流年也是一个睿智的人。
有这么一个典故:一家酒楼新开张,可惜生意惨淡,几天下来即使是苍蝇飞了几只进来都能够十个手指数尽。很显然,照这么下去,迟早是关门大吉的。酒楼的老板是一个有点小智慧的人,他甘心这心血就这么砸了,于是日思夜思,苦苦思索,结果终于是让他想出了个好办法。他让员工亲自弄一个大红字招牌竖在门口,上面写着“明天吃饭不用钱”。果然,第二天门庭若市,里面坐满了人外面还排着队。天上掉下免费的午餐,那是不吃白不吃。可是等客人们尽情用完餐还准备打包一份的时候,服务员拿着单来收钱了。客人们疑惑道,不是说了明天吃饭不用钱吗?服务员笑容亲切,道,是呀,是明天吃饭不用钱……这个典故不管是否属实,也不管是否能让一间濒临关门的酒楼起死回生,它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确是可以肯定的。于是“明天吃饭不用钱”,成为了流行佳语。
这个典故秦思海没听说过,可是他却觉得慕容流年说的那句“你们明天吃了我就不用了”很有哲理,他只是不知道,这个典故现在即使是小学生也有机会听教书先生说过。
南方的土地肥沃,宜种植,是因为多雨。可是雨水多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显得好的。这几天一直下着绵绵细雨,像烦丝一样缠在每个人的头顶。已经是冬季了,冷风不张狂却阴险,悄然钻进肌肤,能把病毒给你注射进体内。免疫力不强的,很快便一把鼻涕一把鼻涕地憋着。在南方,这样的天气致使生活不便,是令人烦恼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