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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飞羽没听出她话里的毛病,自顾的说下去:“你现在当然还不上,但是等你大学毕业,有工作了,也许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把欠我的钱还上了。”
秦素听他说得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稍稍放下了一点心,问道:“那要是我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不可能。”丁飞羽斩钉截铁的说。他当然不能告诉秦素过两年高校扩召,只要有钱就肯定能上大学,就算不够提档线都没关系。笑着安慰她:“因为你欠我的钱,所以必须考上大学,还得是名牌,要不找不着工作怎么办?”
秦素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唯心的理由,一直郁郁的心情变好了一些,抬头问丁飞羽:“那要是考上名牌大学还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那就到我的实验室来。”丁飞羽笑了起来,很理所当然的说:“我保证你一个月的工资就能还清借我的钱,说不定还能剩下点钱买根冰棍什么的。”
秦素必竟是小姑娘,心思比较单纯,看他说得和真的一样,虽然不信,心情必竟好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你的实验室工资很高吗?”
“啊。”丁飞羽点了点头:“我的实验室工资不是最高的,但是至少不会是最少的。”
秦素想了想,还是不相信自己能赚那么多钱。她的家境一直不好,对于一百元以上就没什么概念了,但是也知道自己看病要很多钱,就问:“你们的工资最少是多少钱?”
丁飞羽倒还真不知道手下的研究员们最低薪资标准,他又不是财务主管。愣了一下说:“反正不少。”他拿过一袋奶,递给秦素:“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病治好。别到时候赚的钱只够你自己看病的,那我可亏大发了。”
秦素默默的接过丁飞羽手里的牛奶,突然问丁飞羽:“我会死吗?”
第六章 生命的意义
丁飞羽一愣,笑嘻嘻的打岔:“当然会,我们每个人都会死。生老病死嘛,你没听说过?”
“是啊。”秦素有些失神的捏着牛奶袋子:“我爸就是病死的。”
丁飞羽差点打自己一巴掌,好好的说什么“病死”嘛。只好跟小姑娘解释:“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四种状态,四个字的地位是平等的,不能把两个字放一块理解。”可怜丁飞羽两辈子中文学得都不怎么样,居然还要给人讲解文法。可见只有不用心的,没有学不会的,只是没被逼到份上而已。
秦素看着丁飞羽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可是好学生,所有课程门门优秀,说起来语文比丁飞羽强多了,刚才只是触景伤情,并不是真的不懂,看他越解释越乱,有些于心不忍,轻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丁飞羽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素,想说:“我还是给你解释‘生老病死’吧!”那个虽然难点,可比现在这个容易。
他想了想,看来秦素发现了什么,如果不把她的心结解开,只怕没病也会憋出病来。想想也够好笑,自己今天居然客串起心理医生来了,先是蓝叶,现在是秦素。只不过蓝叶那边还能收点诊费,秦素这边就只能搭钱了。他搓了搓手,拿起另一袋牛奶,用嘴撕开袋角,含在嘴里喝了一口,又示意秦素也把手里的奶喝了。借着这个工夫组织了一下词语,反问她:“你听谁说你的病很严重?”
秦素倒是不瞒他:“要是不严重,为什么要到省城来?而且我看到小雨姐偷偷哭了。”
丁飞羽这下明白了,果然小丫头靠不住,也搭着面前这个更小的丫头聪明。谁说美丽的女孩没大脑来着?他肯定认识的都是丑女。
他想了一下,低头喝奶。秦素也不着急,也喝自己的那份奶。她一直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丁飞羽为什么会主动承担她治病的费用。小姑娘看着不大,可也十五岁了,再加上脑子又灵,很怕会有老套言情小说里的事情发生。既然丁飞羽没有乘机提什么要求,还说可以等她工作了再还,她也就信以为真了。心事去了一大半,这才开始关心自己的病情。这时一袋奶下肚,还真觉得饿了,不自觉的抬头去看丁飞羽扛回来的纸箱。
丁飞羽正愁找不着事干呢,闻弦而知雅意,闻风而知歹意、、、、、、过去把纸箱拎过来:“饿了吧?他们也够粗心,居然忘了吃中饭。多喝两袋,又解渴又解饿。”
秦素也没客气,又掂出一袋来,然后问丁飞羽:“我倒底得的是什么病?”
丁飞羽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姑娘还真执著,又把这壶拎起来了。只好实话实说:“还没确诊,要不咱们也不用跑省城来了,你当坐车好玩啊?”那当然了,特别是坐蓝叶的车,丁飞羽现在腿还软呢。
秦素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她不好去逼张家父女和自己的奶奶,正好有丁飞羽这一个半生不熟的,不问出点底来当然不甘心,就又问他:“是不是很严重?”
“那当然。”丁飞羽决定不跟她绕圈子了,不就是心理辅导吗?我没干过心理医生,引导学生思路还不会吗?
“你觉得什么样的病算是严重?
秦素一愣,量化指标是理工科的拿手活,秦素这会儿离分科还远,有点不适应,想了想才说:“就是可能会死吧。”
丁飞羽在心里偷笑,小丫头还是嫩,这就上套了吧?他很严肃的对秦素说:“你害怕死亡?”
秦素其实不笨,只不过想量化“严重”这个词有点难度,所以她才挑最严重的程度回答。话一出口,就想到丁飞羽可能拿“人固有一死”来顶缸了,正想词堵他呢,突然听他没按套路打,一时思路没跟上,“嗯”了一声。
丁飞羽当她承认,其实在这一点上认不认问题不大,既然上套了,怎么勒就是自己的事了,所以不再给秦素发言的机会,一气追穷寇:“其实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早晚而已。”他笑着看秦素:“你担心得的病会死人,其实世界上每天不是因病死亡的人不比病死的人少多少。”反正秦素这时候也没地方查数据去,由得自己信口雌黄:“我在实验室的时候,有一次新来了一个研究生,很聪明的小伙子。很好学,总是缠着别人问这问哪。很多人都很喜欢他。有一天他没来上班,就有同事去他租住的房子找他,结果发现他死了。心脏性粹死。警察认为他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结果突发心脏病,他又是一个人住,所以就死了。他只有二十五岁,没人知道他有隐性心脏病,他的朋友不知道,他的家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丁飞羽摊开了手:“你瞧,一个前一天还健康的生命,过了一夜就消失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延续到哪一刻,又会因为什么原因消失。”
秦素眨着眼睛,显然没听过这种理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丁飞羽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进行洗脑的工作:“既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们就干脆别去想那玩意。随便会怎么样,只要我们能认真的过好今天就行。生命其实是由无数个今天组成的,没明天什么事。”
他看着秦素显得迷茫的眼神:“想过生命的意义吗?其实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为社会做了什么,也不在于你为别人或者自己做了什么。生命的意义在于延续。”他做了个手势:“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素显然是被他的理论绕糊涂了,这时才提出了一点疑问:“可是老师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他是老师。”丁飞羽毫不在意:“我也是老师,我不可能告诉我的学生,你们活着本身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那太可笑了,我得鼓励他们做点什么,但是事实上‘存在即合理’,活着本身就是生存的意义。只有活着,你才能去实现各种各样的理想,去工作,去学习,或者成天睡觉——只有活人才能睡觉,死人那叫长眠。生活其实就像一个死循环,周而复始,你总能找到一个新的循环开始,当循环结束了,你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秦素瞪圆了自己的大眼睛,努力的理解着丁飞羽的每一句话,他的论点是那么的新鲜,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明明和自己知道的完全相反,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去驳斥。
丁飞羽看到秦素小妹妹完全糊涂了,正想再加把劲,就听到房门处有人说话:“你在胡说些什么?”
丁飞羽转过头,就看到张保贵他们走进房门,说话的是叶知秋。
“我再给她讲解生命的意义。”丁飞羽解释说:“有点深奥,你可能听不懂。”
“是吗?”叶知秋怀疑的看着他:“你总是和女孩子论谈这么深奥的话题吗?”
“没有。”丁飞羽立即否认:“我很少会提这种话题。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知秋立刻揭穿了他的谎话:“我今天中午好像听到有人说要谈理想谈人生来着。”
丁飞羽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来,眼珠一转,看着叶知秋空空的两手,开始王顾左右:“牌子呢?”
叶知秋伸手指了指窗外:“在楼下!”
丁飞羽不禁奇怪起来,怎么把车牌子放楼下了?站起来往楼下看了看,什么都异常都没有,不禁转头疑惑的看了叶知秋一眼。
叶知秋知道他没明白,提示他:“大门左边第三个。”
丁飞羽又转头看大门,“第三个?”他吓了一跳:“我让你去弄个车牌,你怎么连车都弄回来了。”
叶知秋得意的笑啊:“省事啊,省得你还得去买车办手续。”
丁飞羽仔细看了一眼大门左边第三辆车。离得远,看不清楚,好像是奥迪,牌子倒是能分辩出来,的确是白牌,居然还是三位数的。
第七章 环球电话
“哪儿来的?”丁飞大大吃惊了一下,叶知秋还真强,居然连车都弄来了。不过听说军里好车多,怎么就弄辆奥迪来?
“军区大院偷的、、、、、、你管得着吗?”比起丁飞羽来,叶知秋只是小小得意了一下,这点事根本没用他家老爷子出面,现在省城就有一个总参的情报处长专门负责他的事情,听说丁飞羽想弄辆军车,一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倒是叶知秋跟这帮情报员好好的套了一会近乎。都说总参情报局的家伙们全是变态,叶知秋跟丁飞羽这个变态在一起待了几天,明白变态手里一般都有好东西,就看你能不能弄到手。丁飞羽手里的东西估计到手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用,还是和自己人套套近乎效率比较高。
丁飞羽可没想到叶知秋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有耍心眼的时候,他让叶知秋借军车车牌本意是要挂到篮叶的车上。听送他来医院的人说,那个交通局长的儿子运气好,身上的伤不重,只不过是那位交通局长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其实是篮叶用枪威胁警察这件事。
苏樱手下的那些人分析,交警队的人未必有胆子向军区核实这件事,就算有这个胆子,渠道也是个问题。“沟通无极限”不过是个广告语,真想跨部门沟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老美通信技术那么发达,还往自己人脑袋上扔炸弹呢,“沟通”可是个精细活,干砸了的可能比干成了的可能大多了。
所以苏樱她们认为只要把那辆蓝色跑车运走,让它不再露面,这件事很可能就成了无头公案,不用再理它。但是丁飞羽觉得这样做太委屈篮叶了,这个小姑娘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从未真正快乐过。现在她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终于实现了,有时间回顾曾经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