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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树?要搁各位兄台,难道让他率领部下高举义旗占领哥伦比亚?高科技公司看似风光,实则基础薄弱,不然为什么站在美国社会后面的财团都来自传统领域?也许我真的应该写一篇about了。
门边床上躺着的胖子听张雨算落丁飞羽,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这屋里除了丁飞羽,就他这么一个男的,所以就从床上爬起来,招呼丁飞羽:“老弟,上外面抽根烟?”
丁飞羽这才反应过来,又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姑娘,才转身走出了病房。胖子走到刚才丁飞羽他们坐的那排椅子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伸直了腿先叫了声累,然后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丁飞羽,丁飞羽瞄了一眼烟盒,没认出来是什么烟,不过估计不是什么高档烟,摆了摆手说:“谢了,我不抽烟。”
胖子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让,自己点着了吸了一口,问他:“那个是你媳妇?心眼挺好的。”
“啊?”就算丁飞羽聪明,也经不过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想了想才知道他大概问的是张雨,摇头笑着说:“你说屋里那个?那是我妹妹!”
“妹妹?”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有点迷惑的说:“你们长得不像啊。”
“啊对。”丁飞羽心说要是长得像那就不对了,在走廊里没看到叶知秋,估计他是回病房了,就和胖子隔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胖子看来也挺健谈,又问他:“什么人病了?”
“我妹妹。”丁飞羽随口说,要说是邻居,胖子更得打听了。话一出口,就发现不对,连忙补充说:“小妹妹。”
胖子更不信了:“你几个妹妹啊?你家怎么这么多孩子?”
丁飞羽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禁记起孟庭苇的那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自己曾经对蓝叶说过,对她和张雨的感觉就像妹妹一样。可是昨天和蓝叶在车里缠绵的时候,心里并没有觉得有负罪感,难道自己有点变态?这样想着,就没空编瞎话糊弄胖子,老老实实的承认是邻家妹妹。
胖子年纪不小,八卦的精神可不少,看丁飞羽的样子,估计他还没结婚呢,对邻家妹妹这么上心,当然事有可疑,就开始转弯抹脚的打听秦素的事。丁飞羽这会脑子不晕了,反应快了起来,没几句话就听出胖子的意思,直接告诉他秦素才十五,把胖子刚刚升腾起来的八卦欲火一把浇灭。然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那小姑娘是什么病?是不是做化疗呢?”
胖子的八卦欲望遭到了无情的打击,正伤心着呢,听他问起那个小女孩,就更伤心了:“白血病,遭罪啊。”
丁飞羽点了点头,别说白血病,其实得什么病都遭罪。据说白血病这个病是所以绝症中发病者平均年龄最低的,这才是最让心痛的地方。
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又不好站起来就走,又问胖子:“你家谁生病了?”在病房里只有胖子和那个中年妇女,既然是女病房,当然应该是那个女人了,但是生病这玩意不好瞎猜,所以丁飞羽问得比较谨慎。
胖子吸了一口烟,才说:“我媳妇,获得性再生贫血。”
丁飞羽倒是听说过再生贫血这个名词,要想知道详细一点,就得上网查了,所以两个人都没话说,一时沉默了下来。
停了一会,胖子叹了口气,说:“那个小姑娘叫丁依依,家在农村。她爸爸出去打工,盖楼的时候从楼上掉来摔死了。”他闷声骂了一句,才说:“楼外面明明有防护网,他从六楼掉下来,把五楼边上的防护网砸了个窟窿,掉下去摔死。他妈的连人都接不住,也叫防护网?完事人家还说那玩意没质量问题,也不知道得什么样才算质量不好。施工队赔了她家三万多块钱,这事就拉倒了。结果没多久这孩子又得了这个病。那三万多块花没了,她妈就在城里打工赚钱,天天把孩子自己扔医院里。”
他也不看丁飞羽,自己低头狠狠吸了口烟:“前几天你嫂子还偷着跟我说,这病要能换,宁可换到咱们身上,咋说咱也活了四五十年了,死了也值个了。白瞎了这个孩子,脑袋瓜子好使,听她妈说她学习可好了。又会来事,嘴甜着呢。可惜啊,霜打的都是蔫巴茄子啊。”
丁飞羽一阵默然,生老病死,是世界的自然规律,霜下来,所有茄子都遭殃,只不过蔫巴茄子抵抗力差,最先挺不住罢了。但是眼看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这么慢慢枯萎,任谁也接受不了。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看到张雨慢慢的从病房里退了出来。她不喜欢闻烟味,看到胖子正在吞云吐雾,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直接绕过去回秦素的病房了,丁飞羽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和胖子告别,也跟了过去。
进屋一看,张保贵和秦老太太早回来了,估计就是丁飞羽进女病房的时候回来的,所以他才没有看到他们。这时候秦老太太正给秦素削苹果吃,也不知道是谁买来的,反正估计不会是秦老太太。
张雨有点闷闷不乐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张保贵正和叶知秋聊天,看到女儿和丁飞羽一起回来,有点不高兴,以为和丁飞羽生气了,也不方便打听,就招呼丁飞羽过来坐。
丁飞羽刚听完丁依依的事,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不过他毕竟比张雨城府深多了,没在脸上流露出来,走过去问张保贵:“见着老乡了。”
张保贵点点头:“以前在咱们那边住过,也算老邻居了,后趟房的老高家你还记不记得了?你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家还没搬走呢。”
丁飞羽苦笑一下,自己上科大的时候才九岁,还是后趟房的邻居。就算自己是神童,也不能什么都记住啊。
张保贵也就是提个话茬,没指望他能记住,接着跟叶知秋说:“这医院,真黑啊。割个胆结石,就在肚子上钻三个窟窿,完事连缝都不用,拿胶布一贴就完了,你猜住这三天院花了多少钱?”
这叶知秋上哪猜去啊,他连包皮都没割过呢。不过小叶子会凑趣,捧哏当得不错,故意想了想,问:“五千?”听张保贵的口气,这钱不能少花了,所以猜的时候,千万不能猜得太多了,要是超了,说事的人就给打击了,但是也不能太少,太少就是明显没诚意了。所以叶知秋报了个五千,他一个朋友去年在北京割阑尾花了大约五千块,张保贵都说了胆结石不用开刀,五千也差不多了。
结果张保贵很不屑的一摇头:“八千,这还没出院呢。住院时交了三千,手术前又交了五千,刚才又送催款通知书来了,说就剩下六百多块了,不够晚上下药的了,也不知道这都吃的是什么药。”
丁飞羽看着叶知秋一脸震惊的点头,心里好笑。他前世有个同学,在吉林一家很有名的药厂做推销员,曾经很感慨的对他们说起上医院推销药品时,人家大夫根本不用你介绍药品性能,自己看说明书就知道了,直接就问你能返多少点。成本价十块钱的药,加上给大夫的提成、渠道的损耗、医院的利润,最少得卖到一百块钱,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大夫的提成,多的可能达到百分之四十。行规是百分之二十,要是双方不提提成的事,那就是百分之二十。到月底你要是不马上送钱去,下个月就别想卖出一盒去。所以后来这个哥们不推药了,人家好歹也是正经科班毕业,自己托人进了第一医院,当大夫挣提成去了。
药品的暴利内幕暴光应该就是这几年,不过听张保贵的口气,他应该还不知道,丁飞羽正想着要不要说两句,就听到张雨听他:“哥,你出来一下。”
丁飞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疑惑的问:“我?”
张雨很没好气的反问:“你以为我叫谁?”
丁飞羽一想也是,这屋一共就三个男人,她总不能管张保贵叫哥吧?不过叶知秋也比她大,好像没听过她怎么叫叶知秋的。看张雨站在门口等他,只好站起来跟了出去。
张保贵看了一眼叶知秋,叶知秋连忙把脑袋晃了一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张保贵心里就嘀咕,张雨这孩子是怎么了,这是抽的什么邪风啊!
第二十章 让丁飞羽头痛的事
丁飞羽跟着张雨走出房门,看见胖子已经不在了,走廊里多了两个出来吸烟的男人,正站在角落的垃圾桶旁边聊天。张雨站在门边,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丁飞羽想起她出门时的神情,知道张雨是藏不住心事的,肯定是有了什么心事。他下午回来时张雨还没这样子呢,所以能大概猜到原因,就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张雨咬了咬嘴唇,两手互相绞着,犹犹豫豫的说:“你能帮帮那个孩子吗?”
丁飞羽早就猜到是什么事了,这时听她说出来,叹了口气。就算他是善财童子,还有善财难舍那一说呢。秦素是老邻居,既然遇到了,能帮自然就帮她一把。但是不可能走到哪里就帮到哪里。他可不是尼采,那家伙疯了才会认为自己是太阳。
但是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清楚,特别是对张雨这样心思单纯的女孩子。丁飞羽一直很奇怪,张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大学四年,居然没有沾染上任何一点社会上的不良习气,心思纯洁得有如白纸一般。好像前世她也是这样,因为单纯,所以快乐。只是前世自己结婚之后就没有了联络,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今生既然自己有能力,当然要尽力让她开心。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苦闷了,想要快乐起来实在太难了。纵观丁飞羽身边的人,高尔、李善、蓝叶、苏樱,每个人都有超越常人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丁飞羽知道,他们都不快乐。就连托马斯那个老家伙也背负着别人无法想象的沉重。就算是自己,在别人眼中风光无限,其实还不是步步危机、举步维艰?也许只有劳尔那样纯粹的技术人员或者是张雨这样心思还没有被污染的小孩子才会快乐。像自己这样的人,因为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也就失去了快乐。
想到快乐,他又想起了那个丁依依,想起了那个缩在被子里还笑嘻嘻的说:“我的衣服让妈妈拿去洗了,还没干。”的小女孩,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那也是个快乐的孩子啊。想想她的父亲早逝、母亲不能陪在她身边,还要接受痛苦的化疗,女孩子珍若生命的长发都剃光了,她仍然能笑得如此灿烂,丁飞羽的心中就一阵抽痛。
张雨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孟浪,但是身边的人中也只有丁飞羽有这个能力帮助丁依依,所以考虑再三才对丁飞羽说出口。也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才会把丁飞羽叫到门外单独提起。这时看到丁飞羽沉默不语,以为他不想在陌生人身上浪费精力,柔声说:“哥,那孩子很可怜啊。”
丁飞羽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怜?自己又何尝不可怜?既然自己有能力改善别人的生活,何不让这世上少一个可怜之人呢。
打定主意后,他微低下头,重又露出脸上的微笑,对张雨说:“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样帮助她。”
张雨一愣,才又惊又喜的跳了起来,叫道:“你答应了?”
丁飞羽微笑着摇头,这个小姑娘居然可以为别人的事高兴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单纯啊。
看到丁飞羽眼中掩饰不住的宠溺,张雨不由得想起了丁飞羽在酒店里笑吟吟的对她说:“好啊,小雨让我买,我就买下来好了。”时的情形。那次是两个亿,这次不知道是多少,估计比那次少多了。想到这些,张雨的身子慢慢的不跳了,心却跳得越来越厉害,脸上也升起了一抹红云,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