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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绝配!于慎言和钟肯心有同感地互望一眼。
于慎谋和卞则刚之间的深情在晚餐中一览无遗。
“我想,也只有像你这么‘特别’的女孩才会被慎谋看上,他从小眼光就有问题。”于慎行吃饱后,又有力气抬杠了。
“别拐着弯损人,于慎行。”于慎谋立刻反击。
“我有吗?卞助教?”
“请叫我小刚,叫我助教会让我一直想到我比慎谋大了三岁。”卞则刚轻声地说。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老姊还不是比我姊夫大三岁。”于慎行立刻拿出榜样。
“真的?”卞则刚惊异地瞧着于慎言和钟肯。怎么可能?他们看起来是这么登对。
于慎言气二弟哪壶不开提哪壶,狠狠地瞪他一眼,才又笑逐颜开。
“是的,我比我老公长了三岁。”
“错!是两岁又一个月,老婆。”钟肯算得可清楚了。
“啊,几岁都一样,反正是比你老。”
“我又不在乎!”钟肯溺爱地拥着她。
“真感激。”于慎言偎进他的臂弯,甜美地笑着。
“原来我并非特例……”卞则刚的一颗心稍稍落地,兴奋地转头看着于慎谋问道:“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我认为这一点都不重要。”他深挚地摸摸她的头。
“你会介意这件事吗?”于慎言问。
“多少会吧!可是爱都爱了,只能硬着头皮撑过去。”卞则刚吸了一口气,振作地挺起胸膛。
“那你真的要和慎谋去公证吗?”于慎行问。
“嘎?”卞则刚以为她听错了。什么公证?
大家对她的反应觉得奇怪。于慎谋在搞什么飞机?
“你不是要和慎谋结婚吗?”于慎知又问。
“结婚?”她惊呼地转头看着于慎谋。于慎谋深藏不露地笑着,挑了挑眉,没说话。
“怎么?于慎谋没有通知你吗?”钟肯了解地大笑。于慎谋高招啊!用这一套请新娘上花轿。
“我……我不知道啊……”她睁大杏眼,心悸地看着于慎谋。
“你不知道?慎谋还说他要去公证结婚,要我同意。”于慎言横了老四一眼。
“是吗?”她的脸上一阵潮红。
“你愿意吗?”于慎谋盯着她,当着家人的面直接问。
“我……”她慌张地欠了欠身子,抬眼看着众人,又低下头。“我其实不急,慎谋才十九岁……”天!尴尬得要命!
“我急!”于慎谋冒出这句话,顺手递给她一杯水压惊。
“人家不急,你猴急什么?”于慎行啐道。
“我想知道你爸妈知道我们慎谋的事吗?”于慎言慎重地问。
“不知道,而且可能也不会赞成。”她老实说。
“这样啊……”于慎言抿了抿嘴,瞟了于慎谋一眼。好小子,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她爸妈希望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于慎谋于是将祁亚威的事说了一遍。
于慎言愈听眉心蹙得愈紧,敢情老四还抢了人家的女朋友?
“哇拷!那个祁亚威真的威胁你离开慎谋?”于慎行觉得好像在看电影一样。
“呃……他是用了比较奇怪的方法……可是我当时告诉他,就算我没有和慎谋在一起,也不会嫁给他……”她断续地说着。
“可是,显然你的家人已把祈亚威当成你未来的丈夫了…”于慎知也看得出事情有麻烦。
“这……”她喝了一口水润喉,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这样问吧,你爱慎谋吗?”钟肯适时地插进来发问。
“是的。”她没有迟疑地回答。
“爱到可以向家里争取你婚姻的自由?”钟肯又问。
卞则刚的眼睛一亮。没错,妈妈太宠她,所以才会想找个门当户对的有钱亲家;爸爸是个开通明理的人,应该不会被这种事吓着,而她连试都没试就先害怕未免太逊了。
书念得太多,连脑袋都变呆了!
“是,我可以!”她再度露出微笑。她决定了,她不要再被安排任何事,尤其是终身大事,她要追寻自已的真爱,不再畏缩。
“那你有什么打算?”于慎言对卞则刚的回答还算满意。这样才够格成为慎谋的妻子嘛!
“我想……如果大姊同意,我随时愿意和慎谋结婚。”她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于慎谋。
于慎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他要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和这份气魄!他没有看错人,她正是他此生所求的唯一恋人。
“天!两个疯子!”于慎行求上帝保佑他们,阿门。
“你不打算通知你爸妈吗?”于慎知好奇地问。
“不,我觉得……直接带着老公回去会比较具戏剧性。”她朝于慎谋挤挤眼。
“嗯,坦白说……我喜欢这个点子!”于慎谋难得地笑咧了嘴。
“妈呀!老姊,一个慎谋已经够离经叛道的了,再加上卞则刚,我看以后可有得瞧了。”于慎行一阵悚然,他有预感,这两个人将来要不出名也难。
“唉,我肩上的责任似乎更重了。”于慎言乾脆靠进老公怀中,寻求支撑。
大家顿时笑成一团,温馨的暖意在每个人心中流窜。于家总是不缺笑闹,虽然吵,但那份亲情永远坚不可破。
卞则刚一个晚上就赢得大家的心,而她,也巴不得早点成为于家的一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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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日不如撞日,就在卞则刚拜访过于家后的第三天,于慎谋便带着她在于慎言和钟肯的陪同下去登记注册结婚,他们终于成了夫妻了。
“哇!这手续快得让人来不及感觉什么就完成了,好奇怪!”卞则刚抚着胸口说。
“等我念完书,我再和你补办一次婚礼,盛大的婚礼。”于慎谋承诺道。
“不用了,有这个就够了。”她伸出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满心喜悦。
这是于慎谋买给她的结婚戒,原先她以为他买的是仿钻,直到于慎言偷偷透露这枚一克拉真钻的价格时,她才知道他花了一大笔钱。不过,于慎言又揭开一道秘辛,于家最有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身为老么的于慎谋,高中就暗地里将存了好几年的零用钱拿去投资股票,结果眼光犀利、直觉够准的他简直赚翻了,小小年纪就成了七位数字身价的小财主,这一点是其它三人所万万不及的。
她还记得于慎言在说这些事时表情有多称羡,这也难怪,听说于家的家产中可以运用的现金远比于慎谋的存款少哩!
“还不够,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他雄心万丈地说。
“不过结个婚就疯成这样,唉,我真怕老爸、老妈不原谅我这么早就将于家老么踢出门,没尽好做大姊的责任哩!”于慎言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法院,嘴里嘀咕着。
“新人有高兴的权利,你结婚时不也是这样吗?”钟肯笑着说。
“我是到了适婚年龄啊!高兴销得出去是应该的,可你看看慎谋,他才十九岁耶……老天爷,我发誓我爸妈就算还活着也想不到他们的小儿子竟然会这么早婚!你不知道他从小就一副嫌弃众生的酷样,慎行还说这小子会当一辈子光棍,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那还真感谢卞则刚的出现,她救了慎谋!”钟肯有感而发,他知道,于慎谋的内心一定相当孤寂,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有着谁也不能体会的空虚。
“说来奇怪,小刚基本上是个大而化之又粗心的人,而慎谋则是个非常细心又注重细节的人,这样的男女竟会来电,我怎么也想不通!”于慎言小声地在钟肯耳旁说着。
“互补罗。你也知道慎谋有多老成,他会爱上率真的卞则刚是理所当然的,他那颗沧桑的心正需要一个不拘小节又温暖的人来包容……”
“沧桑?”于慎言怪叫,“一个十九岁的男孩有什么沧桑可言?”
“你忘了他总是单独面对你爸妈早逝的环境吗?他从不会吵你,也不会撒娇,他从七岁就养成了处理自己情绪的习惯,他把自己装扮得很坚强,所以他早熟。”钟肯是在与于慎言结婚后才慢慢了解于慎谋。
于慎言静默了。钟肯说得对,于慎谋一直活在他自己的世界,用自己的原则过日子,不与外人打交道。卞则刚的出现让他打开了心门,愿意把触角伸出去,愿意把情绪表露出来。
“这么说来,早点结婚对他还是好的,他会懂得如何和别人相处。”
“没错!”
他们看着走在前面彼此对望着的新人,衷心地祝福他们能永远幸福。
于慎谋牵着卞则刚的手,走下阶梯,两人都穿着平常的服装,于慎谋只是刻意梳个头,穿上一件西装外套,看起来就成熟许多。
“你现在看起来不只十九岁。”卞则刚抬头看他,笑着说。
“那不是很好,别人一定看不出我们的年龄。”
“我想,我爸妈看见你时,肯定猜不出你比我小。”她忽然觉得好玩。
“那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只希望祁亚威不要先告诉他们我们的事。”她的眼神一变,有点担心。
“祁亚威回美国了吗?”于慎谋皱皱眉。
“不知道。那天他打电话给我,吼完后就不见人影,我想他应该回去了。”
“是吗?”于慎谋倒不认为他会乖乖回美国,祁亚威是个骄傲又输不起的人,这种人通常受不了失败。
“我有时候想想,对他满抱歉的,不痛不痒的交往也能拖了两年,还害他没时间去交其它的女友。”她有点自责。
“他对你们的交往也不认真,他会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祁氏美食需要一笔资金调度,他是有目的的。”于慎谋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她睁大眼睛。
“我有眼线。”他深不可测地笑了。
“我觉得你好像无所不知耶!”她佩服不已。
“别把我说得像上帝。”他皱了皱鼻子。
“你如果是上帝,那全人类可惨了!”她大笑。
他转头看着她灿烂的容颜,心中一动,飞快地吻了她一下。
她的笑声止住,眼神变得柔和,投入他的怀中。
相贴的俪影就站在人行道的树下,冬阳在他们身上洒下金光,情景扣人心弦。
就在这时候,一辆距离他们约一百公尺的飞雅特汽车蓦地加速,笔直地朝他们冲撞过来,车身反映着阳光,闪出刺眼的利芒,刺激得他们不得不眯上眼睛。
“慎谋,小心!”钟肯大声疾呼。
“慎谋!”于慎言惊得几乎昏死过去。
卞则刚则是愣愣地看着高速逼近的车头,脑子一片空白。
于慎谋体内的肾上腺素暴增,他根本无法细想,搂住卞则刚就往旁边逃开,那辆车跟着转向,还是钉住他们两人。
眼看着车就要撞上他们,于慎谋用力推开卞则刚,自己纵身跃上车顶,随着车子的冲力翻了个大筋斗,往车后跌下。
“砰!”的一声巨响,那辆车笔直撞进法院边的水泥柱,由于来势汹汹,车头全毁,车里的人则卡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
“慎谋!”钟肯和于慎言担忧地冲到于慎谋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于慎谋只有左臂擦伤,并无大碍。他从地上站起来,沉声道:“我没事!”
“是哪个醉汉大白天开车乱撞?”于慎言气得扬声嚷嚷。
“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于慎谋脸上的表情令人颤栗。
法院里的警卫和许多人都冲出来看这场意外,一家前来拍连续剧的电视台人员和另一批在法院做采访的记者纷纷拿出摄影机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
转眼间,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对这件突然发生的事件好奇不已。
于慎谋跑向坐倒在草地上的卞则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