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这一件陶器的颜色很少见,非主流的陶器色彩,新时代中期仰韶陶器的色彩是以红色为主流基调,可是,这个时期也有橙色的作品,这能反映出在这个时期,人类对于陶器的色彩控制已经可以人为地控制了,橙色陶器,从数量上来说,也是极其罕见的。
这一件橙色的陶器是一件葫芦,古时应该是拿来做为酒器或是饮用水的器具,橙色的陶器一出来,果如骆天所想,现场再一次热烈了,大家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成群成群的蜜蜂在一起发出声音,骆天说道:“怎么,打个赌?这一件能拍到多少?”
谢明一反常态,直接认输:“不赌,今天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谢明无意中猜中了事实,今天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旁边的沈天沧面露喜色,他的手抬了起来,做出一个不太一般的动作,比划了一个“OK”,这是在发号施令了,骆天附在谢明耳边:“这件拍品是?”
“天沧公司提供的。”
果然,看来他们要开始了,这一件拍品,肯定会是最后参加进来的两名竞拍人拿到,因为这是任务,四百万的起拍价,马上就一路追高到了一千六百万,那两名竞拍人互相提高价格,你加两百万,我就加四百万,好吧,你四百万,我就直接六百万,这两人疯狂的行为,让其他的竞拍者有些心惧了,越发地迟疑起来。
“两千万!”其中一人又加价了。
邵兵终于出手了:“两千五百万!”
还以为吓退了所有人,没想到平白无敌杀出来一只拦路虎,这两人朝沈天沧看过去,沈天沧正好回头,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是要迎敌而上啊,无论如何也要拿下,高,怕什么,洗来洗去的还不就是那一笔钱?
“三千万!”
邵兵冷笑:“四千万!”
骆天发现沈天沧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他动怒了,邵兵近乎挑衅的行为让他很恼怒,估计他现在很想扭断邵兵的脖子,沈天沧的手再一次地抬了起来,这一次,手掌没有任何地弯曲,这是一个巴掌!
马上,竞拍代理人收到信息了,立刻给出了回应——“五千万!”
“哗……”现场沸腾了,这是今天的最高竞拍价格了,五千万啊,大家议论纷纷,骆天回头,邵兵目不改色,手上的号码牌偃旗息鼓,再不也动静了,邵兵此举帮助拍卖达到了一个高潮,骆天想向他表示感谢,他回头看过去,发现邵兵在这几十秒的时间内,突然……不见了,他消失在了会场中,骆天向四周看过去,可能是因为人太多,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他来,只是为了帮助他们抬高竞拍价格的吗?
第369章 传奇收藏家
沈天沧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有节奏地弹动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半晌,他终于向谢明和骆天打了一声招呼:“我先去趟洗手间,再回来观看。”
谢明礼貌地点头:“好。”
沈天沧朝洗手间走去,会场的洗手间就在骆天的右手边,直走,右拐,洗手间装修得很豪华,昨天骆天去的时候,还有一些不习惯,那些庞大豪华的镜子让他浑身不自在,沈天沧前脚进了洗手间,骆天看到,余经理尾随其后……
大约半小时后,谢明看了看手表:“奇怪,这个沈老板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那么久?”距离他离开,已经整整三十分钟了。
“可能有事先走一步吧,这年头的老板,难免事多。”骆天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来:“不用管他,这里的戏可比他好看多了,再说,他在旁边,我们两人讲话都不方便。”
“那倒是。”谢明吐了一口气:“关我什么事。”
此时拍卖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了,会场很寂静,没有产生骆天预想中的骚乱,与沈天沧一同消失的余经理,在四十分钟后又回到了现场,他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依然用一双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现场,没有回来的是邵兵。
拍卖依然在顺利进行,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但现在完全是按照谢明的预想在进行着,谢明整个人完全放松了,旁边又没有了沈天沧,现在,他的身子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轻声对骆天说道:“白手套就是白手套,你看何平伟,多能压得住场,再加上你,我们仨就是传说中的铁三角了。”
这一出戏,三个人都唱齐了,骆天点头:“假如何平伟要离开,怎么办?”
“不会。”谢明很有把握地说道。
“因为小影?”骆天马上懂了。
谢明赞许地点点头:“有时候留一个人才未必用得上金钱,让他有牵挂的人或东西在,维持这种期望值就好了,虽然我一开始想撮和的是你和小影,但现在是何平伟也不赖。”
骆天不吭声,只是笑,这世界上,感情不是只靠撮和或是门当户对就可以的,骆天有些三急了,毕竟坐在这里这么久了:“我也去趟洗手间,弄不好还能遇上沈老板,顺道儿聊聊天。”
这玩笑让谢明笑了出来:“别他真的躲洗手间不出来了。”
骆天朝洗手间走去,这中间他必须要与余经理擦肩而过,余经理的身板依然站得笔直,就像一颗在风中的白杨树,骆天笔着从他身边走过,进入到那豪华的洗手间里,一走进去,骆天就觉得这里不对劲,空气中有一股味道,他闻了闻,这有点像香水味,可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像是X2,X2没有任何味道,这一点骆天很肯定。
这是不确定的事情,自己在这里想破头也不会弄明白,骆天摇摇头,还是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先。
完了事,骆天准备洗手,眼尖的他在洗手池里发现了几滴与水珠不同的液体,他伸出手指沾上,放到鼻下闻了闻,是血!明了,邵兵他们肯定下手了,人应该被转移走了,有安保经理带路,没有人会拦吧?
骆天笑笑,他不厚道地想到一头猪倒地的情形,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骆天继续回到会场,谢明好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沈老板。”
“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嫌无聊,所以溜出去会情人去了。”
谢明闷笑两声,再不搭腔了。
拍卖已经快进入尾声,现在正在竞拍的是一具陶俑,在坟墓中陪葬死者的陶质人形。为了炫耀墓主人生前的身份、财富、精神信仰,商周时期习惯用活人殉葬,春秋战国逐渐用模拟活人的俑来代替,其中用陶泥制作,经火烧成的人物形象即为陶涌,世界上最闻名的陶俑,就是秦始皇兵马俑了。
不同时期的陶俑,在造型方面也不尽相同,秦汉陶俑制作精细、形体硕大、风格写实,多表现巨大的军阵场面,一般墓葬也常出土陶人陶马、奴仆武士、舞乐杂技人物,汉代还有表现豪强大族财富和权势的坞壁楼橹、高楼深宅、庖厨圈舍及家禽的模型这些陶塑模型很多是以群体形象出现的。三国两晋南北朝除上述陪葬俑,又增加了镇墓兽、步骑鼓吹俑,抚盾执兵俑,以及甲骑部队、鞍马骆驼、毛驴牛车等模型。南方从西晋开始,出现了青瓷俑,内容相似,但以夸张的手法塑造各类形象,有强烈的地方特点,如持刀握盾的部曲家丁,衣着简洁灵便,赤足;相对踞坐,执笔握简,作阅读书写状的文吏俑。
唐代的陶俑艺术达到历史的高峰。宋朝以来,墓葬中的纸糊螟器增加,陶俑减少,制作日趋简单,元明时期陶俑使用更加减少,但仍然沿用,有的墓葬陶俑更是把墓主人生前役使的奴婢、使用的仪仗、起居房舍、出行车轿完全塑出,浩浩荡荡,逼真而详尽地记录了社会生活。
这具陶俑是一对狗的形象,汉朝出品,很符合汉代以家禽为陶塑模型的特点,形象逼真,其中一只正低着头,好像在地上嗅着什么,还有一只正好相反,抬头望天,似乎天上有什么可以吸引它的东西,小巧,但形态可掬。
“听说原本是有六只,本来为一组,可惜委托人手上只有一对,不过越是像这样的古玩,越受人追捧,估计另外四只的下落,就更引人注意了。”谢明说道。
虽然外形小巧,可是还是拍出了一百六十万的高价来,这有点出人意料了,估计是介绍中一套的说法激起了藏家们的兴趣。
何平伟的声音还是没有一点变化,不愧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声音还是那么地高吭,语言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的拍品,也是我们的压轴之作,大家有没有听说过青海蛙纹彩陶呢?”
有人大声地叫了起来:“当然听说过了。”
蛙纹,彩陶,用这个作为压轴的拍品还算不赖,骆天点头:“这是马家窑的出品了,蛙纹是马家窑彩陶应用较为普遍的花纹之一。”
“没错。”谢明说道:“大山他们都认为一头一尾的拍品不能差,所以定了蛙纹作为压轴的拍品。”
“不错的选择,业界对于蛙纹一直挺有争议,蛙纹的背后也有不少的民间文化作为依托。”骆天说道:“这是最后一件拍品,不少竞拍者应该会奋力一搏。”
“是的,这下子好看了。”
蛙方是陶器上一种类似于青蛙图案的纹饰,青海东部河湟谷地在距今约7000…4000年前曾经是“彩陶故乡”。迄今已发现的不同类型彩陶器皿中,马厂文 化类型彩陶所绘制的纹饰呈百花齐放之势,而在繁多并极富变化的纹饰当中,“蛙纹”与圆圈纹构成了马石文化类型彩陶壶、罐、盆、瓮所绘图案的主要式样。“蛙纹”在众多考古工作者与博物馆人士,以及彩陶爱好者当中,是约定俗成的称谓。尤其是青海境内更是如此。
第370章 扫尾
有一种意见,认为“蛙纹”是原始先民对月亮的崇拜,蛙纹实际是月宫里的“蟾蜍”云云。不错,太阳与月亮是人类幼年期最熟悉最敬畏的两个天体,视它们为伟大的崇拜对象,并进行描绘在崖画、彩陶器皿之上,这是历史的事实。但以金乌为太阳,蟾蜍为月亮的传说则远在彩陶时代之后。陕西省西安市半坡博物馆所藏两只彩陶盆所绘的“蛙纹”形象写实逼真。所以,当时的先民绘画蛙形纹饰于陶器,与其说是对月亮的膜拜,还不如说是青蛙产卵量大,先民用蛙类企望尽可能多地繁衍后代,似乎更合理。
最后的压轴拍品是一件红陶彩陶蛙纹双系罐,高42厘米,口径13。1厘米,罐泥质红陶,口外侈,薄唇,球形腹,小平底,腹部两侧有竖耳。于橙红色陶衣上绘黑彩变形蛙纹。彩绘线条流畅,富于变化,与造型协调一致,年代为新石器时代。
年代久远,又是马家窑的代表作,这一件起拍价自然不菲,五百万起,这个起价吓退了不少人,也让更多的人蠢蠢欲动。
成交价足以令人咋舌——六千七百万!太完美的收官了,叫出这个价格的人是一位远从北京而来的富商,用他的话来说,他是陶器文化的发烧友。
“奇怪……”谢明有些不悦了,拍卖会告终,交接手续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可是依然不见沈天沧的影子:“一会儿记者会来采记,他居然不在。”
“要不要打打他的电话?”明知故问的骆天说道。
“已经打过了,无人接听。”谢明皱起了眉头,他对沈天沧的忍耐度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马上就要爆发了:“不管他了,你说得对,我们才是主办方,他到不到场,都一样,这是谢氏的拍卖会,他只是一个配角而已!”
“是的。”骆天笑道,那家伙恐怕是回不来了。
“你是骆天先生吧,我是《大玩家》的记者,能不能请你做一个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