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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不好意思地笑道:“是的,所以我先走一步,假如你还在北京,样刊我会送过来给你。”
“谢谢。”目送罗琳离开,骆天的心情大好,如果原本是初晴,现在已经是全面放晴,罗琳就是自己的贵人,替自己拉响了第二炮,接下来的比赛,自己要更加加油了。
骆天也离开这里,朝比赛场地走去,他老远就看到袁胖子在那里鼠目贼脑,鬼鬼祟祟地,骆天玩心大起,悄悄地走到袁胖子后面,然后重重地咳了一声,同时一巴掌拍到袁胖子背上厚厚的肉上!
袁杰被吓了一大跳,面色惨白地转头过来,看到是骆天,一张脸又红得像抹了劣质的胭脂,讲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怎么在外边?”
“我完成比赛了。”骆天简短地说道。
袁杰有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然后从嘴巴里吐出三个字来:“你丫的!”
你丫的,这三个字骆天立刻理解成不好的意思,在北方,这三个字是不是骂人的?骆天不太了解,不过看袁杰脸上的不忿的表情,骆天有些不高兴了,昨天自己的见义勇为是错误的,这个死胖子!
骆天不哼一声,无知的人他不想和他进行幼稚的搏奕,开脚就走,袁杰却一把扯住他,脸上又扭扭捏捏地:“那个,昨天晚上你送我回去,我爸有没有说什么?”
“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骆天当然记得,他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说出口:“没说什么,我送你回去,立刻就走了。”
“哦。”袁杰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骆天问他:“没有其它的事情了?我先进去了。”
袁杰不吭声,也跟在骆天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骆天突然间觉得他有些可怜了,他跑来找自己,居然是问他老爸有没有说他什么,想到那句刺耳的“没有出息的东西”,骆天真的有些同情他了,活在一个优秀的英俊的老爸的阴影下,真是够憋屈的,想到这里,骆天也不好再针对他了,任由他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进入到赛场,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分了,其他人的还在继续奋战中,黄立德见骆天过来,拍拍他的肩:“这里面,也有品轩堂的徒弟。”
“哦?”骆天看着朱静之,朱静之点头:“没错,算是我的大徒弟了,不过看样子,他是遇上难题了,能够进入到第二轮已经很不错了,输给你,他也算无话可说。”
想不到会出现同门残杀的情形,朱静之也没有提前告诉自己,若是知道有同门师哥,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出来,好歹要把这个差距缩小化,骆天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出风头的时候,也会有人遭受打击,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自己也左右不了。
黄立德突然看到站在身后的袁杰:“袁杰,你没有参加今天的比赛?”
“没。”袁杰喃喃道:“我只参加了瓷器一组比赛,已经败下阵来了,今天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骆天不吭声,这个袁胖子喜怒变化之快,堪比四川的变脸神技,自己若是给他好脸色看,一会儿他该得瑟地发动攻击了,输了不服气的人真是要不得。
“袁杰,你爸爸是房地产商人?”朱静之居然开口问袁杰这个问题,大大地超乎骆天的意外。
“嗯。”袁杰抹了一下脸,很不自然:“不过我不打算做商人,我就好瓷器修复这一口。”这话倒让骆天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果是因为他不肯从商,他爸这样骂他,骆天倒是要抱不平了,这年头,不是只做金融房地产才有钱赚的,像自己,也不比某些房地产商人差吧,更何况,房地产走向如何,还有待观察。
骆天回头看了一眼袁杰,眼神中有些许赞赏,袁杰头一拧,全当没看见,骆天心底冒出三个字——你丫的!
古籍修复自然又是骆天拨得头筹,其他参赛者都成了陪跑者,张奇伟拿到了第二,在某些领域,第二是没有意义的,张奇伟就是拿到了没有意义的第二,他叹口气,没有懊恼的样子,倒是有些恨自己不成钢的意思,居然重重地给了自己一拳。
骆天现在的心情彻底放松了,明天举行的是玉器的修复,关于玉器修复,骆天花费的功夫最多,所以把握也最大,等晚上和两位前辈吃了饭,骆天就独自一人打车去潘家园,晚上去逛一下,弄不好会有特别的收获呢?
潘家园夜市只有周末的晚上才有,赶巧今天就是周日,骆天一路上期盼着能有所收获,就当作是比赛过程中的小调剂好了,车子根本靠近不了潘家园了,出租车司机无奈地指着前面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车辆停满的停车场:“看吧,近不了地了,你就在这里下车走过去吧!”
骆天无奈,付了钱下车,朝潘家园步行过去,远远地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骆天更加来了兴趣,快步地走过去,朝人群最多的地方挤过去,只见这群人围着的居然是一个大鱼缸,骆天一愣,潘家园夜市不就是“鬼市”吗?
旁边人一对情侣模样的大学生正商量着:“看吧,你说那里展斗不?”
“不知道,要不咱们上网查查资料吧?”那女孩子温柔地说道。
骆天上前:“请问两位,这是个什么夜市啊?”
第484章 现代玉器
“北京最大的观赏鱼夜市啊,你看,今天好多车,不少人专门从天津那边赶过来呢,你也来买鱼的吗?”那女孩子一双大眼睛天真地看着骆天。
骆天无奈了,摇摇头:“不是,谢谢你们。”
这下子误会大了,原来是观赏鱼夜市,骆天对于鱼不太了解,除了小时候下河摸过鱼,长大后更没有闲情逸致去养鱼了。
这时候围来越来越多的人,不少人嘴里兴奋地叫道:“斗鱼,斗鱼!”
骆天实在忍不住,问一位年纪有些大的老人家:“老人家,你们都是来斗鱼的吗?”
那老人家笑眯眯地看着骆天:“听你这么说话就不是行内人,我们不是来斗鱼的,我们是来找好的斗鱼的,斗鱼它不是动词,是名词,有一种鱼它就叫斗鱼。”
“斗鱼很珍贵吗?”骆天又有一些不明白了。
“斗鱼是广义上鲈形目所有小型热带鱼的通称,狭义上指攀鲈亚目斗鱼科的小型热带鱼,亦专指暹罗斗鱼及其亚钟。斗鱼展现出多样的色系与尾型,受到玩家青睐,展示级斗鱼的竞赛逐渐也形成,与此相关的斗鱼协会在美国、日本、德国及东南亚等地纷纷成立,观赏性斗鱼已经成为国际鱼友的新宠,今天来的都是听说这里有泰国斗鱼,慕名而来的。”老人家说完,迫不及待地离开:“小伙子,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去找斗鱼呢。”
骆天没有想到观赏鱼也能引起这么多人的注目,百无聊赖的骆天只有打道回府了,他对那些花花绿绿的鱼没有一点认识,不,他知道一点,那些都是鱼!骆天苦笑着朝外走,路口都让那私家给堵得严严实实地,出租车根本过不来,骆天扫到一条小巷子,看到对面的一个广告牌,那是自己来的时候必经的一个地方,他心念一转,就想从巷子里钻过去,走个捷径。
说走就走,骆天身子一侧,从两辆日本车中间挤了过去,再转进巷子里,回头看到聚集在鱼市上人的群,还不免咋舌,然后就径直走了下去,夜里的小巷子显得格外地幽静,昏黄的路灯下,骆天的影子拉得长长地,就像个纸片人,前面走着两兄弟,各人手上拿着一个袋子里,袋子里面装满了水,里面的小鱼快活地游来游去,虽然冷清,好歹前面还有两人作伴,不过那两人走到一个巷子口,就一右拐,不见了人影。
现在这条巷子里只剩下骆天一个人了,夜色下的小巷子一下子显得局促起来,骆天快步地走着,他现在只要直走,就能回到主街上去,然后打一辆车,回到黄立德家里,准备明天的比赛,不知不觉中,骆天也走到了那个有拐角的地方,他的眼睛看到那里有一个影子,心里立刻提防起来,身子向左侧了侧……
“不要动!”冲出来一个年轻人,头发齐肩,耳上还钉了耳钉,骆天的腰上顶了一个硬物,骆天心里一惊,不会是枪吧,骆天看着这个黄毛小子,手有些抖,神情紧张,看来是新手:“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想要什么?”
黄毛小子的声音带着颤儿:“掏!快点掏!”
“掏啥?”骆天使命地忍住笑,原本还有那么一点惧意的话,现在彻底被这句话给逗乐了,不过不能笑,这时候笑不是惹怒对方嘛!
“钱,少废话,快点把钱掏出来。”那黄毛小子将抵在骆天腰里的硬物又向前推了推,以此来恐吓骆天,骆天假意掏钱,身子一侧,那硬物露了出来——砖头!骆天慢悠悠地掏出钱包来:“你要多少?”
“我要……”刚吐出两个字的黄毛小子立马觉得自己的角色慢慢变味了:“少废话,全给我。”
“证件、银行卡、车钱。”骆天笑着说道:“不能给你。”
“你是要命还是要钱!”黄毛小子几乎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行了一回事,怎么碰上这么一个怪咖,从头至尾不怕不说,脸上还带着一股笑,丫的,不会是遇上同行了吧?大鱼吃小鱼?
骆天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那小子的手腕:“命和钱我都要!”
那小子痛得吱哇乱叫,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您是哪条道上混的?”
骆天松开他的手腕,顺势给了他一脚:“爷混的是天道!”说完扬长而去,加快脚步出了这条小巷子,身后的黄毛小子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嘀咕道:“乖乖,是条大鱼,呜……痛……”他看着自己的手腕,青紫一片,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像是被鬼抓过的,黄毛小子越想越怕,前后无人,灯光昏暗,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妈呀,鬼!”一吱溜地就跑了个没影。
虽然头一天的晚上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过并不妨碍骆天的状态,早上步入到比赛场地时,其他人选手们正在议论纷纷,见到骆天进来,立刻默契地同时闭上了嘴巴,看来讨论的核心显然是自己了。
骆天不以为然,要是引发不了讨论那才是自己的失败,现在离比赛正式开始只有半个小时了,今天比的是玉器的修复,骆天看向格子间里,那里的工具和必要的材质应该更新过了,黄立德是和骆天一起来的,此时正坐在后面看着手上的报纸,完了,把报纸扔了过来:“你看看!”
“旷世奇才”四个醒目的大字险些亮瞎骆天的双眼:“奇怪,罗琳的报道还没有出来,报纸上怎么已经有了?”
“不是专访,只是对这次古玩修复的报导,头两天一个响都没有,现在媒体开始留意这次修复大赛了,骆天,维持水准,好好表现吧。”黄立德笑着把报纸收回来:“一会儿让你师父看看。”
朱静之今天来得比较晚,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人还没有到场,第一回合,鉴定,所有的玉器都放在了选手的面前,骆天看了一眼,有些不解,今天怎么会有平常的玉器来进行比赛呢,放在自己面前的玉器是现代玉器,并非古玉。
老玉和新玉可从两个方面来鉴别,老玉的表面有一层氧化的玉皮,俗称“包浆”,似秋梨的皮,是经人手长期“盘玉”后形成的,与玉的天然色有明显的区别,新玉器的表面没有包浆,只有亮光,骆天手上的这一块是横压的观音法相,头上的那里缺了一块,至于玉质,这是独山青玉。
独山玉产于河南南阳的独山,也称“南阳玉”或“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