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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黄立德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一身正气,但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头,骆天咧嘴笑道:“见过黄老师。”
没有什么久仰大名,大名鼎鼎的话,这话听得黄立德很舒坦:“好,进来说话吧,园园啊,泡茶去。”
“好。”高园园走进旁边的一个小屋子,看来是驾轻就熟了,骆天跟着黄立德进到内室,里面古朴的家具让骆天又有了一种坠入历史的感觉,坐在红木椅子上,骆天看到了摆在对面的一个天青色瓷瓶,脱口而出:“汝窑瓷瓶!”
黄立德迅速转身,这不过几秒钟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一眼断定这瓷瓶是汝窑瓷瓶,看来老常并非言过其实啊!
“看来你对瓷器很了解啊,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黄立德亲自把瓷瓶取下来,放在骆天的面前。
“汝瓷是我国宋代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瓷之一。名瓷之首,汝窑为魁。汝窑的工匠,以名贵的玛瑙入釉,烧成了具有‘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典型特色的汝瓷……”
黄立德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拣重点说。”
骆天拿起瓷瓶,走到有一缕阳光射进来的窗口,他一只手拿着瓷瓶,一只手伸出去挡住射进来的阳光,阳光射到瓷瓶之上,立刻呈现出羊脂玉一般的光彩来,骆天回头:“黄老师,您看。”
黄立德笑了,点点头:“不错。”
骆天笑了笑将瓷瓶摆放回原处:“汝窑是供宫廷专用之瓷器,市场和民间很少见,而且汝窑只烧造了20年左右,传世品极少,有统计的只有67件半,您这一只?”
“这是我去英国时,收藏这件瓷瓶的主人赠予我的。”黄立德轻描淡写地说道。
恐怕也只有黄立德这样的人才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把价值连城的汝窑瓷瓶慷慨赠送吧?
“纵有家产万贯,不如汝瓷一片,你可能在想这主人为什么会把瓷瓶送给我吧?”黄立德问道。
被戳破了心事,骆天不好意思地笑了,黄立德继续说道:“毕竟汝窑瓷器太珍奇了,有人会这么大方,是会让人怀疑的,不过这件瓷瓶对我们寻找汝官窑址有用,为了这个目的,这件瓷瓶的主人慷慨地赠予我。”
“所以,黄老师是根据这个瓷瓶做了研究,继而找到了官汝窑遗址?”骆天兴奋莫名。
汝官窑址是一大谜题。新中国成立以来,考古工作者为寻找汝官窑遗址,曾在汝州市、联郏县、鲁山、宝丰、宜阳、新安等10多个县市,发现多处窑址,均属于民窑系统。1987年终于在宝丰县西大营镇凉寺村南河旁台地上找到了汝官窑址,面积约25万平方米,内涵丰富,窑具、瓷片堆积如丘,厚2…3米。最厚者在6米以上。窑址附近盛产玛瑙石,是汝窑特殊色泽的釉料。所烧青瓷,色泽莹润,并有美丽的开片。宋哲宗元祜年间,在青岭镇设巡检司,专管坑治。试掘中,出土20多件宫廷御用汝瓷,有鹅颈瓶、折肩壶、细颈小口瓶、碗、盘、洗、盂、茶盘托、器盖等。这一考古新发现,解决了中国陶瓷史上一大悬案,找到了北宋五大名窑之魁的汝窑遗址。
黄立德摆摆手:“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此时,高园园已经泡好了茶,端着盘子进来了,茶很香,还没放下骆天就闻到了香味:“好香!”
“你就感激吧,黄老师这茶一般人可不拿出来。”高园园说着,把茶放到了骆天面前:“好好品吧。”
“谢谢。”骆天抿一口热茶,就暖了一胸怀,黄老师对他的看重,让他觉得很欣慰,他现在就像是一块急需汲取水份的海绵,渴望从更多高人的身上获取更多的知识,虽然身有异能,可是没有底蕴,终究是走不远的,他希望成为一个有底蕴的人。
“骆天,我让你来北京,并不仅仅是为了见你一面。”黄立德终于开门见山了:“我听老常说了,你对于古玩有很强大的天赋,刚才通过对汝窑瓷瓶的鉴赏,也证实了老常的这一说法,你几乎在五秒内就断定出结果来,我在想,你的这种天赋或许对于古墓开采很有帮助。”
古墓开采?骆天差点就要跳起来了,但终于还是捺着性子听黄老师讲完,黄立德继续说道:“墓室里的殉葬品是对古墓判断的重要依据,这几年古墓开采方面,出了不少乌龙事件啊,我本来已经是退休状态了,可是这一次,文物局极力邀请我参加一墓群的开采,我年纪大了,又没有过得去的徒弟,说句实话,在我眼里,现在这群的所谓专家都不在眼中,我看中的不是经历阅历,也不是名号,就是天赋!”
所谓的乌龙事件骆天知道,前阵子河南某地声称找到了曹操的古墓,引起各方的猜测和质疑,结果后面被爆光根本就不是曹操的墓穴,这些年,各地方政府为了发展旅游业,都想尽办法寻找突破点,所谓的曹操墓也是为此,不过却成了闹剧一场。
黄立德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其实从墓室里找到的陪葬品就可以看出,根本不是皇室用品,可是教那些专家硬说成是,黑的描成了白的,我是真气啊!”
“黄老师您消消气,事情后面也清楚明白了,那些人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啊!”骆天急忙安慰黄立德。
“这一次,要开采的古墓,据称是汉代墓室,至于具体年代还需要进一步的开采,根据古墓主人的服饰及陪葬物才有断定,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现场进行鉴定工作,这事我已经和相关的人打好了招呼,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第154章 修复专家
当然愿意了!骆天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愿意去,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墓室的开采现场,希望黄老师多多大旁边指点。”
“你是我带过去的人,这是当然了。”黄立德问骆天:“你现在住在哪里?”
“酒店,还没有退房。”骆天不知道黄立德叫自己的目的,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旅程和会面,没想到这下子恐怕要长呆下去了。
“我看这样,你回酒店,把房间给退了,到我这里来住,这样方便我们一起行动,怎么样?”黄立德早有此意,这个骆天确实不一般,他还想近距离地了解了解这个小伙子的能力,没有什么比住在一起更方便的了。
“当然好。”骆天放下手上的茶杯,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回去退房。”
看着骆天走出去,黄立德对高园园说道:“你看,这不伙子的性子还挺急的。”
“这不是和您一样吗?”高园园说道:“您呀,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这可是阿姨说的。”高园园嘴里的阿姨,自然就是黄立德的夫人,不过这个时候去旅游了,并不在家。
“嘿,还真有些像,较真,自信,而且有责任感。”
“就这一面,您就知道有责任没责任了?”高园园跟着黄立德的时间久了,和黄立德说话就像他们家的女儿一样,高园园说是助理,其实相当于黄立德的生活保姆一样,只是她是考古系毕业的,因为成绩拨尖,被黄立德点名要过来了,放在身边培养,她个性像个男孩子,黄立德也常带着她去现场。
“你觉得这个骆天怎么样?”
高园园摇摇头:“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老师您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次大概也是没有错吧。”
“滴水不露,你呀,是大大的狡猾!”黄立德哈哈大笑起来。
骆天收拾好东西,才想起来必须得“通风报信”,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周伯斋和何可儿,周伯斋倒是很快回了,何可儿一点反应也没有,骆天直接打过去,提示关机,骆天有些恼火,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话:“何可儿,我告诉你,如果你第二次玩失踪的话,我是一定不会再找你的!”
住进了黄家的四合院,骆天这才体会到四合院的魅力,看上去古旧的四合院,五脏俱全,骆天并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高园园替骆天打扫了一下房间,走的时候不忘交代:“黄老师喜欢喝茶,不过晚上的时候不要让他喝,不然他会失眠的,师母没在,现在你得好好照顾黄老师。”
“放心吧,不过,你去哪?”
“我还在考研究生呢,我得回去复习,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还是个学生呢。”高园园冲骆天一挥手:“再见!”
“慢走。”话一出口,骆天觉得不对,这样不显得自己像是这四合院的主人一样了吗?高园园也笑笑着看着骆天,骆天笑道:“口误,我住在哪,就把哪里当家。”
“油嘴滑舌!”高园园利落地将包往身后一甩:“我先走了,再见!”
这小丫头挺可爱的,骆天收拾起自己不多的行李来,就在此时,黄立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骆天,请来一下。”
骆天答应着走到院子里,只见黄立德手上抱着一堆碎片,全都小心在放在一个粗布包里:“骆天呀,我拿你当自己人,所以把你当自己一样使唤一下了。”
这黄老说话有点意思,骆天笑出声来:“有什么事您就交代吧,我虽然不是你的学生,可是您是我的大前辈。”
“是这样,你看我这里刚打破了一个瓷瓶,碎成这个样了,也只能拿去修复了,这样,你帮我送到琉璃厂一个叫名品轩堂的店,老板姓朱,请他帮我修复一下。我夫人等一下要回来,我得去接他,所以只有拜托你了。”黄立德说着,把碎片包好,系好,递到骆天手上。
品轩堂?骆天还真有些印象,好像是专门修复瓷器和古书的店,不过因为胡刀打岔,自己还没来得及进去好好看看。
“行,我这就去。”骆天捧着碎片,像是包着刚出生的小宝贝,这要是少了一片,这件瓷瓶也就完蛋了,价值立即缩水。
骆天走到门外,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黄立德掏出手机来:“老朱,他过来了,你可要好好地替我把把关啊。”
电话那这的声音很豪爽,还带有一些东北口音:“交给我吧!”
品轩堂的老板叫朱静之,是国内有名的古玩修复专家,最精长的有两类,一古书,二瓷器,每天从全国各地赶来委托他修复古玩的人是络绎不绝,有黄立德这张名片,骆天顺利地在其他人羡慕的眼光中,走进了品轩堂的内室。
朱静之快六十岁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明显是染过的,看来是不服老的类型,看到骆天手里的包裹:“哟,这就是黄立德那老东西弄碎的瓷器吧?”
叫黄立德老东西,看为这两人交情菲浅,骆天递上瓷器碎片:“这就是所有的碎片了。”
瓷器修复是一项技术性非常强的工作,先清理破损截面,用调好色的腻子打底,打磨,留出釉面的厚度,如有釉下图案,要按照调好色的彩料绘画、最后上釉。如果残器缺肉,用腻子打补缺肉部分,价值非常高的,要去窑口定烧残缺部分。这其中每一道工序的技术性都非常强,非一日之功。
但这些的前提是要基本明确瓷器的形状与规格,这就要考验修复师的对于瓷器的了解程度了,在这个过程中要尽量保持瓷器的完整性。
朱静之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站了起来,嘴里嘀咕道:“今天难道是黄道吉日?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骆天没吭声,这朱静之又说道:“小伙子,我看这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堆碎片整理整理,基本拼出原来的瓷器模样,我先出去招呼招呼,我的伙计们只怕是忙不过来了。”
朱静之走了出去,骆天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就知道这一趟不简单,既来之,则安之吧,骆天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将碎片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