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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李总,那是蒋师傅的宠物,黑克。”庄予翰说。
“看来你比我更了解这里。”李燃怪声怪调地说。
小屋的灯忽然亮了,里面传来了痛苦的咳嗽声。“谁在外面?”蒋师傅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
“我是李燃,快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蒋师傅很不高兴地问:“有何贵干?”
李燃推开门,说:“你有简总房间钥匙吗?”
“我有。”
“拿出来。”李燃不想浪费口舌。
蒋师傅也没问他原因就开始翻箱倒柜,庄予翰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黑克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在屋里来回踱步的李燃。
“找到了。”蒋师傅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十字钥匙。
李燃接过钥匙,对庄予翰说:“我们走。”
刚一出小屋,里面的灯就熄灭了,黑克那双发亮的眼睛再次回到窗前,像是目送他俩似的。
“奇怪,他怎么会有简天明房间的钥匙?”庄予翰纳闷道。
李燃走得很急,他简明扼要地回答:“第一,他负责新宅里的一切杂务;第二,他是简总信任的人。”
“原来是这样,你们简总的心腹还真不少喔。”庄予翰半挖苦地说。
李燃像是没听见庄予翰的话,他匆匆往回走,仿佛是预感到了可怕的情景。
三楼的房门全部敞开着,李燃沉重的脚步声将屋内的人唤醒。楚嘉琳第一个跑出来,她问:“找到钥匙了?”
李燃没有做声,他大跨步地走到简天明的房门前,插进钥匙,拧动门锁,秦华跃和李姐也相继走出房间,睁大眼睛看着李燃的手。
门开了。
李燃推开厚重的暗门,打开壁灯,一段短短的斜坡出现在众人面前。
“简总。”李燃在门口叫了两声,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简天明的房间很大,布置得相当豪华,简直像个宫殿,窗户敞开着,可以清晰地看到花园和远处隐约的山脉。
在这套偌大的房间里,竟然没有简天明的踪影。
他们分别查看了卧室、书房、卫生间,显然简天明不在套房里。
五个人茫然地站在屋中央,一种隐隐的念头不约而同地浮上心头,简天明是否出了意外?
庄予翰率先打破沉默,他问李燃:“晚餐后你看到他回房间了?”
“我一直把他送到房间门口。”李燃有些泄气地向大家宣布,“我现在不得不承认,简总失踪了。”
第六章 消失
简天明在哪儿?
那个鬼影是谁?
五个人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新宅的主人居然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就像是融化在空气之中。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为何仓促离开自己房间?
那声惨叫是否与他有关?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简总也许在院子里。”楚嘉琳说。
“毫无道理。”秦华跃觉得他的想法不可思议,“除非简天明有梦游症。”
“看来那个的人影就是简天明。”庄予翰说,“他晚上走出房间,然后在玻璃房消失了。”
秦华跃瞪大眼睛说:“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庄予翰说:“一眨眼就人就没了。我怀疑玻璃房里有条秘密通道。”
“嘿嘿,你越说越玄了。”李燃冷笑道,“可惜,完全是一派胡言。”
庄予翰平静地说:“你曾经说过,新宅里也许还有其它机关。”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李燃又恢复了高傲的表情。
楚嘉琳说:“大家别争了,我们该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简总至少还在院子之内。”李燃说,“院门在晚餐时就关闭了,围墙两米多高,没有一处可以攀登。”
秦华跃抢着说:“也就是说,整个院子近乎封闭,只有鸟儿才能穿行。”
“是这样。”李燃点头说,“除非简总张出翅膀。”
秦华跃说:“天亮后简总会自动出现吧,也许他习惯在夜里散步。”
“你小子别废话了,只有猫头鹰才在夜里散步。”李燃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必须找到简总。”
楚嘉琳问:“这么大地方我们该怎么找呢?”
“分头找。”李燃想了想说,“我和秦华跃一组,楚嘉琳、庄予翰一组。你们意见如何?”
楚嘉琳说:“可以,但区域得先分一下。”
李燃说:“我和秦华跃在楼里,你俩和李姐负责东院和西院。”
李姐一句话没说就走开了。
庄予翰说:“二楼防盗门的房间里到底锁着什么?”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李燃说,“楼里是我负责的区域。”
院子里没有一盏灯,庄予翰回到车里取出手电,然而黑暗很快将光柱吞噬了,楚嘉琳紧跟着他,生怕再看到那个恐怖鬼影。
“我看简天明不会在院子里。”庄予翰说,“我们在做无用功。”
“说不准院里有隐秘的房间。”楚嘉琳说。
“如果有的话,李燃应该告诉我们,而不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庄予翰边走边说,“我觉得简天明仍在楼内。”
“李燃就在里面。”
“也许他只想把我们支开。”庄予翰最不放心的就是李燃,他说,“他知道简天明的去向。”
“没关系,秦华跃也在楼里。”
“秦华跃?”庄予翰笑了笑,“他不被李燃算计我们就烧高香了。”
楚嘉琳问:“你觉得简总在干什么?”
“很难讲。”庄予翰停下脚步,低沉地说,“我只能往最坏的方面估计,简天明在院子里遇害,就是你听到惨叫声的时候。”
“啊!”楚嘉琳捂住嘴,用颤抖的声音说,“这不可能吧。”
“很有可能。简天明现在已经停止了呼吸。”
楚嘉琳问:“为什么有人要害他?”
庄予翰回答:“也许是深仇大恨,也许是迫不得已,总会有些原因。”
“谁是凶手?”
庄予翰说:“凶手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当然,也不排除外人入室行凶的可能,尽管可能性并不大。”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报警吧。”楚嘉琳说。
庄予翰叹了口气,说:“这些仅仅我的猜测,过一会儿再说吧。”
“我们该怎么办?”楚嘉琳六神无主地说,“就这样等他出现?”
庄予翰说:“确定凶杀的前提是发现被害人,可现在被害人却无影无踪。”
楚嘉琳胆战心惊地说:“所以你要先找到简总或者他的尸体?”
“只要找到哪怕是些血迹,我们就立刻报警。”庄予翰说。
楚嘉琳说:“我们先在院里找找吧。”
“好。”
两个人走到其它车前,庄予翰用手电检查了车厢,随后又弯腰查看了底盘,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庄予翰警觉站起来,一束强光射在他的脸上。
“是谁?”庄予翰用手遮挡住眼睛。
强光挪开了。“是我。”李姐特有的声音,很粗。
“没事了。”庄予翰摆手说,尽管对方无法看到他的手势。
在院里转了一圈,庄予翰说:“我们先回去吧,院子里不会有结果。”
两个人刚走到院中央,庄予翰的手电筒没电了,于是他把手电放回到车里。
“没带备用电池?”楚嘉琳问。
“已经用不上了。”庄予翰回答。
大厅里的人愁眉苦脸地围坐在一起,没有人愿意挑起话题,他们就这样沉默着,任凭时间无情地流逝。
当楚嘉琳和庄予翰推开大门时,所有人都急切地抬起头,但很快,他们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
“有发现吗?”庄予翰问。
“你们呢?”李燃反问道。
庄予翰说:“我们俩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我们也一样。”李燃耸了耸肩,说,“我和秦华跃把整个新宅都翻遍了。”
秦华跃愁眉苦脸说:“看来这事儿不对头。”
李燃对李姐说:“你先回去吧,我们几个再商量一下。”
待李姐走后,楚嘉琳问:“现在怎么办?”
李燃忽然对庄予翰说:“简总呢?”
“我怎么知道?”庄予翰莫名其妙地瞪着李燃,“你怀疑我害了简天明?”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李燃没再说下去,他站起来说,“大家回各自的房间吧,明早我去报警。”
秦华跃问:“为什么不是现在?”
李燃回答:“很简单,因为电话线断了。”
“啊!”楚嘉琳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像是被人割断的。”李燃的眼神像刀片一样锋利,“这就是简总房间电话始终占线的原因,我们刚才忽略了这点。”
庄予翰问:“你什么时间发现的?”
“十分钟前。”
秦华跃说:“可以用你屋里的电话。”
李燃沮丧地回答:“也被割断了。”
四个人沉默了,危险似乎将他们团团包围,天知道这诡异的新宅还会发生什么。
“我的老天。”秦华跃拔腿就往外走。“我们三个人先回城了。”
“晚了,今天谁也走不了。”李燃冷笑道,“往最坏的方面设想,如果简总果真出了意外,凶手就在你们之间。”
“你才是凶手呢。”秦华跃拉着楚嘉琳的胳膊说,“这家伙大概是疯了,我们走吧。”
“你可以试试。”李燃很有把握地说,“没我的话老蒋决不会打开院门,除非你们再把他杀掉。”
“大不了今晚不走了。”楚嘉琳甩开秦华跃的手,激动地说,“我可不想成为头号嫌疑人。”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庄予翰对他俩说,“我们上楼吧。”
在李燃很不友好的注视下,三个人回到顶层。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秦华跃建议不要单独住在客房里。楚嘉琳欣然同意,他们选择了距离李姐房间最远的A房,秦华跃打开空调后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楚嘉琳和庄予翰只好坐在旁边,准备熬过剩下的时间。
庄予翰问秦华跃:“刚才你和李燃始终在一起吗?”
“没有。”秦华跃懒洋洋地说,“他让我在玻璃房里瞎转悠。”
“二楼那扇防盗门他打开了吗?”庄予翰问。
“不知道。”秦华跃的话开始有些模糊,“李燃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我估计他八成知道简天明在什么地方。”
楚嘉琳对庄予翰说:“你怀疑简总在那间房里?”
“楼里有许多房间,但只有李燃一个人查找过,电话线也许就是他割断的。”庄予翰说,“总之,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简总还在楼里?”楚嘉琳问。
“他不可能离开新宅。”庄予翰肯定地说。
楚嘉琳冥思苦想:“简天明和李燃有何意图?”
“算了,别再为他们操心了,等到天一亮我们就立即回城。”庄予翰揉了揉眼睛,疲惫地说。
“我们能不能撑到天亮?”楚嘉琳情绪有些消沉。
“放心吧,只要我们三人在一起也不会有危险。”秦华跃伸了一个懒腰,说,“抓紧时间睡觉吧,但愿别再出现新的状况。”
话音刚落,秦华跃的呼噜声骤然响起,没过多会儿,庄予翰也歪着头似睡非睡。楚嘉琳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然后回到沙发上,思索着每个细节,慢慢地,她也进入了梦乡,她希望这次不再被噩梦困扰。
不知睡了多久,楚嘉琳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隐隐约约、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是笑声,女人的笑声,断断续续的笑声。在幽灵般的夜色里,那个声音轻飘飘地浮在半空。
楚嘉琳关上台灯,走到窗前,院子里漆黑依旧,那个声音似断非断。
是李姐。楚嘉琳心里想。
庄予翰和秦华跃还在酣睡,楚嘉琳打开房门,走廊里很静,李姐的房门紧闭着。她在笑什么?
楚嘉琳犹豫了一下,她想把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