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个问题。”秦华跃问。
“请讲。”李燃道。
“怎么没有电视?”
李燃一笑:“这里毕竟不是饭店,不过你放心,楼里并不缺娱乐项目。”
李燃走到梳妆台前,指着墙上的按钮说:“有事请呼叫服务员,她就住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里。”
“你住哪儿?”庄予翰突然问。
“我住二楼,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好房间得留给客人,你们说是不是。”李燃诡异地笑了笑。
“我就住这间了。”楚嘉琳把旅行包放在沙发上。
“还有一个事。”李燃补充道,“卫生间和淋浴室是公用的,也在三层。请放心使用,相当干净。”
“三楼一共五间房,其中三间是客房,一间淋浴室,另外一间住着服务员,简总的房间在哪儿?”庄予翰问。
“又是一个小把戏。”李燃说,“简总住在三楼半。”
楚嘉琳问:“什么意思?”
“他的房间比三楼高一些,但又算不上四楼,大概相当于跃层格局吧。”李燃耐心讲解道,“那扇暗门就通向他的房间,当然,门的另一侧是非参观项目。”
走廊的尽头果然有扇门,门和墙面贴着相同的壁纸,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简总是魔术师吧。”秦华跃开玩笑说。
“也许是。”李燃做了一个鬼脸,“天知道这栋小楼里还有什么机关。”
李燃打开了其余两间房,秦华跃抢先占据最里面的C房,因为B房的对面是淋浴间,庄予翰只好选择了中间的客房。
“不用锁门,这里没有外人。”李燃说,“我们去二楼餐厅吧。”
三个人随李然回到楼梯口,庄予翰回头看了看通向简天明房间的暗门。
经过一面落地大镜子,他们步入餐厅,相对于简单朴素的大厅,二楼的布置要精致许多,看得出这里是简天明会客的地方。阳光透过相连的落地玻璃窗将餐厅里的每个角落照亮,长长的欧式餐桌像是坚固的船甲板,餐桌上的银色蜡烛台衬托出地中海风情。三面墙上挂满了古典油画,墙角处的白色壁炉仿佛引领客人们进入了地球的另一端。
“刚刚迁入,有待完善。”简天明站在房间中央说。
“已经很好了。”楚嘉琳道。
“别再恭维我了,请入座。”简天明伸出手说。
“我要事先声明。”简天明指着敞开的窗户补充了一句,“我仅仅是不喜欢空调的冷气,跟电费无关。”
众人笑了起来,简天明坐在主人的位置,李燃和楚嘉琳相对而坐,庄予翰、秦华跃依次坐在楚嘉琳一侧。
“晚宴很丰盛,请大家务必留些空间。”简天明笑呵呵地说,“我指的是肚子。”
李燃打开白瓷盘上的粉色口布花,进一步说明:“晚餐是自助形式的,当然少不了鸡尾酒助兴。”
简天明拍了两下手,餐厅门推开了,一位中年女性走进来,她穿着黑色的工作服,手里端着一个长方形的竹篮子。
“三十年前的法国葡萄酒,请朋友们品尝。”简天明向服务员示意为客人们倒酒。
“她是李姐。”李燃介绍道,“住在三楼的D房,也就是C房的对面。”
三个客人向她致谢,李姐礼貌地点点头,倒完酒便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李姐人很好,就是不太爱说话。”李燃说。
“请各位举起杯。”简天明热情地说,“你们是新宅的第一批客人,更主要的是两家竞争公司竟然友好地坐在一起,这在其它行业中几乎没有先例。”
楚嘉琳端起杯说:“这要感谢简总的大局观与好客。”
“哪里、哪里。”简天明摇头说,“竞争本身的目的是共同把蛋糕做大,而不是你死我活死缠烂打,更何况我们是老相识了。”
“简森集团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把蛋糕做大。”庄予翰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这就是我邀请你们做客的原因。”简天明并不在意庄予翰的冷言冷语,“从这一刻开始,过去的事都将成为历史。”
“的确是好酒。”秦华跃打岔说。
“也有一个好价钱。”李燃笑眯眯地对他说。
门开了,李姐端着托盘走进来,她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份蔬菜沙拉,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在中国,我们没必要照搬西餐复杂古怪的规矩,一切随意。”简天明爽快地说。
“简总,这里为什么叫新宅?”秦华跃边吃边问。
简天明简短地说:“以前这里住着一对夫妇,在一个除夕夜整栋房子忽然失火,除了花园外几乎全被烧光了。我重新盖了三层楼,取名新宅,以便区别过去。”
“那对夫妇去哪儿了?”秦华跃追问道。
简天明耸了耸肩,说:“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
秦华跃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猛然想起了花园里那个幽灵般的人影,该不会是……
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使餐厅里的气氛凝重起来,直到服务员李姐把香喷喷的烤羊排和意大利面端上桌才得到缓解。
“我的厨师曾在五星级酒店工作过,味道绝对一流。”简天明得意洋洋地说。
秦华跃匆匆吃完主菜,他完全没有品尝出菜肴的美味,此刻他的脑子想着另一件事。
一顿还算是愉快的午餐接近尾声,简天明和楚嘉琳始终有说有笑,他俩在回忆简森时期的趣事,李燃与庄予翰偶尔交谈几句,尽管有些言不由衷,秦华跃始终没抬头,当然,餐桌上大部分羊排都被他独自享用了。
“如果吃好了,我带你们四处转转。”简天明说。
五个人走出餐厅拐进隔壁的房间。“这是茶室。”简天明介绍道,“我饮茶的时间多过睡眠。”
房间里茶香扑鼻,一张造型奇异的茶桌摆在靠窗的位置,两侧是处理过的树根椅,房檐缠绕着绿色植被,一张舒适的躺椅斜放在古筝边。
“有点意思。”秦华跃脱口而出。
“只是附庸风雅而已。”简天明谦虚地说。
楚嘉琳问:“游泳池在哪儿?”
简天明神神秘秘地说:“马上就能看到。”
庄予翰忽然唐突道:“二楼为什么有扇防盗门?是财务室吗?”
李燃脸上微微有些变色,说:“那是新宅里第二个不向客人开放的地方。”
“我们下楼吧。”简天明立即转开了话题。
离开茶室,他们下楼梯到了东面那间玻璃房,这是简天明的得意之作,一个小型游泳池。阳光斜射至水面,印出淡蓝色的水花,经过层层过滤的池水清澈见底,室内凉爽宜人,是个避暑的好地方。玻璃房外那有些丑陋的护栏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惜没有游泳裤。”秦华跃有些遗憾。
“简总已经备好了。”李燃说,“当然,是全新的。”
“好了。”简总以主人的语调说,“我和嘉琳去茶室叙旧,两位朋友可以游泳,也可以去花园纳凉,对了,二楼还有个健身房。李燃,你要陪好我们的客人。”
庄予翰暗暗一笑,心想这就是简天明邀请他们的目的所在。
简天明和楚嘉琳的背影还没有离开视线,秦华跃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先健身后游泳,如何?”
“一切随你。”李燃笑眯眯地回答。
“我可能有些扫兴,天一热我就有了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只好暂时失陪了。”庄予翰无精打采地说。
“随便你吧,睡醒了就赶紧下来。”秦华跃一个跨步跳上了楼梯。
庄予翰慢腾腾地上了三楼。
除了健身房内挥汗如雨的秦华跃外,整个新宅如昏睡般寂静。茶室的大门紧闭,简天明和楚嘉琳在里面密谋着两家公司的未来。庄予翰一直待在三楼,他在睡午觉?秦华跃实在搞不清楚。
李燃在看一本英文原版建筑画册,他安静地坐在健身房的一角,手边是一杯浓茶。
“喂,你过来练会儿。”秦华跃在走步机上说。
“我对健身不感兴趣。”李燃微微抬起头,“你的领导是不是吃了安眠药?”
“谁知道呢。他是个怪人,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秦华跃无可奈何地说。
李燃没有任何表示,低下头继续看书。
“喂,聊会儿天呀。”
“我很忙。”李燃对一身肌肉的秦华跃没有任何好感。
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秦华跃气喘吁吁地跳下走步机,结束了健身。“游泳裤在哪?”他问李燃。
“里屋架子上,你随便挑吧。”
秦华跃推门进入另一间屋。“有更衣室吗?”他在屋里问。
“更衣室在玻璃房。”李燃把书合上,有些不耐烦到走出健身房。
两个人走进玻璃房,秦华跃在更衣室换上泳裤后潇洒地跳入水池中,他像是退役的运动健将,他在水里如同一条不停搅动的鱼。在酷热的季节里泡在水池中是无疑是莫大的享受,可李燃似乎对游泳也缺乏起码的兴趣,他看了一会儿书就在躺椅上睡着了。朦胧间他觉得附近似乎多了个人,而且离自己很近,李燃慌忙睁开眼,他看到庄予翰正躺在旁边的椅子上观察自己。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庄予翰表示歉意。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李燃抱怨道。
“都怪水里那家伙声音太大。”庄予翰指着刚潜入池底的秦华跃,“你怎么不下去游会儿?”
“我不会。”
“太遗憾了。”庄予翰无比惋惜地说,“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舒服的运动项目了。”
“我会学的,以后你们会经常过来。”李燃意味深长地说。
“哦?为什么呢?”
“明知故问。”李燃笑了笑,“我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你的意思是我们将服务于同一家公司。”
“还会有其它选择吗?”李燃反问道。
“结论下得过早了吧。”
“他们在茶室已经聊了一下午了,我相信谈得很顺利。”李燃说,“其实你也是这样看,为什么不愿承认呢。”
“事情好像并不简单。”庄予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
“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吗?”李燃故作惊讶说,“比如说新宅今晚坍塌?”
“等等看吧。”
李燃忽然坐起来,说:“你不会做些出格的事吧。”
“游泳裤在哪儿?”庄予翰换了一个话题。
“在健身房的里屋的架子上。”秦华跃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水池边。
楚嘉琳与简天明确实谈得很融洽,对方接受了她所提出的全部合作条件,谈判其实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回忆是他们谈话的主题。
简天明再一次将茶杯倒满。“真是一段美好时光,原来那些同事难道都没联系了吗?”
“没有。”
“太遗憾了。”简天明说,“庄予翰似乎与柳飞云有些像。”
“他俩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简天明说:“我倒是想跟他聊聊,我欣赏有思想的年轻人。”
楚嘉琳说:“如果没有其它事我想到院子里转转。”
简天明干咳了两声,说:“我喝了一肚子茶水恐怕不能陪你了,就让李燃代劳吧。”
“不用麻烦他了。”楚嘉琳站起来拉开茶室的门。
“你终于出来了,我以为简总给你喝毒药了。”庄予翰在走廊里打趣地说。
“你在干吗?”楚嘉琳问。
“千万别误会,我去健身房拿游泳裤,刚好你打开门。”庄予翰一副无辜的样子。
简天明在茶室门口说:“年轻人,进来坐坐吧。”
“晚上再聊吧。”庄予翰转头问楚嘉琳,“去游泳吗?”
“我想去花园里走走。”
庄予翰说:“我陪你去。”
在假山水池旁,楚嘉琳正用面包渣喂着五颜六色的鱼,她的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容,那些缠绕在一起的鱼儿仿佛就是她的孩子。
“谈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