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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视察了几天，一方面渠开通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什么。（除了他们在本市秘密建设的实验室以外。）
一方面高敬听的也很认真。没几天高敬便对渠开通对该市治理的魄力所折服。不过，高敬对渠开通的一些做法还是提出了一些疑问。比方说：“在教育方面。渠开通竟然淘汰了大部分教师。｜奇…_…书^_^网｜只是精心挑选了一些比较年轻、也比较充满活力的教师，外加上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让他们组成一个新的教育方队。专门负责教授一些学习好，社交能力强的学生。让他们在转而负责教授那些低年级，学习较差的同学。而对于这些学生，将会根据其教授的程度，由市财政专门拨付一定的款项。用于这些学生的奖励，和对一些进度较大的差等生的奖励。至于这笔钱的来源，看看枣庄市目前还有多少老师就可以清楚的知道。”
看到这些，高敬忍不住问：“你的这种做法会让升学率等情况有所下降吧！”
渠开通听到高敬的话，忍不住有些想笑的冲动。幸好他还记的对方的身份。不过，即使这样，渠开通说话的口气，还是充满了不屑的意味。“升学率，我要的不是是升学率。我要的是一群真正有实力的人。一群可以在社会上好好生活的人。”渠开通说完，又不由得意的说道：“不过你放心，他们的学习成绩比起原来的设想还要好上许多。”
高敬好奇的看着渠开通，忍不住问道：“是吗？”
渠开通面有是色的说道：“这项工作做起来真的费了很大的阻力。当时为了适应国家的环境，还有家长们的态度。我们不得不在一方面征服学生们的心理，另一方面努力满足家长们的要求。当时，我甚至在一场给学生们的会议中，发表了这样的讲话。‘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现在都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们却还是必须保证良好的学习成绩。尽管，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些课本上的知识已经老旧，并不怎么实用。可是，这样一场改革是由我们自己发起的。我希望你们，可以帮助我完成一个伟大的创举。让我们大家的名字，共同留在本市的篇章上。”
渠开通说的很简单，可是高敬却知道，为此，渠开通做了漫长的准备工作。同时也动员了大量公关人员。他们对于渠开通的态度很明显是非常明白的。各方面的动员工作也是卓有成效的。更主要的，这些活动都是由他们在引导的基础上让群众自发选择的。在枣庄这几年的改革中，就有很多意见是由本市乃至全国各地不同人士提出来的。所有这些获得采纳的建议。除了获得一定的奖金以外。更获得了由市政府专门颁发的荣誉奖章。
当然，渠开通在这段时间里所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可是，仅此一件，就让高敬看到了这个A3部队处理事情的强大逻辑性和稳重性。在这些事件中，很多事情看起来都不一定能成功。甚至于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没有做好就会出现庞大的混乱。可是，他们偏偏做好了。这样的团队，难得啊！
这时的渠开通，的确有些飘飘然。因为，他想到了那段时间的努力。那段时间是A3的三个人合作的黄金时期，每天，他都会收到那沙关于各个目标人物群的心理分析、以及他们的需要。而段水流则会适时的送上他对本市建设的合理化建议。甚至，他会根据那沙对周边一些地区的经济改善过程。而做出合理的投资规划策略。那一段时间，他们过的很忙。可是想想，也真的很充实啊！
高敬看着渠开通傻傻的面孔，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渠市长，你一定认为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市长吧！毕竟，这个市在你的领导下，建设的还是很不错的。”
高敬的话把渠开通唤醒了过来。渠开通没有仔细体会高敬话里的意思。只是沉吟了一下，说出了一句大大出于高敬意料之中的话来。“是，我的确认为我是一个好的市长。可是我更加认为，如果我是国家的领导人。地球的统一者，我会干的更好。”
高敬异常纳闷的看着渠开通，不由自主的点了两下头，用着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你很坦白，可是，有些话是不应该对别人说的。”说着，高敬不由笑了起来。“我想，你要么是傻瓜，要么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回事。”
渠开通突然笑了起来，大笑着说道：“我想高部长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富贵荣华财中求，酸甜苦辣在心中。’”渠开通说完，看了看高敬的反应以后。很自信的微笑着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不能说谎，而是不喜欢说谎。可是，我也不是一个傻瓜。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你详细的信息。老实说，你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官员。所以，我才愿意在你的面前说一些真话。”
渠开通并没有告诉他，除了那些资料以外，他还让那沙对他做过详细的心理分析。很多时候，所谓大胆的决定，都是建立在占有大量信息的基础之上。这样的冒险，虽然危险。却不是一种游戏。
听了渠开通的话，高敬的表情突然变的特别奇怪。：“很好，你的确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对我的调查与判断也很详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调查过没有？”
看着高敬的表情，渠开通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啧了啧嘴，渠开通狠下心问道：“什么事？”
高敬突然笑了一下，冷冷的说道：“被你杀死的那个公子哥，是我的儿子。”
听到高敬的话，渠开通挽若一盆冷水泼到了头上。嘴里忍不住小声的说道：“怎么会啊！”
看着渠开通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高敬忍不住冷冷的说道：“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可是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好人并不好。同样，好官也并不少。”
听到高敬的话，渠开通不由握紧了拳头。苍白的脸上也开始回复了一些血色。冷冷的笑了笑，渠开通用一种充满挑畔的口吻说道：“你不用客气，我也经常欺负好人。事实上，欺负好人的确比欺负坏人省心多了。”
听到渠开通的话，高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竟然解释一样的说道：“其实，你应该明白，当我们前进的时候，总会为了理想放弃一些东西。这里面就包括一些对我们好的女人。这些痛苦，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可能算不了什么？可是，当我们慢慢变老的时候。那种亏疚感就会在心头慢慢涌起。”
渠开通情不自禁的问：“会吗？”
想法刚刚升起，渠开通就忍不住痛骂自己。我怎么能听信敌人的谎言，对敌人抱以同情。
由于高敬刚才的话，渠开通在潜意识里已经将高敬列为了一个可怕的敌人。毕竟，以高敬目前的身份地位，渠开通还是很难惹得起他的。所以，现在的渠开通就好像一个刺猬一样。浑身武装的站在高敬的面前。
“无论怎么样，既然爬到了今天。那么，就算我死，也要给自己保留一份尊严。”
渠开通不断的提醒自己。脸色也不由的忽青忽白的变着。
渠开通的这些反应，不断的落入高敬的眼中。曾几何时，他也曾经这样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啊！那时，他又何尝不是满腔热血。想要用自己的努力来让这个社会变的干净一些。可是现在，见惯了太多的黑暗，见惯了太多的堕落。对于很多东西，他已经不是那么感兴趣了。至少，毁灭几个本来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应该算不上什么大错吧！
老实说，我实在不敢相信，渠开通现在的年纪竟然还可以说是年轻人。不过，在比他老的人面前说上两名应该也没有什么要紧。所以，渠开通没有说话。事实上，很多话说出口就有些俗了。
渠开通就这样和高敬面对面的站了好久。过了好一会，或许是那种心理沟通结束了吧！渠开通看着高敬的眼睛叹着气问道：“这么说，这一次你来，是下战贴的喽！”
高敬轻轻的拉开了渠开通背后的门，背对着渠开通说道：“很多时候，当我们做了很多的好事，很多的正确的事情，也应该做上一两件错事。不然，我们岂非成了圣人。”
就在高敬要把门关上的时候。渠开通突伸出手指指着前方说道：“你是不是很对不起那个女人？”
高敬沉默了一会，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是。”
渠开通微微的笑了笑，一叠声的说道：“好，很好！”
高敬正要关门，听到了渠开通最后一句话。“无论我的对手是谁，有多么强大，我都一定不会输。”
听到渠开通的话，高敬的身体猛的一震，沉默了一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高敬什么话都没有说，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很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渠开通保持着高敬走时的资式，静静的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渠开通只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着。
“我完了吗？”
“不，我绝对不会认输。”
“可是，他太强了。比我要高上很多级呢！”
“高归高，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草包。”
苦笑：“盛名之下无虚士。他能走到今天，也一定有自己的实力。”
“渠开通，你让我鄙视。抬起你的头来好不好。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们努力了。一切也就值了。”
“一切也就值了。”渠开通轻声的重复了这最后的一句话。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无意识间，把嘴唇给咬破了。他咬的很深很深。当腥涩的鲜血流进嘴唇的时候。渠开通的眼睛一黑，晕了过去。闪过脑中的最后一个意识却是：“我绝对不会输。绝对不会输。”
卷五：痛苦中的前进 第五十四节：逆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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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渠开通第一念头。便是想要笑的冲动。“想不到，这一次打倒自己的竟然不是真正的失败。而是来自于自己的想像之中。”
渠开通刚刚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便听见一声很脆的声音。“爸，你醒了。”
渠开通困惑的扭了扭头，看见一个有些莫生的脸庞。费力的想了想，他终于认出了面前的男孩。他的儿子，渠红柳。接着，他想到了。现在的他，应该是在医院。
渠红柳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把手中削好的苹果放在了渠开通的手里。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渠开通的心里暖洋洋的。老实说，渠开通觉的自己很是亏欠这个孩子。虽然，他是自己从外面抱养的。可是，自己对他也真的太过冷漠了。
这样想着，渠开通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愧疚的感觉。便忍不住招了招手，待红柳走到他的跟前以后。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对不起，爸冷落了你。”
当渠开通的手抚在红柳的头上以后，红柳的身体猛的一振。而渠开通对自己这个父亲的称呼也很不习惯。毕竟，他好像也没有尽过太多父亲的责任。可是红柳的话，却让渠开通更加的汗颜。
渠红柳：“爸，我知道，你是因为母亲的死。所以，有些不太愿意面对我吧！”
红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自己父亲惊讶的脸孔，忍不住笑着说道：“其实，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喜欢逃避痛苦，追寻快乐的动物。”
看着红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渠开通倒真是有些惊愕的感觉。他很聪明！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却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还要残酷。冷冷的叹了一口气。渠开通忍不住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我经常被别人叫做渠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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