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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没有。”
他接着问“帝国的眼睛,请为我眺望,在你视野的尽头,是否有新的敌人出现的征兆。”
这是一个需要耗费一定观察时间的问题,过了一会,他回答“是的。”
亿夫长没有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帝国的版图实在过于庞大,出现新的敌人迹象并不奇怪,亿夫长拿出一张羊皮纸,准备好了羽毛笔和墨水,问道“您是否能为我描述这可能的敌人,以及他们对帝国造成的威胁。”
这是一个更需要耗费精力的问题,所以亿夫长需要等待更长的时间,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一直盯着地面,数着计时的太阳光斑经过大厅中,那越来越密的计时格,心中下意识猜测着可能得到的答案,比如可能会死多少人,这些人的死状如何,这些人死在什么地方……这些答案可以让他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以防不测和大的变动。
在第四个魔法时刚刚过去一半的时候,他在意识网中得到了这个问题的回答“一名名为维伦的兆夫长军队将遭受惨败,士兵们被陌生精巧的机器屠杀,钢铁的堡垒喷射出爆炸的火焰,天空中出现巨大的利箭,当这利箭着地,大地化为一片火海,从天空到大地,从太阳到空气,死亡无处不在。”
仔细‘文回忆和‘人体会着脑‘书中那不可‘屋思议的陌生预言画面,亿夫长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任何反应,最后才喃喃的说“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似乎是一个平民位面?我没有看到任何魔法的痕迹。”
帝国之眼停顿了一下,回答“不,那个位面存在魔法。”
“但我没有看到……”亿夫长在心中对自己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这并不重要,重要是的,那肯定是一个陌生而全新的位面。”
通过意识网,他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通知了管理维伦的那位亿夫长,对方在得知之后,及时和自己的这位属下取得了联系,很快就有消息反馈过来,他们正在通过铁铲,追踪一群法师。
这样一来,事情就对上了,毫无疑问,如果不施加外在影响,铁铲将在帝国之眼所预言的时间,发现那个位面,而先遣部队将遭受失败。
得到上级回馈的维伦兴奋不已,几乎是手舞足蹈的攥紧自己的拳头,立刻对自己手下的几位万夫长说“让你们的军队做好准备,我们又将发现一个全新的位面!”
至于预言画面中提到的损失……在帝国,这些从来都不是重点,相反,越多的损失,就意味着目标位面反抗的力度越大,也意味着那里具备更大的价值。
当然,此刻他也完全不会记得,这些画面和他几个月之前,一位俘虏所描述的情景,有着惊人的相似。
维伦已经暗暗决定,在自己统治的区域内,竭尽所能武装更多的军队,以便在承受损失之后,最快时间内适应,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全面占领并统治那个位面。至于最后是不是会失败……维伦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荒谬的问题。
……
协助处理帝国的“内政”只是他工作的一小部分而已,在大部分时间,他这面镜子需要服务的对象,都只是皇帝一个人。
在例行的“内政时间”结束之后,他打开一个空间门,又为自己套上了好几个准备好的魔法,来到皇帝的“实验室”。
和前几次见到皇帝一样,他还是站在一座山峰顶端,他出现的时候,皇帝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地面,那些鲜红色,缓缓流动着的,如同被煮沸的血液一般的岩浆海洋,见到他之后,皇帝转过头,平静的对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说“一百多年了,大地就像一个永远流不干血液的巨人,整片海洋都已经被它蒸干,他好没有丝毫停下来的痕迹。”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浓浓的烟尘,太阳就在那些烟尘的另一面,就像一快埋在灰烬里等待熄灭的红碳,半死不活的闪着光,俯视着这片因为灭世者的出现,早已死去,现在已经成为皇帝私人游乐场的大地,很多时候,他都会在这里见到皇帝,看他盯着那火红的岩浆发呆,思考着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大地就像太阳一样,不管如何燃烧,始终都不会真正熄灭。”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自己无数遍,而每一次,他的回答都是同一个,远远不能让他满意的回答“因为它们烧的还不够久,世界上不存在不熄灭的火炬。”
“多久又是够久呢?”
“它远远超出我的视野范围。”
这世界上没有答案的问题要比有答案的多无数倍,皇帝的这几个,只是那无数个问题当中,最普通的几个。
皇帝在两人面前,打开了一扇空间门,对他说“过去之后,看着太阳。”
他照办了,空间门另一边的位面,是皇帝帝国普通的一部分,太阳正当中午,视野的尽头,几位农夫正在树荫下休息。
皇帝若无其事的抬起了他的一只手,然后,整个帝国都感觉到了他的意志。
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视野中,太阳已经逐渐从正午的金色,变成傍晚的通红,接近地面线的时候,他才从太阳的表面,看到一颗暗红色的星球,出现在太阳面前。
“看到它了吗?”皇帝放下了手,对他说,“告诉我,这两颗太阳,是不是同一颗!”
“是。”这个问题毫无难度。
“很好,”皇帝点头,“那么,再告诉我,我在不在它上面。”
他停顿了一刻,忠实的回答“在!”
“以前我总以为自己的疆域已经足够大,以为我拥有的是所有,”皇帝抬起头,向着黑色的天空眺望,但他眼里见到的,却是被这一切遮挡了数百年的璀璨星辰,“现在我才明白,和真实的世界比起来,那些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第十三卷 末日钟声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未雨绸缪
2016年1月1日,元旦,倒计时78天。
严可守的眼神从倒计时电子牌上收回,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心事。
不管卡梅尔的倒计时放的有多大多醒目,卡梅尔政府如何在一次又一次的新闻上,重申这个倒计时的重要性,都丝毫不能影响地球生活的巨大惯性,相信的人已经在暗中做出各种应对的方法,而不相信的人,只是把这件事当做生活中的一个玩笑,就像2012年之前的世界末日传言,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再去相关的网站找找乐子。
地球将遭受入侵,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挺大,但是具体到每一个人的生活,也许它还比不上今天上班是否迟到,元旦是否放假,或者上个月的奖金到底扣没扣……随着这件事的新闻效应逐渐,整个地球的秩序,似乎正在从半年之前的紧张,逐渐恢复了和缓,最终能让大家记得的,还是那些和他们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
在走出空间门出口,工作人员检查护照的时候,严可守惊讶注意到,出口处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竟然挂着自己的照片,他下意识的想到这是不是算侵犯自己的肖像权,但是随后,当他看清楚广告牌的内容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了。
广告幕布上画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自己,头上就像医院的重症监护病人一样,插着几根乱七八糟的管子,这些管子的另一端是一台大电脑屏幕,屏幕上用0101组成了两个巨大的汉字“严律。”
这台电脑下面又接着无数的其他电脑,屏幕上打着各种简易标志,医院的红十字,交通的红绿灯,教育的书本,电力的闪电,地铁的隧道,工业的扳手……在每一个这样的标志下面,都有一串长长的,他不能理解的数字。
整个幕布最下面,用鲜明的红色字体写着一句话“工作是每一个人的尊严!”
严可守在这块广告牌面前愣了半天,就在他考虑是不是找相关单位管管这事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正想摘下墨镜对来着打招呼,陈雷对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别摘,跟我走。”
“怎么了?”严可守上前几步,跟上他问道,“神神秘秘的,跟地下工作者似的,来之前还让我戴墨镜,见了面不让摘,难道有人要暗杀我啊。”
“说暗杀有点过分,”陈雷低着嗓音,一边带严可守走出这里,一边说道,“不过我可以和你打赌,你要是摘下眼睛,在大厅里大喊三声我是严可守,你会被揍的很惨。”
“看到广告牌上的那些数字了没?”陈雷又说,“不出几个月,全中国想揍你的人估计就会达到那么多?”
“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是好心人为你的得意之作免费做出的统计,”陈雷带着严可守快速走出大厅,没多久就到了停车场,在一辆A4面前,为他拉开了车门,“是你的那个严律,理论上可以取代的全部工作岗位数量。”
用不着陈雷再多提醒,严可守立刻就明白了。
“怎么?不想解释几句?”陈雷歪了歪嘴。
“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严可守摘下墨镜,把自己的包扔在车后座,想了想,又说,“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人要靠工作才能取得尊严的话,那奴隶社会的奴隶一定是最有尊严的人。
二十多分钟后,车辆在赵真雪的住处前停下,严可守跟着陈雷下了车,然后一起上楼,在打开门之前,严可守使劲嗅了嗅,惊讶道“赵真雪真的学会做菜了?”
陈雷笑“不是说你这一个多月都在卡梅尔吗?你怎么知道的?”
严可守回答“当然是她师傅告诉我的。”陈雷恍然大悟。
有人说在饭桌上谈事情是中国人的陋习,但不可否认,即使是陋习,它也成了中国人特有的一种文化,事实上,中国人要是在饭桌上不说点什么,饭桌上的菜不沾上点飞沫口水,可能这饭谁也不会吃的香。
“这次找你,主要还是想问问,关于卡梅尔地下城市的问题,”喝下第一杯酒之后,陈雷就直接挑明了话题,他们之间说话已经不需要拐弯了,“之前我和卡梅尔的那个国家建筑公司联系了好几次,听他们的口气,要是按照常规顺序来排,得排到两个多月以后。”
“哦,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严可守说,“卡梅尔现在的魔法配额的确非常紧张,现在口头上是说两个月,估计你要真的交了定金,两个月后未必就兑现。”
“哦?”陈雷皱了皱眉头,“你是说卡梅尔会失信?”
严可守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我也只是猜测。”
“可这么做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他们可是国有公司,代表的是国家,”陈雷说,“贸然失信对他们来说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严可守摇了摇头,“这话要是搁在现在,还可以说说,但要是两个月后吗……”
严可守轻叹了一口气“恐怕就不是卡梅尔会关心的问题了。”
陈雷盯着桌面,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说“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死吧。”
“有一个好办法,”严可守看了陈雷和赵真雪一眼,“比躲到地下简单直接一百倍。”
“什么办法?”
“很简单啊,直接移民卡梅尔不就行了。”严可守看了两人一眼说。
陈雷和赵真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陈雷在桌子下踢了严可守一脚,笑骂道“那我怎么没见你去?”
严可守没有笑“我是跟你们说真的,我不去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你想想,如果我这个AI项目最关键负责人都是卡梅尔那边的,那AI还怎么发展,但你们不一样,到了那边,甭管意识网怎么样,你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