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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翰眼皮子都没有向他看一下,只是微微点头,继续帮忙招呼起客人。一旁的萧莺到是一脸狐疑的看看他和张晓雅两人,被李勇立将她手臂一拉牵了就走。中午宴客,张晓雅只喝了饮料,到是将柳文翰肚中灌下不少酒。
“哼,少来,知道我现在穷,有这个喝就不错了。阿文,要不你给我投资点?”张晓雅说话皱着小琼鼻的模样煞是可爱。她从宽大的真皮大班椅上娉娉婷婷走来坐在柳文翰的身边,妩媚的杏眼忽闪的看着他打趣道。
“张总,别介啊,你知道我可比你穷多了,你都快成地主了,还来打我这贫农身上的主意,够当资本家的潜力啊”。
柳文翰和她四目相接,心头一跳,不禁一阵心猿意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说不了怕怕的感觉。嘴中说笑时,将对方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微微抽了两下,感觉还有点重,不禁转头看了看对方,张晓雅微撅着娇艳的菱形小嘴幽怨的看着自己。
登时不敢动弹的柳文翰咳咳了两声,讪讪笑着打岔道:“小雅,你这老总办公室装潢的够档次,挺舍得的本钱”。
办公室吊顶和墙裙用的同样雅黄色的木质板材,本白色的墙面没有再加任何修饰,地板上铺的蓝色的防滑耐磨砖,茶色的玻璃茶几下方整个一款羊毛地毯,四周围绕的一圈真皮沙发,办公桌椅全是目前南方最流行的家具。办公室紧靠门边是隐在百叶窗帘后面的整块磨砂玻璃,可以看见外面人影的走动。时下的省会清合市有这种办公条件的寥寥无几。
透过百叶窗看着办公室外穿梭的窈窕身影,柳文翰问道:“小雅,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人,业务能力怎么样?”。
说到本职业务,张晓雅笑道:“你放心,她们两人都做过几年,是熟手。而且杨洁在其他公司做过,手头上还有一些业务。这次招人我没去外面找,都是老师同学给我介绍的”。说着顿了一下,伸出小手在他胳膊上轻扭一下:“好好的打听我这的美女干嘛,又想使什么坏?”
柳文翰眉头微蹙,上午他到公司里的时候,张晓雅就就给他引见了杨洁,寒冬梅两人,两个女人长的都很漂亮,装扮的也颇为时尚。
这原本也正常,现在做房地产业务的公司里大都是弄几个花瓶样的女人装点门面,何况张晓雅选中两人是因为她们业务熟悉。
关键是这杨洁,生的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水蛇腰迎风摆动,从他进公司大门就上下打量自己。那架势不象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到貌似虎狼之年的少妇欲求不满似的,柳文翰就有些不喜。
柳文翰端起茶杯在嘴边摩挲:“小雅,你要注意一点,这种人从其他公司跳槽,既然能带业务到你这来,下次就可能带着你的业务去其他人那里,做生意和做人一样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
张晓雅温驯的伏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头贴着他的耳朵微微的点动。
半晌,见柳文翰没有说话,张晓雅轻轻推他一下:“阿文,在想什么?”。
柳文翰微笑道:“哦,没有想什么,我只是简单考虑一下公司该怎么发展”。其实柳文翰是在思考刚才李勇立临走的时候和他谈的一番话。
招待完今天来公司祝贺开张的宾客之后,李勇立拉着柳文翰来到了一个包厢里,李富玉也颠颠的跟进门,顺手将包厢门关紧。
“大哥,你知不知道上次是谁让老李去罗姐家搞那些事情的”。李勇立进门刚坐到椅子上就迫不急待的说道。
柳文翰心里有数,王守强一直在那里兴风作浪,这事情已经肯定是他做的。但听李勇立这样说,中间可能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要不勇子也不会带李富玉来,他柳文翰的兄弟还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
没有急着立时接话,柳文翰知道李富玉既然来了,事情总会清楚,就将目光冷冷的转到李富玉的身上。
李富玉给他阴冷目光看的身子不禁一颤,弯着腰讪讪赔笑道:“柳书记,那天是孟庆高让我做那事情的,我当时真不知道那家人和你熟悉,要是知道我哪敢。。。”。
看见柳文翰没有说话,却突然伸出手在半空中摆了一下,李富玉赶忙将话头打住。
四十五 郁闷的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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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玉这个派出所副所长也不是傻瓜,这阵子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逐渐已经打探到柳文翰洋河区区委副书记的身份,李勇立在军区特战队的大致情况,更听说省军区司令员李继光是李勇立父亲。
前段时间他昼思夜想的就是这几人身份带给他的困扰,心里要说不害怕是假的,当天被李勇立带到特战队驻扎营地吃的那些苦,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给那些特战队员上过手段之后,他才明白这辈子的警察算是白做了那么多年。
以往他们对待对待犯罪份子搞的一些刑讯逼供在特战队这里简直是不入流的小儿科,可以说那些犯罪份子进入局子里就象是一个大明星到了五星级宾馆的待遇一样。
当时李富玉给整的迷糊的时候,脑海中忽发奇想,要是下次再碰上顽固的犯罪份子交给特战队帮他们审讯,不是想要什么情报都可以得到?
除了害怕,他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妈的,你孟庆高自己不出头,搞一个这么恐怖的大神来让我得罪,事后我出事情你们屁都不放一个,对我不管不问。
老子也不傻,不帮你被这个黑锅,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再说要是能靠上这座大神,我还用的上和你们这些小鬼后面混个什么劲。
接下来李富玉就一五一十的给柳文翰介绍当时的情况,说到最后甚至连王守强给了他两条中华烟的细节都全部兜了个底掉。
李富玉一口气将过程说完,眼巴巴的可怜相望着柳文翰,临了结结巴巴的补充道:“柳书记,我这,这。。。也算检举有功吧”。
李勇立见这家伙紧张之下,居然能脱口冒出了他们的职业术语,低沉笑骂道:“闭上你的嘴,听我大哥怎么说”。
柳文翰静静的抽着香烟一言未发,始终听李富玉说完之后才微微一笑。柳文翰知道他的心思,这家伙也算是个标准的见风转舵的小人。
见识到自己这边的能量之后,一是怕自己继续整治他,二来听他的意思,他和王守强等人还算不上是一伙的,顶多就是有些事情孟庆高让他出面,假他手去办一些事情,算是他们那小圈子的边缘打手。
不过柳文翰却没有丝毫看不起他的意思,他以前自己经历过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艰难,心里知道这些人进入一个大圈子后往往是身不由己。
当然,如果你洁身自好的话,那些人肯定拿你没办法。老祖先有句话说的好,无欲则刚,可是这也预示着你永远被排除在利益圈子之外,毕竟现在有这种铮铮铁骨的人的不多了。
想到这里,柳文翰完全象是没自己事情的人,起身拍拍李富玉的肩膀微笑道:“老李,做的不错,事情我都知道了,接下来和他们还和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及时和勇子说”。
肩膀被对方这么微笑的拍着,说话又那么一团和气,李富玉的骨头登时轻了四两,一脸谄媚的笑容浮现:“柳书记,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到是李勇立在一边急的瞪眼道:“大哥,就这样算啦?这龟孙子无非以为是属于他们公安系统,你这个当书记的管不着他。大哥,不用你出手,我把他弄来,给他上点手段,你还怕他有事情不招?”。
一旁站立笔直的李富玉一听见弄来上手段几个字,浑身不自禁的轻微打了个寒蝉,他觉得自己搞不好是患有恐惧症了。
柳文翰蹙眉,眼睛静静的盯着李勇立。没一会,李勇立就讪讪的搓着手,小声嘀咕道:“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柳文翰随意的轻拂了下上衣,轻轻的道:“好了,说到这吧,该知道的都清楚了,今天就这样,都回去吧”。说完,迈步准备开门,手摸到门把上的时候,低低的道:“勇子,我不说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今天告诫李勇立的原因一是李富玉在现场,这人他是不相信的。就如他告诫张晓雅的道理如出一辙,这种人小用可以,该防的时刻一点不能掉以轻心,千里长堤往往就毁于蚁穴。
虽说不怕他能翻什么大浪,但自己该注意的地方可不能松懈,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规则总要好好遵守。
其次主要还是上次张震岳给他的敲打。现在自己毕竟已经在政府里担任职务,不在象以前做京城大少那样肆无忌惮,背后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住自己,Qī。shū。ωǎng。可不能不小心送个话把子给别人找机会攻击自己。
柳文翰编了个理由,从张晓雅那里溜了出来,他是怕在还没想好怎么样对张叔交代之前,万一和小雅两人控制不住,发生点什么暧昧的事情,到时候乐子可就要大条。从小这叔婶两人带他时间比父母亲还多,他不能做伤了两人心的事情。
刚刚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柳文翰就接到了胡道宽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交流了估计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放下电话的柳文翰脸色铁青,寒霜满面。
这孟庆高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居然跟着王守强这纨绔的身后,一而再三的挑衅起自己。
原本自己考虑不想将节奏放的那么快,看来还真是天不遂人愿,霍世荣到真是好福气,他没怎么动弹,偏偏这几个跳梁小丑硬是要逼自己下手。
“咚”拳头落在书桌上,放在桌子上的沉重大哥大都不禁颠簸的微微跳动了一下。眼珠子盯着大哥大,柳文翰很想立即将电话给李勇立打过去,让他也给姓孟的这家伙吃点苦头。
手将大哥大攥的很紧,思绪中一直交替着考虑。如果等以后自己的层次能上升到市级,或省一级,回到京城的时候再碰上这些事情,自己还能将对方绑起来弄到军营里?
怕是不行,不说以后碰上的对手会有什么样的背景,就算是家里的长辈也不会任自己胡来。其他人还好点,给爷爷知道之后,别说绑别人进军营,怕是首先要关自己的禁闭。
家里的叔伯长辈都已经是军委高官,见到爷爷冷脸的时候不照样心寒,别说自己这个第三代小字辈。
柳文翰郁闷的长呼了一口气,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大哥大:“勇子,你现在身边没人吧?。。。好,听我说,派几个你身边机灵点的人,给我二十四小时将王守强和孟庆高两人盯死,特别是接触生意人,社会上的痞子和女人方面的,一个都不要漏掉”。
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柳文翰被愤怒充斥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冷冷的一笑:“你们想玩,我就慢慢陪着你们好好的玩”。
四十六 防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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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乌云密布,微弱的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投洒下来,强劲的台风有若带着呼啸的哨声席卷在半空。
虽然是白天,可是能见度并不好,豆大的雨点“砰砰”的砸在汽车挡风玻璃上。杜刚已经将车子的刮雨器调到了最高档,挡风玻璃上的雨水依然没刮干净,眼前尽是一片白茫茫,到仿佛水天一色了。
杜刚现在聚精会神的开着一辆车身上面喷着‘防汛指挥’的三菱越野吉普,正冒着倾盆大雨赶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