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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七寸大吼一声:“妈………!”用手拨开脖子上的刀刃就冲了出去。
大口九看着刀刃上的血,心说:“操!这小子还真是个疯子!”
七寸扶着床栏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但垃圾婆就这样躺在床上,永远不会再次醒来!
大口九拿到了钱招呼弟兄正要离开。就听七寸愤道:“大口九!你害死我妈,我要你赔命!”
大口九啐了口唾沫刚想说:“你老妈死不死管我鸟事儿!”就见七寸已经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三个马仔靠上前保护老大。谁知道七寸此时力大无穷,一脚踹住一个马仔的小肚子,把他踹飞丈远。又一个公牛抵角把另一个马仔掀翻在地。只有一个马仔算是勉强打中他头部。他也不招架,直接挥拳过去打到对方脸上,连打带咬直把对方打得鲜血淋淋。
七寸打得正狠,一把西瓜刀劈了过来。七寸也不躲,依旧狠揍那个马仔。他瞧得清楚,这个马仔正是刚才浇汽油的那一个。
锋利的西瓜刀劈进了七寸的肩膀里。大口九攒着刀柄使劲往外拔,却拔不出来,刚才的劈劲实在太大,刀刃卡在了七寸的肩胛骨里。
大口九正思索着要不要弃刀走人,就见七寸突地扭过头,肩膀上砍着刀裂着大嘴渗着血,模样好像是一头嗜人的野兽,冷冷地,盯着他!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凶恶,狠辣,疯狂!只觉一股冷气穿透了脊梁。他想逃却被一只铁钳钳住了手臂,然后小腹一阵滚烫,血流了出来!
七寸疯了一样拿装潢刀朝大口九身上猛捅。一边捅一边说:“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他捅啊捅,捅啊捅,不知道捅了多久。大口九已经成了蜂窝煤,全身上下尽是窟窿,而血液也差不多流尽!
七寸喘着粗气做完了最后一道工序,他在大口九狰狞的脸上刺下了一道七寸长的刀疤。
他站起身来,瞅瞅周围,瞅瞅母亲;手持利刃,抬头像受了伤的老狼一样发出凄厉的嗥叫!
那一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在半夜火光冲天,垃圾婆的家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洗经伐髓
在澳门去香港的渡口上,印震又见到了七寸。
七寸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不吃不喝蜷缩在码头,只为了等他!
如果说印震第一次看到七寸时觉得他像是一面寒气森森的刀锋;那么这一次他觉得他是一匹孤独寂寞的老狼!
乘船渡海的人们用畏惧厌恶的目光看着七寸。七寸仿佛毫不知觉。他睁大着无神的眼睛蜷缩在那里,衣衫褴褛,满身血渍,好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破布娃娃,没有生命只有一身的伤痕!
印震丝毫没感到意外,他走了过去,说:“你找我?”
这时七寸才像活了过来,眼珠子动了动,说:“是的!
印震说:“为什么?”
七寸说:“我要跟你!”
印震说:“你不必这样做!”
七寸说:“我从不欠人情!”
印震说:“那你家人怎么办?”
七寸说:“死了!”
印震不再开口。
七寸说:“我拿命还你的帐!你是我的主人!”
印震说:“我不想再当主子!我也不要你的命!我欣赏你!我要你做我的兄弟!”印震把“兄弟”两字说得很重。
七寸迟疑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他站起来接过印震手中的行李,说:“箱子我拿!”然后便上了渡船。
印震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年羹尧”!
年羹尧是印震在前世当雍正皇帝的时候的一位大将军。他不仅帮助雍正夺取了皇位,还一路金戈铁马平定了西北叛乱,可以说是功勋卓越战功显赫。但他持狂傲物,在受尽宠幸之际飞扬跋扈欺男霸女,以至于民生怨恨报至于朝廷。雍正乃罕有的铁腕大帝,早觉得他有功高盖主之嫌,借此机会欲要敲打敲打他。
在年羹尧平定叛乱班师回朝的路上,他下了昭命封年羹尧为“西凉大将军”。年羹尧也许脑子不好使,分不清“西北大将军”与“西凉大将军”有何区别。他座下幕僚可不是傻瓜,说“今上对将军猜忌矣!”年羹尧问:“何解?”幕僚答:“‘西凉’与‘心凉’谐音,此乃陛下之心声!”
年羹尧说:“不会吧,我和陛下是八拜之交的铁哥们!不至于此!”
他依旧我行我素,仗着和皇帝的关系胡作非为。他的粗心大意终于要了他的性命。雍正在忍无可忍之际一天颁下十道命昭命,把年羹尧连降十级,由一个战功卓勋的大将军直接贬成一个看守城门的守门官儿。本来雍正念及旧情并不想杀他。谁知年羹尧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守个城门还穿着御赐的“黄马褂”,摆明了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今皇帝如何负他,如何地对不起他!雍正震怒了,心说你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刀锋,我能成就你就能毁了你!当即颁下昭命:“年羹尧涉及造反,即日问斩!”一代虎将就此陨落!
印震望着七寸的背影,心说:“假如你真得是年羹尧,前世我欠你的,今世就一定会还你!”
渡轮开启在江面上,波浪翻滚中的香港离印震越来越近。他仰望着东方这颗璀璨的不夜明珠,似乎今天只为自己一人闪亮………香港,我回来了!
印震在码头并有看见表妹郝晓雅或者表弟郝有财来接自己。他心中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他马上就知道出事了。虽然交钱的日期还没有到,但很可能“福义兴”的人已经动手把人给抓走了。
七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问:“大哥出了什么事儿?”
印震说:“不管你的事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填饱肚子。”
七寸说:“你还是没把我当成兄弟!”
印震说:“不是我不把你当成兄弟,我是怕因为我再失去一个兄弟!”
七寸说:“我不怕死!”
印震说:“但你太弱!”
七寸闭了嘴,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许在流氓混混眼里,自己是个强者,但之前印震显示的那一脚让他知道了什么就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顶多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就在他泄气之际印震却说:“除非…。”
“除非什么?”七寸急问。
“除非让我替你洗经伐髓脱胎换骨!”
“洗经伐髓脱胎换骨?”这些词儿七寸只是在武侠小说里听到过。
其实洗经伐髓并不神秘,说白了就是依靠外界的力量帮助另一个人宽展体内的经脉穴道,以求增强对方的抗击打力和爆发力。
“你的伤口还疼吗?”印震问。
“不碍事!”
“那好,现在我只要你做到两点,第一,要对我有信心!第二,要学会一个字………‘忍’!”
七寸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两人盘膝坐好。印震使出霹雳指瞬间封了他几处大穴,接着先使出《易筋经》中的“疗伤篇”,让自己体内的“裂天真气”为七寸愈合伤口。
这是印震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二次使用“裂天真气”。
《易筋经》上面对“裂天真气”只有几句简单的介绍。大意是“裂天真气”乃帝王级的武学,之前只有宋太祖赵匡胤和明太祖朱元璋曾经习练过。两人凭借此神功,一个纵横五代十国灭了南唐建立了大宋;一个逐鹿中原大败陈友谅和张世诚建立了大明!
虽然这里面多少有些弄虚作假,通过故意包装来提升“裂天真气”的意思,但作为发挥人体极限的经脉锻炼术,它确实太过于深澳和霸道,又是一部残篇,所以印震并未仔细修炼。此时使用出来竟感觉得心应手,自己腕间烫烙的青龙白虎图腾更是蠢蠢欲动好像活了起来。只用了片刻便使七寸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原先疼痛的伤口一时之间竟好了很多。
印震再接再厉,选取《易筋经》中的“洗经伐髓篇”开始为七寸打筑根基。
不知过了多久,七寸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这洗经伐髓的痛苦实在是太大了。整个人像是在火堆里翻滚一样,经脉膨胀欲裂,那种感觉比万剑穿心还要难受!
终于熬完了这痛苦的一关,印震和七寸身上早已大汗淋淋。紧接着印震便把咏春拳中的“杀破决”传给了七寸。
“杀破决”简单而直接,乃是古武学中罕有得以杀伤为目的技击术。七寸性格火烈凶悍,习“杀破决”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郝晓雅和郝有财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七寸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只说了一句话:“放高利贷的都该死!”
而此时印震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要去“福义兴”的老巢闯上一闯!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禽兽哥在电话那边用很懒散的声音说:“大陆仔!想不到你还有种回来!”
印震说:“禽兽,是不是你抓了我表弟和表妹?”
“抓?怎么能用一个‘抓’字呢,我是‘请’他们过来的!”
“交钱的时间还没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时间是我给你们的,我就有权收回来!”
“你究竟想怎样?”
“钱!老子出来混就是为了求财!请你表弟表妹过来也是怕你小子跑路,要知道现在的世道是爹亲娘亲都不如钞票亲!给你半个小时,把我的钱给我带来!要不然,他们其中一个要去接客,一个要去喂狗!”电话嘎然挂断。
印震怒了!他真得怒了!他一直忍让,想不到对方却得寸进尺咄咄逼人!自己一代帝王何曾受过这般鸟气!
“是你们先破坏了游戏的规则,难不成真想让我大开杀戒…?!”印震一用力,把手机捏得粉碎!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极度深寒
此时在福义兴总堂的地下拳场,禽兽哥嘴里含着小姐递来的葡萄,说:“眼镜蛇,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对面的眼镜蛇舔了舔舌头,道:“这还不是为了老大您的利益!我们放贷的做事情就要狠一点,宁可让人说我们不讲道义,也不能为了一个虚名丢了本钱!”
“你真这么想?”禽兽哥斜视对方。
“眼镜蛇对老大决无二心!”
“希望真是这样!”禽兽哥夹夹胳肢涡吸了吸狐臭。“你可不要忘了是谁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上的!”
“眼镜蛇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就好!老子平生最恨得就是忘恩负义的反骨仔!”禽兽哥咬牙切齿地说。
气氛稍微缓了一些。
禽兽哥回过头见小姐用手掩着鼻子,没把葡萄递到自己嘴边,就说:“怎么,嫌我有狐臭?”
小姐点点头,又猛摇摇头。
禽兽哥大骂:“操你娘哩!嫌就是嫌,不嫌就是不嫌!你既点头又摇头,考我啊?操你祖宗十八代,罚你用大便做面膜,做不够十次别回来!”
几个手下把哭着的小姐拉去了厕所。
禽兽哥又猛吸几口狐臭,回头说:“不知怎么弄得,这两天真他妈火大,喝凉茶都浇不灭!哦,对了,眼镜蛇,你的手臂怎么样,装个假肢还习惯吗?”
“谢谢老大关心,好得多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得,去一次泰国丢一条手臂!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是去看鳄鱼还是喂鳄鱼?哈哈,香蕉你个芭拉!做人没你这么衰的!”
“是是是,老大说得都对!我是太不小心了,不过我迟早要把吞了我手臂的鳄鱼开膛破肚!”眼镜蛇眯着眼说。
“操!还等你啊,指不定那条鳄鱼早成了鳄鱼皮鞋哩!不过话说回来,你搞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