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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意思?舒彦说,这话该我问你。你口口声声告诉我,周小萸的事与你无关。我为你哥的事整天奔走,你却在这里横插一杠子,你说,你什么意思?
黎兆林没料到又是为了周小萸的事,也不清楚舒彦到底听到了什么消息。关于这件事,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所以口气缓和了许多,说,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舒彦说,那你告诉我,什么人会绑架周小萸?为什么绑架周小萸?
黎兆林说,姐,你这是听谁在胡说八道?谁会绑架那个骚货?如果想和她做那事儿,她是来者不拒,犯得着绑架?如果想弄点钱,她有钱吗?干嘛绑架她?
舒彦说,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没事干,和你打电话玩呀?我告诉你,你已经一只脚跨进牢门了,还在做梦吧?
黎兆林说,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舒彦说,不明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周小萸在三亚,你也在三亚?
黎兆林暗吃一惊,略愣了片刻,试探性地问,周小萸在三亚?有这样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舒彦说,你太小看警方,也太高估自己了。警方只需要通过电脑网络查一下,就能搞清楚,周小萸失去音讯之前,购买了从雍州前往三亚的机票并且登机,而周小萸失踪之前,在三亚使用过她的电话,最为关键一点,她在失去自由之前,曾打出过一个求救电话。这个电话足以确定周小萸被绑架的确切地点,范围不超过两公里。
舒彦说的这些,黎兆林半点都不知道。此时,他才意识到,这件事麻烦大了,所以脱口说道,有这样的事?
舒彦说,我还可以告诉你,公安局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此刻很可能已经到了三亚。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说你,雍州这边,我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你哥已经被广电局选为党代表候选人,只要他的党代表资格得到确认,市里就必须放人。现在倒好,被你这么一通胡闹,整个事情复杂了。如果最终确定,绑架周小萸的是你,那些人肯定把屎盆子往你哥头上扣,说是你哥策划了这次绑架。有了一起刑事案,省里市里那些领导,谁还敢站出来替你哥说话?你把你哥害死了,你知道吗?
第115章
听了这话,黎兆林也急了,再也顾不得隐瞒,直接问道,那怎么办?
舒彦说,现在你承认了?我告诉你,这件事非常麻烦。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立刻把周小萸放了。你自己做的糊涂事,你自己去承担,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最后可能定一个非法拘禁罪或者犯罪终止。无论如何,不能让警方找到周小萸,一旦由警方找到,案件的性质,就不由你说,而是由警方说了,那时,很可能就是绑架罪。非法拘禁和绑架,量刑上差别大得很。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你说什么,法院也不可能信你。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快点处理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再给我电话。记得打这个电话。你自己的电话,也立即换掉。
放下电话,黎兆林立即拨打许乔生的电话。黎兆林问他在哪里,许乔生说在房间,黎兆林说,有一件事,你怎么从来没向我提起过?
许乔生不解,问道,什么事?
黎兆林说,周小萸打过一个求救电话,你为什么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许乔生也不清楚,那些办事的人觉得是小事一桩,根本就没有对他提过。他十分惊讶,说,有这样的事?那我得问问。
黎兆林说,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马上给他们打一个电话,让他们立即将周小萸带到三亚来。
许乔生说,那恐怕办不到,从那里下山,需要走半个小时,而且,也没有车。就算是到了公路。也没有车到三亚呀。
黎兆林说,你现在立即开车过去接他们。其他人怎么到三亚,我不管。我只要你立即把周小萸接到这里来。你现在就走,越快越好。具体事,在路上我们再用电话联系。
许乔生问,是不是计划有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黎兆林说,情况紧急,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总之,你告诉他们,立即将周小萸带到公路边。越快越好。
许乔生虽然没有完全搞清状况,却不得不执行命令,他换了件衣服,离开酒店,驱车上路。在路上,他打通了黎兆林的手机,进一步问明情况。
此时,黎兆林才告诉他,已经得到确切消息,雍州公安部门,已经追到了三亚,问题就出在最后那个求救电话上,他们根据那个电话,查清了周小萸最后拨打电话的地点,估计很快就会找到那里去。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是在和警方抢时间,争速度,所以,务必叫山上的人,立即将周小萸带离现场,约定见面地点。无论如何,不能让警方先找到周小萸。至于下一步怎么办,等将人接到三亚之后再说。
虽说情况危急,可许乔生并不清楚危急到了何种程度,不清楚警方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他给山上的人打电话时,第一句还是质问最后求救电话的事。那些人没什么文化,对于警方的一些侦技手段并不清楚。当时,周小萸打电话求救,他们是清楚的,只不过,手机已经遗失,他们觉得周小萸失去了手机,无法再求救了,便没有进一步寻找,也没有将此事告诉许乔生。现在许乔生为此大发脾气,他们也就只好一再解释。直到此时,他们仍然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许乔生为此兴起问罪之师,完全是小题大做。如此一来,彼此便在电话中争执起来。
许乔生烦了,说,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你们立即让周小萸穿上衣服,然后将她带下山。千万注意,下山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四周有没有人,如果有人,就要躲起来。一定不能被人发现。电话中,许乔生没有提到警方已追到三亚一事,他知道,这些人层次太低,没头脑少精明,按指令办事都办不好,如果知道警方可能已经将那片区域包围,一旦慌了手脚。他们很可能扔下人质逃了。
那些人只是按指令行事,希望从中赚到一些钱好回家过年。既然许乔生要求他们立即将周小萸带下山,他们便着手行动。毕竟,许乔生从三亚赶到扎南镇需要四十多分钟时间,而他们下山,大约只需要半个小时。时间很从容,他们便不太着急,先找出周小萸的衣服,再打开门,将衣服扔在周小萸面前,对她说,穿上。
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星期,吃喝拉撒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加上那些飞行动物不间断的攻击,周小萸经历了一生中最苦难的日子。蚊子最初所叮部位,由于搔痒,有些地方抓破了皮,旧伤中有结痴的,也有结痴后重新抓破的,还有新伤,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好肌肤,到处都是血迹和痴痕,加上七天没有清洗过,以及月经多天没有干净,身上沾着各种脏物,冒着一股很浓的臭味。
这些天来,周小萸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得救,可这些人真的将衣服扔在她的面前,她又迷惑了。她警惕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人说,许哥同情你,要将你接到三亚去,好好享受一下。周小萸自然不相信,她怀疑这些人想玩什么新的阴谋,不肯配合。
那些人不愿在这里和她磨时间,他们也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见她不肯自己穿衣服,又不可能就这样将她带走,便强忍着她身上散发的臭味,动手帮她穿。周小萸拼命地挣扎。那几个人着恼了,在她拼命挣扎的情况下,动手打了她。他们越是打她,她越是觉得此行凶多吉少,越不肯就范。海南天气炎热,所穿的衣服极少,穿衣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可因为周小萸挣扎,这件事干起来就不顺利,直到近二十分钟之后。才极其勉强地给她套上。衣服是穿上了,不管穿得是否得体,只要能够遮住皮肉,不至于赤裸就行了。
他们觉得,接下来的一切,都会顺利。可是,他们没料到,周小萸仍然不肯配合。如果许乔生的指令明确,现在就放周小萸离开,情况或许不一样。在周小萸看来,离开此地,很可能是另一次厄运的开始,处境可能比现在更差。虽然她也清楚,落在这些人手里,没有自己好的,可她不甘心就范,有任何一点机会,她都在反抗。那些人劝了半天,没有丝毫效果,只好自己动手,将她拉起来。人是站着了,可她的腿不肯迈开,那些人无计可施,只好将她往外拖。尽管面对的是三个大汉,她的反抗异常强烈,那几个人可没少费劲。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周小萸一把抓住门框,怎么都不肯出去。三个人又是一番努力,掰手的掰手,抬脚的抬脚,总算是将她弄到了门外。到了门外,几个人一松手,周小萸便躺到了地上,无论如何,不肯走。不仅如此,她还大叫救命。女人的声音,分贝本来就高,她又是拼着命在喊,加上是在山谷间,有回声,一时间,整个山中,都是周小萸的叫声。
那几个人对此没有防备,也没有接到命令要防止她喊叫,一时手忙脚乱,有人去按她的身体,也有人去捂她的嘴。捂嘴伸出去的是手,周小萸豁出去了,顺势就在那人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人惊叫一声,将手从她的口中抽离。周小萸感到捂嘴的手一松,又开始高声喊救命。那个被她咬了一口的人恼羞成怒,扑过去,狠狠地抽了她许多个耳光,见她又是骂又是叫,随手扯下自己的袜子,塞在她的口里,总算制止了她呼救。
然而,这一切,已经晚了。在此之前,杨全勇率领的行动小组已经到达此地。他们首先到达当地派出所,在派出所长的带领下,对当地地形进行了考察,详细了解z基站周边两公里之内的交通情况。Z基站建在公路边的一座山上,这条公路,既是横贯扎南的主要公路,也是Z基站区域内惟一的主干道。考察结束,大家再一次回到派出所研究案情。派出所的郑所长站在本地地图前,向大家介绍情况。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道线,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刚才看过的公路,从三亚或者从凤凰机场到这里,这是惟一的通道。这里,是Z基站。接着,他的手指分别点了两个位置,说,从这里到这里,就是z基站的覆盖范围。我刚才听了你们的案情介绍,一直在考虑,犯罪分子应该就在这里到这里,在这个区域之内。
杨全勇接着说,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要找的地方,应该就在这条路的沿线某一处。这个地方,应该有几个特点。第一,地形相对复杂,周边应该有很多山。第二,应该有一处废弃的工棚。第三,附近可能有废弃的矿坑。第四,没有公路相通。
郑所长有些不解。问道,杨队为什么肯定没有公路相通呢?
杨全勇说,这主要是绑架案的特点所致。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人去那里。大隐隐于市,将某个人藏在城市里,是最难找到的。可隐于市有先天的弱点,比如被害人求救等。犯罪分子放弃城市选择乡村,估计与这个地方的环境有极大关系。所谓环境,人迹罕至,是条件之一。既然人迹罕至,那一定与交通有关。第二,我们所得到的通话记录显示,周小萸最后两次通话,都在Z基站,时间相隔半个小时。如果是车行,半个小时早已经超出Z基站了,这说明,犯罪分子是在步行。
步行半个小时,即使是在偏僻的农村,如果是大路,也很可能碰到人。整个案件中,犯罪分子的手法极其老道,这段需要行走的距离,一定在其计划之内。因此,路上不容易碰到行人,自然是条件之一。
郑所长说,杨队的分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