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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哦。”
“爸爸,你在干什么呐?”黄建国傻呵呵的问道。
“儿子,你来驮着珊妮姑娘走。”鳌老吩咐道,同时双手抓起珊妮放在了黄建国的后背上。
“爸爸,好重啊。”黄建国噘着嘴不满意的说道。
“好啦,儿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到了安全地带后,给你烤野鸟吃。”鳌老哄着他道,这里是美斯乐地区边界处,仍属于93师管辖的地盘,离开得越远就越安全。
鳌老在前面开路,黄建国背着珊妮跟在身后,朝着缅北雨林的腹地走去。
天色将晚,雨林内已是朦胧一片,鳌老决定在溪流边的一株望天树板根下过夜,黄建国放下了珊妮,一面吵闹着要吃饭。
鳌老拾来一些枯树枝,点燃了一堆篝火,在雨林中露宿,火是不可缺少的,不但能够驱散丛林中有毒的瘴气,还可以恐吓豺豹毒蛇之类的野兽。鳌老不愧是本地土着,他只在附近转了一圈,便捕捉到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穿山甲,足足有二三十斤重。鳌老蹲在了小溪旁,用小刀剥去了穿山甲那一身坚硬的鳞甲,就着溪水剖洗干净,然后穿进了一根木棍上,直接架在篝火上烧烤。不多时,穿山甲身上烤化的脂肪嗞嗞作响,一股浓烈的肉香味儿在雨林中弥漫着。
黄建国鼻子嗅嗅,嘴角流淌下了一串口涎,尽管颈部的“纯阳咒锁”已去,但面部容貌还没有完全得以恢复,与当年的俊俏的奶油小生模样相去甚远。
穿山甲烤熟了,鳌老掰下两条后腿,一只递给了黄建国,将另一只送至珊妮的面前。
珊妮紧闭着嘴唇,愤怒的目光直瞪着他…。。。
鳌老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珊妮姑娘,不吃东西可不行,我们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呢,来,老夫喂你。”说罢,撕下一条白嫩油腻的肉丝递到珊妮的嘴边。
“呸!”珊妮把头一扭,不再理睬他。
“好吃,呵呵,好吃……”黄建国狼吞虎咽了好一阵子,终于肚皮胀鼓鼓的,心满意足的躺在了望天树板根后面打起了哈欠,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哼,你不吃就闭上嘴巴好了,省得扫了老夫的雅兴。”鳌老出指在珊妮的哑门穴处轻轻一点,然后坐在了篝火旁,津津有味的啃起了那条又香又嫩的穿山甲后腿来。
突然,鳌老停止了咀嚼,凝神静气的倾听着……
黑暗的雨林深处传来了踩踏枯叶的脚步声音,紧接着出现了两个人影,径直的朝着篝火这边走来。
“老乡,我们在林中瞧见了这边有篝火,于是就过来了,”其中一个年长的清癯老者鼻子来到篝火旁,嗅了下鼻子说道,“烤的什么肉,好香啊……”
另一个长相敦厚的青年人负手而立,清澈的目光打量着鳌老和珊妮以及躺倒在篝火阴影里的黄建国,脸上微微显露出一丝好奇。
鳌老警惕的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心中暗自揣测道,看此二人的装束和气质,绝对不是国军93师的兵痞,但是敢于在夜里穿行雨林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听口音,你们是从中原来的吧?”鳌老盘问道。
“不错,我们来自江西婺源。”清癯老者回答道。
第50章
篝火熊熊,鳌老疑惑的望着清癯老者,说道:“中原人在没有向导的带领下冒然进入雨林,胆量着实是不小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吴楚山人,”清癯老者回答,同时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法号鳌老。”鳌老放下手中的烤穿山甲腿说道。
吴楚山人微微一笑,道:“大师恐怕不是出家人吧?”
鳌老一怔,警惕的反问说道:“何以见得?”
“出家人如何食得兽肉?岂不涉嫌杀生犯戒么。”吴楚山人瞥了眼木架上烧烤的穿山甲说道。
鳌老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是你们中原大乘佛教的戒律,我们东南亚小乘佛教则无此一说。”
“小乘佛教只许食‘三净肉’,一无眼见,二无耳听,三无心想,可是大师亲手搏杀野兽而食,难道还不是破戒么?”吴楚山人咄咄说道。
鳌老一时语塞,心中寻思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虽然身子骨强健,尤其是这个老家伙,举手投足似有武功,但却肯定没有内力,实乃江湖泛泛之辈,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不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将其撂倒。
“哼,中原的济公和尚不也是喝酒吃肉的么,难道也算是破戒?”鳌老反问道。
吴楚山人微笑道:“济颠佛祖以幻象渡人,不能一概而论。”
鳌老点头嘿嘿奸笑道:“老夫这不也是在渡这只穿山甲么?”
“那大师又为何擒住一位姑娘,闭其麻哑穴道呢?”吴楚山人冷冷说道。
这家伙果然是武林中人,竟然一眼看出珊妮姑娘被点了麻穴和哑穴,可绝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了,鳌老心下兀自一惊。
“这……”鳌老不知如何解释,心中杀机渐起。
吴楚山人原本是孤傲清高之人,他一眼看穿面前的和尚是个冒牌货,吃肉掳女人,定然不是个好东西,侠义之心骤起,决定拆穿这个假和尚的真面目,救下那姑娘。
“鳌老究竟何人?竟然冒充出家僧人,劫掠良家妇女,天理不容啊。”吴楚山人看出了鳌老眼光中流露出一股杀气,心中暗自戒备,口中则出言相激道。
“哼,多管闲事……”鳌老说话间猝然出手,盘腿坐在地上竟能蓦地凌空弹起,食指如电闪般直戳吴楚山人胸前膻中穴。
吴楚山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假和尚的武功如此了得,这速度绝非江湖一般高手可比,只可惜自己内力全失,那是六年前被大阴人黄建国吸掉的。自己如今招式虽有,可那毕竟也只是花架子了,他急忙闪避未及,那指尖早已戳至胸前……
站在山人一旁的寒生眉间伏尸魄骤然发动,蝇眼顿开,目光瞅见着鳌老慢慢的跃起来,然后缓缓的将手指捅向了吴楚山人……于是抢步上前,一把抓下木架上的烤穿山甲迎了上去……
“噗”的一声闷响,鳌老的食指已然戳进了穿山甲发烫的肚子里……
“哎呦……”鳌老大叫一声,缩回手指,身子退了回去,低头一瞧,指头已经烫破了皮。
寒生微笑着站在了篝火旁,撕下两块糊香的穿山甲嫩肉,递给了吴楚山人,口中笑道:“正好肚子饿了,先充下饥再说。”
鳌老惊愕万分,他当时根本就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觉人影一晃,眨眼的工夫便已着了道,世间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身法,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你们……”鳌老瞠目结舌道。
吴楚山人没有理睬假和尚,走到了那位姑娘的身边说道:“别怕,我来替你解开穴道。”
“嘭嘭”山人用力的连点两下,解开了那姑娘的穴道。
“寒生!”珊妮热泪盈眶的叫道。
寒生吃了一惊,仔细的看了看,似有面熟,于是犹犹豫豫的说道:“你是……”
“我是珊妮。”珊妮激动地说道。
“珊妮……”寒生蓦然想起六年前,在曼谷缅秧叶贫民窟救下来的,那个被大国师蒙拉差翁·坤巴斩去四肢的人妖珊妮,自己曾用去了半瓶‘汗青’来医治他,顿时惊喜的说道,“珊妮,你的手脚都长出来啦?雁城小子还同你在一起么?”
珊妮脸色微红,腼腆的说道:“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雁城小子现在是珊妮的丈夫,还有乃梭,我们都住在美斯乐,这一切都拜恩人所赐。”
“哦,那太好了,乃梭,你的弟弟,我记得的……”寒生雨林中巧遇故知,心情十分的高兴,遂问道,“珊妮,你怎么会被这个假和尚抓起来了呢?”
珊妮眼圈一红,嘤嘤道:“鳌老抓我当人质,还要强逼去果敢,嫁给个叫德钦的副主席,珊妮不从,他就点我的穴道……”
“别怕,珊妮,有我们在,谁也甭想欺负你。”寒生安慰她道。
吴楚山人走到鳌老的身边,淡淡的说了声:“滚吧。”
鳌老揉着发烫的手指,私下盘算着,这老家伙倒是不可惧,那个叫寒生的年轻人武功深不可测,自己绝对不是敌手,看来只有请黄明月同志出马了……想到这儿,口中嘿嘿一笑道:“好,今天老夫就送你们两位中国同志的人情了。”说罢,走到望天树板根下,摇醒了熟睡中的黄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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