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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小心我的枪走火。”
扭头看了一眼少尉,李洪明不屑地说道:“小伙子,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不用走火,你直接开枪就行。”
身在体制之内,李洪明自然清楚,警方和军方的冲突并不稀罕,无论情势多么严重,哪边当家的也不敢下令开枪,但身体接触再所难免。说的直白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再好的武器也是烧火棍,最终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裴光明带来了一个警卫连,有一百多人,而防暴大队的一个中队只有六十多人。防暴大队的警察纵然是千锤百炼的精英,保卫连的士兵同样是从军中挑出的健儿。保卫连在人数上占优势,真要动起手来,防暴队还真拦不住。
就在李洪明犹豫着要不要请求增援的时候,从刑警队办公大楼里涌出了上百名警察,打头的就是刑警队副大队长。这些警察虽然刚才被韩秦打倒在地,毕竟只是暂时失去抵抗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受害。
在刑警当中,受伤最厉害的就是刑警大队长。韩秦用手枪砸中了刑警大队长的鼻子,当场就把鼻骨砸塌,跟上去踹的那一脚,又踹断了他的几根肋骨。连伟受伤也不轻,他的一只胳膊开放性骨折,失血不少。
还有几名刑警挣扎着也没有爬起来,估计腿部已经骨折。刑警队副大队长忍着疼痛,指挥部下把伤员通过后门送往医院抢救。刑警们看见口中喷血的副大队长起来了,也没有人再赖在地上。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等着领导来慰问。
整个刑警队二百多名警察,被一个小青年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连后勤岗位上的警花都用上,也没有把人家怎么样。故事虽然精彩,说出去不好听啊!
把伤员送走之后,刑警队副大队长迅速和刑警们统一了口径,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往外散布,只能吃个哑巴亏。其实,不用副大队长安排,刑警们还没有傻到这个程度。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大家还怎么在警界混?
李洪明一看自己手下多了一百多人,顿时来了底气,高声说道:“刑警队的同志们,将犯人缉捕归案,我看哪个敢拦着?”
韩秦听见李洪明的命令就乐了,你这不是让刑警队的同志们受二遍苦吗?他们如果有这个本事,哪里还用的着你这个局长出面擦屁股。
有了局长督战,刑警队的警察们强打起精神,上前就去逮人。这次没用韩秦动手,站成保护圈的保卫连战士就和警察们推攘起来。里面一动静,外围的防暴警察和保卫连士兵也发生了冲突。一方要接应战友突围,一方极力阻挡。眼看着一场军警友谊赛就要上演。
刑警队大院里的形势一触即发的时候,两辆高档警车鸣着警笛闯了进来!车门一开,下来了一位着便装的中年人。防暴警察们自然都认识,此人就是首都市委常委公安局长侯耀庆。侯局长亲临现场,防暴警察一时有些疑惑,不知应该好好表现一下,还是和解放军士兵脱离身体接触。
李洪明看见顶头上司亲临,连忙过去汇报情况。侯耀庆冷冷地扫了一眼裴光明,也不言语,扭过头来问道:“洪明,怎么回事?”侯耀庆其实是明知故问,显示一下领导的威严。
梁总长已经给侯耀庆打了招呼,保卫局要到昌城刑警队要人。侯耀庆一听总装要的是韩秦,顿时来了兴趣。韩秦在香港打掉“兄弟会”以后,后续的审理、发布全部都是有首都公安局来做的。
韩秦除掉了这个威震东南亚的绑架团伙,让侯耀庆白捡了一大串荣誉。尤其是港台和东南亚的华人,纷纷上书中央,对大陆警方赞誉有加。
侯耀庆早就有意谋取公安部常务副部长这个位子,有了这个战绩,为侯耀庆进入公安部任职又加了一个重重的砝码。
侯耀庆一直想和韩秦见个面,白景明却拖着不予安排,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场合见到了这位暗中给帮忙的朋友。
李洪明简要地向侯耀庆汇报了一下事情经过,侯耀庆微微颔首。从李洪明手中接过喊话喇叭,侯耀庆冷着脸说道:“都给我住手,军警一家,亲如兄弟,看你们这样推推攘攘,成何体统!”有了最高领导的命令,警察们都住了手,保卫连的士兵当着人家的领导,也不好再逞强,刑警队大院里一时异常的寂静。
侯耀秦提高一度声音,说道:“韩秦同志,请你过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韩秦见昌城公安分局的局长过去和这位中年人汇报工作,就知道来了大人物。韩秦正准备挤过解放军士兵的保护墙,去和这位大人物理论理论,就听到了中间人邀请自己过去。
走到侯耀庆跟前,侯耀庆上下打量韩秦几眼,微微一笑,说道:“韩秦同志,我是首都公安局局长侯耀庆。为了你的事情,我们军警两家差点反目成仇,能把你的情况给我说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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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有点面熟
韩秦也打量了侯耀庆一眼,首都公安局长,那就是京城地面警界一号大佬。既然想给警方头头理论理论,韩秦也不给他客气,把连伟等人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对于其中精彩的虐警环节,韩秦自然是采用春秋笔法,语焉不详。韩秦正色说道:“侯局长,你们警方在毫无证据的条件下,说我涉嫌勒索七星电池,让我配合他们调查。配合你们调查也就算了,我不是犯人,警方凭什么剥夺我的人身自由?”
面对韩秦的质问,侯耀庆无言以对。警方在办案的时候,很多程序都没有法律依据,纯粹就是为了他们做事方便。因为没有人敢怀疑他们的权威,久而久之,这些东西都成了不成文的潜规则。
侯耀庆尴尬地说道:“韩秦同志,在这一点上,我承认警察们做的比较粗糙,侵犯了你的权益。谢谢你的批评指正,我代表首都的警察,向你郑重道歉。”侯耀庆说完,对着韩秦深深鞠了一躬。
韩秦见侯耀庆郑重其事地向他道歉,会心一笑,又赚了一个道歉!你的手下侵犯了我的权益,我已经加倍奉还给他们,这个道歉就是免了,韩主任也不会怪罪的。
站在院子里的刑警们看见自己的局长向这个家伙鞠躬道歉,心里都在流血!整个刑警队的男爷们全部被他打趴下,伤筋动骨的就有十几个。这个家伙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大模大样地接受局长的道歉。
刑警们虽然满肚子冤屈,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诉苦,只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就连昌城公安分局局长李洪明,对于韩秦疯狂袭警的事情,也不敢多说一句。侯耀庆向来以治警严明著称,对于警察的业务素质非常重视,每年都要组织一次警察大比武,对于优胜者给予极大的荣誉,目的就是激励他们苦练本领。
如果让侯耀庆知道,这么一个年轻人在刑警队里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二百多刑警没有伤到人家半根毫毛,还不如劈脸打侯耀庆两耳刮子。这个丑闻一旦泄露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剥掉警服。
韩秦淡然说道:“侯局长,既然你已经道歉,我也就不再追究刑警们的责任。大家工作都很忙,总装保卫局的同志们专程来接我,我就先回去了。”韩秦对裴光明微微一笑,说道:“陪局长,咱们走吧。”
裴光明也感觉事情基本解决了,笑道:“韩秦同志,我们的车在外面,请吧。”说完,裴光明对一位少校一挥手,就准备收队。
见韩秦要走,侯耀庆冷冷地说道:“韩主任,请留步。警察们在办案过程中做的不足的地方,我已经向你道歉。但是,我相信警察们不会无缘无故让你来接受调查,他们肯定掌握有证据。只要犯了法,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接受警察的侦讯,任何人、任何单位都没有权利凌驾于法律之上!”
侯耀庆说着,又冷冷地扫了裴光明一眼。裴光明脸色顿时一寒,他当然清楚侯耀庆所说的任何单位是指什么单位,眉毛一扬就要和侯耀庆接火。侯耀庆虽然是首都市委常委公安局长,副部级高官,放到地方上那是威震八方的人物,但京城毕竟藏龙卧虎,副部级官员一抓一大把,裴光明对侯耀庆还真不感冒。
韩秦轻轻摇摇头,用眼神制止住裴局长,不让他冲动。这场游戏还没有完胜。侯耀庆主持首都警界多年,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物。总装出动保卫连到他的辖区来要人,本身就是一种超越法律的挑衅。侯耀庆不在现场也就罢了,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总装把人接走,情何以堪。
淡淡一笑,韩秦抬眼看看侯耀庆,说道:“侯局长,听你的意思,我现在仍然还是警方的嫌疑人,还不能离开这里?”
侯耀庆沉思了一下,神色阴冷地说道:“韩主任,你理解的不错。如果昌城刑警大队没有任何证据,随意把你带到这里接受调查,我会再次给你道歉,亲自将你送走。但是,如果警方手中确有证据,证明韩主任有犯罪嫌疑,就必须接受警方的调查……”
刑警们见侯耀庆拦住了韩秦,自然明白领导这是在找茬,一时群情高涨。既然把这个家伙弄进刑警队接受调查,多少总得有点原因吧。哪怕是扑风捉影,只要能把这个家伙扣住,他如果还能站着离开刑警队,昌城刑警算是白活了!
听侯耀庆说完,韩秦自信地笑道:“我赞成侯局长的说法提议,这样也算公平,那就请你们警方拿出证据来吧。”
侯耀庆看看李洪明,威严地说道:“李局长,你问问刑警队,是谁负责的这个案子?”李洪明不敢怠慢,拿过喊话喇叭,高声说道:“刑警队的同志听着,哪个警组负责的这个案子,过来给侯局长汇报情况。”
听见李洪明的喊话,刑警们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警组请进来这么一个瘟神,把大家痛殴一顿,还得站在这里装孙子。
连伟被摔断了胳膊,已经送进了医院,警组的副组长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副组长跑到侯耀庆跟前,敬礼说道:“报告局长,这个案子是我们警组负责的。我们连组长接到七星电池报案,东方市驻京办主任韩秦利用重金属污染说事,对他们敲诈勒索,并且还有韩秦接受二十万现金的录像证据。”
侯耀庆一听警察接到了报案,并且还有录像证据,心中暗喜,我看你们总装怎么牛,这次非得到高层去讨个说法!侯耀庆漫不经心地看了韩秦一眼,这个青年无意之中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自然不会故意为难他,即使真有案子,适当的时候也会给他一点关照。现在争的是和总装的一口气!
大手一挥,侯耀庆说道:“你们连组长呢,让他马上把证据拿过来,我们要现场验证,让人家心服口服。”
副组长一听,头上冒出了冷汗,连伟已经送进了医院,到哪里去拿证据?刑警队副大队长早已有言在先,今天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侯局长更是要重点隐瞒的人物。副组长敷衍道:“报告侯局长,连组长有点急事外出,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侯耀庆不耐烦地说道:“赶快给他打电话,让他停止手头上的工作,马上返回刑警队,先把这件案子处理利索了再说。”
副组长连忙跑到一边去给连伟打电话。经过几番周折,通过送连伟上医院的警察,才联系上了连伟。连伟现在已经上了手术床,正准备往手术室里送。虽然有侯局长的命令,连伟赶回来已经不现实。
连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