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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你和逸风是好朋友,他走之前是不是给你透露了什么消息?我现在最想知道他的确切行踪,他是不是私自去了中东西亚一带。”
听李部长一说,韩秦心里一动,果然是李逸风遇到了麻烦。韩秦想了想说道:“上个星期,风哥的确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想趁着长城公司暂时没有业务,把北方公司那边的业务处理一下。还邀请我和他一起去转一圈,我那边正好有事,没有走开。”
接到李逸风的电话,韩秦也没有感到惊奇,更没有想到给李部长汇报一下,毕竟李逸风在军火领域已经滚打了几年,早已轻车熟路。按照韩秦的理解,李逸风所说的处理一下业务,应该就是向那些军火买主收收欠帐或者再从老主顾那里拿到订单,即使自己退出这个领域,北方公司也应该有回扣。
李部长脸一寒,又气又疼地说道:“他果真私自去了那一带,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一味追求冒险刺激,无组织无纪律。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干军火这个行业,早晚会出事,而且要出大事。”
李逸风大学毕业之后原来在电子进出口公司工作,在给公司跑业务的时候,经常夹带点私活,掘到了第一桶金。电子电子进出口公司,是国家核准的合法出口军品的十大公司之一,里面有一个专门负责军品进出口的子公司。
在电子进出口公司干了两年之后,李逸风进入了军品部门,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北方公司的业务员。北方公司的主要产品就是各种坦克、火炮、轻重枪械、常规导弹,李逸风从小就是一个军事迷,没有进入部队当兵,一直是一个遗憾。
了解北方公司的业务范围之后,马上引起了李逸风极大的兴趣。电子进出口公司的军品,都是一些军用集成电路,通信设备,自然没有北方公司的坦克大炮刺激!李逸风当即决定跳槽到北方公司,干牛逼的军火贩子。
李志华当时担任商务部的常务副部长,商务部也是北方公司的顶头上司,副部长公子要跳槽,北方公司自然拍手欢迎。
按照李逸风的说法,军火市场利润最高,也是受政治影响最大的市场,卖给谁不卖给谁,不是市场说了算,而是政治说了算。中国的军火市场主要分成两块,一块是国与国之家的正常军事贸易,这一块是明的,军火合同要上报联合国备案。这一块军火贸易,风险很小,业务员的报酬自然也低。
另一块就是灰色的,主要市场在非洲和中东西亚。这两个地方都是小国,民族矛盾尖锐,反政府武装层出不穷。这里是世界军火贩子的主战场,不但利润丰厚,还是军事大国处理落后产品的好出处。
李逸风一进入北方公司,就选择了中东西亚业务区。这里竞争激烈,各色军火贩子粉墨登场,正符合李逸风的性格。短短几年的时间,李逸就成了小有名气的军火贩子,当上了业务组长,也从军火市场上大赚了一笔。
韩秦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李志华一眼,李部长虽然表面上很沉稳,从他焦灼不安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内心里已经非常焦急和不安。部长高官也是人,这个唯一的儿子身处险境,李志华自然非常担心。
考虑了一下,韩秦安慰道:“李部长,你不用着急,逸风在那一带也经营了多年,都是一些老客户,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李部长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应该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中东西亚地区,政治局势非常复杂,各色军火贩子在这里同台竞争,为了争夺客户订单,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逸风上次在阿富汗就遭到了美国军火贩子的黑手,他们业务组有一人牺牲一人重伤,逸风是死里逃生。我担心逸风这次又遭到了什么不测。”
韩秦点点头,李志华作为部长高官,又主掌和国际形势联系紧密的商务部,自然清楚中东西亚情势的险恶。李逸风使用的是卫星电话,随身带有全球定位设备,连续两天失去联系,肯定遭遇了什么不测。
北方公司既然在中东西亚有大量军火业务,就应该有应对突发事件的预案。李逸风是北方公司的员工,虽然是私自出差,毕竟是处理以前遗留的业务,公司就应该对员工安全负责。韩秦也听李逸风说起过,他们这一行的工作自由度也比较大,只要拿到了合同,什么时候把这个合同履行完毕,工作就算告一段落,公司对他们出国并没有什么限制。
韩秦问道:“李部长,逸风既然已经失踪两天,北方公司有什么对策?他们应该启动一切渠道迅速找人啊!哪怕就是被人绑架,总得有绑匪的信息吧!”
李部长很无奈地说道:“北方公司只是一家经营军品的特殊公司,他们虽然也有一些情报渠道,并没有自己独立的情报系统。我给北方公司联系以后,他们已经和当地的客户和工作人员进行了紧急沟通,只是还没有回音。我也通过特殊关系,把逸风失踪的情况通报给了我驻外使领馆,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找一招。”
听李部长这一说,韩秦摇头一笑,贩卖军火的地方都是环境复杂的偏远地区,让大使馆去找人,黄瓜菜也凉了。
韩秦看看焦虑不安的李部长,说道:“李部长,我们不能再等着他们的消息,应该主动出击。军方的情报系统很强大,是不是请他们给帮个忙?”
李部长欣喜地说道:“小韩,让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
第二百八十八章:办点私事
韩秦建议李部长向军方求助,李部长竟然说要和韩秦商量。韩秦微微一愣,李志华是部级高官,老爷子是开国的少将,他本人又深得高层器重,这样一位内阁成员,和军方应该关系密切,哪里用的着自己显摆?
见韩秦神色有点异常,李志华也看出了韩秦的疑惑,解释道:“任何单位,即便是取得军品贸易资格的公司,凡是不经过商务部批准的军火合同,都属于灰色交易,也就是军火走私。换句话说,逸风他们在中东西亚的一切活动,都和北方公司无关,更和我们国家无关,完全是他们个人的行为。”
听李部长这么一说,韩秦马上明白了李部长的意思。李逸风他们从事的是特殊行业,为我们国家的兵工企业销售产品,处理老旧落后武器,换回巨额美元外汇,国家却不能给他们提供保护,甚至连他们的身份都不承认。
有了这样的限制,不到情非得已的时候,国家断然不会动用军方的情报系统介入其中。军方是独立的一个系统,水泼不进。不要说李志华这样的部级官员,就是政治局委员,没有高层大佬的批准,也无可奈何。
韩秦迅速考虑了一下,李部长和自己有什么好商量的?韩秦虽然是总参二部首都局的密干,也只是外围人员,光杆司令一个,一个下属都没有。虽然和白景明的关系不错,在这种事情上,没有总参的命令,作为情报系统的高官,白景明也绝对不会假公济私,私自动用特情人员来帮助找人。
稍一思考,韩秦诚恳地说道:“李部长,我和逸风是朋友,现在逸风遇到麻烦,我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我到西亚那边走一趟,把飘逸找回来。”中东西亚都是弹丸小国,韩秦的辅助系统里有特殊定位系统,有效半径达到两千公里,寻找李逸风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韩秦主动表示要去选择李逸风,正和李志华的心思。李志华知道韩秦到香港神奇地解救过人质,在北疆成功找到过阿提拉宝藏,更是单枪匹马恐怖地把昌城刑警大队的男爷们全部虐了一遍。就是找遍整个军方,还有更牛的人选吗?
虽然韩秦和李逸风是朋友,但中东一带毕竟形势险恶,危险重重,人身安全都没有保证,如果韩秦不主动表示,李志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志华感激地说道:“小韩,我替逸风谢谢你。让你过来,就是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北方公司已经准备组织一个工作组去寻找逸风,我对他们的能力信不过,有了你的加盟,我就放心了,希望你和逸风早日安全归来。”
其实,李志华还有一个打算,韩秦是总参二部首都局的密干,和白景明关系非常密切。首都局在中东西亚设有强大的情报网,韩秦作为白景明的爱将,无论以什么身份,白景明肯定或多或少都会给以帮助。
把韩秦叫到世界地图旁边,李部长开始给韩秦介绍中东西亚的地理人情,历史沿革以及这个地区最近的政治形势。李志华是商务部长,对世界历史和地理研究颇深,也算的上一位技术性官员。不过李部长的这些知识,和韩秦的辅助系统比起来,那就是小儿科了。韩秦会心一笑,我这里有辅助系统,什么资料没有,临时抱佛脚也来到及。
给韩秦介绍完情况,李部长又拨通了北方公司老总吴明伦的电话。北方公司的顶头上司虽然是兵器装备总公司,商务部同样是他们饶不过去的一个坎。部长公子突然失踪,北方公司的老总也慌了神,公子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接到李部长电话之后,吴总经理马上召集公司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解决。北方公司高管们马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迅速启动自己的情报渠道,以各种途径探听李逸风的消息。哪怕是得到一个被绑架的消息,也总算有个交代。
北方公司费尽周折,挨个联系李逸风的客户,他们都说没有见到。而根据种种情况表明,李逸风的确带了一名业务员去了中东一带。北方公司高层经过紧急磋商,如果十二个小时之后仍然没有消息,就派出一个工作组前往中东西亚一带去找人。
电话接通,李部长冷冷地问道:“吴总经理,有没有逸风的消息?”
吴明伦自然已经听出来李部长话里的寒意,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道:“李部长,实在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仍然没有找到逸风同志的下落。我们已经研究决定,组织了一个精干的工作小组,前往逸风同志的业务区,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逸风同志安全带回来。”
吴总经理虽然嘴上信誓旦旦,心里却已经发毛。他们北方公司干的就是这个危险活,每年都有员工以身殉职。前段时间,李逸风业务组刚刚出了事,一死一伤,损失很大。公司高层正准备把李逸风调回机关工作,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有私自去了业务区。吴总经理直摇头,我的公子哥,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吗!
听说吴明伦已经组织好了工作组,李部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吴总经理,我再给你们工作组增加一个人手,此人是总参二部首都局的中校,白景明的手下爱将。你安排一下,让韩秦中校和工作组的同志熟悉熟悉,尽快开展工作。韩秦同志经验丰富,能力非常强。我建议,工作组的一切行动,听从韩秦同志的指挥。”
吴明伦连忙说道:“是、是、是。一切按李部长的指示办,让韩秦同志到北方公司总部来吧,我们在这里恭候。”
李部长挂上电话,感激地看看韩秦,说道:“小韩,你和逸风是朋友,我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等你和逸风回来之后,我再给你们接风。时间紧急,你先到北方公司和他们的工作组人员见个面,彼此熟悉一下。然后安排安排你们驻京办的工作,就准备出发。”
顿了顿,李部长说道:“工作上的事,你尽管放心。你们市委书记是邓宇伦吧,我会给他联系,就说你给我去外地办点私事去了,相信他还会给我留几分